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继阁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北平公主 >

第8章

北平公主-第8章

小说: 北平公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哪年参军?”

“报告大帅,参军三年,一直负责驯养军犬。”

元常显看向李木,随口问了句,“怎样?”

李木笑嘻嘻地说,不错。

元常显抬手理了理方见的军服衣领,很领导范儿地说:“方见,你可愿意上战场当先锋军?跑在前头,也许也死在前头。”

方小见明显激动了,颤着声流着眼泪大声说:“我愿意!”

我手一抖,剧情的发展似乎偏离了主线。

“带着你的狗,明天去第三军侦察营报到。”扫了我一眼,略带笑意,“牌子也带走。”

我顿时石化了,士可杀不可辱,我捋起袖子就要上去拼命。

李木先我一步夹着方见的脑袋走了,“来来,带你去见识见识哥哥的三军……”

元常显拦住我,放下我的袖子,还拍掉我手掌上的草:“手上伤还没好,也不知道注意些,再用力伤口裂开,又要哭鼻子了。”

“方见!他他他!”

“我调走他,你正好眼不见为净了,谁叫你玩什么不好去玩他的狗。”

“我……我玩他的狗那是他的造化,你看我也没有见狗就玩。”

“那还就许你攻击,不许人家防卫了?”

“我……。”

“好了好了,外面风大,进屋去。”

“……”

我不知道的是,我一番胡闹,成就了一位让日后名震四方的北军名将。多年后方见成为国军侦讯第一人,在战场上令数之不尽的敌人大疼其头,而每次想到元素素此人,他依旧恨得咬牙切齿。

手上的伤比较深,我每次玩得一身大汗,伤口反复撕开,孙亦青头疼不已。现在没了方见可以逗弄,配上进口的西药,手上的伤倒是好得很快,孙亦青脸色也好了一些。

孙亦青当兵那会儿是元常显手下,以服从军令为天责,现在做了后方军医,本性便爆发了。他常常说,军队里的关键人物,还没几个人不欠他条命。

现在也包括我。

我突然想起三国杀,不出意外的话,华佗总是最早死的那个。作为三国第一奶爸,无论站在哪一边,都是被群殴的对象。

孙亦青对于这个年代的人来说,可不就是华佗一般的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求错字提醒~~




、生日

方见进了第三军,仿佛有了保护伞,我去了三军营地几次,竟一次也没找到他。元常显包庇他,李木护着他,我心情很抑郁,几天没给元常显好脸色看。

手上的伤口没几天就结了痂,孙亦青说没有大碍了,于是魏真开始明里暗里告诉我,军营重地不能久留。他这点倒是同元常显的副官一样,那人每次见到我都一脸沙子入了眼的样子。

反正也没了乐子,我怏怏回了城里。车子开进帅府,车门打开,一只脚才落地,红线就朝我扑过来。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红线一直过得如惊弓之鸟一般,一点军营来的消息都能让她红了眼,直到见我回来,她才松了气,抱着我哭了一场,委委屈屈控告着我的音信全无。

我扫了一眼朱方年,他吹着口哨看着天,装路人。这人,我明明一早就让魏真报了平安,他瞒着红线,不知道借着安慰之名吃了多少豆腐。

我一边安抚红线,一边不赞同地看着他,追女人,这样子是不对的。

朱方年眉一挑,一副万事我已搞定的样子。

那段大牢里最难熬的日子之后,朱方年也算是与我一起挺过去,我与他之间也建立了一种特殊的默契。有点像战友,一起经历过战争,总觉得多了点什么。

回到城里我就惦记起了陈启东口中城西那块地,病归病,还没傻,有些事我做不了,有些事还是可以试试的。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对城西的事特别上心,每次想起那条通往福园的泥泞小路,心底里总会泛起一丝异样,迫使我想做点什么,来看清这种奇怪的感觉。

我不知道这是我的感觉,还是元素素的,这种情况不多,但每次我都会想,是不是元素素要回来了。

我已经很少想起武颛,偶尔想起来,唏嘘不已,却没有了那种呼之欲出的悲伤。有时候我会害怕,属于我的我就要放手了,不属于的我却放不开了,这种感觉真不好,让人慌乱不已。

朱方年偷偷跟我说,那块废地要拍出的消息一传出,各路人明里暗里地疯抢,官方一直在权衡,所以几个月了都没标出去。

城西虽然治安极差,在那里开工厂也有一定风险,但是足够的廉价劳动力却有更大的诱惑。我以为那里的工钱至少有城东的一半,然只有三成。三成,那是怎样的一个数字?

凡事有坏的一面,却也有好的一面,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块地虽是由官方出面拍卖,但是实际所有权还在军方手里。

以我今时今日在军方的地位,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不,是一万零一人之上,就是我家大帅老爹,也很难对我说个不字,我还就怕它不在军方手里。

我瞬间就乐了,小人得志地盼来了我的生日。

自从夜总会事件以后,很多人都知道了我这么一号人物,元常显是北平的天,他们说我是公主,北平公主。甚至有人将刻着“北平公主”的匾送来帅府,红线摸着阳光下闪得晃眼的字叹息,一层一层全是金粉。

有人挨着饿,有人受着寒,有人用金粉刷了字刻了匾,来讨好权贵。

北平的豪门习惯了在生辰宴请名流,家中子女谁的生日宴隆重,便说明了他在家中的地位,而哪家的生日宴办得隆重,则说明了这家人在北平的地位。

所有人都在等我派发请帖的时候,我让朱方年大张旗鼓对外宣称不办生日宴。尽管如此,十分贵重的生日礼物依旧源源不断地送到帅府。

珠宝古玩,还有一些金器。那些金牛金树金人,一件比一件大,红线拆礼物的时候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其实元素素本来也有一些贵重珠宝首饰,基本都是元常显送的,不多,却都是极贵重的。只是红线不认玛瑙翡翠,只认金子,玛瑙翡翠可以仿制,金子一下子就能辨出真假。她掂着沉甸甸的小金牛,笑得像个孩子。

我的东西平时都是红线负责收拾,很多东西我总是不记得扔在那里,但是红线记得清清楚楚。目睹红线为我找东西全过程的朱方年和魏真,同时震惊了。

一叶知秋,甚至连我自己都没想到,平时叽叽喳喳的小蝴蝶原来是那么细心。连我平时涂鸦的纸条扔在那里都知道,那不是有心就能做到的。

与红线一起收拾了一下午,几乎搬空了我所有的珠宝首饰和贵重物品,只要是值钱的东西都让朱方年悄悄拿去换了银票。

我倒不是特别看重生日,以前武颛从不陪我过生日,我执着过一段时间,给自己买一堆礼物,去吃最好的日本料理,久而久之就厌倦了。以至于后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甚至不记得自己的生日。

应我要求,元常显和阿木在下午回来。张妈做了一桌好菜,大家坐在一起,高高兴兴吃了一顿饭,府里的护卫佣人也全部发了红包。

朱方年说元常显从军以后时间极不自由,但是几乎每年都会给元素素过生日。他是个好父亲,我不禁又开始羡慕元素素。

饭后李木和元常显去了小客厅,他们明天一早便要回军营。难得回来一次,军部那些人就巴巴跑到家里,连我生日都不放过,说是来祝我生日快乐,见得却是元常显,平时也不见他们来这么勤。

我在书房的大靠椅上打着哈欠等元常显,只有今晚能与他说说话,明早醒来他一定已经走了。没办法,他实在起得太早,这样冷的天让我早起绝对是要我的命。

我平时睡得早,在书房等着等着就困了,一只手支着脑袋强撑。他推门进来的声音惊动了我,我眯着眼半梦半醒地看着他。

书房的光不强,他缓缓走过来,看起来金光闪闪。

“爹地抱抱。”眯着眼,口齿不清地哼哼。元常显无奈地叹气,俯身抱着我走进卧房。

“爹地……我有话……对……你……”费力地说着,无奈一粘上枕头就睡着了。

元常显的床又大又软,太好睡了。不用说,肯定是因为元素素,她自己的床也是又大又软,不过睡来睡去,总觉得元常显的床要舒服一些。

半夜惊醒,出了一身汗,四处瞅瞅,天依然是黑的。元常显下意识搂紧了我,闭着眼轻轻拍我的背。

“素素又做噩梦了,睡吧,爹地在。”

我不是第一次与他同睡,却是第一次发现他有这样的习惯,真是让人温暖的习惯。背上轻轻拍抚的手仿佛触进了我心里,泛起麻麻酥酥地疼,他对我是真的好。

“爹地?”

“恩?”他终于被我弄醒,睁开眼,“睡不着了?”

“恩。”

他动动僵硬的手,了然。

“因为城西的地?你不是连银票都准备好了?”

“你怎么……”从头到尾我只跟朱方年说过城西的地,连魏真红线都不知道,他们只当我要把钱拿去资助城西那些贫民。

“你以为你那些珠宝首饰是怎么出手的?你自小看不上那些东西,明皇后的翡翠耳坠,圆明园收藏的夜明珠项链,你以为还有谁有?你不以自已的名义转手就是不想让人知道此事,别人不知道是什么事,又猜不出,东西自帅府流出,怕是大帅想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们拿了那些珠宝,迟早要被灭口。你说,谁敢要?”

“……”

“方年哭着跟我说,小姐警告他,换不回银票就提头来见。”

“那只是玩笑话,我还能真让他提头来见不成……”

“他是怕你到时跟我告状。”

“切,小人之心,我是那种人吗?”

他轻笑,不语。

好吧,我承认,在方见那件事上我是打过无数小报告,可那小子至今不都好好的么,我倒是想对他做点什么,也得见得着面呀。

“我是怕那些无良商人欺负城西的贫民,你不知道他们多可怜。我到时开了布场,给他们正常工资,等赚了钱再在后面建个学堂,让工人子女免费上学。以后打仗了,我们就为军方提供纱布和单架用布,还有军服。爹地,你说好不好?”

他摸摸我的脑袋,脸上依旧是万年不变温润的笑,对我说的话不置可否。我的头枕在他的肩窝,他的手还在一下一下拍抚着我的背,这个冬日的夜晚,容易让人的心变柔软。 

醒来的时候日上三竿,只记得早上李木来过,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他说他的礼物过两天到。他这番神神秘秘的样子倒让我心里升起了好奇,呆坐在床上猜了好一会儿。

回到我的房间,我让朱方年拿去转手的东西果然又好好地回来了。桌上还放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打开,一对黑宝石耳坠,尊贵神秘,在晨光的照耀下透出逼人的奢华光曜。

人家送珠宝,他也送珠宝,却偏偏跟别人不同。这耳坠躺在我手心上,没有一丝宝气,非但不庸俗,别有一番深邃。我突然想起现代的一句广告语,低调的奢华。

很久以后当我第一次戴上它们时,元常显说,日月之光皆以尔为尊。那时的星辉闪耀,没有什么比他的言语更动人。






、洪帮

李木走了,小李子又回来了,上次他走的时候我身在大牢,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一直在南山受训,所以后来我去军营也没见到过他。而关于频繁调配,他也没有多问。

我还是让朱方年把一些方便出手的东西拿去换了一些银票,我虽然不弄经营,却也知道开场一定会需要很多钱。

元常显跟军部打了招呼,隔天军部物资办张处长就亲自把城西那块地的地契送到了帅府,甚至都没问我要用来做什么。地契到手,我隐隐有一种天将降大任于斯人的感觉,满腔热血积蓄,只待去干一番大事。

我小心翼翼把地契交给红线,让她藏好,这小妮子虽然有时候咋咋呼呼,却相当细心。

元常显让小李子回来,估计就是料到了我要开始频繁出门了。其实关于布场的事,我带着朱方年更好用,这人多年来在北平军政界作威作福,很多时候有他在,估计比摆出我的身份压人更好用。

论单打独斗,小李子不是魏真的对手,但是阿木跟我说过,在最危险的时候,魏真是会替我死的人,而小李子是可以拼死把我带离危险的人。所以他千叮万嘱,出门时一定要带上小李子。

得到所有权,我连忙带了小李子和朱方年去实地考察。外人不知道这块地最后落入谁的手里,军部单方面撤消了拍卖令,并没有透露所属人是谁。

物资办张处长接受采访时说,事已至此,以后有关这块土地的任何事宜均与军方无关。一句话就将关系撇清,日后不管我是赚是亏,都与军方没有关系。

元常显这是把这块地彻彻底底给我了,让我肆意妄为,让我放手去做。从去年冬天,到今年冬天,这个人已经给了我太多太多。

外面的大院里杂草丛生,里面的场房却比较新,看来这地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