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不忘(虐恋情深、高干文)-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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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懂的。”李清远凑过来一脸坏笑欲言又止。众人哈哈大笑。
“滚!”石磊伸腿踹了他一脚。
“那你快说是怎么回事儿啊?我一直看到各色佳人在顾墨涵的西装裤下壮烈牺牲,他弹一弹裤腿,不带走一片云彩,真没看出来他还是一个痴情种子。”李清远躲过他的扫堂腿站的远远的喊着。
“他的外套不是还在这儿吗?肯定要回来的,你们等他回来了问他啊。”石磊吊着众人的胃口。
一群大男人兴致勃勃的讨论着,八卦的精神一点都不比女人差。
顾墨涵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一双双闪着强烈好奇心的眼睛。他抬手无奈的抚了抚额,坐了下来。
“涵子,咱们哥几个大老远的来看你,你这是有什么事儿啊,话都不说就撇下我们了?”莫骋野坐在他旁边揽着他的肩膀亲切的问。
“对啊对啊,那个‘守身如玉’是怎么回事?”李清远跳过来问。
顾墨涵听到这儿抬头看了石磊一眼,那一眼的含义很复杂。
石磊立刻还了他一个“不是我说的和我无关”的眼神。
顾墨涵向左转头,微微一笑笑得莫骋野毛骨悚然,缓缓开口:“听说,莫公子新买了一辆限量版的车?这事儿莫部长还不知道吧?你说,他如果知道了,你和那辆车谁会更惨些?”
然后又往右转头对着李清远:“还听说,李少上个星期和人起冲突把人家的车都砸了,这事儿李老爷子也不知道吧?你说,他凑巧也知道了,你和那辆车会不会是一个后果?”
顾墨涵慢条斯理,不慌不忙地开口。
莫骋野和李清远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车子被砸的面部全非,他们俩也像那辆车一样支离破碎。
顾墨涵又看着坐在他正对面的尹东循还开口,尹东循就急忙举起双手打断:“我什么都不想知道,真的。”
“很好。”顾墨涵满意地笑了。
“吃菜吃菜,喝酒喝酒。”石磊恐怕引火烧身,赶快转移话题。
吃饱喝足了,尹东循递了一支烟给顾墨涵:“前段时间老爷子来找我,让我劝你回去。顾叔叔也找过我,同样的意思,大选马上就开始了,恐怕会重新洗牌,你怎么想的?”
顾墨涵深吸了几口才说:“咱们几家的情况你我都清楚,军界,政坛,商海,哪个领域没有人?哪个领域不是最拔尖的?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为这些事儿惊慌过?他们不过是想找个理由让我回去。”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回去?”
顾墨涵垂下眼睛很久不说话。久到尹东循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才听到他低低的声音,像是回答他又像是自言自语。
“五年前我在这里丢了最重要的宝贝,我现在想找回来。”
对弈
尹东循猛地抬头看他。豪华奢侈的吊灯把整个包厢照的如同白日,顾墨涵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一腿伸直另一条腿弯起支地,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手上拿着一个铂金的四叶草吊坠,用拇指慢慢地在上面摩挲,仿佛是一件稀世珍宝,头发有些长,有几缕落在额头上,在灯光的照射下,影子落在微阖的眼睛上,与长长的睫毛交缠在一起。旁边莫骋野还在和李清远飚酒,石磊在旁边加油助威,其他人也是三三两两的划着拳喝着酒聊着天,而顾墨涵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好像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尹东循觉得此时的顾墨涵有点落寞的意味。落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在他的印象里顾墨涵一直是阳光开朗的,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
顾墨涵手里的四叶草吊坠是钥匙型的,并不金贵,在钥匙中间镶嵌着一块玉,通透的玉里是一片小小的四叶草。也许是时间久了,也许是顾墨涵经常摩挲的原因,上面一斤有些磨损。
顾墨涵脑子中想起当年秦舞阳给他这个吊坠时的话。
“墨涵,你看!这是今年流行的四叶草吊坠啊,漂亮吗?这个钥匙型的给你,这个锁型的给我,正好一对!用你的钥匙来开我的锁,哈哈……”
电话声打断了他的回忆,顾墨涵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盯着那个号码半天不接。
尹东循斜了一眼,笑了出来:“接吧,这个电话你都敢不接,你不想混了?”随后让众人安静下来。
顾墨涵最终还是接起来:“喂,天叔?”
梁景天是顾墨涵爷爷的警卫员的儿子,他父亲跟了顾老爷子一辈子,后来又让他跟着,平时对顾墨涵也是疼爱有加。
电话里不知说了什么,突然顾墨涵正襟危坐,恭恭敬敬地叫了声:“爷爷。”
然后只是听着,偶尔答应一声。
“好的,最近我就和他们回去一趟。”
挂了电话,莫骋野过来问:“顾老爷子?”
“嗯。”顾墨涵皱着眉头,食指弓起按了按眉心,好像很疲惫的样子。
莫骋野一下来了精神:“叫你回去?”
“嗯。”
莫骋野好像很高兴:“那好啊!咱们兄弟又可以在一起了!”
“我只是暂时回去,呆几天就回来。”
“回来?你回得来吗?顾老爷子那可是铁腕政策啊!人家那是老革命家,老政治家啊……”
莫骋野还在那儿喋喋不休,顾墨涵挥手推开他,站起来拿起外套。
“差不多了,咱们撤吧!”
众人听了也都起身准备离开。
出了酒店,呼吸者新鲜空气,顾墨涵清醒了不少,坐进车里准备离开,后来又降下车窗,对着正开车门的李清远说:“你们什么时候回去叫我,我和你们一起回去。”
“行啊 ,哥哥,没有问题。”李清远笑嘻嘻的回答。
然后车子呼啸而去。
顾墨涵回到北京直接开车上了高架桥。车子在一个不起眼的大院门口停了下来。门口的警卫看见他,动作干脆流畅的敬了个礼。他把车停在外面,走了进去。
大院里的房子都是几十年前的建筑,是经典的老北京风格。道路两旁载着法国梧桐,这个季节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再大院中央有一个小湖,顾墨涵记得小时候和石磊、尹东循他们老在里面捉鱼,最后全身湿透的回家去挨揍。那个时候他们整天调皮捣蛋,剪谁家养的猫的胡子,捉毛毛虫放到小姑娘的裙子上吓得人家哇哇大哭,每天乐此不疲。
顾墨涵最后在一座小院门前停了下来,敲敲门,进去了。顾父顾母都不在,梁景天看见他伸手指指书房的位置,说:“首长等你半天了。”
顾墨涵上了楼站在书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低沉洪亮的声音:“进来。”
古色古香的书房里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在自己跟自己对弈,看见他进来,什么也没说,招招手让他过来陪他下棋。
顾墨涵的围棋是顾老爷子一手教出来的,后来顾墨涵的外公也教过一段时间,他的棋艺还是很不错的。
书房里静悄悄的,只有落子的声音。许久之后下完一盘,顾老爷子开口。
“不错,比以前有长进。你们这一批孩子从小就开始学琴棋书画,我就只要求了你下棋和写字。下棋是让你心静,写字时培养你的气。你从小调皮,碍于我和你父亲的威严不得不学,学了之后改变不少,而且都很出众,我很欣慰。
围棋必须多看多下才行,看人生也是这样,必须通过生活中的锻炼才能让自己成熟起来,年轻的时候多吃点苦头、多摔跟头并非坏事,反而能使你以最快的速度领悟事业和生活。你们这一代就是太顺利了,尽管平日里我总要求你们低调,但是有些事情总是不可避免的有了特权,少吃了苦头。好在你并没有因此而放弃奋斗。
你刚开始学围棋的时候,总是输多赢少,害怕输棋,但是这个时候也是进步最快的时候。我当时就告诉你,如果害怕输棋,长进就不快。就像人生中摔了跟头,也要及时认输,总结经验教训,明白自己擅长什么,能做什么,该做什么,然后调整方向,事业才能逐步有所成就,逐步走向辉煌。
下棋不能留恋一个子的输赢,不放弃已死掉的子就无法争取全局主动性,人生也是如此,每个人都有很多爱好,为了更大的成就,必须取舍很多,集中精力做好一件事,割舍是痛苦的,但今天的痛苦是争取明天胜利必须付出的代价。
下围棋时棋盘上的子越来越多,局势越来越复杂,是输是赢,要看最后的结果。因此要有长远的目光,有全局观念。下棋就和人生一样,每走一步都要冷静思考,慎重考虑,关键处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棋艺固因人而异,水平有高低。高手下棋能看出十多步棋,不以一子一地为重,顾全大局,勇于取舍,以最终赢棋为目标;而水平低者,只能看出一两步棋,确实寸土必争,往往为了一个局部利益穷追不舍,结果却打败而归。人生亦是如此,为人处世要从大处着眼,不能沉迷一时的利益而贪小失大,得不偿失。
这次叫你回来有两件事,一是交代你上面说的话。二是你父亲想让你回北京来。我也和他谈过,我告诉了他一句话:干事业在哪不是干,为什么非得回北京?
你呢,小时候随你父亲工作调动在C市求学多年,后来你父亲调回北京,你却一直留在那,也没什么不好,你从小在我身边长大,我对你还是放心的,但是我同样告诉你一句话:既然干事业在哪儿都能干,为什么不能回北京呢?
你自己好好想想,我累了,出去转转。”
顾爷爷起身离开书房,顾墨涵一直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看着眼前错综复杂的棋盘。
严父慈母
良久,顾墨涵站起身,离开书房。来到客厅看见顾母叶沁婷坐在沙发上。
顾母面带慈祥的拍拍身边的沙发。顾墨涵收起一脸严肃,脸上带着调皮的笑,走过去,揽着母亲的肩膀。
“妈~”顾墨涵伸手揽住母亲的肩膀撒着娇。
“你这孩子,多大了还撒娇,一会儿你爸看见了又得挨骂。”顾母笑着拍拍儿子的手。
“对了,我爸呢?”
“他一大早就出去了,马上就回来了。对了,你爸最近脾气可不太好,你一会儿说话留点神。”顾母一脸担忧。
“放心吧,你儿子现在很乖。”
“墨涵啊,过两年你就28了吧,该成家了,我也等着抱孙子呢。你李伯母上次提起要给你介绍她侄女,我见过那孩子,长的眉清目秀,大方得体,你觉得合适就见见?妈也不逼你,咱们家也不需要联姻什么的。如果你有看上的姑娘就带来给妈看看,你喜欢妈肯定不会反对。”顾母摸摸儿子的头发说着。
顾墨涵听的辛酸:“妈,我在C市看上一个女孩儿,上学的时候认识的,当时我没好好珍惜,后来分开了。我在美国的这几年,每天都想着她,想她想的睡不着,我想回来找她,可是我不敢,我怕她还在恨我。现在我回来了,她还是不理我,把我当陌生人,我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我知道我这一辈子再也不会爱上别人了,可是刚才爷爷告诉我要学会取舍。我一想到要放弃她,我的心就好疼,疼的我喘不过气来……”
叶沁婷看着儿子微红的眼眶心里百感交集,那个老是对着她笑的没心没肺的毛头小子好像还是昨天的事,好像他还是那个受了委屈躲在她的怀里哭泣的小男孩。她握着顾墨涵的手什么也没说,她知道儿子并不需要她说什么,他只是想找个人听他说这些。
顾逸风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副母慈子孝的情景,刚要开口,叶沁婷冲他使了个眼色,他便不再开口。
走近了,顾墨涵又恢复了嬉皮笑脸:“哟,顾首长回来了?您是喝茶啊喝茶啊还是喝茶啊?”
顾逸风瞟了他一眼:“你给我好好说话!”
顾墨涵依旧笑嘻嘻的:“爸,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不能别给我脸色看?”
叶沁婷对顾墨涵说:“你去给你爸倒杯茶去。”
“好嘞,客官您稍等。”顾墨涵屁颠屁颠的去了。
不知叶沁婷对顾逸风说了什么,顾墨涵回来的时候,顾父脸色缓和了很多,还和颜悦色地对他说:“午饭想吃什么啊?”
顾墨涵哭丧着脸说:“爸,您还是给我脸色看吧,您变脸变得太快,我害怕啊!”
顾母在旁边笑出声来,顾父则黑了脸。
吃过饭,顾墨涵照例上楼接受训话。
顾父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看着毕恭毕敬站在书桌前的儿子。
他这个儿子从小就聪明伶俐,基本没让他操过心。他的工作一直很忙,对他关心不够,但是无论大事小事他总能处理的很好,在大院里的孩子里可以说是鹤立鸡群。在美国的时候就开始自己的事业,现在在C市也是风生水起,也没有作风问题,不像其他世家子弟总是闹绯闻。总体来说,他还是满意的。
“我也不是非让你回来不可,既然你自己愿意留在C市就留在那儿吧。C市不必北京差,这几年的发展很快,在那也很有前途。记住我以前告诉你的,不要打着你爷爷和我怕的旗号做事。在外面不比家里,自己要多小心,注意身体,有什么问题可以回来找我商量。好了,没什么事就出去吧。对了,多在家呆几天,你妈很想你。”
顾墨涵略感吃惊,他从小对父亲亲近不足,敬畏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