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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千君径-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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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环珈噤若寒蝉:“太子殿下,妾身抱恙,你是知道的。”
赵元佐拦腰拥住刘环珈,扬起手指抬高她的脸,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充满酒精味道的唇紧紧压迫她,极具占有欲。刘环珈迟疑地闪烁着,惹得赵元佐立即怒火中烧,将刘环珈反手绑了起来,猛扇了两巴掌。
“没有一个真心的!”赵元佐酒意正盛,猛地将杯子摔在地上打了几个转,“来人哪,把宫中姬妾们统统关起来,放火烧宫。”
火似蛟龙般肆意的飘舞着,风成了它最好的帮凶,狰狞而邪恶的目光映红了整片天空,毫不留情的吞噬着太子府,熊熊燃烧的焰火中,此起彼落的惨叫声响彻云霄,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才熄灭。
【太宗皇帝原来就听说赵元佐暴戾恣睢,听到太监传报,太宗气不打从一处来,猛拍御书案:“这太子像野兽一般。废了他,废了他!我要另立太子!”
太宗召见寇准,屏退左右侍卫,悄声问道:“爱卿帮朕解个难题如何?” 
寇准微笑道:“陛下尽管说来。” 
太宗忙说:“东宫太子破坏王法,早晚会像桀纣那样凶恶,我想废了他。但东宫有不少兵将,万一不慎,我怕引起宫内大乱。” 
寇准轻松地一笑,献上一计道:“三天之后上午,请陛下令东宫太子去祖庙举行托节仪式,让他带左右侍从一同前往。如此这般……废除太子,尽管只用一个太监之力,马到成功。”】
作者有话要说:【此段引用之百度百科】


☆、第十八章;真相

几只鸦雀停留在襄王府屋檐,角落的蜘蛛网随风坠落,云径头一次感受到生命的脆弱,顷刻消逝,无论如何伤痛欲绝,都不能轮回半点。思念,在弹指一挥间占满心房,回忆,在心里最深处开始残落。如果可以选择,他愿意把自己的生命分成两份,和刘环珈白着头发,蹒跚地牵着手,看晚霞落尽。
从前听人说蝴蝶飞不过沧海,是以为蝴蝶没有飞过沧海的勇气,原来不是蝴蝶飞不过去,而是沧海的那一头,早已没有了等待,现在云径才真正明白了蝴蝶的悲哀,仿佛心都停止了跳动。
为了刘环珈,他不顾生死,谋取权势,因为那头有人在等待,他无所畏惧,而今,他孑然一生,盘旋在盛荣的皇城,却没有了前进了目标,幸福成了永远都触碰不到的遥远,落下帷幕。
曾笑言,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里都是流浪;曾许诺,要让她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中秋夜的那对惟妙惟肖的面人儿浮现在眼前。暮然回首,那人已不在灯火阑珊处。
云径终于按耐不住怒气,失去了理智,翻来覆去找到一把短刀,孤身冲向太子府,恨不得把赵元佐的骨头碾碎,杀气如一阵急风惊起一片鸦雀振翅向天,落下的翎羽回旋苍穹。丁易晓见事态不妙,赶忙带着一群侍卫尾随而去。
太子府门外的守卫碍于云径身份,不敢多加阻挠,云径一路闯进赵元佐房中,那双冒着火的眼睛,像两柄利剑,直盯着面前那个人,他扬起了右手,抽出刀就砍了过去,一丝白光惊鸿一闪,赵元佐极为灵敏地一躲,一瞬间满头青丝披散开来,咬牙切齿道:“我是堂堂一国太子,未婚妻子跟别的男人跑了,难道我不应该追回来?”云径没有收手,更加凶狠地向他砍去,府内之人半晌回神,纷纷上前拦阻。
云径神情逐渐黯淡下去,
赵元佐阴沉沉地走到云径身边,将一条竹片递给他,眼神流露出一丝诡异:“你可以杀我,但是我不忍心你一直被蒙在鼓里,你不想知道你真正的仇人是谁吗!”
看着云径苦楚的神情,赵元佐忽视了生死攸关,反倒得意起来:“竹片的主人不只通风报信,在仁安殿时,主动找我说了你和刘妃过往的种种,她是故意激怒我,说看不牢自己的女人,有失太子的尊严,所以我每天都鞭打刘妃为乐,我就是要看到你们痛苦!”
黑暗的深处,赵元佐若无其事地仰天大笑,令人毛骨悚然,时而嚣张,时而阴恻。
天使与魔鬼就在一瞬间,屋内接近窒息的寂静。云径整个人像瘫软了一般,刀子咣当落地,丁易晓等人马上扶住云径,送回了襄王府。
岁月会将所有曾经的美好,哪怕是最重要的那个人,抹杀的不留痕迹。云径躲在一个安静的角落偷偷地的看着窗外,双手紧握得青筋浮现,牙齿在嘴唇上咬出一排血印。愤恨一点一点吞噬着孤寂,像一枚刺,在心头深深扎下,横亘生命的每一天。一股无法控制的怨怼在心里翻腾,渗透到他每滴血和每个细胞里,赵元佐和孟千月的影子在他眼前若隐若现,伸手触摸,任风肆虐,却满手是空,只有透骨凉意滑过指尖。
【三天后,赵元佐完全忘了放火烧宫之事,心花怒放带着大群侍卫,耀威扬武地奔向祖庙,却不想一声阴谋已经展开。
东宫内一片空虚,太宗派去的人细细搜查起来。一番忙碌,搜出很多凶残的刑具,如割肉、挑筋、摘舌等物。赵元佐乘兴而归,太宗派来的太监和侍卫早在门口迎接他。面对一大堆被搜出的违法罪证,元佐只好低头认罪。 
当晚太宗降下圣旨,废了元佐的太子之位,朝野一片欢腾。】【此段引用之百度百科】
寇准计废太子,又一次得到太宗的嘉许,授景灵宫使,同知枢密院事,直接参预北宋朝廷的军政大事,从此奠定了他在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第十九章;明镜高悬

这些天孟千月总是苏醒得特别早,眼皮不住地跳,遮不住满脸沉重的倦意。昨夜的浮尘还未来得及平定,又开始笼罩在晨曦的折射中。门庭若市,却没有一扇门是为她而开的,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这个城市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她再留恋的理由了,也许是她该离开的时候了。
在湛蓝的天空下,汴京城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辉煌。城门口,一排侍卫尽职尽责地检查着每一个出城的行人。孟千月望着这些熟悉而陌生的人和事挥挥手,却不知何时身边跳出了一个人:“嗨,我说了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王钦若?”孟千月见他衣着正常,有些不太习惯,“怎么不装神弄鬼了?”
“原来你还记我,小生深感荣幸啊。”王钦若一贯地油嘴滑舌。
“你为何还在汴京?”
“高调做人,低调行事,我一直住在这里啊,吸取教训,免得再遭人谄害,抱璞泣血,故早早地来候考,明日我必为宰相,今日是在体验民间疾苦。”王钦若说得眉飞色舞。
“那你慢慢体验吧,我累了,不陪你了。”
“你要去哪玩?”王钦若一惯地贫嘴,“你不陪我,我可以陪你啊。”
“我要回安乐镇,以前总觉得爹和二娘对我不好,在外太久,我才发现家是最温暖的地方。”孟千月脑海中浮现出和妹妹在一起无忧无虑的童年,十多年和二娘斗嘴的情景也变得那么温馨。
“出城啊,那算了。等我过了这次京试,功成名就再找你吧。”王钦若转念一想,觉得不妥道,“我替你算过一卦,你日后是极贵之命,但是今日有难,不宜出城。”
“所以才说你是神棍,不准啊!”
“别让我听到准字,我讨厌这个字!”王钦若一脸厌恶,可见他对寇准嫌隙已深。
“你又想诽谤准哥哥了,我走了!”孟千月知道一说到寇准,必然与他话不投机,转身向城门走去,王钦若忿然拂袖,往反方向而去。
城门口的官差一再打量孟千月,神色不安,突然冲上来两个侍卫将她绑了起来,道:“她就是潜入襄王府的小贼,拿下送官。”
孟千月让莫明其妙地带到了县衙,面阔三间,中间是明镜高悬,黑漆大门上是一个狰狞的兽头,坐在堂上之人威武有力:“襄王府也是你等鼠辈前去偷鸡摸狗的地方,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衙堂上设有一垂帘,隐约可见听政之人的轮廓,甚是熟悉。孟千月一直认为是抓错了人,只要辩解清楚就好,可是当想清楚垂帘背后的人影时就不抱希望了。她料着反正劫数难逃,就胡乱答话:“大人,你说襄王府里有鸡和狗,老鼠前去,与小人无关哪。”
“你!你敢顶嘴,来人哪,刁民蔑视公堂,给我行刑!拶指!”
几位差役将孟千月的手放入连着绳索的细棍中间,在两边用力收紧绳子,软骨嘎吱的声音,十指连心,疼得孟千月生不如死。
“滋味如何?要不要加竹签!再不认罪就老虎凳、钉重镣大刑伺候!”
孟千月望着堂上狰狞的面容,忍着锥心之痛道:“我要见你背后的人!让襄王出来!”
差役们面面相觑,云径从帘后出来,宛若黑夜中的鹰,缓缓走向几乎昏厥的孟千月,似笑非笑地端起她惨白的脸,紧紧偎贴。这样子到底算什么?也许只是不想那么轻易要了她的命,让她好好活着,折磨至死才是更大的快乐。云径不想多想,唇瓣轻扯了一个不太明显的冷咧,抱起孟千月道:“备轿回府。”



☆、第二十章,她越痛苦,我越快乐

孟千月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富丽堂皇,从门框到墙面都是精雕细琢。几个宫女细心地照料着她,见她一醒立刻禀告了襄王。云径示意旁人退下,取出那片刻着他无限悲伤的竹片,静静地凝视床上的人的反应,他是多么希望她能否认,虽然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云径俯□子,双手抚摸着她的脸,无视她的星眸微嗔,如暴风雨般猛烈地将唇凑了上去,温热地舌滑入口中,惩罚般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
孟千月的心渐渐酸涩,双手被紧紧扣住,毫无退却的余地。她没有挣扎,痛苦的仰起头,怔怔地睁开双眼,爱情,有时候,是一件令人沉沦的事,所谓理智和决心,不过是可笑的自我安慰的话。
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唇齿撞击在疼痛中燃烧灼热,粗暴地肆意蹂躏,充满了侵略性,仿佛要将两个人融为一体,近得无法喘息,盈融许久的泪终于自眼角滑下……孟千月一阵撕裂的痛,□还淌着鲜血,她从未想过自己的第一次是被那么不加怜惜地夺去……
清晨,云径闻着孟千月身上淡淡的香气,忍不住在她额头印上浅浅的一吻,心尖随着颤动。孟千月睁开眼睛,仓皇地抓着被子一角,蜷缩在角落里,只觉伤心、屈辱、痛恨忽然间一齐涌上心头,悲从中来,泣不可抑:“你可曾记得在洛阳娶过一个人,新婚那晚,你和别人出逃,扔下了她独守空房。”
云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中的光芒变得十分复杂,有些心慌意乱:“是你?”
“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满脸的泪痕涩涩地沿着两侧不住地流,流到脖子里,流到了胸口上。看到孟千月楚楚动人的模样,云径抬手去擦她的脸颊,眼泪又流到了他的手上,他的衣衫上。
再多的眼泪不能掩饰罪恶,再大的痛苦不能偿还生命,云径告诫自己不要心软,就算曾有婚约,就算他先有负于她,都不能成为她借刀杀人的理由,眼前美丽的身躯里装的根本就是一个邪恶的魔鬼,是不值得原谅,也不需要原谅的,她一手建立了他远在天边的梦想,又一手摧毁了他近在眼前的幸福。如果要在无边的深渊中挣扎,悲凉的缝隙中穿梭,只要他痛苦十分,就要她痛苦百分。
云径重重地按住孟千月的肩膀,目光变得锐利:“我心中这辈子只有一个妻子,就是刘环珈。明媒正娶你的人不是我,而是我的家人。不管你怎么说,都改变不了你蛇蝎心肠、凶残恶毒的本质。”
孟千月整理着凌乱的衣衫,眼角余光目睹云径甩门而去,手指间的血痕清晰可见,云径的一字一句都像一把把锋利的尖刀刺在她的胸口。如果回到当初,她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选择同样的路,如今,她只想回家,她开始怀念门口的柳树垂枝,家中的灶头炊烟,哪怕是她曾经厌恶的二娘。
孟千月忍着身体上的疼痛,摸索着出府的路线,沿着回廊绕过南薰殿,就看到了正大门,门口四个挺拔的侍卫一丝不苟地在巡视,孟千月等了一会,不见有人交班,就想试试运气。她走到门道:“襄王让我出府买些东西。”
侍卫瞟了她一眼,训练有素地回答:“襄王有命,孟姑娘今日会想办法逃出王府,若敢走出大门一步,可以把腿打断。”
孟千月冷不丁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腿,悻悻然往回走。前门不通,可尝试偏门。她一路向东,走到一座假山附近,闻得前头有人,只得停下脚步躲在山后,听到声音好是熟悉,。
“现在朝中大半以上的官员一致推祟许王赵元僖接任太子之位,他在宫中多年,势力盘根错节,不容小觑。何况这人内敛深沉,彬彬有礼,不比得赵元佐张扬,连太宗皇帝都称赞他可当大任。但太宗迷信,他对我上次伪装术士所说之事深信不疑,才有所迟疑立储。目前只有吕端和寇准没有表明立场,不过寇准迂腐,心里只有国家社稷,不轻易表态,吕端老谋深算,是在观望形势,伺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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