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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烟锁江湖-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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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荣道:“为什么?”

江玉南道:“第一,这里可能会遭到魔教的突袭,第二,这里人手太多,咱们很可能受到自己人的惊扰。”

金长久略一沉吟,道:“既是如此,两位就请便吧……”

语声一顿,接道:“不过,江兄可否告诉在下,你们要准备什么?”

江玉南道:“不论我们明天能否有所收获,但我和田兄,必须要有一些准备,有一套两人合手武功,我要和田兄详细研商一下,尽一夜之功,使双方能够配合。”

金长久道:“原来如此,两位请去。”

这一夜,江玉南和田荣隐在一座荒凉的树林中,研演了一套合手剑法。

直到天色将明。

金长久和高泰也没有好休息。把人手撤离了原处,以防对方的突袭。

但这一夜却在平静中过去。

第二天中午时刻,江玉南和田荣到了达了黑衣老者的地方那是一处左依小山、右临水潭的茅舍。荒野清静,篱门紧闭。

江玉南低声道:“我去叫门。”

提高了声音,道:“末学晚进江玉南如约来访。”

茅舍中传出了那老人的声音,道:“篱门未拴,两位自已进来吧!”

江玉南推开了篱门,大步而入。

那老人端坐在正厅中。他仍然穿着那一身黑色的衣服,微闭双目,脸上皱纹很多,直垂下来。

田荣在距离江玉南身后五尺处,停了下来。

江玉南轻轻咳了一声,道:“老前辈,在下江玉南面请教益。”

黑衣老人缓缓睁开了眼睛,道:“那一位是……”

田荣道:“晚辈田荣。”

黑衣老人双目中突然暴射出湛湛神光,道:“江玉南,你可知道,神府弟子,应遵守的戒条吗?”

江玉南道:“晚辈知道。”

黑衣老人道:“你说出来我听听。”

江玉南道:“神府诫律,只有两条。第一,不得欺师灭祖,第二,不得为非作歹,虽只有两条,但这两条却包罗甚广。”

黑衣老人道:“你现在为了对付魔教,必须别习技艺,那是否算是欺师呢?”

江玉南道:“这个,晚辈很难自下断语,还要老前辈指教。”

黑衣老人沉吟了一阵,道:“唉!江玉南,神府剑法之中已隐含有玄机,你练剑有成,难道一点体会不出吗?”

江玉南道:“晚辈愚昧。”

黑衣老人道:“你知道老夫是何许人吗?”

江玉南道:“晚辈不知。”

黑衣老人道:“大体上说,老夫也算是神府中人,只不过,你出身前府,我是属于后府罢了。”

江玉南道:“哦!”

黑衣老人道:“前府承继了武术正宗,后府却学的是剑道大乘。”

江玉南道:“我们在府中,辈份很低,对府中事知晓不多。”

黑衣老人道:“所以,我在告诉你。”

江玉南道:“晚辈也在洗耳恭听。”

黑衣老人道:“你愿不愿意由前府弟子身份转入后府?”

江玉南道:“是否有必要?前府中可允许?”

黑衣人道:“前府和后府,虽然同称神府,但却有着很大的不同,前府中人,全以武功求进,后府中人,却是以丹术为主。”

江玉南道:“丹术?”

黑衣人道:“是!明白点说,就是接近魔教的手法,资质适合,很快会有杰出的成就,如是资质不对,遇合不巧,穷毕生之力,也无法练成什么。”

江玉南道:“哦!晚进的资质成吗?”

黑衣人道:“老夫的看法,你还可以,不过,这种事,自然有一番磨难,还得与它有缘,你究竟能成个什么气候,我还无法肯定。”

江玉南道:“老前辈,你的身份是……”

黑衣老人道:“别问我,现在是我问你。”

江玉南道:“是否要先禀明师长呢?”

黑衣老人道:“那是以后的事,现在,你只要答应我,你是否愿意?”

江玉南道:“老前辈,晚进主要的是,想求教老前辈应付魔教之道。”

黑老衣人道:“我就在回答你这件事情。”

江玉南道:“除了由晚辈转入后府一途,就别无良策了?”

黑衣人点点头。

江玉南道:“果真如此,那只有答应了。”

回顾了田荣一眼,接道:“老前辈,晚进不知道后府中的规矩,在下这位朋友,是否需要加入神府门户?”

黑衣老人摇摇头,道:“他倒不用,后府弟子,比前府的条件更苛刻,更严厉。”

江玉南道:“老前辈,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对抗魔教吗?”

黑衣老人道:“那倒不是,我既然要你带他来,自然另有传授……”脸色忽然间转变得十分庄严,接道:“这里有四大戒条,属于后府弟子遵守事项,你先看看能否守得住。”

江玉南伸手接过,展开看去。

那是一片白绫,正楷写出了四大戒条,一目了然。

看完后,躬身说道:“弟子能够遵守。”

黑衣人道:“那就好,老夫先带你去见识几样东西……”

目光一掠田荣,道:“小娃儿,你也要做一点事。”

田荣道:“晚辈敬候吩咐。”

黑衣老人道:“守住这座茅舍。不许任何人进来。”

田荣一转身,道:“晚辈遵命。”

黑衣老人抬头望了江玉南一眼,缓缓站起身子,道:“你跟我来吧!”转身向后行去。

江玉南紧随身后,行入了后园中一座青石砌成的小屋前面。

黑衣人推开石屋的黑门,缓步行了进去。

江玉南紧随身后而入。

黑衣老人回头推上门户,石屋中突然间变得黑了下来。

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江玉南一皱眉头,道:“这是干什么?”

黑衣老人道:“你坐下来,闭上双目,等适应这石屋中的黑暗之后,再睁开眼睛。”

江玉南哦了一声,依言闭上双目,盘膝而坐。

大约过了一盏热茶工夫之后,黑衣老人才缓缓说道:“可以睁开眼睛了。”

江玉南依言睁开双目,果然目光已能适应黑暗。

隐隐间可见室中景物。

江玉南低声说道:“老前辈,这石屋中放的什么?”

黑衣人道:“老夫正要问你,你看到了什么?”

江玉南道:“剑。我看到了一个木桌上,放了五把剑。”

黑衣人道:“那不是木桌,那是一张黑石桌子。”

江玉南道:“哦!”

黑衣老人道:“你仔细看看那五把宝剑,有什么不同?”

江玉南道:“五把剑,长短不同。”

黑衣人道:“还有什么不同?”

江玉南道:“好像颜色也不同。”

黑衣人道:“不错,你能不能分辨出是什么样的颜色?”

江玉南道:“一把红色,一把白色,一把好像是黑色,还有两种颜色,我看不清楚了。”

原来,这石室之中,一片黑暗,除了鲜明一些颜色之外,很难看得出来。

黑衣老人道:“不错,那上面五把宝剑,有五种不同的颜色,但你只看到三种,你只能由这三种颜色中,选出一种。”

江玉南道:“选一种?干什么用?”

黑衣老人道:“你先选出一种颜色,再问内情不迟。”

江玉南沉吟了一阵,道:“白色的看起来清白,我就选白色的吧!”

黑衣人道:“白色的?”

江玉南道:“是!白色的。”

黑衣老人道:“江玉南,老夫必须声明,你有绝对选择自由,但在选择之后,你就没有反悔的自由了。”

江玉南道:“老前辈,我只想请教一件事,希望老前辈不吝赐教。”

黑衣人道:“你说说看吧!”

江玉南道:“这些颜色不同宝剑之中,可有什么不同之处?”

黑衣人道:“练法不同,威力也不同。”

江玉南道:“没有正邪之分吧?”

黑衣人道:“没有。”

江玉南道:“那就行了。”

黑衣人道:“你是否还准备改变主意?”

江玉南道:“不改变了。”

黑衣人道:“好!你过去,把那柄白色的剑拿过来。”

江玉南应了声,行过去,取剑入手,才发觉那把剑很短,只不过尺许左右,心中暗暗忖道:“这柄剑如此之短,会有什么用处呢?”

只听黑衣人道:“这柄白色的剑,在五把短剑中,排在第四,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而且,初习剑道,应以白色剑光为主。”

江玉南道:“晚辈承教……”

语声一顿,接道:“老前辈,晚辈进入了神府之后,习剑时间,不算太长,但也不算太短,但却从未习过这样的短剑,这把剑的妙用何在?”

黑衣人微微一笑,道:“不是让你练一般的剑法,自然不需太长的剑……”轻轻咳了一声,接道:“你拔出这柄短剑瞧瞧,这柄已为你所有,除非日后你有了什么特别的精进,这柄剑可能要伴你一生。”

江玉南道:“这样重要吗?”

伸手一按机簧,咔的一声,短剑出鞘。

顿然间,一道寒芒,直逼过来。

这把剑虽然不长,但却是一把十分锋利之物,剑上隐隐透出霞光。

江玉南点点,道:“好剑,在下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利器。”

黑衣人道:“从此之后、你就是这把剑的主人,也是这把剑的主裁人,此后,你要一刻不离开它。”

江玉南道:“晚辈明白了。”

黑衣人道:“明白就好……”

沉吟了一阵,道:“现在,咱们去见见那个传授你剑法的人吧!”

江玉南奇道:“不是你老前辈吗?”

黑衣老人淡淡一笑,道:“你要知道老夫是什么人?”

江玉南道:“是!在下极希望知道老前辈的身份。”

黑衣老人道:“我的身份吗?是一个看管宝剑的人,我们在内部,被称作为剑奴。”

江玉南道:“剑奴?”

黑衣老人道:“对!我们叫做奴,专门看守宝剑。”

江玉南道:“这些剑,都是神府所有吗?”

黑衣老人道:“是!都是神府中后府之物。”

江玉南道:“既是后府之物,为什么摆在这里?”

黑衣老人道:“此事说来话长,但老夫现在没有时间和你解释,现在,学剑要紧,咱们走吧!”

江玉南发觉他走的后门,心中大感奇怪,忖道:“奇怪呀!我们由后门直出去,那田荣如何知晓我们已离开了?”

心中所疑,还未来及开口。

那黑衣老人已经开了口,道:“不用管别的人,他和我一样。”

江玉南道:“和你一样?”

黑衣老人道:“对!和我一样,只能当一个剑奴。”

江玉南道:“老前辈……”

黑衣老人摇摇头,不让江玉南再说下去,放腿向前奔行。

江玉南紧追在黑衣老人的身后。

只觉那黑衣老人越跑越快,到了后来,简直如一阵疾风。

江玉南紧追在身后,只跑得满头大汗,双腿发酸,但他仍然咬着牙苦追不舍。

忽然间,黑衣老人停了下来。那黑衣老人停了之后,面不红,气不喘,但江玉南却气喘如牛。

这时,他才发觉了一件事,自己这身武功,和一个剑奴,竟有如此之大的距离。

眼前的景物很荒凉,四周都是杂树乱草,满生着高可及腰的荆棘。就在那乱草丛中,偏偏有一幢茅舍,像是一座久年没有香火的尼庵。

江玉南大喘过一阵气后,逐渐恢复了平静。

黑衣老人缓缓说道:“推门进去吧!”

经过了这一阵奔走之后,江玉南实在不敢再存有半点轻视这老人之心,躬身说:“老前辈不进去吗?”

黑衣老人道:“你是否忘了,你还有一个姓田的朋友?”

江玉南道:“没有忘。”

黑衣老人道:“老夫还要去照顾他。”

江玉南道:“老前辈,这座茅舍中是什么人?”

黑衣老人道:“老夫不是说过了吗?是传你剑术的人。”

不再理会江玉南,转身而去。

江玉南望着那黑衣老人的背影消失不见,才伸手一推木门。

进入了大门,才发觉这座荒凉的茅舍相当的宽大。

江玉南行过荒凉的庭院,到了大厅前面。

厅门大开,一个灰衣老者,端坐在大厅之中。

这座大厅相当大,但除了那老人坐的一张木椅之外,别无陈设,看上去有种不调和的感觉。

端坐木椅上的老人,冷肃得像一座木刻的人,而且,一动不动,实在叫人无法判定他是否已死。

江玉南吸一口气,缓步而入,撩衫拜倒,道:“晚辈江玉南,拜见老前辈。”

老人双目未睁,但却开了口,道:“你是神府中人?”

江玉南道:“是。”

灰衣老人道:“虽属同府,但前后有别,前府行侠,后府练剑,前府不忌名禄,后府却是苦修。”

江玉南道:“晚辈知道。”

灰衣老人道:“你选过宝剑了?”

江玉南道:“是!晚辈选的是一支白色宝剑了?”

灰衣老人道:“白色的短剑?”

江王南道:“是!”取出短剑,双手奉了上去。

灰衣老人接过白色的短剑,仔细瞧了一眼,道:“你自己选的?”

江玉南道:“是晚进自己选的。”

灰衣老人道:“前府与后府,虽然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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