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皇家童养妃-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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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怪娘娘您嘴巴太硬;这才白白便宜了我们兄弟二人!”
“要怨,就只能怨您自己想不开!”
两人大概是以为;到了嘴边的肉;一定跑不了;于是也不急;竟废话个没完;边说边还客气了起来,很有礼让精神!
“大哥,您先用吧!”
“别客气,要不,二弟你先上?”
下一刻,殿门却被人猛地推开!
那两人惊了一惊,随即便听到一声怒喝………………………“你们在做什么!”
“好大的胆子,连太妃也敢侵犯!”
华珍心急火燎地冲进来,解了身上披风,将宁悫太妃包裹住!
那两个太监显然认得华珍,一见她,浑身便抖成了筛糠一般,吓得肝胆俱裂,伏跪道,“娘娘饶命,奴才兄弟两也是奉命行事……………………这都是………………………都是大汗的意思!”他们说着,偷眼望了望庆奴,“娘娘若不信,可问问庆奴姑娘!若没有大汗的命令,借奴才兄弟十个胆,奴才兄弟也不敢行此灭族之事!”
华珍双眸盯向庆奴,寒声问,“果真是大汗的意思?”
庆奴双手颤抖不止,仿佛变成了哑巴一般,只知道点头默认,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简直是…………………………”
华珍浑身一震,那“下·流无耻”四个字已经冲到了唇边,却又生生咽了回去!
“丫头………………………”
这时,倒在华珍怀里的宁悫太妃却突然唤了她一声,喘息着望向那两个太监,面目痛恨扭曲,宛如狰狞恶鬼一般,一字字,颤抖而出,“你替我杀了他们!”
那两人一听,又惊又怕,更是叩头不止,“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华珍神色漠然,语声平静,“你们的确死不足惜………………………”
她只说了这半句话,那两人便吓得嘶喊出声,嗓音因惊惧而变了调,“娘娘,我兄弟二人有绝密之事禀报……………………求娘娘饶命!”
“娘娘,您可知,您身边的………………………”
谁知,两人话未说完,便有两枚飞刺破窗而入,直盯入两人咽喉,瞬间,鲜血飙溅三尺!
两人甚至还来不及惨号一声,便直直倒了下去,双眼暴突,死不瞑目!
华珍脸色剧变,抬眼看向庆奴,喝道,“去看看谁在外面!”
庆奴忙转身出去,片刻即回,却摇头
道,“娘娘,外面不见有人,想是已经跑了!”
宁悫太妃微微呻·吟,抓住华珍的手,有些艰难地发出声音,“这两人死了,正是活该………………………你别管他们了,先送我回寿安宫要紧!”
华珍点了点头,低声道,“我命庆奴去传个太医,太妃娘娘身上的伤,要及时清理上药才行。”
“不可!”
宁悫太妃听了,却眉头紧皱,嘶声道,“此事不宜张扬,越少人知道越好!”
华珍叹了口气,只淡淡道,“那便不传了,反正我身上也有伤,储秀宫里正好有用不完的伤药,一会儿,我亲自送到寿安宫去。”
但她这般好心,反倒令宁悫太妃生出了疑虑,眼里俱是怀疑,“当初福全那样对你,你恨他入骨,我是他额娘,你为什么还要救我?”
华珍淡淡笑了笑,“太妃娘娘若死了,太后娘娘一定很痛快,我只是不想她痛快而已。”
她说着,便命庆奴过来,将宁悫太妃扶起,三人一同往殿外走去。
下午,康熙忙完了,便过来储秀宫接华珍。
同上回一样,魏珠备好了油壁轻车,与几名御前侍卫在殿前候着。
不同的是,这一回,华珍身旁多了一个庆奴。
康熙立刻板起了面孔。“说了不许带人,你当朕的话是耳旁风吗?”
魏珠也在一旁恭恭敬敬劝道,“是啊娘娘,此事关系重大,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您就听皇上一回吧。”
华珍两道弯弯黛眉一动,绽出甜蜜笑容,突然伸手环抱住他,流利谎言脱口而出,“臣妾并没有说要带庆奴去,臣妾只是命她出宫,替臣妾为办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康熙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很不相信她。
“去城西观音庙替臣妾求一尊送子观音,臣妾听闻,那里的送子观音十分灵验!”
“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要一尊送子观音,不好吗?”
“当然好!”
康熙大声咳嗽,蓦地笑了,心情像是变得很好,“此事确实重要,朕便依了你!”
魏珠简直不敢相信,低头躬身,急道,“皇上,宫女私自出宫,这很不合规矩!”
“朕说行就行,朕的金口玉言就是规矩!”
康熙低吼一声,牵着华珍的手便欲上车,她却抽回了手,又轻轻道,“臣妾还有几句话要交待庆奴,皇上再等等臣妾。”
“好,朕在车上等你。”
康熙很爽快地便先上了车,华珍目送他离开,这时才将袖中一包东西悄悄塞到庆奴手里,低声道,“主仆一场,这些首饰是我送你的,你仔细收好,若有急用,切记,要拆散了才能
当,以免被人认出。”
“娘娘……………………”庆奴眼含了热泪,语不成声,只默默将一本册子交给她。
华珍接过,却只笑了笑,转身上了车。
庆奴随车出了宫门,见车子远去,泪一滴滴滑落下来,到最后,她都没有勇气说出那句………………………“娘娘,您要小心您身边的人!”
而另一边,油壁轻车一路疾驰,驶入了街市,车驾微微摇晃,华珍慢慢挑开了垂帘,却正瞧见一家专卖糖果蜜饯的老字号,她不觉笑生两靥,命魏珠
暂且停下,随即向康熙道,“皇上,臣妾记得这家铺子!过去,阿玛常在这儿买了各色蜜饯,拿进宫给臣妾跟阿姐解馋!”
“皇上,臣妾现在很想吃!”
康熙笑了,伸手拧着她的小琼鼻,“想吃就让小魏子过去买一些就是了。”
华珍立刻拨浪鼓一般摇头,“他不知道臣妾爱吃什么口味,若买错了,实在是扫兴。还是让臣妾自己去选吧!臣妾保证,一定快去快回!”
康熙皱了皱眉,正想吼出一句,“不许!”,但看见她一副可怜兮兮的乞求模样,尽管知道她是在装模作样,却还是狠不下心去拒绝她,最终只能认命地叹气,“记住你自己说的,要快去快回!若晚一点,下回便不许你出宫,彻底禁足!”
华珍根本无视他的威胁,雀跃地跳下了马车,直奔向那家铺子!
却在这时,街市上竟徒然响起一声尖利刺耳的哨声,随即便是“砰”地一声闷响!
四下里顿时浓烟滚滚,呛鼻的气味直往鼻子里冲了进来,眼前一片混沌,什么也看不清,只听见有人在她耳边道,“汗妃娘娘莫怕,属下奉大汗之命前来接汗妃娘娘,务必保护汗妃娘娘周全!”
接着,她便被人抱上了马,一路狂奔疾驰,有猎猎风声,从耳边迅速呼啸而过!
这样剧烈颠簸,直令她眼冒金星,胃中阵阵翻涌,险些便吐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折腾死了,那人才勒马停下,跃身而下,恭敬扶她下来。
眼前已是荒僻的郊外,夕阳焕发着血色的余晖。
她只感到头昏目眩,几乎要晕厥了过去,却突然有双手扶住了她,将她拥进了怀里,一声声唤着她“珍儿”!
她抬眼,正看见一脸焦灼的噶尔丹!
他清瘦了许多,满身风霜,下巴胡茬凌乱,唯有那双眸子还如从前一般,凝望她时,总是刻骨灼热。
但今天,再次迎着这目光,竟令她莫名心慌,身上一下子冒出了冷汗,不由自主想至他怀里抽身,不想,却被他拥得更紧!
“珍儿,是我来了,你看看我!”
噶尔丹见她
挣扎,眼神突然变得异常愤怒!从前,他也知道,她厌恶他的亲近,但至少,她不会拒绝他,但现在似乎变了,他的珍儿,竟要将他推开!
华珍使尽了力气,却怎么也敌不过他的力量,不由蹙眉怒道,“大汗,你先放手!”
这时,穆邪也走了过来,提醒道,“大汗,此地不宜久留,康熙随时会追来,还是尽快离开为好!”他说完,又向华珍微微欠身,“臣参见汗妃娘娘,娘娘受苦了。”
想想他昨夜闯宫行凶时的暴戾狠毒,再看看他现在这副温良恭敬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华珍望了他,微微冷笑。
而噶尔丹也暂且放开了她,拉着她便走向一辆马车,那马车垂着厚厚的帘子,里面传出微微响动,像是还有人在里面!
她却突然将噶尔丹的手挥落,终于道,“大汗,我现在还不能跟你回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
噶尔丹脸色瞬间阴沉,定定望着她,目光渐冷,声音里满是戾气,“珍儿,你的命是我救的!你忘了,你承诺过,有我在一天,你绝不会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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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云雾·见青天
“我知道,我欠了你的;你不必时时提醒我。”华珍苦笑着;下意识抚摸着右手腕上的描金镯子,坚定道;“你再给我一些时间;有件事很重要,我一定要做;等做完了,我自会回准噶尔…………………………下半生;绝不再见康熙!”
那最后一句说出时;她只觉心口一阵剧痛;宛如被利刃当胸一刀;痛得几欲跌倒;痛得无法呼吸!
噶尔丹却并不相信她的话,近前一步,捏住了她的下颌,逼视着她,怒色勃发,“有什么事这么要紧?还是你根本就是在找借口骗我!”
“你放手!”华珍低喊着,想拿开他的手,却反被他捏得更紧,她望着他,目中含着淡淡讥诮,“大汗,这么久以来,究竟是我骗了你,还是你一直在骗我?”
噶尔丹猛地顿住,目光微微变了,手不觉松了下来,她趁机退开几步,走到马车前,一把掀开了车帘!
果然,里面正是失踪的福全!
他被反绑了双手,口中塞了布巾,不断扭动着身躯拼命挣扎,见了她,满布血丝的眼里,突然腾起了亮光!
她伸手替他解开了绳子,取出他口里的布巾,随即便听到他大喊大叫,“慧妹妹,你别相信他,别被他蛊惑了!他带你走,不过是要利用你做人质,好来威胁皇上!慧妹妹,你想想,他这人一向残暴嗜杀,没有人性,若有一天,你没有了利用价值,他会怎样对付你?”
“我没人性?”
噶尔丹冷笑,好似听到了什么极为荒谬的笑话,“王爷,你是在说你自己吧?你忘了,当初你是怎样对珍儿的?你千方百计想得到她,于是便勾结赫舍里皇后,杀了她姐姐,更妄想将她占为己有,结果却害得她命丧乾清宫!”
“你住口!”
听了这话,福全突然急了,扑跪在华珍脚下,神色崩溃望着她,大声道,“慧妹妹,你相信我,我当时是一时失手………………………我怎么舍得伤害你?见你流了那么多血,我也好后悔!”
他说着,又将脸转向了噶尔丹,如野兽般疯狂嘶喊,“是他骗了我!他说有办法能救你,我信了他,将你的尸身从殡宫偷了出来!果然,他救活了你,却卑鄙地霸占了你!这些年来,他还不断威胁我,要我做他的内应!乌兰布通一战,我本可以逼他交出你,但他却给皇上去了蜡丸密信,将你尚在人世的事,告诉了皇上!”
“慧妹妹
,你知道么,他已经走投无路了!他的好侄子策旺阿拉布坦,在皇上的支持下,趁他与清军大战之时,在准噶尔发动了叛乱,控制了天山准噶尔的领地,他现在是无家可归了!于是他又打起了策反喀尔喀蒙古的主意,打算以喀尔喀东部为基地,与大清展开持久拉锯战,一边消耗大清的力量,一边寻机回兵解决内乱!所以,他便一定不能让皇上与喀尔喀蒙古会盟成功,最终,他竟将主意打到了你身上!”
“住口!”
福全刚说到关键之处,噶尔丹却蓦然挥手,顿时便有蒙古壮汉上前,重新将福全反绑了双手,正要往他嘴里塞上布巾,却听得华珍清冷喊了一声,“让他说完!”
她冷冷地望向噶尔丹,声音似极为倦怠,“大汗,你是想一辈子瞒着我吗?”
噶尔丹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急得几乎要指天发誓,“珍儿,你要信我…………………………”
华珍打断他的话,声音冰冷,“我只想知道真相,这么多年来,我被蒙在鼓里太多,这滋味,我受够了!‘
噶尔丹面红耳赤,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却终究命手下退开了!
穆邪始终冷眼旁观,嘴角,甚至不动声色的露出了一丝喜意。
福全则趁机加快了语调,声音越说越是激烈,“慧妹妹,当初乌兰布通一战,他是故意命人告诉你,驼城坚持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