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嫩草啃上老牛-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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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亚泽轻轻勾起唇角:“我说,你们两个大学生还真是的,居然连一个十岁的小女孩都不能搞定吗?”
“这么说,你已经想出好办法了?”辛爱没好气地问。
“那当然,”苏亚泽微微眯起眼睛,“谁说向日葵不能在下雨天灿烂地绽放?谁说黑夜里不能出现明媚的阳光?”
苏亚泽此言一出,辛爱和西顾不禁都是一愣。
“你的意思是……”西顾疑惑地望着苏亚泽。
“拜托,动用一下你们的浪漫细胞好不好?”苏亚泽邪邪地笑起来,然后随手扯□边的几片日葵花瓣。
天际中那梦幻般的蓝,犹如碎裂在水面上的波纹,一晃又一晃,安静地折射入苏亚泽深邃明亮的眼睛里。
但见苏亚泽手一扬,漫不经心地将手中的向日葵花瓣高高地抛洒向天空。
刹那间,笼罩着金灿灿阳光的美丽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来,好像一场带着香气的花瓣雪。
见状,西顾的眼睛顿时一亮:“你说得对!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谢谢你……”
“你们俩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啊?为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辛爱一头雾水。
苏亚泽以手扶额作无奈状:“唉……我们人类是没办法跟你这种单细胞的生物进行沟通的。”
西顾忍俊不禁,用手揽过辛爱的肩头,轻声对她说了几句话……
辛爱用手挠了挠头:“你说的那个办法的确很有创意啦,但是天气预报说,最近这几天根本就不会下雨啊!”
苏亚泽伸手敲了辛爱一个爆栗:“笨蛋!我们可以人工降雨嘛!难道你忘了?我五姑爹是公安消防支队的大队长啊!”
“……”辛爱默默地风中凌乱了。
西顾微微一笑:“那么,舞台的灯光设备就由我去准备好了。”
“老太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苏亚泽坏坏地笑。
辛爱顿时内牛满面:为神马淋雨的是我啊?为神马受伤的总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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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安详的夜,在SOS儿童村一楼的某个房间里,天花板上吊着的那盏明黄色的灯,幽幽地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厚厚的深蓝色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遮住了窗外的所有风景。
暗褐色的方桌上,摆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高高的花瓶,花瓶里插着数朵金灿灿的向日葵。
十岁的孤儿薇薇静静地靠坐在床头,自然卷的漆黑长发扎成了一个马尾。她圆圆的娃娃脸很苍白,干净美丽的大眼睛里全是绝望和痛楚。
凌晓菲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她一边把一个装满了七彩千纸鹤的漂亮玻璃瓶往薇薇的手里塞,一边给她讲笑话。
在离床不远的地方,苏亚泽正坐在琴凳上,而他面前摆着一架黑色的钢琴。
“晓菲姐姐,你不用给我讲笑话了;苏亚泽哥哥,你也不用给我弹钢琴了。”薇薇轻轻地说着,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滑落下来,“我已经说过,我的病没救了,我不想再浪费医疗费……”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响起了辛爱的大叫声:“薇薇——薇薇——我想告诉你,向日葵在下雨天是可以灿烂地绽放的,黑夜里也是能够出现明媚的阳光的……”
闻言,薇薇明显一愣,而凌晓菲则笑着走到窗前,一把拉开了窗帘。
与此同时,苏亚泽轻轻一笑,修长的手指优雅地落在了黑白相间的琴键上,清灵悦耳的钢琴声随即犹如行云流水般响起。
但见窗外那幽暗的夜色下,正淅淅沥沥地飘着雨,而一束明亮的湖蓝色圆形追光突然幽幽地亮起。
辛爱正独自站在迷离的湖蓝色光影正中,她身着白色连衣裙,头上戴着一对可爱的白色兔耳朵头饰,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只雪白娇俏的小兔子。
在她脚下的地面上,躺着一个漂亮的布娃娃。
细细的雨丝犹如闪闪亮的银针一般,飘飘洒洒地落在了她的头发上、身上,渲染出一种黯然神伤的氛围来。
在忧伤而清澈的钢琴声中,辛爱对薇薇甜甜一笑,然后唱起了歌:
“天上的雨,悄悄地下,
路边有一个布娃娃。
布娃娃呀布娃娃,
你为什么不回家
……”
一阵清凉的风呼啸而过,在消防一中队的官兵们人工降下的雨水中,数不清的灿黄如金的向日葵花瓣刹那间漫天飞舞。
51
51、一想你就到深渊 。。。
辛爱蹲□子,轻轻地捡起了地上的布娃娃,把它紧紧地搂在怀中。
在如梦如幻的金灿灿的花雨中,穿着白衬衣的西顾,撑着一把淡蓝色的雨伞,笑着从远处走过来。
他走到辛爱的身后,将雨伞举到她的头顶,为她挡住了纷纷扬扬的雨丝和零零星星的花瓣。
轻启性/感的薄唇,他磁性醇柔的歌声响起:
“是不是你也没有家,
没有爸爸和妈妈?
啊,布娃娃,
不要伤心不要害怕
……”
辛爱回过头,与西顾相视而笑。
西顾右手撑伞,左手温柔地揽过辛爱的肩头,将她带入他的怀中。
这时,她扬起小脸,双手举起布娃娃,把它伸到他的面前。
他对她微微一笑,笑容温柔如春风拂面。他低下头,在布娃娃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羽毛般轻柔的吻。
倾斜的雨幕中,细长的金黄色向日葵花瓣漫天纷飞,数盏璀璨炫目的金色华灯突然齐齐点亮!犹如明媚灿烂的阳光瞬间倾洒而下,把原本漆黑的夜晚照耀得亮若白昼!
优美的钢琴声如泉水般叮咚地流淌着,辛爱和西顾开始合唱:
“让我借给你一半妈妈,
和你共同拥有一个家;
让我借给你一半妈妈,
和你共同拥有一个家
一个家……”
钢琴声和歌声渐渐停止,望着站在窗外的花雨中对她微笑的辛爱和西顾,薇薇早已经泪流满面——
原来,辛爱姐姐真的没有骗她;
原来,向日葵在下雨天里真的可以灿烂地绽放;
原来,黑夜里也真的能够出现明媚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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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辛爱、西顾等人终于顺利说服了孤儿薇薇,让身为癌症患者的她,同意了接受医生的治疗。
光阴似箭,当期末考试结束后,寒假也接踵而至。
静默的夜。
窗外漆黑的夜空犹如油画般浓墨重彩,萦绕着几缕暗蓝色的薄纱般的云,带着几分神秘的妖娆和妩媚。
只听“嘎吱”一声轻响,卧室门被缓缓打开,辛爱裹着一条粉红色的浴巾走了进来。
由于刚刚沐浴过,所以她俏丽粉/嫩的小脸上尚且带着氤氲的水汽,而她全身似乎也淡淡地萦绕着一层迷蒙惑人的水雾。
“亚泽,你还没有睡啊?”她娇笑着,赤/裸着珍珠色泽般的小巧玉/足,踩着铺在地上的火红色棉质毛毯,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坐在床上、正在玩电脑的他。
她漫不经心地在床边坐下,拿起床头的吹风机开始吹头发。
轻微的吹风机声音响起,她漆黑柔顺的长发随风轻飘,而她身上那清馨的草莓味道的少女清香也随之飘来。
刹那间,他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已经不复存在,他只能听到自己激烈的心跳声。
怦怦!怦怦!怦怦!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在湖蓝色的幽暗灯光下,她全身的肌/肤犹如凝脂白玉般细腻。为了吹头发,她微微弯着腰,粉红色的浴巾里,滑落出性/感诱人的深深乳/沟。
如果能马上把她扑倒,再扯掉那条浴巾……
这样一想,他漆黑深邃的眸子渐渐变得炽烈如火,他情不自禁地轻轻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算起来,他和她同床共枕也有一年了。要说这一年里他对她没有任何性/幻/想,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只是……
此时此刻,她几个月前跟他说过的话又清晰地回荡在他的耳边:
“今天西顾要我做他女朋友,我同意了,所以我不想再跟你睡在一起。”
“你……你别去睡沙发了,我们都睡床吧!”
“但是你别再像那天晚上一样乱来了,否则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
想到这里,苏亚泽的唇边不禁勾起一抹苦涩的笑:不知不觉中,他居然已经当了一年的“柳下惠”了,而辛爱和西顾也已经交往五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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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俱静的深夜,辛爱睡得正香,可突然却觉得胸口上似乎压了一个重重的东西,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就这样,她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了,然后就吓了天大的一跳——那压在她胸口上的东西,居然是苏亚泽的手!
此时此刻,她是背对着他的,而他也并不知道她已经醒了!
怎么办?她的心跳犹如万鼓擂动,整个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她是该继续装睡呢,还是该转过身去斥责苏亚泽?她现在是西顾的女朋友啊,苏亚泽又不是不知道,可是他为什么还要乘她睡着了的时候……
正当她心乱如麻之时,围在她胸前的浴巾突然被苏亚泽轻轻地解开了……
他火热的手缓慢而颤抖地在她赤/裸的酥/胸上游走,而他随即在她身后发出一声快/慰的低/吟。
“辛爱,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我受不了了,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黑暗中,他一边在她耳边低低地说着,一边剧烈地喘息着,“可是,我又不想跟你分房睡……”
她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他灼热的唇舌沿着她的后颈缠绵地一路吻上了她的耳垂,在她身体深处撩起酥酥麻麻的火焰。
他就像一只饥/渴的小兽,疯狂贪婪却又小心翼翼地吻着她,爱/抚着她……似乎是担心将她惊醒。
她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眼中隐隐泛泪。她的理智告诉她,她应该立刻推开他,然后怒气冲天地命令他去睡沙发,可是……
为什么,她做不到?
她只能绝望而无助地承受着这一切,任凭他在她身上刮起一场温柔而激烈的风暴……
就在她为自己的心背叛了西顾而感到万分内疚的时候,苏亚泽却突然停止了一切动作。
他为什么停下来?她的心猛地一紧,难道他已经发现她醒了?
可是,他似乎并没发现她已被他惊醒。他慢慢地从床上坐起身来,打开卧室门走了出去。
他干什么去了?她忐忑不安地等待他的回来,心里竟隐隐有些期待。
谁料,大概一个小时过去了,但他却仍然没有回卧室。
她终于忍不住了,起身往门外走去,想看看他到底在干什么。
刚走到门口,看到复式楼一楼的情形时,她不禁瞬间石化了。
金色的璀璨灯光淡淡地洒落在宽敞的客厅里,苏亚泽正坐在长长的飘窗上,窗外是如水墨渲染般妩媚的漆黑夜空。
他脚下的浅褐色木质地板上,七零八落地落满了烟头。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休闲外套,背靠着墙。他的脚边摆放着一只金色的印度手工彩绘花瓶,花瓶里插着几枝艳丽妖娆的天堂鸟。那鲜妍明媚的橘红色,开得好像要燃烧起来。
他两只手臂的袖子都挽到了手肘处,左手臂放在微微弯曲的两腿的膝盖上,右手拿着一把雪亮而锋利的瑞士军刀……
他在干什么?
刻、字!!!
他低着头,紧抿着性/感的薄唇,用瑞士军刀一刀一刀地往自己的左手臂上刻字。他刻得很认真,似乎在完成一项无比神圣的使命。
在潋滟耀眼的金色灯光下,他棱角分明的坚毅侧脸看起来异常英俊,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温柔和深情。长长的睫毛恍若纤细的蝶翼一样轻轻颤动,在眼睑下方打上了一层瑰丽迷人的阴影。
此刻,他麦色的手臂上已经刻出了一个狰狞而恐怖的血淋淋的“辛”字,而那个“爱”字也即将完工!
他的身旁,放着一条白毛巾,那毛巾上全都是斑斑驳驳的暗红色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
窗外的一阵清风拂过,吹得他身侧的月白色落地轻纱窗帘微微荡漾,令他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阴森森的恐怖和诡异。
见状,她吓得魂飞魄散,跌跌撞撞地倒退了几步,直接跌坐在床上。她用颤抖的手拼命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深怕一个不小心就失声惊叫。
为什么?苏亚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深更半夜不睡觉,要用刀在他自己的手臂上刻她的名字?难道他不觉得痛吗?
她哆哆嗦嗦地上了床,扯过被子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头。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铺天盖地的眼泪湿透了整只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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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的眼睛已经因为流泪过多而酸涩无比,但他仍然没有回卧室。
这时,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便迅速下了床,踉踉跄跄地冲出门外,大叫着他的名字:“亚泽!亚泽……”
没有回应。
木质地板上仍然残留着满地凌乱的烟头,但飘窗上却不见苏亚泽的身影。
“亚泽!亚泽!亚泽……”她心中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她拼命喊着他的名字,心急火燎地寻找着他。
客厅里,没有他;
卧室里,没有他;
书房里,没有他;
厕所里,没有他;
厨房里,没有他……
她几乎把整个屋子都翻过来了,甚至连床底下也找了,可还是没有找到他!
“接电话,快点接电话啊……”她泪流满面,用颤抖的手拨打着他的手机。
可谁料,他的手机随即在床头柜上响起,居然不再是曾经的那首《王对王》,而换成了动力火车的《第一滴泪》:
“如果分手难免,
请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