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苏勿扰-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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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非傻掉,下意识道:“重拍!我还没摆好pose。”
他笑眯眯:“你又不是明星,摆什么pose。”
她怒着扑过来抢他的手机:“我刚眨眼了!”
他手臂举得高高的,她本就娇小又没穿高跟鞋,攀着他的胳膊跳起来都碰不到手机,气的她去捏他,挠他痒痒,害他忍不住大笑。两个人孩子气十足的动作,惹得房间里欢笑声一片。
他垂眼,正看见攀着他的女人微微扬起的下颌,阳光下泛着白玉色的光泽。翘挺的鼻尖因为刚才的扑腾,有薄汗泌出,沁着湿意。再往上,就是明媚的大眼,因为生气更显的蓬勃、灿烂,只觉得艳丽无双,让所有人都黯然失色。他轻咳一声,再度把她困进怀里,使了个眼色。
工作人员见状赶紧吆喝:“闪咯,小伙子们,上车吧!”
一秒钟,美男们全撤光,只剩下苏幕遮,以及在他怀里扑腾的于非。
人一走,他的手机也顺利到了她手里。看着照片上,于非欲哭无泪。
几个如花似玉的美男中间,站着一个娇小玲珑的美女,闭着眼,两手捧脸,脸部变形强烈。估计就算她爹妈在跟前也认不出这是他们家闺女。
“苏小贱,我恨你!”
“哈哈哈哈哈……”
暴怒的美人,想爆笑却在努力苦苦压抑的男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商场。刚回到签售会场地,便碰到了一个熟人。
韩天。
合作公司身份神秘的boss,也是她前阵子的相亲对象。
世界真小。
韩天率先打招呼:“于非。”
于非讶异:“你来买书?”
韩天笑:“不是。”
“那——”
苏幕遮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晃啊晃,言辞承认:“感谢贵方提供场地。”
虽然签售会场地是中心广场一角,可是背后却是蓝城集团旗下的商场,而且刚才作为后台的房间也是商场里的。
韩天用力抽回手:“不客气。”
于非点头表示了解,顺便介绍彼此关系:“韩特助和我们公司目前有广告方面的合作,苏幕遮,我闺蜜的老公的朋友。”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很快撤开视线。
韩天低头问于非:“喜欢看书?”
她还没说什么,苏幕遮就在边上毫不客气的嗤笑。
她睨他一眼,他乖乖的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对合作单位的boss坦白不喜欢书而是追星,是不是有点怪?她看着韩天有些不好意思:“不是。我喜欢那个谁。”
她说了个名字,韩天很茫然,苏幕遮大笑:“刚才开场那个组合里的某个人。”
韩天也笑了,语气很宠溺:“小姑娘。”
她嘿嘿笑着,才想起刚才一直想问苏幕遮的问题:“你丫干嘛的?”
苏幕遮扫了了韩天一眼,他依旧温和而深情的注视着于非,可惜那妞毫无察觉。他笑眯眯:“我卖书的。”
“哦。还以为你也写种马文呢。”于非看着舞台上的开始签售的作家们。有男有女,背后摆放着易拉宝,上面是他们书的简介。某个男作者后面易拉宝上的关键词就是“他,她,她,她,还有她……”,明显的1男N女的结构组合。再看看排队的,也是男人居多。
“……”苏幕遮摸摸鼻子没吱声。
“不过看你这样,也不是那能写小说的。”
口气是那种不屑啊。他也不气,越发觉得于非这乱七八糟的脾气甚合他意。
“怎么说?”他很好奇的问。
“呶。”她尖尖的小下巴微扬,“至少人家文质彬彬。”完了媚眼飘向他,“你呢?”她又是叹气又是摇头。
他修长的手指弹了一下额前碎发,臭美:“多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许浅予写那些缠缠绵绵的爱情我觉得还好,男人写我总觉得奇怪。”于非缠着一缕长发,卷啊卷啊,认真的看着签售台。
“为什么?”
“玩文学的男人,总是让我想起之乎者也的穷酸秀才,例如孔乙己。要不就是跟狐妖、小姐们墙头马上的书生。再有就是愤青或者四姑娘之流了。”
“……”苏幕遮笑得有些不自然:实在都不是什么好形象,那还不承认了吧。
难得如此猿粪,于是中午三个人一起吃饭。
饭桌上有点压抑。
苏幕遮向来话多,可是居然意外的沉默。韩天本来就话少。于非努力扯个话头,苏幕遮习惯性的几句上来就想调戏她,后来发现场合不对,就戛然而止。韩天经常一个单音节就完了。
她不明白,他们既然也是合作单位,为什么彼此关系看着这么冷漠。难道要崩掉?她只好努力的吃。一桌子好菜,却吃得胃疼,只好尿遁去了洗手间。
她一消失,两个男人立马精神十足,目光炯炯的深情对视着彼此,刺拉拉的,瞬间电光火石、电闪雷鸣。
苏幕遮转着红酒杯,眯着狐狸眼:“你现在越来越有本事了。”
韩天啜饮一口,淡淡道:“过奖。”
“我还是比较喜欢以前的呆子。”
“年幼才无知。”
“如今倒是大智若愚了。”
“谢谢。”
“魍魉的克星不多。”
“嗯。”
“羽毛是最大的克星吧?”
“嗯。”
“玩的还顺手?”
“嗯。”
苏幕遮深吸一口红酒的芬芳,才小酌一口,叹气道:“呆子,你别惦记她了。”
韩天看看他,没说话。
“就算没有我,你也白白浪费了两年多的时间。”
韩天握杯子的手紧了紧:“要死心,不是你说了算。”
苏幕遮不再开口,开始吃菜。专拣刚才于非喜欢吃的,一边吃一边笑。嗯,两个人的口味差不多,也算是好现象。
于非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笑得淫荡的男人,狐狸眼眯成一条线,所有的情绪都藏在那双狭长的眸子里,让人看不清楚。另一个却安静的面无表情。
她偷偷给苏幕遮发短信:“你是不是欺负人家了?”
他回:“反了吧?”
额。她看看体型,的确是。韩天怎么也是攻,苏幕遮撑死是强受。只是,大熊和狐狸PK的话,谁比较有机会获胜?这可不好说。
苏幕遮的手机滴滴响个不停,于非让他静音,他装没看见。她还要再找话题跟韩天聊,可是貌似除了工作找不到其他的话题。因为两个人的交集,除了那次相亲,就是工作关系。再加上有只狐狸在边上虎视眈眈的,气氛越来越诡异。
韩天似乎也感觉的到了,于是吃完没多久便告辞了。
于非偷偷吁了口气。
苏幕遮长指头忍不住去勾她垂到身前的长发玩:“你个没良心的。这顿饭可是他请的。”
她拍开他不老实的手,拿牙签扎着圣女果吃:“你丫怎么不挽留?”
他揉着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似的手背,挑眉放电:“其实我知道,你这女人指不定心里了成什么样呢。”
“我乐什么呀?”她媚眼睨他。
“终于可以跟小爷我独处了,很幸福吧?”
“苏小贱。”她把牙签放下,正儿八经的喊他。
“哎。”他椅子往她那里挪挪,脑袋凑过去。
“你其实是卖砖的吧?”
“嗯?”
“专门用来砌你的厚脸皮的。”
“……”
、你在我身边
都说饱暖思淫欲。
于非现在是吃饱了想睡觉。
昨晚睡得晚,早上又起得早,又为她挚爱的小正太尖叫了半天,刚吃饭又各种找话题防冷场,身心俱疲啊。
刚才又喝了点红酒,谈不上醉,就是春日的暖阳一照,整个人懒洋洋的,大脑开始停工,似乎是有点微醺的样子。
想回家睡觉,可是苏小爷哪里肯,拖着她往边上的茶馆转移阵地。
下午签售会结束他就要跟大部队一块回帝都。公司纳入simple集团下的事情,还有一些程序需要走,简凡天天催他回去把该办的手续都办了,完了随便他折腾。下次过来不知道要多久之后,现在自然是能多待一会是一会。
他一提简凡的名字不要紧,这让于非想起了一件事:“据说你也在同一个服玩?”
他抬眸看她,她一手托着腮,一手轻抚着精致的茶杯,半阖着猫眼昏昏欲睡,像极了一只玩闹够了的温驯猫咪。他长指勾过她一缕长发,学她轻轻的卷啊卷:“对啊。”
“神马职业?”
“你猜。”
眼皮都没动一下:“弈剑。”
“何出此言?”
“受啊。”
他控制着手劲儿,轻扯她的发:“小爷这么——”
“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她替他说完。
他哑哑的笑了:“乖,懂我者阿非也。”
她打个哆嗦,勉为其难的抬了抬眼皮赐给他一个白眼:“阿非你妹啊。”
“嗯,你是我情妹妹。”
“滚蛋!”她啐道。
她害羞或者是尴尬的时候就容易粗鲁,甚至粗口。他恍惚的觉得,她应该是这样洒脱随性惯了,即便是说着这样有些粗俗的字眼,却也十分优雅自然,也丝毫没让他觉得是冒犯,只觉得那别扭的样子实在是让他爱不释手。
他径自嘿嘿笑。
“是不是弈剑啊?”她倒是惦记着。
“再猜。”
“还有什么比较受?”她揉揉眼睛努力想。
苏幕遮忍不住大笑:“你这女人,我是受你好压倒我么?”
“呸!流氓!”她原本就酡红的脸蛋,现在越发的红艳了,实在是诱人,让人想伸手捏捏那嫣红色泽是不是能滴出胭脂来。
“我只对你流氓。”他玩的不亦乐乎。
“放屁!你这种人,还不知道对多少个女人说这样的话呢。”她睁开了猫眼儿,妩媚中夹杂着些许冷意,“啪”的一下拍掉了他不老实的手。
苏幕遮摸摸鼻子没吱声。的确,他是浪荡惯了,这样调戏的话出口便是,从来不想着会有什么后果。唯一的后果大概就是那些女人们或欣喜或娇羞着投怀送抱。如今,真的喜欢一个姑娘,说的是实话,人家反倒不信了。
气氛一下子有些微妙。
他张扬的眉目收敛,喝了口茶,才发现已经凉掉了,好苦。
于非看了他一会儿。抛开那些吊儿郎当,他其实颇有些精致清朗的韵味,只是她似乎已经习惯了不正经的他,突然这样觉得有些别扭,仿佛他被她伤到了似的。于是呐呐开口:“凉了就倒掉再换一杯吧。”
他不动如山,安安静静的换好茶,品了口,才问道:“游戏里最帅气的是哪个职业?”
“羽毛!”她悄悄吁了口气,闻言更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儿的笑。
必须是羽毛君,没有之一。
原来于非的最爱是羽毛!怪不得——苏幕遮微微眯起了狐狸眼。韩天那个呆子,越来越适合大智若愚这四个字了!他弯唇,十分傲娇:“明明是魍魉!”
嗤笑:“隐身自爆腰椎间盘突出神马的,丫最猥琐吧!”
“……”
“难道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苏小爷玩的是魍魉?!”于非简直大惊失色。
黑线:“不行么?”
她打量他半天,哈哈笑:“行,很般配。哈哈哈……”
“……”
“名字?”她非常感兴趣啊现在。这么臭美自恋的人,居然玩了个最猥琐的职业,哈哈。
“你猜。”
“哼。”她嘟囔,“爱谁谁,只要不是敌对就好。”不然太对不起简凡了。毕竟,游戏里去断好姐妹老公的手足,有点残忍。
他笑的诡异,没承认也没否认。
喝了半天的茶,越喝越困。于非轻捂着嘴控制自己呵欠连篇仿佛犯了毒瘾的不雅样,一抬眼就看到他气定神闲的骚包样儿,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似的。小腰一扭从座位上起身:“老娘回家睡觉去了!”
喝点红酒果然有助于睡眠。
于非一觉睡醒已是半夜,肚子饿得咕咕响。爬起来去觅食,卧室门上贴着便签:“猪食在厨房。”
不就是晚饭来喊她她没起来嘛,猪可没她这么好养。她撇撇嘴,把厨房的饭热了,慢悠悠的吃着,眼睛却盯着手机。
寂静无声。
她一手握着筷子,一手拿起手机来,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没有静音,没有短信,没有未接来电。
一边吸溜着牛奶,一边刷碗。完了她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心满意足的回卧室——继续睡。
礼拜一一早,就接到蓝城置业的通知,下午项目例会,同时要求项目组驻场,下午例会就要带着电脑过去。
公司本想安排另一个文案过去,那边却点名要于非。理由很让人蛋疼,因为她是竞标人员,最早接触项目,服务起来更得心应手。
于非很排斥。公司离家近,而且业务不多,所以她乐得拿着不多不少的钱晃荡着过清闲日子。反正她现在赚的够自己花,老爹老娘也很是欣慰她没动用爹妈的权力谋份工作,算是有出息。蓝城这个项目位于南郊,离她家实在是有点远。公交车没有直达的,要倒两次车,不堵车的话一个小时的路程。这就意味着她每天至少要少一个小时的睡眠时间。
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要不要开车?她想起待在老宅子车库里的那辆车来。念头一转就赶紧打住。
她有辆骚包的红色小跑,是当年考上大学的时候祖父送的礼物,结果被老爹严厉禁止。她爹是国家公务人员,干干巴巴平实朴素的庄稼汉那种外表,平时上班就蹬着那辆凤凰牌的26老式自行车咣啷一路,站那里没人会把局长这样的字眼往他身上按。于非从小就被这样的爹教育艰苦朴素,要戒骄戒躁戒奢戒逸。虽然她如今的生活跟当年的教育相距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