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飘香剑-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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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已经提到,曲玉枫在峡谷溪畔,第一次看到谈笑书生柳四时,就对他产生出,前所未有的亲切之感。
谈笑书生虽然将他狠狠的打了一顿,而在他那纯真幼小的心灵中,并未产生丝毫怨恨之意,反而认为自己是罪有应得,不该咬死人家畜养的灵物。
原来,—直到现在,他还认为那条金鳞角鳝,是谈笑书生柳四豢养!
同时,他一见到谈笑书生柳四,刻烙在他心灵深处,天下人皆不足信,那种错误而可怕的心里,无法更加诸到谈笑书生的身上。他本来暗中决定,待伤势完全复原后,即赶赴终南。
孰知,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辞行。
一日,谈笑书生突然对他说道:“孩子,你来到此地,算来已是一月有余,在你养伤期间,我已派人替你将玉指神翁的函件,送交终南掌门人。
所以,你可以放心在此住下去,终南山可以不必再去了……”
话声至此,突伸手入怀,取出玉面神翁,临危赠给那方“云龙墨竹”来望着曲玉枫继续说道:“孩子,此本书下载地址ωωω。ǔмDтχт。сοм物名唤‘墨竹云龙令’,虽非至宝,却有其珍贵之处,为两百余年前的一位前辈奇侠昆仁老人的信符。当年昆仑老人,临飞升之时,曾严嘱其门下日后凡是身怀此令而又攀拿昆仑绝顶者,即认人是昆仑门下,并立即收缴令符送进历祖师,坐掸之所“天幽古洞”任此人尽情参研本门各种绝世心法,直至有成,以能自行脱离‘天幽古洞’否则,将任其死洞中。”曲玉枫听的意会神往,大睁双目望着谈笑书生。
谈笑书生凝视他—眼,然后继续说道:“据闻‘天幽古洞’深藏山腹之内,直上直下距地约百丈左右,而且四壁光滑如镜,中间无丝毫可以攀登之处,身陷其内之人,要想脱离此洞!非轻内两功均达化境,并练就昆仑独步江湖的轻功绝技‘凌空蹈虚’身法瞬不能脱身洞外。昆仑老人之用心,不外是想借此重险,造就出一位杰出人材,并可使昆仑绝技,延续不辍。然而,过两百余年来,“墨竹云龙令”遂流传江湖,并数易其主,但尚未听说有一人,敢以身而试……”
曲玉枫心里—动,望着谈笑书生,突插嘴问道:“大叔,假如有人进入‘天幽古洞’,而又不借外力,脱身洞外的话,那此人的功夫,是不是极大呀?”
谈笑书生含笑不语,只将头一点曲玉枫见状剑眉—扬道:“大叔请你告诉我昆仑山在何处,没人敢去我敢去……”
谈笑书生笑容满面的说道:“孩子,那真危险!”
曲玉枫剑轩动,毅然的说道:“大叔!只要能够练成武功,什么危险困难我都不怕……”
谈笑书生目射奇光,灼灼不瞬的盯视着曲玉枫,肃容说道:“好孩子,有志气……不过此非其时,一年后再看情形贼定夺。”
原来,谈笑书生经过多天暗中考察,已看出曲玉枫,天质虽然奇佳,百脉亦通,只是定力不够。
如果躁性不泯的话,此去,不但一事无成,且将被致大害,所以,他不敢冒然答应曲玉枫,才订期—年,并看情形守夺之语。
由这天起.谈笑书生除了教授曲玉枫文事外,并授以修习上乘内功的基本心法。
每天的午末两个时辰内,命其独处一室,盘坐运息。
起初,曲玉枫只感腰骨酸痛,苦不堪言!
兼旬之后,这种情形,才稍微好转,但是,那种烦燥的心情,并未稍敛.反有递增之势。
每日两个时辰的静坐运息,对他来说,就如同是两天,两个月,就好像是度过了,两三个年头那样久,他都咬牙忍耐过去。
这种情形,一直到两个月以后,才逐渐消失,可能做到心平气和,灵台空明之境。
他这种坚忍不拔的意志,实令人赞佩。
谈笑书生冷眼旁观,内心大慰,暗道:“想不到这孩子的进展如此之速……”
时光如流,转瞬间又是—年春草绿的时节,换句话说,曲玉枫在这座极峰之峰,度过了整整的一个年头!
一天,淡笑书生突又对他说道:“孩子,你现在可以登赶昆仑……”边说边从桌上,取起一张地图,递给曲玉枫道:“孩子,这是赴昆仑山的详细图引,要妥为收藏,你现在去收拾收拾,明日—早,我就送你上路……”
曲玉枫一听,脸上顿时展现出现依恋之情,眼圈一红,竟泪光浮动,泫然欲泣!
谈笑书生见状,轻吁一口气,道:“孩子,只要你坚志不移,谨记我平时所授之言,终有相会之期……”
说吧!低着头踱出精舍。
春临大地!万象更新!
阵阵袭体生暖的微风,徐徐吹送。
黄河!像是一条从蛰眠中夏醒过来的巨蟒!又恢复了昔日那种,奔腾咆哮的雄姿,一刻不停的东流而下!
风陵渡口,亦随着春之降临黄河解冻,而热闹繁荣起来。
傍岸的渡舟上,已挤满了急于过渡的客人。
摆舟的船夫,手执长篙,站立船头,向着岸上的人群,放开嗓门大声说道:“要过渡的,请赶快上船啦!过时不候。”
在船夫的语声中,又有几个人跳上渡舟。
原先发话的船夫,见状,认为以没有客人哩,遂又大声说道:“伙计们!准备开船了……”
就在这个时候,左侧的官遭上,突有入突声喊道:“大叔!请等一等再开船,在下要过河……”
语声中左侧的官道上,出现了一个,眉清日秀,衣着朴素,年约十岁左有的幼童.急奔渡舟而来!
这时所有的人,都对幼童投以惊奇的目光!
难道说幼童身上,有什么惹人注目之处吗?
其实不然,人们所惊奇的不是幼童而是他身后的那头,火眼金睛,白毛似雪高不足三尺的,一只白猿。
那头白猿一步—越的跟在幼童身侧,背上尚背着一个大蓝布袍,样子乖巧驯服令人喜爱。
幼童急步走向渡舟,彬彬有礼的对船夫,恭手说道:“大叔,麻烦你了……”
说完,拉着身侧的白猿,跨步跳上渡舟。
摆船的船夫,无限惊奇的,望了幼童一眼,才招呼同伙将船驶离河岸,直向中流划去!
幼童看着渡船,慢慢驶离河岸后,遂靠着舱棚席地坐了下来。
那头白猿,真是乖巧的令人喜爱,它亦紧傍着幼童坐了—来,两只金光闪烁的圆眼,遂左右顾眨不停,身形却—动不动。
幼童对身傍的白猿,睨视—眼,然后将目光,慢慢移向白云深处的一座插天高峰,怔视也神……
小脸上的神,在这瞬息间,—连数变……变的黯然,依恋,更有—种说不出的离愁之情。
视其神情,此刻,他已完全跌入深思中。
他静坐怔视,只感耳边隐隐响起一阵,温文慈祥的语声:“孩子,语云‘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告诉我们,无沦做任何事情,只要意坚志减,不畏艰险,终久是会成功的……”
“你此去昆仑,迢迢数千里,一路上要多加小心,保重自己,勿使大叔我失望,但愿你重临这华山极巅时,也正是你扬名江湖之日……”
他深思至此,脸上的复杂神情,顿时一扫而空,重换上一层坚毅之色,嘴里喃喃低语道:“大叔,枫儿绝不使您老人家失望……”低语声中,展露在脸上的坚毅之色,较前更加深重。
原来这幼童,正是前文中的曲玉枫!他离开谈笑书生柳四的隐居之所——华山极巅,踏上远赴昆仑的途程!
谈笑书生,怕他单人上路,心情孤寂,特将一头小的异种雪猿,送给他做伴。
曲玉枫童心未泯,对这头幼小雪猴亦的确喜爱异常,再者,在整整的—年当中,由于朝夕相处,人猿之间.已产生真挚的感情。所以,谈笑书生一说将幼猿送他,他心里异常高兴。
起初他还担心雪猿会调皮惹祸而不听指挥!
然而,事实却大出其意料之外,上路以来雪猿表现的驯服而灵慧,丝毫不用其担心,这—来他对雪猿就更加喜爱。
渡船在其思潮起伏中,巳慢慢拢向对岸!
他被吵嘈的人声,从深思中惊醒过来,拉着白猿随在其他客人的身后,付出船资,跣上河岸。
他伫岸畔,将应的方向及路线,及重新确定下一下,认为没错,才偕白猿,走下下去。
然而,他却不时回头,向白云深处的那座高峰,凝望过去,一股不名的黠然,依恋之情,再度袭上他的心头一直到群峰渐渺,他才不回头顾视!
他按照淡笑书生,给他所绘制的路线图,直直的走了下去,晓行夜宿,兼旬之后,他已进入青海境界。
也不知道谈笑书生,是有意呢?还是出于无心他替曲玉枫所绘制的路线图,所经之处,均是人烟稀少荒野山径,行走起来,困苦异常。
说也奇怪,曲玉枫—路行来,沿途无论是打尖,住店,问路,每—个人对他,都是那么蔼言悦色,善加体恤!
与往昔在洛阳时相比,真有—天一地之别,使他感到如同进入了另一个人类世界。
这时,他才深深体会到,谈笑书生所说的话,是真非虚,彻悟自己以往的想法是错误的。
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报复仇恨之念,亦随着看法的改变,而消之无形。
在他进入青海的第五天当中,渐渐发觉所行的路径,较前更为荒凉艰险,人烟稀少,一天当中,极难遇到一两个行人!
此时.他对谈笑书生,深具信心根本不疑有他。
—日他行径一处三岔路口。
而三条路所去的方向,均是西方,—时之间使他无法抉择究竟走那一条才对。
他在当地踌躇良久,最后毅然顾着中间的一条走了下去。 孰料,他由正午—直到走日暮.不但未能到达,预定投宿之所,甚至连—处人家也没有看到。
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晚风越吹越劲,上体生寒!
曲玉枫心里在开始有点发慌,强忍着疲劳之苦,向前急急赶了下去,希冀着在天黑之前,能赶到地头,或者是找到一处人家。
否则,只有露宿荒野。
他越走心里越慌,因为,他边走边向四周搜视过去。
然而,目光所至,除看到幢幢树影,及连绵不断的高山峻岭外,根本没看到—处村舍。
那头雪猿,好似看出曲玉枫的心意,亦圆睁着一对金光闪烁的圆眼,在四下里瞬视着。
曲玉枫望着雪猿,苦笑一声道:“小白,我看我们是命里注定,今晚要露宿慌野……”
这时,雪猿突然发出“吱!”的一声劝鸣,接着用长臂向前乱指。
曲玉枫见状,心里——动,顺着雪猿所指的方向,凝视目光遥视过去,只见一里之外,有一栋高大的房舍!
有此发现他心里登时大喜,用手抚着雪猿的头顶,夸赞道:“小白,你真好……”
语声中—人一猿,直奔那所高大的房舍,急走过去。
约半盏热茶之久,曲玉枫带着雪猿.已离着那栋房舍,只有数十丈左右。
临近仔细一看,那里是什么房舍,却是一座年久失修的破庙,院墙房舍已塌的不成形象。
只有高大的正殿,还巍然耸立。
他见状眉峰不禁一皱,暗道:“原来是—座无人照管的破庙……。”
他伫立在,山门外边,向里仔细张望过去!
只见荒草杂生,积尘盈寸。
从以上坍塌败坏,杂草,积尘,等情形看来,这座荒庙,显然已好久好久,没有入住过啦!
他曾听人说,凡是这种罕见人迹的地方,常会有毒蛇猛兽潜踞其内。
故而他在当地沉吟有顷,不敢冒然而入。
此刻夜色更加浓重,晚风越吹越劲,寒意甚浓,不大一会,曲玉枫—身衣衫已尽被夜露打湿。
他赶了—天的路,现在是又饿又累,再加上寒风夜露的侵袭,使他感到极需要找—个暂避风露之所,歇息—下。
然而,眼前除了这座破庙外,无适当的处所,可供他歇宿。
他在忍无可忍之下,就只有大胆着胆子带着雪猿进入破庙直奔正殿走去,他立在大殿的门首,侧着身子向里搜视过去,想再看看有没有虫兽。
这座大殿,从外貌看来,依然保持着它的威容雄姿,其实亦和他其他房舍一样残破不堪。
他借着黯淡的月色,将殿内各处,仔细的观看了—遍,除看到了几尊东倒西歪残破的神像外,井未发现任何异状。
他这才放心走了进去。
他在殿外,尚没什么感觉,等一进入殿内,只感到这座大殿,阴森森的有点可怕!
他转动着一对充满着惊恐之情的目光,又向四周瞬视了一遍又一遍,才拉着雪猿,躲进用巨石雕刻而成的供案下一人一猿,相偎相依,倚墙假寐。
曲玉枫赶了一天的路,已十分疲累,但他担心睡熟之后,会遭受到意外的危险,所以他强打精神,不让自己睡着,心里并暗暗警告自己!
“千万不能唾下去,不然,那就很危险了……”
他虽然不时的警告自己,一双眼皮,已不听指挥,直住一起凑拢,使他感到—只眼皮,重逾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