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悠闲生活-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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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整理下带走吧,就当做是个念想。”这话是景岚最不屑的,做不成男女朋友可以做兄妹这在景岚这里是绝对不可能的,爱就爱,不爱就只能是陌生人。
而颜鸿君对于她,可不就是陌生人么?而且还是一个让景岚恨不得摆脱干净永不相见的麻烦人!
只是,这种情绪可不能表现出来,因为与景岚不符。
颜鸿君直勾勾的盯着景岚,好似要看穿她一般,但是,却终是徒劳叹息一声:“我知道你怨我。岚儿,我……算了,有些事情我不知该如何说,岚儿你多保重。如果有事,派人到咸阳传个信个我,不管如何,我定然会护你周全。”
景岚不置可否,只是看了眼门口的马车,车帘是薄薄的青色,可以看到一个朦胧的轮廓,王嫣此时定然是看着马车外面的,这个距离说些什么,她也定然听得见,景岚可不想节外生枝。
“如此多谢。嫣夫人在等你,景岚就不打扰了,告辞。”说完,景岚不给颜鸿君出声的机会,转身快步迈出了府衙门槛,转身拐到一侧消失不见。
颜鸿君一愣,待他回身追上去,街道尽头也哪里还有景岚的身形,只是心乱的颜鸿君来不及想到,那么长一条街,景岚的速度怎么就那么快,不过扎眼,竟然就看不到人了。
而一旁的魏礼却没有忽略这一点,但他只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却没有往景岚会武上想。
第十五章 寒冰诀
王嫣靠在窗前,粉色红边的衣袖因为她倾趴在窗棱上的动作而露出半截白皙的手臂,手腕上,翠色的镯子晶莹剔透,下巴枕在手臂上,透过格子窗看着院中一把长剑飘逸凌厉,青色剑光过处,在地面花草,树木上留下凌厉的痕迹,院中花费许久时间和心思修剪出来的花草树木尽数被摧残的满目苍夷。
魏礼站在王嫣身旁,垂首低眉,内敛的气息仿佛融入了空气中,如同不存在一般。
王嫣此刻的脸上哪里还有半丝惹人怜惜的表情,一双明眸沉入深潭一般,幽幽深深,将所有的思绪在最深处凝结,表面却平静无波。半晌过后,王嫣轻轻叹息一声,直起身子,手臂收回,端端正正的摆在小腹,脸依然侧望着窗外院中的人:“今天公子去府衙,到底是有何事?”
魏礼沉声说道:“公子今日到府衙是为休妻之事。”
“什么?!”王嫣惊讶,满目的不可置信,蓦然转头看向魏礼:“他休妻了?!”王嫣心底说不出什么感受,不可置信,荒谬,欣喜,甚至有一些恐惧。
是的,她忽然觉得恐惧,看向院中那个男人,她虽然看不懂那剑法有什么,但是真真的感觉到了杀气的恐怖,他那么在意景岚,竟然会休妻?是哪里出错了吧?怎么会……
“是,嫣夫人。”魏礼再次肯定的说,只是他没有提及,休妻之事,怕是景岚夫人的意思。他此时对于那个女子,心底竟然隐隐的感觉到佩服。
“他竟然休妻。他不是很喜欢他的夫人么?才一天时间,变得也太快了。魏礼,你不觉得不寻常吗?”王嫣呐呐自语的说道,最后看向魏礼,希望从他那里得到解答。至少,王嫣是觉得蹊跷的。她虽然只见了景岚一面,却不觉得这个女人会是个普通的乡野村妇,即便她看不起景岚,觉得景岚无论哪一点都比不上她,可是,景岚足以威胁到她的地位,这一点,王嫣绝对不会因为这一点点对自己的自信和对景岚的轻视而忽略掉。
她怎么会那么轻易放手呢?“景岚当时什么表情?”
魏礼停顿了一下,细细回想,最后只能说道:“没有表情。”
“没有表情?怎么可能没有表情?!”一个女人被夫君休弃,怎么可能会没有表情?愤怒呢?伤心呢?痛苦呢?哪怕是恨意也会有一点吧?王嫣看向魏礼:“不是说他们是自小一起长大么?而且成亲五年,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吧?”
魏礼垂下头,一点都没有吗?不,如果说要有什么表情的话,魏礼觉得,景岚是高兴的……虽然这么说会让他觉得更加荒谬和对公子感到心酸,但是,魏礼却否认不了,那张脸没有流露出任何正常该有的表情,只除了一闪而过极快的那种摆脱掉大麻烦的喜悦。
只是,这话,魏礼却说不出来,因为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感觉到的。一个女人被夫家休弃后的反应会是喜悦……太诡异了。
“确实看不出表情来。”魏礼只是这么回答。景岚太冷了,甚至站的很近,依靠他对周围环境的敏感都感觉不到她身上的生气,如果不是那一刹那她的思绪波动的太大了,也不可能让魏礼捕捉到。
王嫣哼了一声:“太古怪了。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呢?”王嫣有些为难了,本以为是一场需要托很久的硬仗,却没想到这么容易解决了,甚至她连出场的机会都没有这个男人就属于她了?太轻易得到,所以王嫣觉得不真实。
王嫣想了想,低声对魏礼说道:“我不管他们是怎么回事,既然休妻了,就算是假的,这件事也必须成为真的。不,我还是不放心,你知道公子的意思,所有阻碍牵绊住夫君的,都要清理掉,所以,魏礼,你知道该怎么办吧?别让我失望。”
魏礼心头一跳,抬眼看向王嫣:“主人并没有说……”
“魏礼!公子让你听我调遣,你现在要听我的。不用怕夫君知道,只要你做的干净利落一些。”
魏礼面露难色,他虽说接了主人的任务配合王嫣,也不过是为了斩断小公子对于以前的牵绊,让小公子安心呆在咸阳,但是,却没有说要伤了谁的性命。毕竟,在魏礼看来,这个景岚不能动,否则对于主人和小公子之间只有害,没有利!
这时,打开的后窗扑棱扑棱一阵翅膀拍打的声响,一只金色眼睛深灰色羽毛,双翅展开足有两米多的海东青,尖利的爪子抓在窗外伸展过来的枝桠上,留下深深的刻痕,震得树枝颤抖,掉下许多枯黄树叶下来。魏礼上前,从海东青脚踝摘下一只竹筒,海东青扑棱了一下翅膀,转身一飞冲天,很快消失在天际,化为一个黑点,消失不见。
魏礼将竹筒递上去:“夫人,是主人的传讯。”
王嫣绢帛,上面只有简单的一行小字,却让王嫣立刻变了脸色,腾的站起身来。手中的绢帛被芊芊玉手握着扭曲褶皱,好似要扯烂了一般揉成一团。
魏礼一见王嫣神色不对,便低垂下眼帘:“可是主人有什么吩咐?”难道有什么变故不成?可是他想看一看传讯的绢帛,但瞧着王嫣的样子,恐怕是不可能了。虽说如今王嫣算是他半个主子,但是魏礼真正效忠的不是她,也不是颜鸿君,而是公子婴!
于是,魏礼对王嫣留上了心。他可不想因为一个不是俗物只知道争宠的女子坏了主子的事!
王嫣面色沉吟半晌,才转为平淡,柔柔一笑:“没事,公子来讯催我们抓紧时间回去呢。景岚的事情就这样吧,只是,公子特意提出要景岚拿出《寒冰诀》,这些我不懂,就劳烦魏礼了。”
王嫣不知道《寒冰诀》是什么,只听着是武功秘籍,但是她却对这个不在意,但是魏礼不一样,魏礼师承虽不是名家,但也在剑术上有所成,在江湖上算不得一流好手,但也算得上二流,对于《寒冰诀》自然是如雷贯耳!恐怕江湖上有哪个不知道《寒冰诀》的才会惹人耻笑。
而同《寒冰诀》同样被人熟知的就是它的速成之快和修炼者的短命。从剑圣方元戟创出这门功法后纵横天下无敌手使得这门功法名扬天下,却也让剑圣正值壮年仙逝,自此功法失传。只听说似乎始皇陛下身边曾有一位中尉,传说是此功法的传人,得到过始皇陛下嘉奖,后来做了太子扶苏的卫率。在当今陛下登基时于上郡将监军的太子赐死后,那人也没了消息。
那人似乎叫做……正是景凌华!而景岚难道是……
魏礼呼吸一禀,他想到了颜鸿君,年少剑术高超,武功霸道非常,而且,剑气阴寒凌厉,如此说来,小公子所练的武功竟然是《寒冰诀》!那可是要人命的功法!只是不知道,主人是否知道。
魏礼心思百转,主人既然知道景岚那里有这门功法,必定是调查清楚了,又怎会不知小公子所习武功出自哪里,可是,既然小公子习得是这门功法,主子又何必非要从景岚那里要得书来?想到最后魏礼心头一颤,竟生生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王嫣见魏礼半天毫无反应,脸色苍白的可怕,倒是吓了她一跳:“你这是在做什么?!”
“夫人赎罪,小人这就去办。”说着,魏礼拱手,退出了房间,站在门外的时候,颜鸿君已经不在庭院舞剑,看着满园地面上的沟沟壑壑,花草枝叶凌厉的断口处凝结的寒霜还没有消融,心底更是晦涩难明,对于主人的心思,更加的不敢揣测。
此时,练完剑发泄一通心底舒畅许多的颜鸿君梳洗完毕,走出房门便看到站在院子里不知道想些什么的魏礼,于是走上前:“魏礼。”
魏礼将思绪收回,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躬身行礼:“公子。”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可是要出去?”
魏礼应道:“回公子,夫人差小人去买些物什,正要出门。公子可有需要吩咐小人去做的?”
颜鸿君看了眼王嫣紧闭的房门:“她要你出去买什么?”
“午时夫人宴请名士乡绅,不能落了面子,订的是镇上最有名泰和楼的酒菜,这是让小人再去确认一下。免得出了差错,让公子有失颜面。”魏礼这样说了,颜鸿君只是看了他一眼,良久之后挥挥手:“既如此,你去吧。”
“是,公子。”魏礼行过礼,快步的出了拱门,绕过回廊出了门。此事,主人的意思很明显,是不让公子知道了。那么,他一个下人如何当面要求交出《寒冰诀》?看来,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第十六章 问路
景岚从衙门口一拐弯就运气于双腿施展轻功挑着小路跑走了。休书在手,她现在已经是自由人,也不是怕颜鸿君再反悔,只是,看着颜鸿君那种我有苦衷,我想说,但是我不能说的表情景岚就觉得手心痒痒。而且王嫣就在门口,景岚此刻多少已经感觉到王嫣和昨天的大不相同,那不是只是个偶像派,而且是实力派的,她不想和那个女人起冲突,而且是为了一个自己并不在意的男人。
因为挑着小路走,有时候还要上房顶,景岚第一次这样走感觉还很稀奇,好像御风而行一样,比乘坐马车赶路可是要舒服多了,速度快,也不会晕,除了天气冷风吹在脸上有些刺刺的疼。但是,景岚很快发现她迷路了。最起码,这不是出镇回山上的路,站在一个高点,四周看了看,眼角扫过一处,招牌上写着终黎医馆四个字,简单,明了,让景岚想起那个叫做终黎熙的男人。
于是景岚只是略略的查探了一下去到医馆的路线,便跳下来,向医馆方向而去。
来的时候乘坐的马车,一路上因为晕车,景岚也没有注意到这个小镇的样貌,而此时迈步在沓实的土路上,与身边穿着单调白色,灰色,棕色直衣,头顶束着发髻或年轻或年迈的行人擦肩而过,偶尔还能看到年轻的女孩子,几乎拖地的曲裾,如云般的长发,颦颦婷婷,哪怕样貌普通,因为那修身婉约的衣衫,纯天然的古典气质,让景岚真真实实的感觉到,她如今所处之处,是古代,是大秦朝。
深呼吸一口气,鼻息间充满着淳朴的味道,没有汽车尾气,没有化工污染,连空气都不一样了。景岚即便是再随遇而安的一个人,也忽然间有些惆怅,那个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现代,钢筋水泥的城市,回不去了呀。
这样走神的胡思乱想着,景岚已经拐出了小巷,远远的看见了她此行的目的地,终黎医馆。
踏进门,大堂一目了然,此时没有病人,坐堂的十个年迈的老大夫,而药橱旁柜台内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药汤独有的苦涩味道充盈鼻间,景岚扫视了一圈没有见到终黎熙。不过,终黎这个姓氏应该很少见吧,在这个不足万人的小镇上,也不会奢侈的有两个医馆,而叫做终黎医馆的,即便不是终黎熙的,也必定和他有关系。
赵执看着站在堂前的女子,微微蹙了下眉头,眉目间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抚着山羊胡,赵执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周身冰冷的气质让他更加觉得这样的女子他肯定是见过的,只是,在哪呢?小镇就这么大,谁家有几口人也许县令都没有他清楚,但是,却一时想不起来了。难道不是镇上的?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赵执脑中忽然一亮,想起来了!如果说这样冰冷但却像是凌霄花一样的女子,就只有那一位了。只是那位身子不好从来不曾下过山,怎么会到这里来了?
难道是找熙儿的?
想到这,赵执眉头皱的更深,看向景岚的眼神就有些疏远和冷淡。
景岚自然感觉到了,于是转过视线来看着赵执,对于他眼神中包含的东西,景岚不明白,也不在意,认识也是以前认识,现在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