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苏勿扰-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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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说:“今晚够苏秦那小子受的了。”
另一个说:“可不是呐。那药,可是好东西,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
“给他叫妞了没?天天装清高,今儿非得让他开荤不可!”
“那小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找不到了!”
“哎呀不管了不管了,让他傲气!”
于非的脸烧得厉害,可也算是听明白了。无非是年少轻狂的少年们,见不得另一个少年的冷漠骄傲,于是下了点类似合欢散颤声娇之类的药,想看他出丑。可是苏秦却没有如他们愿,居然溜了。
她返回包厢,看到他扯乱了扣子,难受的蜷缩着,发出低哑而不安的□。她试图上去扶他,他一手挥开她,凌乱的黑发下一双眸子犀利的看向她。但更快的,他闭上了眼,手抚上某个位置,动作起来,还伴着细细的喘息。
她彻底的囧住了。
她喜欢多年的少年,在她面前,自渎。
空气中的温度越来越高,于非很热,她想尖叫。
这要是现在,必然会第一时间拿出爱疯拍下来,没事回味一下的神马的。可那个时候她心里一片混乱:怎么办?怎么办?表姐回来看到咋办?苏秦会不会扑到她?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个纤细的少男,发泄过一次后眼神清明了一会儿,冷冷的看着那个不知所措的少女,然后呼吸再度急促,开始第二次。
暧昧而狭小的双人包厢,她离他有一步之遥。他的发凌乱汗湿,因为燥热难耐,衬衫的扣子被他撕开,露出白皙的胸膛,没有所谓的胸肌,白斩鸡一样细皮嫩肉。他很难受,于非知道。他满脸通红,眸子紧闭,紧紧咬着牙,鼻翼翕动,脸上布满汗水。
于非的手抚上他的额头的时候,他另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她,咬牙切齿地低吟一声,发泄了第二次。
不能这么下去。
她搀起他,趁另一波欲望蒸腾之前,带着他往外走。
出了KTV,他脚步开始虚浮,她知道他撑不了多久。而她,16岁的少女能有大多的力气搀扶一个19岁的比她高了近20公分的少年?她看到了KTV边上的宾馆,果断的拖着他走了进去。
也亏得当年宾馆不正式,两个人什么证件都没带居然顺利的开了房。
灯都没来得及开,他便把她压在了床上。
他不认识她,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可他知道这个少女没有坏心思。他想推开她,可他控制不了自己,当一波强起一波的欲望来袭的时候,身边少女淡淡的体香就是最好的□,他不敢呼吸,因为呼吸间都是清甜的香味,让他的欲望叫嚣着,把她吞下去。
他终究还是少年,和欲望对抗了这么久终究开始屈服了。有月光透过窗帘,整个房间朦朦胧胧而显得不真实。他神志不清,隐约觉得身下的女孩子有着精致的五官,青涩而干净。
两个都是第一次的孩子。
他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长发,胡乱的扯掉自己的衣服,在黑暗中匆匆忙忙、冒冒失失的闯入她的体内。她疼,他也疼。
她记得他白皙的有些羸弱的身子,在撞击她的时候却无比的凶狠。似乎是发泄着什么,似乎想记住些什么。她只觉得疼,泪眼朦胧的看着那个永远看不清样子的男孩,趴在她身上,起伏,额前的长发因为剧烈的动作,甩到了一遍,露出了那双狐狸眼。然后他紧紧的抱住了她。
许是终于发泄完了。半夜的时候他清醒过来,送她回家。
一前一后,一路无言,他不停的抽烟,被呛得频频咳嗽。她低着头,不敢回头看他第二眼。
中途经过一家药店,他沙哑着嗓子喊她等一下,然后跑了进去,出来之后把药塞到了她手上。她沉默的接过,沉默的上楼。
经过楼道的窗户,她往外看去。他仰着头看了一会儿,整个人看起来沉闷而压抑,他灭了烟掉头走了。
进了家门,老爸老妈差点急死。表姐在边上哭的惨兮兮的,就差自裁谢罪了。一个大活人在KTV丢了,能不着急么?
于非笑着解释:“刚好碰到同学,就一块玩到现在。”
老妈气的去捏她的腰:“死妮子不知道说一声!”
腰上还留着少年无意识掐出来的青紫,老娘一捏生疼生疼的。她哀哀的躲着:“疼疼。”
那本来就是她娘收拾她的绝招,便没当回事。
她有些疲惫,想去睡觉。一家人没多想,估摸着她玩累了,也就都放心的去睡了。
于非进了房间,发现手里还紧紧的攥着他买给她的药。紧急避孕——她笑了笑,都没用水送就咽了下去。
她从小就是吃药必吐的人,这一次居然就那样简单的咽了下去。她只觉得累,全身都疼可是一动都不想动,衣服都没脱,她往后一仰躺在床上昏昏睡去。
高考放榜的那天,无比怕热本该老老实实在家吹空调的于非,偷偷摸摸的去了学校高中部。
长长的榜单上,遍寻不到“苏秦”两个字。她瞪的眼睛都发涩了,依旧没有。
她不死心,趴在校门口书吧的窗口,一抬眼就是校门口的车来人往。整整三天没有他的影子。她甚至通过各种方式去查找他的档案,可是全部消失了,仿佛“苏秦”这个人从来没有存在过。
他就那样消失在她的生命里。
一夜长大。
、惯犯被软禁
苏幕遮会再度消失,于非一点都不惊讶。
惯犯嘛,都是这样。
所以当韩天把她的手机、衣服和包给她的时候,她很淡定的接了过来。她眼睛肿的厉害,本来打算请假的,可是想着今天得赶出一款软文、一款新闻稿来,也就作罢。
韩天张了张嘴,于非低头说了一句:“别说。”
他终是沉默着回了办公桌。
于非深吸口气,回到自己的座位。他一开口,她怕她忍不住破口大骂,更怕忍不住泪如雨下。
这两种行为都怪可耻的,所以闭嘴是上上选。
炙热消散,秋风渐起的时候,于非生病了。
其实不是病,不头疼不咳嗽不发烧,也不用打针没挂吊瓶,就是莫名其妙的迎风流泪。医生说没事,是泪腺面对寒冷刺激的一种保护性生理行为,太敏感所致。
于是于非天天眼泪汪汪的,猫眼儿湿漉漉的,越发的惹人怜爱。每次回公司,宋敏都蹭上来抱着她喊:“小可怜,小可爱,你肿么哭了。”
“哭你妹啊。”于非咆哮,可是双眼饱含泪水,怎么看都没什么杀气。
“乖乖,姐姐抱抱!”
“滚!”
一办公室的人笑得花枝乱颤,于非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指着他们抖啊抖:“你们这种不友爱的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游戏最近很平静。
大荒教科书没再口水她找刺激,大概是找到了合适的渣男,正在努力终结之。那个火星文的敌对羽毛居然来了势力,常常喊她去下本或者打架,那潇洒的白衣风骚的反身挽弓,依旧提不起她的兴趣来。
她拖着娃娃和许浅予在YY频道的小黑屋里,唉声叹气:“没八卦毋宁死。”
娃娃不吭声,许包子也不理她。
她含着两泡泪,声泪俱下的控诉:“嘤嘤嘤嘤,姐都失恋了你们还这样,你们太无情太残酷太无理取闹了!”
娃娃继续装死,等着包子发飙。果然许包子一拍桌子:“你就不无情不残酷不无理取闹?”
于非瞪大猫眼:“姐哪里无情!?哪里残酷!?哪里无理取闹了!?”
许包子拍的桌子咚咚响:“你哪里不无情!?哪里不残酷!?哪里不无理取闹!?”
新二十四孝老公简老板在哄媳妇:“老婆,宝宝睡着呢,当心手疼。”
“……”于非蔫了,“好吧,你赢了。我无情我残酷我无理取闹。”
也难怪许浅予火大。两个人很长时间没见了,所以她生宝宝的时候于非斩钉截铁的打包票:“宝贝满月的时候,姐一定过去看你!”结果前阵子宝宝满月,于非都买了票了还是没去,买的银项圈、银镯子和一堆衣服只能寄过去。许包子收到东西就电话声讨了:“不要你的破东西!你丫速度过来,路费报销!”
她东扯西拉了老半天终于崩溃,抱着电话哭了个稀里哗啦,不停的说自己难受,可就是不说原因。许包子急得差点窜过去,她哼哧了半天才道:“过两天我过去看你,再跟你说。”
好吧。过两天过两天,一过过了半个月,于小非还是听到帝都俩字就揪心,于是一直拖啊拖啊。所以,她无情她残酷她无理取闹好了,她一想到那个地儿是苏幕遮喘气的地方,她就喘不动气。
简老板说:“苏幕遮快死了,老婆,咱要不要去看看他?”
许包子不拍桌子了:“看个P啊,省下钱等着给于小非报销车票。”
“好来!听老婆的。”简老板抱走包子亲热去了。
轮到娃娃耍恶毒了:“势力主大人要挂了,我呼吁一下势力众人上天下祝贺一下。”
“……”
最近势力主大人苏幕遮,也就是新版的憾天刀神一直没上游戏。于非呢,一直装林妹妹“嘤嘤嘤嘤,人家心口疼”,整个人有气无力要死不活的,连打架都没怎么有兴趣,YY挂着也天天装哑巴。
前阵子两个人才互相上号清任务有了点夫妻样儿,结果现在一个不上号一个装死,很明显感情出现了问题。
虽然于非不说,可娃娃那种媲美香港狗仔一样敏锐的八卦触角,还是感觉到了那么一点事。再加上许包子的男人简凡时不时的提两句苏幕遮,鬼才猜不到。
半个小时之后,许包子娇喘着于非打电话:“嗯嗯,讨厌……唔——等会——啊!于小非,不男不女被软禁了唔——”
电话断了。
于非无奈地擦着眼里的泪,听着那诡异的叫床声,挥了挥下小手绢:“浅妞,姐会记着你的好,不惜以身饲虎获得机密情报……”
苏幕遮的确是被软禁了,还是被他经常挂在嘴边的死老头子苏家老爷子软禁。完了差点病死。不过有道是祸害遗千年,所以他至今安好。
这事还得从床单滚了半截的那天晚上说起。
于非跑了,那一声惊雷一个巴掌打的苏幕遮一宿没睡,拿着她落在他那里的手机在老街游荡到了半夜。完了跑到她家楼下,等了一个多小时,没等到她。她家很安静,至少说明一件事,那就是于非没事。凌晨时分他返回老宅子,却被守在门口的老爷子的人给押回了帝都。
只能给韩天打电话,托他把东西转交给于非,帮他照顾好她。
他没说他为什么突然走了,韩天也没问。男人之间的感情很诡异,前一分钟他虎视眈眈的警告休要惦记我家媳妇离她最好八里地远都嫌靠的太近,后一分钟他托付他帮忙照顾好我家媳妇休要让别的男人靠近她一厘米。
自从十年前把苏幕遮接回帝都,苏家祖孙二人的战争就没停过。
将近三个月不见他来刺激老爷子给他老人家添堵,老爷子很不适应,就派人查了一下,结果怒发冲冠。
苏幕遮跟老爷子斗了这么多年,最伟大的一件事就是把何谓风流诠释的淋漓尽致,边上女人来来去去就没见哪个能跟他身边儿待上半个月。老爷子从最初的气得跳脚直呼家门不幸呜呼哀哉到后来听之任之不管不问——孙猴子再折腾,还是跑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你苏幕遮再怎么折腾,反正到最后还得娶我给你安排的。
结果没成想那个风流的主儿,跑J城去泡妞,还玩纯情,将近三个月就拉了拉小手亲了亲小嘴!这可怎么得了!老爷子一听J城就上火,更何况苏幕遮貌似还跟J城的妞来真的了!老爷子气的差点犯病。
当然只是差点。
老爷子心肝脾肺肾都很好,精神矍铄,所以也就是被苏幕遮气的吹胡子瞪眼拐杖戳的地板碰碰响而已。
完了把苏幕遮往家里一锁:死小子你等着结婚吧!
难得把老爷子气成那样,苏幕遮很有成就感。
他自然知道老爷子这次发这么大火的原因。J城是老爷子的禁忌,J城的女人是老爷子的七寸。
当年他的父亲,也就是老爷子的儿子在驻J部队,爱上了当地平凡人家的姑娘,也就是他那包子娘。
门不当户不对,老爷子当然不肯,他对儿子的未来早就有安排,去部队锻炼几年回来从政,顺顺当当地接他的班,然后娶他选好的妻子生他想要的孙子。他挑好的儿媳,是曾经救过他一命的战友的女儿。无奈事事都如父亲愿的儿子对他安排的婚姻抵死不从,趁老爷子没注意偷偷拿了户口本领证结婚。老爷子不承认他的包子娘,他爹难得强硬了一回,在J城买了宅子生了孩子。在老爷子嚷着要断绝父子关系的时候,愚孝的人妥协了,听从了老爷子的安排,回了帝都工作。然后再背着老爷子偶尔回一趟J城看望一下他们母子。
一直到苏幕遮上了小学,老爷子的战友女儿结婚,老爷子才拉下脸来承认了他们娘俩的身份,企图接回他们。可是已经迟了。他娘包子,好脾气任君欺负,他爹把家当宾馆,一年来不了几趟,苏幕遮在小孩子们口无遮拦的“私生子、野孩子”的阴影下长大,成了一个外表冷漠、性格乖张、脾气死倔、抽烟喝酒打架样样精通的叛逆小孩。
如果不是高中毕业那年他父亲出了场腿上蹭破了点皮的车祸,他娘天天以泪洗面,他也不会向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