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万花谷-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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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江以宁对乔梦菲、泡泡、以及剑弑天下和悠悠的诗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表现出了高度的好奇，柳意欢和剑弑天下的决斗固然重要，但丝毫不影响她坚持将八卦进行到底。
你悄悄地对＇泡泡＇说：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姑娘高明
＇泡泡＇悄悄地说：可惜还是失败了，惭愧惭愧
你悄悄地对＇泡泡＇说：你师父授意的？
＇泡泡＇悄悄地说：不是
你悄悄地对＇泡泡＇说：无比好奇具体经过（星星眼）
＇泡泡＇悄悄地说：这个……
你悄悄地对＇泡泡＇说：（星星眼）
＇泡泡＇悄悄地说：稍后再议，稍后再议，哈、哈哈
你悄悄地对＇泡泡＇说：翘首以盼（星星眼）
这厢泡泡姑娘不肯多言，江以宁只得暂时作罢，那厢剑弑天下和柳意欢蓄势待发的决斗再起纷争。
＇悠悠的诗＇：你们沧海天涯的人当裁判，想得倒美
＇公子多情＇：就是，以为我们清风明月的人都是傻子啊
＇尽南＇：嗯，被你发现了
＇阳策秀林花＇：南副你太诚实了
＇尽南＇：诚实是我的众多美德之一
＇公子多情＇：我呸
野外生死战不比擂台比武，就像赛跑一样的确需要有个裁判发号施令，但作用也仅限于此，一点儿小事就这么争论半天简直要没完没了了。
＇柳意欢＇：那你们想怎么样
＇悠悠的诗＇：反正不能是你们五个帮的人来当这个裁判
＇就是爱胡闹＇：这么说就只剩你们清风明月的人了，你也想得倒美
＇沈沧海＇：不就打个架，到底有完没完了
江以宁难得赞同自己团长的意见，对啊，有完没完了。
＇风凉＇：你们这么各不相让要闹到什么时候，不如考虑考虑在下？
＇尽南＇：啧啧，夜尽天明的小子也跑来凑热闹
＇风凉＇：凑得不正是时候么，我来当裁判对双方都很公平
江以宁撇撇嘴，从一开始就在观望的人现在说得像自己刚到一样，不知有何居心。
——她已经习惯用最居心叵测的涵义来度量风凉的一切行为了。
柳意欢和众人商议了一下觉得让风凉当裁判也无不可，他其实是眼下最适合的人选了。
＇柳意欢＇：我没意见
＇剑弑天下＇：我也不反对
＇沈沧海＇：我靠！让风凉当裁判不让我当，你们脑子进水了！
＇尽南＇：沈利马过来吃药，你们开始吧
清风明月没有下线的人纷纷复活起身，风凉也趁机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家很和谐地没有兵刃相见。
南屏山高低起伏，地势陡峭，陈塘关总共就那么大一块地，众人纷纷后退了一大截才给柳意欢和剑弑天下留出一片空地。
剑弑天下出身纯阳，专修紫霞内功，简而言之，是个气纯。柳意欢师出同门。风凉，同上。换句话说，这是一次两个气纯打架，第三个气纯充当裁判的决斗，完全就是门派内部纷争，不过是相爱相杀。脑子里突然冒出“华山峰巅搞基宫，师兄师弟相爱中”这句剑三中流传甚广的笑话，江以宁扑哧一乐，若是她说出来，不知道三人会不会同仇敌忾对付她了。
＇风凉＇：你们两个间隔30尺，我倒数三秒，数到1才能使用技能
＇风凉＇：准备
＇风凉＇：3
＇风凉＇：2
＇风凉＇：1
剑弑天下和柳意欢不约而同地使用了坐忘无我，然后纷纷顶着一个蓝色的蛋壳开始了你追我跑，你跑我追的戏码。
气纯是攻击力最远的职业，还需提防着对方的三才化生这种定身技能，是以整个打斗场面颇有高手过招、隔空发力的感觉。你来我往几个回合，江以宁这个外行也能看出柳意欢占了上风。既然说好的技能全开，剑弑天下也不客气，接连使用了两个镇山河。柳意欢吃了个小亏后没有冲动地立刻反击，而是好整以暇地拉开距离，等待剑弑天下的无敌状态消失。于是整整18秒的时间仅能帮助剑弑天下喘息片刻，尚不能扭转乾坤。
整个打斗过程中柳意欢一直沉着应对，剑弑天下却越来越心浮气躁，眼看胜利的天平渐渐向柳意欢倾斜，更是不管不顾地向柳意欢冲去。剑弑天□上有梯云纵的效果，临近柳意欢之际瞬间跳起又重新拉开了距离，人在空中一个两仪化形拍出暴击，柳意欢的血条瞬间下降了一截。柳意欢蹑云逐月向前冲出以防被剑弑天下近身绕到背后，转身回赠一个两仪。剑弑天下此时仍在空中，顶着蛋壳血量还剩少许，未必不能扛过这个两仪，可惜的是柳意欢点了冲脉中注这个穴位，打中剑弑天下的同时附赠了一个眩晕的效果。于是某个人形重物直直地摔了下来，倒地重伤不起。
众人愕然。风凉这个裁判反应最快。
＇风凉＇：胜负已分，柳意欢技高一筹
＇悠悠的诗＇：这样也算？这样也算？这样也算？
＇风凉＇：结果大家有目共睹
＇悠悠的诗＇：我就说一句，这样也算赢？
＇沈沧海＇：自己沉不住气，摔死了也是自找的
＇尽南＇：如果不是只剩血皮，这么点儿高度也摔不死
＇悠悠的诗＇：这样也算？这样也算？这样也算？
＇悠悠的诗＇：这样也算？这样也算？这样也算？
＇悠悠的诗＇：这样也算？这样也算？这样也算？
＇悠悠的诗＇：这样也算？这样也算？这样也算？
＇悠悠的诗＇：这样也算？这样也算？这样也算？
＇剑弑天下＇：悠悠别说了，技不如人，愿赌服输。清风明月可以解散，但是我会永远留在这个帮
＇段天涯＇：随你喜欢。
＇段天涯＇：此刻开始，但凡见到第二个顶着清风明月帮会名字的人，沧海天涯必将杀之
剑弑天下手脚很快，至少站在他们面前的清风明月帮众很快就变成了无帮派人士，就连悠悠的诗也没留下。
一个在游戏里曾经也算是呼风唤雨的大帮一夕之间成为过眼云烟，江湖，远比它柔情似水的名字来得无情冷酷。
＇风凉＇悄悄地说：冲冠一怒为红颜，霜副现在可满意了？
江以宁皱眉，话非好话，这人真是存心跟她过不去。
你悄悄地对＇风凉＇说：就算起因在我，你难道以为其他帮对付清风明月都是为了我这个无足轻重的人物么，那我真是高看你了
＇风凉＇悄悄地说：霜副太过看轻自己，有没有想过沧海天涯没了你会怎么样？
你悄悄地对＇风凉＇说：没有这种可能，不需多想
＇风凉＇悄悄地说：我有一个忠告
你悄悄地对＇风凉＇说：说
＇风凉＇悄悄地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你悄悄地对＇风凉＇说：指我，还是沧海天涯
＇风凉＇悄悄地说：两者都有
江以宁撇撇嘴，她只是个在帮派内部默默进行革命建设的小帮副，既没有木秀于林，也不用担心风来摧她。至于沧海天涯，树大招风这个道理段天涯等人何尝不懂，只是也有句话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个帮会发展到这个地步，面对或良性或恶性的竞争，一味讲究以和为善也离死不远了。
你悄悄地对＇风凉＇说：我也有一个忠告送你
＇风凉＇悄悄地说：请讲
你悄悄地对＇风凉＇说：每日行一善，多多积口德，人品既然佳，剑茗自然来
她刚刚听说夜尽天明同样过了英雄战宝迦兰老五仍然一件纯阳装备都没出，就是要戳他伤疤，哼！
＇风凉＇悄悄地说：彼此彼此
江以宁不想继续与风凉唇枪舌剑地纠缠，骑马离开陈塘关驿站跑去完成她此行来到南屏山的目的——剥皮庖丁。
恶人谷内战刚刚开打就这么草草收场，众人纷纷呼朋唤友打副本的打副本，做日常的做日常去。就连泡泡姑娘也不知何时消失了。
霜降几笔戳死一只猴子，手拿庖丁小刀剥其骨抽起筋，慢慢地包裹渐满。神行回到长安城，一路跑至仓库整理各种烹饪材料。江以宁扫视了一下周围，谈无欲也在此处，正犹豫着是否应该打个招呼就见私聊闪过一句话。她默默地想，最近这些人是不是都能通过网线猜到她的想法啊。
＇谈无欲＇悄悄的说：霜降
你悄悄地对＇谈无欲＇说：在，有事？
＇谈无欲＇悄悄的说：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一开始不愿意与沧海天涯结盟么
你悄悄地对＇谈无欲＇说：嗯，确有此事
＇谈无欲＇悄悄的说：我现在可以回答你了
你悄悄地对＇谈无欲＇说：愿闻其详
＇谈无欲＇悄悄的说：应思楼与清风明月不和是因为我不喜他们嚣张霸道的作风，而现在沧海天涯的做法，与清风明月又有什么两样
江以宁愕然，沧海天涯与清风明月的做法又有什么两样？她的确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说他们是正义的么，连自己都觉得这个借口好笑。游戏里有强者，但不会有霸主，任何企图在这个世界里实现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的人最终只会自食恶果，这才清风明月如此快速灭亡的真正原因。那么，沧海天涯呢？
你悄悄地对＇谈无欲＇说：换做应思楼，又当如何？
＇谈无欲＇悄悄的说：自我约束永远是防止犯错误的最好方法
你悄悄地对＇谈无欲＇说：游戏里若是不能逍遥自在岂不丧失了乐趣
＇谈无欲＇悄悄的说：逍遥自在和肆意妄为相隔的不止一线，中间的平衡点有很多
江以宁叹气，虽然说法不一样，谈无欲的意思和风凉差不了多少，今天连续两个人给她相同的忠告，不想听进心里去也不行了。
你悄悄地对＇谈无欲＇说：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谈无欲＇悄悄的说：墙倒众人推。面对沧海天涯这堵高墙我非常想尝试一下做第一个推墙之人
你悄悄地对＇谈无欲＇说：……真是富有挑战精神
＇谈无欲＇悄悄的说：言尽如此，晚安
谈无欲说完也下了线，江以宁心中暗道，为什么他说的不是好自为之……


、第　14　章

江以宁继续开着霜降号站在生活区刷刷刷地炒着菜，自己则用右手搭在书桌上撑着脑袋望着窗外发呆。
风凉说“你满意了么”。
谈无欲说“沧海天涯的做法与清风明月又有什么两样”。
如果说风凉的话只是不大中听的忠告，谈无欲则直白得犹如当头棒喝。她不希望沧海天涯有一天和清风明月一样成为众矢之的，更不希望导致沧海天涯走到那个地步的人是自己。自我约束？不是人人都是谈无欲，至少很多方面她就做不到。思来想去半天也没什么头绪，只得叹息一声。唉，做人啊就是麻烦，玩个游戏都要给自己找不自在。挥挥手赶走自己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她也洗洗睡觉去。
第二日上午江以宁陪着江爸江妈给旅途中购置的礼物分类，吃过午饭又被强制要求一起去送礼，顶着个大太阳出门，等到回家的时候已经累得快趴下了，匆匆洗过澡就早早就寝，一整天没有碰过电脑，自然也没有登录过剑网三。
第三日清晨，江以宁仍然不想登录游戏，QQ隐着身没人烦她，打开电脑半天无所事事，最后打开了剑网三官方论坛。
系统显示有一条短消息，点开一看，来自风凉，时间很诡异——凌晨四点钟。江以宁心道，这小子自己也是个深夜档，还好意思对她说熬夜老得快，真不要脸！
定神一看内容，网页上显示出下列几行字：
霜副，打个赌如何？
谁能拿下风云三使首甲谁就是赢家。若是你胜，则在下任凭差遣一个月；若是我胜，则请霜副来夜尽天明暂居一月。在下真的很好奇没有了霜副的沧海天涯会怎么样。
不知霜副意下如何，还望回信告知。
PS：霜副写文章的时候惯用连接副词，所以很容易就能看出帖子出自你的手笔。当然，在下没有任何意见。
江以宁觉得自己眉毛和嘴角又有点儿抽，这封时间诡异，措辞诡异，内容更为诡异的短消息到底是想干嘛！不对，是风凉这个人到底是想干嘛！不想回信之后再等慢腾腾的站内信，江以宁直接登录游戏私聊风凉。
你悄悄地对＇风凉＇说：你脑子进水了？
＇风凉＇悄悄地说：不曾
你悄悄地对＇风凉＇说：那就是被门夹了？
＇风凉＇悄悄地说：也没
你悄悄地对＇风凉＇说：那你写这么诡异的站内信是想我帮你预约精神病科的医生吗？
＇风凉＇悄悄地说：这个……老萧说这样子措辞显得礼貌一点，最终稿是经过他修改的
萧、绝、山！这个和风凉狼狈为奸的人！
你悄悄地对＇风凉＇说：那看来我错怪他了，幼儿园文凭能写这么多字真是不容易
＇风凉＇悄悄地说：霜副不要这么刻薄
你悄悄地对＇风凉＇说：我不是严肃古板不讲情面么？
＇风凉＇悄悄地说：正因为如此，再加上刻薄就更不好了
江以宁突然觉得前日在南屏山没有去他的尸体上踩几脚真是太可惜了。
＇风凉＇悄悄地说：咳咳；不管老萧的文化水平如何，这个赌局霜副押注么？
江以宁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如炬地看着电脑，颇有走火入魔之象。
你悄悄地对＇风凉＇说：沧海天涯必胜
＇风凉＇悄悄地说：拭目以待
霜降号仍停在前日下线的长安城生活区，忽见系统发来一个窗口：寤寐邀请你组队。
寤寐？不认识，江以宁怀疑是不是有人点错了，看看四周，寥寥数人，没有一个叫这个名字，当然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两个。选择同意进组一瞅，只有一个38级的小七秀，不知组她意欲为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