躲得了一时-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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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不高兴?”刑湛从来都不拐弯抹角。“没有什么事。”苏绒转念想起了…“顾凉喻他老是欺负我!”
刑湛扬眉:“怎么?”如今他色迷心窍,当然很乐意听一听苏绒的抱怨。“算了。”苏绒撇撇嘴,她也不是那种喜欢撒娇的人。
刑湛看她不愿提,虽然很想知道,却还是硬生生压住,转开了话题:“你这学期就该毕业了,有没有打算过想去哪家公司。”
苏绒心里鄙视他,瞧他这话说得多轻松,想去?漂亮出众如乔姗,没有后台,还不是被红娱拒之门外,委委屈屈地签了鼎新。她不喜欢刑湛动用关系帮她,好像她多无能似的。
“我不打算签公司。”苏绒随便挑了一个包装豪华的水果篮,拿出两个橙子,不紧不慢地剥着皮,她记得刑湛不喜欢吃切的。
刑湛显然有些诧异:“你想转行?”“恩,我不喜欢那个圈子。”一瓣瓣掰开,递给刑湛。“那你想做什么?”“等我找到了工作再告诉你。”她也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瓣,酸得掉牙,明明黄澄澄的很漂亮。
抢过刑湛手里还没来得及入口的,这么酸,他可吃不得。“这个不好吃,还有别的,不然还是吃梨吧。”这梨是又白又大,可惜一点也不甜。不知谁这么没眼光,挑这么一中看不中用的水果篮。
她拿着一大个梨一边啃着一边腹诽。本来是想着和刑湛分一个,一人一半。谁知他还是个迷信的。皱着眉:“梨是不能分的。”苏绒奇怪,刑湛垂下眼睑,“分梨就是分离。”
苏绒似乎才知道,刑湛是真的很忙。昨天估计是进医院第一天,所以没有人敢来,第二天大早,他的助理就捧着一叠文件,悄无声息地来,又悄无声息地离开,全部过程,苏绒都在病房的隔间里刷牙洗脸。
卖了早饭回来,刑湛正带着眼镜认真地看着手里的文件。苏绒是第一次见到戴着眼镜的刑湛。看着不过是一副普通的黑框眼镜,却将刑湛冰冷的脸衬得柔和不少。
刑湛听到声音,抬头看到苏绒盯着他发呆。“怎么了?”他手里拿着笔,额前的刘海因微微侧头,滑落到镜架前。
“你是近视?”苏绒大为好奇,刑湛在她面前从不戴眼镜,而且他的目光向来犀利,她怎么也不信他竟然是个近视眼!
“左眼200度,右眼正常。”刑湛老实交代,见苏绒仍是好奇,主动拿下眼镜递给她。苏绒上下左右仔细地看了看,到最后,手都有些发抖了。
镜架与镜框的连接处镶嵌着一溜的钻石,镜架上还有很细致的雕刻。她突然想到了:“是Lotos的?”
刑湛一直看着她:“喜欢?”苏绒赶紧摇头,颇为得意地指着自己脸上被人夸奖最多的那双弯弯的眼睛:“双眼视力2。0。”
“我们几个人里,只有是我近视,这副眼镜是顾凉喻嘲笑我,才去订做的。”刑湛抿着嘴角,牵起一个极浅的笑。
“冯翎不是近视?”她没有记错的话,每次见到冯翎,他都带着一副金丝眼镜。“冯翎的眼镜都是平光的,冯伯母要求他必须要戴。”
说到这里,苏绒不解,而刑湛,面上带着揶揄之色。“为什么?”“冯伯母说冯翎天生一双桃花眼,不戴眼镜太风流。”
苏绒笑起来,冯翎戴着眼镜看起来挺知性的,原来摘了眼镜有这么大的区别。刑湛很久没有见到苏绒这样没有负担的笑容。
门开了一条缝,小护士先是探进来一个脑袋,嗅到了一室和谐的味道,才敢放心大胆地走进来。
熟练地拿出针和酒精棉,挂水的时间到了。刑湛冷下脸来,她一进来,苏绒就收起笑,开始摆早饭。
小护士就纳了闷了,刚刚进来的时候,邢少面上还是挂着笑的,难不成…自己一不小心做了电灯泡,胡思乱想,针就扎错了,血回了不少,她却还在太虚神游。
“哎,护士小姐,回血了!”苏绒抬头,看到血回的老高,刑湛面色愈冷。小护士手一动,手边的盐水袋掉在地上,裂开了一个口子。
苏绒吓了一跳,小护士眼泪汪汪,惊慌得不知所措。“赶紧把针给拔了呀。”苏绒实在看不下去,这个小姑娘真是新手中的新手。
刑湛手上青了一片,苏绒皱着眉,看到在一旁收拾东西的小护士,浑身都在颤抖。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倒是刑湛,刚刚淡定得很,直到现在也没有说一句话,这会儿嘴角竟然还翘了起来。“痛不痛?”苏绒伸手抚着他的手背。
“还好,小时候经常生病,打针吃药也是常事。”刑湛心情很好。“看不出来啊,你挺健壮的。”苏绒突然觉得有点窘,穿着衣服的时候,他其实看起来很单薄,只有脱了衣服,才会知道他多有料。
换了护士长亲自过来,手势熟练,消毒扎针,固定的胶带都特别牢,苏绒心里小有崇拜,她生母就是个护士,儿时生病,都不上医院,药水也从来带回家挂。
苏绒这几天投了不少简历,工作真的不是这么好找的。绿绿从婺源回来,就打着化失恋的悲痛为工作的热情这样的口号,努力找工作,现在在一家小报社里,开开心心地做着助理编辑。还声称拿到第一笔钱,要请客吃饭来着。
刑湛喝着枸杞红枣粥,他不是太喜欢甜的东西,不过苏绒喜欢的话,可以另当别论。苏绒不知第几次发现他又在看她,吞下一口生煎:“你这么看着我吃不下了!”
刑湛无比自然地继续喝粥,然后抬头继续光明正大地“偷看”苏绒,几乎让她抓狂。手机响了,苏绒叼着勺子,掏出看了看来电显示,叫了近二十年的名字,嘴里的勺子掉进粥里,溅起不少。
刑湛皱眉,是谁让她这么大反应?“喂。”苏绒尽量压着情绪,心平气和。“毛毛,我在住院部楼下,我想要见你。”姜涵的声音很疲惫,带着一点恳求。
“我现在有事。”苏绒心头有小小的惶恐,竟然害怕见他。“是刑湛的事?!”姜涵拔高了声音,又软下来,“毛毛,我真的想见你。”
“下次吧。”苏绒想要挂电话。“要不你下来,要不我上去。”姜涵有些咄咄逼人。拿着电话,出神片刻。
“怎么了?”刑湛放下勺子,抬手拍了拍她。“你先吃着,我出去一会儿。”话说完,她就瞧见刑湛的脸色冷下来。
苏绒也不再理睬他的那张黑脸,自顾自地看门出去,一路小跑,直接从楼梯下去。姜涵站在一楼大厅里,一身白色T恤,牛仔裤,还是和从前一样,学生气很重。
“姜涵。”苏绒握紧了手,向他走近。“毛毛。”还没等苏绒走近,他抓过她,拉进怀里,手掐得很紧,苏绒有一瞬间觉得窒息。
“毛毛。”像是喃喃,姜涵的头靠着苏绒的肩膀上。“有…什么事?”苏绒心颤了颤,始终狠不下心推开他。
“毛毛,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他的声音不太稳,“我…”苏绒不知道怎么回答,生气,何止是生气,她疼得快要死掉。
“我喝醉了,毛毛,我把佳佳当成了你,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喜欢她,一点也不喜欢。”姜涵急着解释,话说的很快,几乎没有停顿。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怎么办?”苏绒忍着眼里打转的眼泪,可仍是带上了哭腔。姜涵慌乱,看向苏绒滑落脸颊的眼泪,抬手去抹,却是越流越多。
身后的电梯门打开,只是在病服外套了一件大衣的刑湛冷着脸看到前面亲昵的两个人,伸手扶着墙,刚刚的粥没喝几口,低血糖上来,头有些晕眩。
作者有话要说:╮(╯▽)╭
她的拒绝
“毛毛,我答应你,不再见她,再也不见严佳佳,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姜涵低声哀求。
“姜涵,我们…”苏绒抱着姜涵,可是她仍然清楚地记得姜母对她的警告,“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不能,我可以不在乎刑湛,你也忘了严佳佳,我们可以回得去!”姜涵抓着苏绒的手臂,眼眶发红。
“姜涵,回不去了。”苏绒眨了眨眼,大颗的眼泪落下,“就算没有严佳佳,我们…也回不去。”花姿想要推开他,他却抓得更紧,苏绒几乎听到自己骨头咯咯作响的声音。
“你说什么?!”姜涵瞪着眼,看到了缓缓走过来的刑湛,“是不是因为他?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了?!”
苏绒顺着他的手,看到了穿得一身单薄的刑湛,面色发白,眉头一拧再拧,脚步不是太稳。“你怎么下来了,你还在挂点滴。”苏绒想要走过去,还是被姜涵抓得很紧。
“我不下来,你是不是就跟他走了?”刑湛语气冷淡,可到底还是藏着巨大的愤怒。“是他逼你的,你说过你不喜欢他!”姜涵扳回苏绒头,态度强硬地求证。
“没有,是我愿意的,是我想要和他在一起。”苏绒摇头,面上的眼泪不再涌出,凝成一条蜿蜒的曲线,目光却是很坚定。
“毛毛…”姜涵极轻地唤了一声。刑湛脸色稍稍转好,走过来拉住苏绒的手。姜涵突然像疯了一样,上前揍了刑湛一拳,将苏绒拉到身后。
苏绒吃惊,这是姜涵第二次对刑湛动手,从小到大,姜涵都是极听话的模范学生,几乎不骂人,更不打架。
刑湛本就头晕,脚步踉跄,摔坐在地上,苏绒挣开姜涵的手,跑过去想要扶起刑湛。“他是病人,你怎么能这样?!”
刑湛避开她的手,抬手抹了抹嘴角的血迹,自己从地上站起来。晃了晃,险些又摔倒,苏绒急忙扶住他的腰。姜涵看到他们两人动作亲密,只觉得撕心裂肺的痛。伸手抓住苏绒的手腕,眼角已经湿透了。
“姜涵,其实…严佳佳对你…是真的好。”苏绒稳住抖得不像话的声音,“我们…真的不可能了。放手吧…”一根一根手指,硬生生地掰开姜涵的手。
“回去吧。”她扶着刑湛,转身向电梯走去。“毛毛…”姜涵冲着苏绒的背影几乎歇斯底里地喊,苏绒只是顿了顿脚步,没有回头,直到电梯门关上。
“我以为你只对我无情,原来,你对谁都一样。”刑湛的言语间有极浅的嘲讽,“你的心,一定是石头的。”
苏绒没有反驳,先他一步走出电梯,刑湛追上去,牵着苏绒的手。苏绒反手握着他的,抓得很紧,圆润的指甲几乎掐进刑湛的皮肤。
刑湛陪她站着,她转身抱住刑湛,让他一阵错愕。苏绒哭得很大声,就像小时候,父亲告诉她,妈妈再也不能回来了,她嚎啕大哭一样。
“苏绒…”刑湛轻轻拍着苏绒的背,一下一下。顾凉喻和孟璟澜从电梯里走出来,就看到这一幕,两个相拥的人,一个哭得像个孩子,另一个,面目温柔,仿佛在呵护至宝。
两人退回电梯里,孟璟澜摸了摸脑袋:“我差点成了灯泡。”顾凉喻靠在电梯壁上,泛起一个欣慰的笑,他一切的威胁手段,到底还是管点用的。
“Lucy,今天就从鼎新那里把乔姗的合同买断。”顾凉喻满意地挂上电话,有些得意,“偶尔,也要小小地福泽一下苏绒的朋友,棍棒和糖嘛。”
孟璟澜颇为鄙视地看了顾凉喻一样,于他,似乎喜欢更直接的方法。拐弯抹角的威胁不是他的作风。况且,他还不清楚,顾凉喻这是把人放到自己手下,这样苏绒要是又来个岔子…他拿捏起筹码来,也方便。
苏绒似乎哭累了,窝在刑湛的怀里,啜泣声慢慢变小。“我扶你进去。”苏绒抹了一把眼泪,从他怀里钻出来,看到几个护士战战兢兢地杵在门口。
病房里被褥凌乱,刑湛是自己拔了针,苏绒看到他手背上还凝着一片血迹。“下次不要这样乱来。”鼻子有些塞住,苏绒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
“知道了。”刑湛伸出手,护士长又重新扎上针。苏绒碰了碰刑湛挂着水的手,冰凉一片,病房里明明开着空调。
“不然我给你去买个暖水袋吧。”从前大冬天的挂点滴,妈妈肯定会给她垫上一个暖水袋。
“让他们送过来吧。”刑湛当然是不会放她离开的,谁知道姜涵会不会在楼下蹲点。也不知道是不是刑湛故意的,拨了顾凉喻的电话,除了送两个暖水袋,苏绒很不客气地让他顺便捎些小零食过来。
顾凉喻和孟璟澜正走到半路,临近找了家超市买东西。顾凉喻拿起架子上图案幼稚的暖水袋,颇为不啻:“都多大的人了,还用暖水袋?”
一回头,孟璟澜已经拿了满满一推车的零食。顾凉喻拿起一桶薯片,眼睛扫了扫车里的东西,笑着问:“你怎么知道小姑娘喜欢吃这些?”他们几个时常和女人吃饭,喝酒,给女人买零食还是头一次。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孟璟澜挑眉。“你见过猪跑?”顾凉喻哈哈大笑,他连活猪都没见过。
“小丫头还要吃蛋挞。”顾凉喻转头看着孟璟澜,眼神几乎放着绿光。这个提议倒是很好。孟家的甜点师手艺很不错。
“我让家里准备了,待会儿直接送去医院。”孟璟澜把着方向盘,想想这顾凉喻一大老爷们,怎么那么钟爱甜食。
两个人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孟家的佣人刚刚把东西送到,除了蛋挞,还有很多小点心。顾凉喻大喜,手刚伸向盘子,苏绒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