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舞幻灭-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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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相遇，就已经深深地沦陷了。任何的挣扎，都是徒劳……
“冷夜，这是夕舞欠你的，只期望来世能够加倍归还。”这是真心的希望。冷夜能够懂得吗？感情没有办法勉强，却只能如此的愧疚。她不可能因为愧疚而去爱他，却只能因为愧疚而痛苦……
“至少，我听到你的这句话了。”至少，我们来世是有机会的。夕舞……
最后的半句话，放在心里吧！缓缓将她的手放下来，然后离开……
***
“什么？”刚刚进了皇宫，二皇子就给了这样的消息，实在是……让人着急，不能够相信……
“对。狱卒无一生还的……而且……而且……”纸包不住火，要告诉银羽吗？现在他怎么可能受得了呢？
“快说吧。”这一次，他表现出出奇的冷静……夕舞，若我们的感情注定要经历那么多风浪，那么我们选择坦然。若你死了，我也不会让你孤单。
“发现了夕舞所穿着的白衣。”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说完这番话的，只能努力闭上眼睛，不敢想象银羽的表情……
“二皇子，大皇子，银羽公子，皇上有请！”
“紫陌呢？”冲上前，就抓住了那个带话的太监。实在受不了了！
“冷静一点。”雪灵连忙拉住了他，放那个已经吓得直冒冷汗的太监离开，然后用力将他按坐下来。
“银羽。夕舞姑娘应该是被什么人救走了。你不必太担心。”
银羽一直没有说话，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呆呆地……怎么可能不叫人担心呢？他想要干什么？这个时候才是最令人不解，以及恐惧的……
银羽突然想起了当日到千绝宫时，圣姬对他所说的：为她将银蝶取出，不代表我非常支持你们。我不愿意看见一个如女儿般的孩子，忍受着折磨。而且折磨不但是我给的，也是你给的。若不认识你，她不知道情为何物，一定会活得潇洒，也不会……步了我的后尘。银羽，你发誓，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她，不让她受任何伤害。她心肠比任何人都软，这与武功无关。
对……与武功无关呀！上天如此残忍，连让他们死在一起的愿望，都不让他们实现吗？不！不能消极下去，她在哭泣，在呐喊着……那么美好的生命，怎么可以就这样失去了……他们都不能死~要好好……在一起。
“两位哥哥是在找我吗？”紫陌踏进门来，一种威严的眼神，扫过了这房间里的每一个人。
“夕舞呢？”
“杀狱卒，逃离监牢，这样的罪，妹妹怎么敢为呢？”故意装成无辜的样子，空气中却弥漫着战火的味道……
“紫陌公主，夕舞姑娘是无辜的……”雪灵想对她说教，却没有用处。
“雪灵姑娘，看样子，你是已经决定了，要做我的嫂子？”
“我……”
“原来还在犹豫呢！”点了点头，微笑着看着雪灵，充满了嘲讽。
“紫陌你别太过分了。”大皇子没有办法容忍。
“对不起了。”雪灵不知不觉，已经站在了紫陌身后，迅速抽出了一枚银针，刺中了她的昏睡穴，然后见她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我必须研究一下。紫陌公主的反常。”
“雪灵。化功散的解药研制好了吗？”银羽没有理会倒在地上的紫陌，直接了当先问雪灵比较重要的事情。
“好了。”差点忘记了，从衣袖中，取出一枚红色的药丸，交给银羽。
内力很迅速地恢复，然后直接用轻功，向天牢的方向奔去……无论如何，或许能够从那些狱卒的剑伤上，判断出一二来。
看他那么着急所去的方向，其他人应该是了解到几分了。但是……这次，相信银羽！
***
此时此刻，逝水站在千绝宫门前，望着蓝蓝的天际，总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夕舞，会没事吧！她那么急急地出门，还把千绝宫托付给她……会不会……
“逝水小姐。”
“什么事？”
“一封飞鸽传书。”恭敬地将纸条递了上去，上面的内容很详细，但确实让逝水吃了一惊……
迅速转身，边走边跑到‘舞间阁’里去。她很着急地在里面找些什么……边上的人不敢多嘴，只是略有疑惑地站在了外面。
如果信上所说是真的……那么，那块锦帕定然是最好的证明了。可是……在找到它的那一刻，逝水却犹豫了……
夕舞不该知道这一切的……不应该……这一切太残忍了，若是将秘密永远埋葬，她或许能活得更轻松，不是吗？
那么想着，逝水用略微颤抖的手，打开了锦帕……
秋夕？那就是夕舞的娘亲了吧！这个名字，在记忆深处出现过……对了……先是一愣，然后迅速又跑出了‘舞间阁’，直奔圣姬的房间‘明姬阁’……
明姬阁……在书架上找到了一本陈旧的书籍。抖掉上面的灰尘，看清楚里面的字……
……明秋夕，因违反宫规，废除全部武功，逐出千绝宫……原来，她原来也是千绝宫的人。逝水这样想着，继续看了下去……离开千绝宫后，明秋夕在外成婚，却遭杀身之祸……
逝水用力将书本合上，又很快将书放回原来的地方。夕舞一直在为父母的事情耿耿于怀，是不是应该告诉她，她的父母尚在人世呢？但是，若将整件事情告诉了她，定然也会知道她的仇人是谁……简直是陷入了两难的局面了……
“逝水小姐。”
“什么？”在思考的时候被打扰，怎么会有好脾气？那宫女是吓了一大跳，战战兢兢……
看她的样子，逝水起身，收敛了一下情绪，“说吧。”
“圣姬要见你。”
圣姬她……难道是知道了什么？可是，秘密是不可能埋葬永远的，不是吗？
在花园中，紫色的身影依旧是那般绝美……逝水走上前去，圣姬也随即转身……
“逝水。秘密不可能被永远埋葬的，对吗？”
“圣姬……我……我已经全知道了。”还是这样老老实实地回答比较好。
“秋夕她太美，当年连我都要嫉妒了。可是，她的美貌，给她带来了灾祸。她的丈夫是一位王爷，为了她，辞去了王位，想要带她去过最平凡的日子。可是，那个时候国家是最为危难的时刻，‘蓝仇国’（历史架空），随时可能来袭。除了议和，还有别的方法吗？”
“所以就要牺牲掉夕舞？”
“对。那时的秋夕已经怀上了夕舞，皇帝就决定了，若生下男孩，就将秋夕送给‘蓝仇国’；若生下女孩，就送进宫里去，等长大后……”
“圣姬，这件事情要告诉宫主吗？”逝水对整件事情都了解了，但最重要的事情是夕舞呀！
“我说过，秘密是没有办法永远埋葬的。逝水，去找夕舞吧！”
“可是……”难以想象，她的表情会是如何的……这样的现实，在残酷了，会将她带入绝望的深渊的。
“秋夕她快要生产的期间，被关进了皇宫中，险些支持不住。我才出手，将她救了出去。但是……产下来的果然是女孩，根本逃不掉的。”
听着她这样说着陈年的旧事，逝水感觉到一阵悲哀……夕舞的宿命是如此的吗？她好可怜，好可怜……
“逝水，人世间就很多无可奈何。她用情如此深，和当年的秋夕一模一样，但是，能否改变，就要看她和银羽了……”
***
冷夜走了很久了，夜幕也开始在降临了。
至少，我听到你的这句话了……
冷夜的意思是，已经放弃了吗？可是语气明明没有这样的意味呀！不懂……冷夜，到底去了哪里呢？他想要干什么？但是，无论如何，至少是救了她，否则现在……
想到那个时候，真的冷汗直冒……可是这样逃出去，银羽他……一定会出事情的。紫陌公主既然这样对她，那么能够轻易地放过银羽吗？
好担心，却又不能随便离开的，对吗？冷夜一定会更加担心。已经欠了他那么多，为什么还要这样伤害他的心呢？
爱是自私的是吗？可是，不给他任何希望才是唯一的出路……对不起了，冷夜。
看见她这样走出去，冷夜自嘲地笑了笑，没有跟上去……始终，没有办法恨她，伤害她……因为放不下爱，所以，这一次，是我要说，对不起。
“哎~好可怜呀！”戏谑的声音响起，冷夜立刻收回了自己的表情。泠可怕的身手，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身后。
“你是来看戏的吗？”
“有人明明已经回来，却还不敢进去面对，眼睁睁看她离开……哎~~”长长的叹息，却意味着有意的激怒。
“泠，我没心情听你的废话。”忍耐中，但差不多是到达了极限了。
“哈？废话？”故意装成不解地看着他，然后豁然开朗，“原来是听见了最不想听的话呀！”
电光火石间，拔出了剑……两人的动作同样迅速，完美，没有办法分个高下。
“吵够了吗？”暗处的声音响起，两人立刻闭上了嘴，并且将剑收了回去。那人却没有向他们走来的样子，暗处，就连背影不能看清楚。
准备听候指示，却只听到树林中‘刷’的响声，然后就静寂了……怎么回事？在他们正要疑惑的时候，却听见身后急促的脚步声……
夕舞？她刚才是听见了什么？或者又联想到了什么？来不及想，她的武功根本是敌不过的！
“不错嘛！武功有些长进。”
“你是当初的那个人……”囚禁了她和影焰，并且制造了阴谋，让她误会银羽……而且，这人的武功非常高，可以轻易地破解她的‘雪飘人间’……
这个人的记忆太深刻了……虽然一直带着面具，始终不能看清他的脸，但是……那股阴冷的气息，却是不可能假冒的。
“你想怎样？”
“冷夜，你果然是低估了这个小女孩了！”答非所问，特别是‘小女孩’三个字，加重了读音，分明是一种嘲讽，“你的心计，确实是长进太多了。”看着夕舞的眼睛，夕舞突然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情绪……
“对不起，冷夜。”
“我已经回来，你一直知道。”对，太小看她了……聪明，心细如她，怎么可能不察觉出一丝的蛛丝马迹。
“我一直在祈祷，我的想法是错误的。你那么轻易地就可以将‘化功散’的毒解开，这让我产生了疑惑。感觉到外边的动静，知道你已经回来却不敢进来。这使我必须找到一个解释，可是没有想到的是……”
“如果什么都不知道，也许你可以活得更久一些。”对，虽然夕舞不知道事情的全部，但是，还是不能活着离开……
“父亲！”“主上。”冷夜和泠是同时开口，同样都是要为夕舞求情……她不能死，不能……
“冷夜，是我害你的吗？”似乎对自己的生死完全没有在意，只是觉得更加愧疚……冷夜，若非当初，他现在定然不会这样的……
“夕舞，你……”不能责怪呀！只能说是上天的不公平……
“对不起。我若是死了，你能否帮我一件事情。”这样应该轻松许多……“将我的遗体，带回千绝宫去。”免得那个傻瓜，太伤心，这样即使是死了，心还是会痛的……
“傻瓜……”泠闭上眼睛，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他真正了解，为什么自己会因为眼前的这个人而学会了什么叫做照顾一个人，为什么自己会为了眼前的那个人而会违抗自己父亲的命令，为什么自己会因为眼前的这个人而知道了什么叫做心疼，一切只是因为喜欢，是的，他喜欢她，在不知不觉中……可是，现在知道，会不会太晚了一点……
“算了……”突然低低地这样说了一声，然后拂袖而去……没有任何的交代……
为什么？总觉得这个人……很熟悉……记忆深处，却找寻不出他的存在……
“泠，把她带进‘谜楼’去。”这似乎是万般思量后的一句话。很明显，他已经退了一万步，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是。”泠看了夕舞和冷夜一眼，犹豫地应了一声……
“夕舞，我没有恨过……”望着她绝美的睡颜，冷夜在心里，这样对她说着……
“你去办自己的事情吧~！”
“泠……”
“恩？”
“好好照顾她。”
***
“驾！驾！”途中已经累坏了两匹马，逝水还是没有任何可以休息的余地。只能想着，快，快……
“逝水姐姐！”小若正策马迎面奔来了。
“小若？”为什么夕舞没有和她在一起呢？逝水有很不好的预感。一般来说，她的预感很准的。
“我正要赶回去呢！”
“什么？事情查清楚了吗？”
“也不是，但那里似乎出了很大的事情。素明已经先去了。”
“那宫主呢？”这应该是最重要的！
“她……算了，我们先到京城再说。”有龙啸和素明，应该没有问题的！但是夕舞在宫里才是最危险的事情。龙啸所打听到的消息，竟然还是那么……
“不行！你先回千绝宫去，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
“不！”倔强地说着，“我一定要跟着你！夕舞姐姐这次出宫，有一半的理由是为了我。我怎么可能因为害怕而不理会呢？”
“小若你……”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是不可能改变她的决定的是吗？
“逝水姐姐！拜托了！”
“好吧，但是一定要记住，跟在我身边，别出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