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寂寞-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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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要是没这两场比赛就好了,那样准备的时间就充裕了。”李紫茵点头说道,尽管她知道参加全国个人赛的大多是国内二线或新锐棋手,以自已毫不逊色于一般职业五段的实力完全有着一拼,但第一次在职业大赛出场,心里不打鼓才叫怪呢。
“话是不能这么说的,其实有这两场比赛对你们是利大于弊,虽然占用了你们的备战时间,但正好可以借机调整你们的状态,特别是和职业棋手的让子棋,那更是难得的机会,要知道凡进入十强战的全是当今国内第一流高手,没有真正实力和过硬战绩是不可能被全国棋迷们推选的,能在正式比赛前和他们面对面的交手,亲身体验职业高手的思维,用时,和作风,这对你们提高你们的实战水平会有很大好外的。”王子明说道。
“王大哥,你说职业棋手和业余棋手有什么不一样的吗?”李紫芸插口问道。
“可以说没有区别,也可以说天差地别,主要是看你怎么理解了。说没有区别在于无论是职业的还是业余的,都是使用同的的规则,同样的棋子在同样的棋盘上较技分胜负。说天差地别则是在下棋的目的上,对于业余棋手来说下棋只是生活当中的点缀,胜固欣然,败亦可喜。而对职业棋手来说下棋就是生存的手段,如果不能获胜一切就全无意义。不明白这一点就不要进入职业棋界,否则其中的压力会让你喘不过气的。”王子明解释道。
“你这么说我可不同意,象高杨,林靖宇,刘浩,还有纪大哥,不都是业余棋手吗?可他们下棋时哪有胜也无妨,怕也无妨的样子。”李紫芸不同意王子明的说法。
“呵呵,其一,你没有亲身经历同第一流职业棋手在重大棋战中的生死对决,无法理解什么叫做真正的压力,其二,无论是高杨,林靖宇,刘浩还是纪长风,他们能算是纯粹的业余棋手吗?不提他们原来大都有职业比赛的经历,光是现在所从事的工作能说和围棋无关吗?象纪长风,高杨完全可是说是以棋为生,从他们身上看到职业棋手的影子一点也不奇怪。”经验这种东西不是光靠悟性就可以得到的,经历了风雨都未必一定就能见到彩虹,更何况还没有经历过。
“那职业棋手是怎样提高实力的呢?”李紫茵问道,和纪长风,管平,赵东方等人常打交道,业余棋手怎么做已经很清楚了,但职业的会是怎么样呢?她很好奇。
“业余爱好者可以想怎么走就怎么走,娱乐是最主要的。越来越多的人随着棋力增强,开始想要摹仿专业棋手。但这样做反而没什么意义。摆专业棋手的棋谱是一个很好的学习方法,但这只是摹仿,进步也是有限的。不必忠实地遵循职业棋手的教导,尽管这话谁也没说过。高兴怎么走就怎么走,碰了壁,再按自己的想法试试其它的走法,这才是爱好者最好的进步途径。
还有一个,多看死活题也是很好的学习方法。不是“解题”,而是“多看”。看到容易的问题,多少用点儿脑筋想一想。不明白的话,立刻看答案也没关系。遇到难题,一边看答案一边考虑,这是很好的学习方法。
在脑子里解死活题,这是职业棋手的训练。不单解死活题,而且还出死活题。
就专业棋手而言,直截了当地说,有适合下棋的人,也有不适合下棋的人,大概跟天分有关系。众所周知,有的人比别人多下了几倍的工夫,但是棋还是不行,这种例子并不少。也许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放弃作棋手,而朝别的方向发展。
就是适合下棋,也不一定能作为职业棋手做出成绩来。职业棋手是担负着搬不完的货物在荒野中一步步行走的人。它要求不断持续地努力的才能,要求刻苦学习,达到身体难以接受的极限。这是很苦的,超一流的棋手都尝到过这种滋味。当然,这种要求不仅仅限于围棋这一行。
说到职业棋手的学习方法,不言而喻,平常的对局十分重要。但是日常的研究更为关键。可以反省自己下过的棋,也可以摆一流棋手的棋谱,或者以前的棋谱。一盘棋有几个胜败关键的地方,要训练自己能够确确实实地领会这些地方,要下工夫钻研,如果轮到自己,该如何驾驭局面。听说小林光一的小腿上的汗毛都掉光了,这正是因为长时间盘腿坐着研究而造成的。这些并不是什么耸人听闻的事情,而是职业棋手的学习情况。不到倒下为止不停止学习,这样说,并且这样做。”王子明认真地说道。
“哇噻,王大哥,我太崇拜您啦!您怎么懂得那么多?要不是看到你写的那些书,我都怀疑你是中国棋院的高级讲师下基层体验生活来了呢!”李紫芸双手合十,努力眨着眼睛,就好象发现了新大陆似地说道。
“去,一边呆着去,有空去看看日本名誉棋圣藤泽秀行写的自传,这些东西会在上面呢!”在小姑娘脑袋上轻轻一敲,王子明得意地训斥着,他对自已的记忆力可是相当自豪。
第一百章 采访计划
“铃……。”孙敏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看看表,刚刚八点半,是谁刚一上班就来电话?
“您好,我是孙敏。”抄起电话孙敏习惯性地说道。
“孙记者,你好,我是黑子。”电话那边传来个陌生的声音。
“黑子?”孙敏一时半会记不起来自……已认识的人中有谁叫这个名字。
“咳,就是乌鹭社的那个黑子。”感觉出孙敏的迷惑,对方提醒道。
“噢,原来是张先生呀。”一经提示,孙敏立刻就想起了那个形象鲜明的黑高个。
“对,就是我,你还是叫我黑子听着顺耳。”黑子见对方想起了自已很是开心。
“黑子哥,这么早打电话有什么事吗?”当记者的,尤其象她这样的文字记者,嘴甜是基本功,说是见面三分熟一点都不吹牛。
“王子明,还有李紫茵,李紫芸昨天晚上都回来了。”
“真的吗?”孙敏惊喜地叫道。李家姐妹回来她早就知道,做为围棋杂志的专职记者,北京晚报队回京这种消息当然是第一时间就得到了,但王子明的行踪就无从知晓。想到这儿,她不由得庆幸上次在乌鹭社扑空之后没有着急走,而是随机和几个棋迷聊了聊天,现在黑子的这个消息就是对自已付出精力的报偿。
“千真万确。刚才我问过紫茵了,这是她亲口说的。”黑子说道。
“太好了。我马上就打电话联系采访的事,黑子哥,太谢谢你了,有空请你吃饭。”下个月的栏目有了题目,孙敏心情很好。
“呵呵,请吃饭就没必要了,不过是一个电话,没什么的。只是你要想采访的话最好不要事先联系。”黑子笑着提醒着。
“咦?为什么?”上次就是因为没有事先联系所以才扑了个空,回来之后让同事好一阵笑话,说自已采访经验太少了,活该跑腿受累。
“你事先打电话去过的话,王子明肯定会找借口推掉的。上回他和刘浩下完棋之后有好多记者都想采访他,结果差不多全碰上了软钉子,不是没时间,就是找不着人。”黑子说道,对他这个乌鹭社的老油条来说,这些情况他是门清。
“那该怎么办呢?”在业余高手中不喜欢出名的人很少,最起码在孙敏从业的这些日子里还没有碰到过。
“搞突袭呗。只要你能把他堵在屋里不就成了。王子明那家伙虽然不喜欢和人打交道,但对人还是很有礼貌的,尤其象你这样的小姑娘,他肯定不会让你下不来台的。”黑子肯定地说道。
“我什么时候去合适呢?”显然黑子对王子明的生活习惯很了解,这种问题问他肯定没错。
“最好是下午一点过点,那个时间他一般是刚吃完饭正在大厅闲逛,再晚的话可能就去写作了。”黑子说道。
“好,我安排一下就过去。黑子哥,真是太感谢啦。”再一次的感谢之后孙敏放下了电话。
“小孙,有采访任务啦?”办公桌对面的同事问道。
“还不是上个星期没完成的那个,真是,要不是他不回来,这个星期我也就用不着为了稿子忙成那样了。”因为没能完成采访王子明的计划,而杂志定稿的日期又不能等人,孙敏一连赶了两天的夜班才把自已的任务完成,这也是同事们笑话自已经验不足,没有安排备用计划的重要原因之一。
“噢,是那个王子明吧?他回来了?”同事问道。
“是呀。昨天晚上。我打算中午过去把他堵在家里,这回绝不能让他跑了。”孙敏充满自信地说道。
“呵呵,决心很大嘛。祝你好运啦。”对方同事笑着说道。
“哎,程老师,您是老前辈了,采访过的人比我认识的人都多。您说如果对方不配合采访该怎么办?”虚心可是中国人的传统美德之一,孙敏当然知道经验的作用。
“嗯……,这可就不好说了。主要得看对方是因为什么原因不配合。比如时间,地点,场合不合适,比如身体,情绪不好,比如有难言之隐或是对记者有看法,凡此种种不能一概而论。
通常情况下只要你有耐心,选好时间,跑得勤些便可以完成任务。如果正面采访效果不大的话,也可以侧面了解,先从对方的朋友,亲人,领导,同事等等那里取得突破,最后再攻坚。当然,如果实在不成的话,我的建议就是放在一边,该忙什么忙什么去,等过一段时间之后回过头来再来进行,说不定一下就行了呢。
总之,千万不能道听途说就发挥自已的想象力胡编乱造。咱们的杂志是专业型的,和纯娱乐型杂志的有很大区别,花边类的东西有一些可以,但多了肯定就过不了主编那一关,就算侥幸过了也会被读者骂的。”程老师语重心长地说道。
“唉,听起来还真麻烦。对啦,程老师,您从业这么多年,最难采访的是什么人呢?”孙敏好奇地问道。
“难采访的人很多,不过说到最难采访的我想就是棋魔王一飞了。”仔细想了想,程老师回答道。
“不对吧,听说王一飞虽然不大喜欢和媒体打交道,但人还是很随和的呀,而且采访他的人那么多,也没有报道说他很难接近呀?”从事围棋报导工作的专业人士,孙敏对关于王一飞的新闻可是见到的太多了。
“那是表面现象。我可是采访王一飞可是不下十多次了,在记者圈里对他的了解我认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他那个人脾气是很好,几乎看不到有情绪波动的时候,坐功好的吓人,有时可以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几个小时,呆在他面前给人的感觉就好象是和个人形雕像坐在一起,尤其当他坐在棋盘旁的时候,那种无形的压力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说到随和,那更是表象,他和每一个人都是以礼相待,绝无高低贵贱之分,也因为如此,他对每一个人的态度几乎都是同等的,没有亲近远疏,打个比方,就象个桃子,柔软的果肉里边包裹着的是坚硬的果核。
他的话很少,通常情况下如非必要,他可以一言不发呆上半天甚至一天,但这并非他口才不好,实际上他的知识面很广,尤其在古典文学上的造诣便是我这个新闻系的高材生也自亏不如。可惜啊,能让他主动开口说话实在是太难了,大多情况下都是我费尽唾沫说了半天,他就一两个字‘对’,‘是的’就全给答完了。
你也知道,咱们这一行的从来不怕被采访者乱说话,说怪话,怕的就是对方不说话,碰上这种非暴力不配合者你能有什么办法?再加上他的日程总是安排得满满登登,每次能给出的时间都超不过半个小时,结果整个采访全成了记者自已一个人的现场秀,你说这样的难度算不算得上大?”程老师心有余悸地说道。
“呵呵,话是这么说,不过您写的那些报导我可都看过的,称得起是文采飞扬,才气横溢。”孙敏笑道。
“哈,那是当然,你以为我这个正牌大学毕业生是吹出来的。那个时候谁家里出个大学生跟得了状元似的,哪象现在,满街的大学生一抓一把,全都不值钱了。”说到胖,人就喘,程老师一脸的自豪。
“好啦,老程,你就别吹了,人家小孙刚来没多久,这段台词你就最少说了不下三十遍,我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一位笑脸弥陀似的中年男人推门而入,正好听到了程老师的自吹自擂。
“嘿嘿,主编,我这不是在抓紧咱们杂志社的传统教育嘛。”程老师笑道,显然这样的对白已经进行过很多次了。
“小孙呀,王子明已经回北京了,下一期的绿林英雄榜已经定好了写他,你抓紧一下把专访写好。”不愧是主编,消息就是快。
“好的,我已经准备今天下午就去。”孙敏脆声答道。
第一百零一章 名为慰问
当王子明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时候,管平已经在二楼下完两盘棋了,倒不是他现在还有这份闲情逸致,而是刚刚得到礼物的李紫芸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