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皇家童养妃-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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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踉跄,疯了似的,冲出了毓庆宫!
阿姐没死,那么,自己这么多年来自以为可以取代她,岂不是可笑之极?
我突然很恨阿姐,很恨皇上!
他们编排了一场好戏,却把其他人全当成傻子,戏弄于股掌之中!
从那天起,我自请往宁寿宫侍奉太后,正式退出了后宫争宠的沙场。
因我知道,已经没有再去奢望的必要了,有阿姐在,所有人都只会输。
皇上心里,从来就只有阿姐。
同年,准噶尔部大汗策旺阿拉布坦入朝拜见大清皇帝,携带大批皮毛骏马作为贡品,提出………………………愿迎接大清公主,为天朝之婿!
而宫里确有几位公主正值婚嫁之龄,但不知为何,皇上在单独宴请策旺阿拉布坦后,竟一口拒绝了他!
有流言说,是策旺阿拉布坦自以为兵强马壮,在大胆刁难皇上,他求娶的什么未央公主,根本是子虚乌有!
策旺阿拉布坦离开时,望着紫禁城,露出了极为凶狠的神情!
康熙五十七年,太后薨逝,时年七十七,谥号孝惠仁宪章皇后,葬孝陵。我自请舍身前往孝陵,终身为太后守陵。皇上不准,阿玛知道后,气得一病不起,终等不到他女儿成为皇后,便与世长辞。
一个月后,策旺阿拉布坦出兵进攻西藏,大军杀至,血流成河,震动天下
!
西藏汗恳求大清即刻发兵救援,满朝武将誓死请战,誓夺西藏!
十月,皇上任命十四阿哥胤禵为抚远大将军,统率大军进驻青海,讨伐策旺阿拉布坦!
有流言称,十四阿哥若能大胜回朝,建立军功,便必能入主东宫,成为新的皇太子。
次年八月,西藏叛乱平定,十四阿哥威名远震。
康熙六十一年,皇上年事已高,龙体日渐衰弱,甚少再愿走动,却突然驾临四阿哥胤禛在圆明园的住所,说是想要赏看牡丹□。回来时,竟将四阿哥之子弘历带到了我的储秀宫,将弘历交由我抚养!
到底夫妻一场,他终究还是肯为我着想,为我留一条后路。毕竟,我一生未曾生育子女,一旦他驾崩,我沦为无依无靠的太妃,必会十分悲惨。
我跪下谢恩,见他要走,忍不住仓皇叫住他,“皇上,你这一生,究竟有没有爱过小珠儿?”
他回头,神色尽是倦淡,叹了声,将我扶起,声音低沉微哑,却只道,“好好抚养弘历,这孩子,福气在后头。朕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
我目光朦胧,噙一丝凄凉在唇边,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离开,再不回头。
倾尽了一生,几十年如一日心如枯井死灰的干涸岁月,我究竟得到了什么?
皇上,为什么你要如此狠心?
年末,十一月十三日,皇上在畅春园驾崩,丧钟响彻天地云霄。
皇四子雍亲王胤禛继位,十六日,先帝遗诏颁布天下。二十日,新帝举行登基大典,受百官朝贺。次日,有圣旨下到储秀宫,新帝奉先帝遗命,尊我为皇考贵妃,移居寿康宫,颐养天年。
一切都结束了吗?
可皇上,阿姐,你们现在在哪儿?是不是终于找到了属于你们的永恒与幸福?
还记得,那天,黑夜幽深,高旷大殿上悬起素白垂幔,白茫茫的一片缟素。
一个英雄的时代,终也如彗星逝去。
“皇上,小珠儿来送送你…………………………”
我莲步轻移,越过全身缟素的宫女太监,拾级而上。
魏珠向我跪下,“贵太妃娘娘节哀保重。”
我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跟着我,也命身后宫人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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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沉沉帷幔,久久地,我终于看清楚了那具冰冷的躯体,徒然间,只觉周身力气消失,脚下虚软,眼前发黑…………………………
皇上,你又骗了我,骗了天下!
午后,我倦怠地躺在软榻上,往事纷纭而至,历历如在眼前,我一遍遍问自己,悔不悔?第一次,竟答不上来……………………………
但,这一生,也只能这样了。
雍正元年,新帝御驾前往天山,回朝时,有神秘女子同行,据说,此女为天山圣人弟子。新帝赐其永居紫禁城承乾宫,以圣女身份,为大清祈福。
那神秘女子清冷绝艳,姿色倾城,常一身素衣皎洁,绰约处,如姑射山人。
自古帝王爱美,宫中流言肆起,说新帝必纳此女为妃。
但,终新帝一朝,此女却只是祈福圣女,并未成为后妃。只是,新帝对其恩宠优厚,又常出入承乾宫而不禁,是以,暧昧流言从未间断。
偶然散步,我路经承乾宫,拾起一方绣帕,上面绣有妩媚小字………………………“未央。”
大约是圣女遗落的帕子。
只是,这名字好生熟悉。
可惜,我却实在记不起在哪里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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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荡·寻芳迟
康熙三十六年。
草原上大雪纷飞,华珍牵着未央的小手;母女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前走。
“额娘,阿玛说;今年中秋;他会留在家里陪咱们一起过节。”
“嗯?”华珍愣了愣,每逢中秋;宫里都有盛大宫宴,康熙怎么可能会有空?
未央嘿嘿地笑着;可得意了;“是我跟阿玛说;去年中秋他不在;村头的屠夫叔叔便送了好多肉给额娘;还拿了好多甜甜的月团给我吃,陪着我们一起过了节。我还说,额娘那天好高兴好高兴,穿了条好漂亮好漂亮的碎花裙子!阿玛听了,很不高兴,然后说,今年要回家过节呢!”
“什么?我哪有高兴了?哪有穿什么碎花裙子?!”华珍差点跳了起来
机灵小鬼立刻转移话题,“额娘,咱们现在要去哪儿?”
“额娘想带你去见一个人。”
“是什么人?”
“是这天山的守护神,草原子民尊他为‘圣人’。”
“可为什么阿玛不跟咱们一起去见圣人?”
华珍停下脚步,弯身拂掉了未央头上的雪花,皎洁如玉的脸上,带着淡淡凄清,声音却明显是在斥责,“额娘不是早就同你说过了,阿玛事情很多,不能时时陪在咱们身边。未央听话,有额娘陪着你,不是一样吗?”
未央愤然道,“才不一样呢!”
“怎么不一样了?”
“额娘最粗鲁了,不像阿玛,阿玛比额娘好多了!我要阿玛!”
华珍气结,板起了脸,扬声道,“胡说!额娘什么时候凶了?你这般不听话,额娘要生气了!”
“你看你看,我就说,额娘最爱生气了,一生气就凶得不得了,额娘自己还不承认!连阿玛都说,他最怕额娘生气了!”未央立刻控诉,望着额娘,倒背着胖胖的双手,学着大人的腔调,老气横秋地道,“额娘真要改改了,像虎头的娘亲就好温柔好温柔,所以虎头的爹爹就天天在家!”
她说到此处,念头一转,亮晶晶的眼里全是不解,“额娘这么不温柔,阿玛为什么还要娶额娘呢?”她想了想,最后,果断下了结论,“果然,阿玛最笨了,他一定是被额娘骗了!”
华珍一阵头痛,听着这小丫头的话,几乎晕厥,却在这时,有如雷马蹄奔腾而来,由远及近,地动
山摇!
华珍不由皱眉,牵了未央,欲避到一旁,谁知,未央摸了摸脖子,发觉挂在颈上的古玉掉了,回头一看,那抹翠绿欲滴正落在白白的雪地上!于是,她想也不想,挣脱了额娘的手,便跑了过去!
未料,一队铁骑已冲到了眼前,滚滚逼近,眼看就要将未央踩在马蹄之下!
华珍不顾一切冲了过去,一把抱住未央,将未央护在自己怀里!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烈马惊嘶一声,却突然四蹄抬起,堪堪止住了!
那当先一骑,马上之人年轻俊朗,壮硕英武,头上戴着黑狐皮的帽子,帽子中间嵌着和田玉的装饰,身上穿着黑色窄袖皮袍,腰缠暗红金丝玉束带。
他翻身下马,竟带着和煦微笑将华珍母女扶起,用流利的汉语,恭恭敬敬地唤了华珍一声,“婶婶。”却又满含歉意道,“叫惯了您婶婶,虽知道您现在的身份,但一时要改口,还真不容易,您别介意。”
华珍怔住,竟有些回不过神来,凝眸看去,片刻才认出,眼前的,便是准噶尔新的大汗,噶尔丹的侄儿策旺阿拉布坦!
她只是万万没想到,她当年救下的孤弱少年,转眼已成了草原上新的霸主!
策旺阿拉布坦却已走到了未央跟前,蹲□来,与她平视,年轻朝气的脸上,绽着绝对自信的笑容,竟突然取下了手上象征王权的指环,递给她,“小表妹,这个送给你!十年后,你可愿做我的妻子,与我并肩作战,统御草原?”
未央眨着眼,打量着他,却并不去接那指环,声音凉凉地,一针见血地告诉他,“你太老了,等我长大,一定瞧不上你,你别指望了!”
这小丫头实在是不给面子,令他瞬间僵愣当场,彻底无语了!
华珍是早习惯了自己女儿的伶牙俐齿,摇了摇头,微笑看向策旺阿拉布坦,“我家未央骄纵惯了,大汗别放在心上。再说,大汗择选汗妃,是准噶尔的大事,岂可草率决定。”
策旺阿拉布坦站起身,迎着她的目光,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复杂情感,“婶婶应当知道,我是认真的,当年在王庭,除了婶婶,没人对我好。这一生,我既然不能让婶婶做我的汗妃,那便求婶婶成全,让我可以娶您的女儿,让她做准噶尔的女主人。我向长生天发誓,一定会让您的女儿成为草原上最幸福的女子!”
华珍心中一震,有些傻眼了,轻咳了一声,不动
声色,防贼似的将未央护在自己身后,微微一笑,试图将话题转向他处,“这是圣人静修的地方,莫非大汗也是专程来求见圣人?”
策旺阿拉布坦却贼心不死,慢条斯理地又将话题带了回来,“当然不是,我知道婶婶尚在人世,且到了天山,便赶来见一见婶婶。原本,我还抱着一丝幻想,但那日远远见着婶婶与天朝皇帝共乘一骑的情景,便死心了…………………………他是天朝皇帝,正如日中天,我自然争不过他!”
他低头看了看掌心的指环,还是将它硬塞到了华珍手里,说的话,简短而坚定,“但小表妹,我却是娶定了!”
华珍唇边的笑,终于收起,索性挑明了说,“我家未央不会嫁人王室高门,她以后,只会平平安安嫁入普通人家,平凡安逸一生。”
“婶婶,她是您的女儿,如何能平凡得了?”策旺阿拉布坦眼中的光芒,突然变得骇人而危险,“婶婶记住了,十年后,我若不能娶到小表妹,那准噶尔的铁骑定会再次直逼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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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石·南柯梦
华珍皱眉听着,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升起;“你自小寄人篱下;吃了许多苦,经历了不少险恶杀戮;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珍惜;千万别像你叔叔那样,一念执着;铸成一生之错!”
策旺阿拉布坦面色一变;声音越发激越;“莫非婶婶以为;我准噶尔永远都只会输给天朝?您实在是太小看我了!”
华珍淡淡笑了;眼前年轻气盛的大汗,竟让她想起了当年的噶尔丹,当年,她帮不了噶尔丹,今天,只怕也帮不了策旺阿拉布坦。
叹了一声,她最后劝道,“放弃吧,不是我小看你,而是你应当知道,轻启战端,对你百害而无一利。准噶尔多年内乱,且征伐不断,已积弱甚重。你若真心想做好这个大汗,成为草原上真正的王者,便应该放下私心,消弭疆域之祸,让草原子民休养生息,让准噶尔恢复太平盛世。”
策旺阿拉布坦桀骜不驯地大笑,“婶婶,您对我有再生大恩,您的话,我会放在心上,也会做个真正的王者,不会让您失望!但愿那时,您还会这般悲悯天下,愿意为两国和睦而改变心意!”
未央在一旁听着,已经是很不耐烦了,终于拉了拉华珍的衣袖,问了句,“额娘,天都晚了,咱们还去不去见那圣人?”
“当然去。”
华珍将指环还给策旺阿拉布坦,牵住女儿软软嫩嫩的小手,平心静气道,“大汗,我要走了,望大汗一切保重。”
说完,母女两转身离开,全然不理会身后之人,只顾着自己口中说着,脚下不停。
“未央,你手里那块古玉是你阿玛给你的吗?”
“不是…………………………”
“那是你捡的?”这丫头运气真好!
“也不是…………………………”未央摇了摇头。
那是块极为罕见珍贵的古玉,在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