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寂寞-第10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黑棋理所当然地三路尖,分开白棋上下两边。准备分而攻之。
过百年则是先在三路拆二,暂时安定反夹之子,等黑棋单关守角之后便超大飞宽宽地罩住右下小目。
“怕是不太好吧?”曹灿对这一招棋提出了疑问。
“为什么不好呢?右边中间黑棋两子很强,白棋不在这里做过多纠缠应该是符合棋理的吧?”程晓鹏在旁边插口问道,这样重要的比赛《围棋天地》当然是不能错过,郝主编特意派出业务能力最强地干将现场采访就是为了将这一具有重大意思地比赛全面记录下来。
“的确,这是很正常的思路,要是我下大概也会这样选择。但过老地选点似乎步子有点大了,假如黑棋搭断,白棋是可以借机在右下角就地做活,这样中间黑棋两子效率太低,白棋可以满意,但黑棋可以不去搭断,而是三线拆一,这样白棋大概也只能四路压住联络,黑棋挺头,白棋粘住,如此鼎枉虽然被压在了三线,但白棋整体漂在外边并没安定,中间两颗黑子的厚实就能发挥出力量来了。”曹灿解释道。
“那您觉得应该怎么走呢?”程晓鹏问道。
“还是普通的走大飞吧,黑棋要是分断,白棋就弃去角上一子抢占大场,双方都可以接受。”曹灿说道,最强的未必等于最好的,过于强调棋子的效率有时反而会过犹不及。
果然,田村平治朗在长考之后走出了三路拆一,过百年可能对这冷静的一招准备不足,半晌之后才走出了四路靠。
黑棋老老实实地三路长头,这是此时唯一的一手,虽然也有虎起后打出地手段,但难免会对中间的黑子产生影响,日本棋手在布局阶段极为重视金局的均衡,田村平治朗也是如此。
白棋托三三,黑棋扳角,白棋顶,看到这一手,曹灿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这手棋不好吗?”极善察颜观色的程晓鹏发现了曹灿脸色的不同。
“现在还不好说,过老大概是想彻底切断黑棋中间两子和右下角的联络,但问题是这一手和对方接交换过后,当白棋再在四路粘的时候,黑棋就可以从三线跳出头了。而要是没有这个交换,黑棋只有先爬一手再跳出,这样双方的实地和厚薄都差了不少。现在白棋先行付出了代价,但中间的黑子能攻成什么样子还很难说?搞不好会落空的。”曹灿说道。
“啊!这么早就出规了两步问题手,白棋是不是要坏?”程晓流紧张地问道。
“呵,事情没那么严重,要是真这么早就不行了,那你也太小瞧过老了,我刚才说的只是一种感觉,是不是问题手只能看中间两颗黑子会被攻成什么样子。过老的棋风是力战型,实地差一点没太大关系,重要的是能不能取得局面的主动权。”曹灿安慰道,职业棋手对棋局的看法是玄之又玄的,所谓的优劣往往只是相差一两目,现在刚刚下了不到二十来招棋,这个时候就说谁不行谁不行还太早,尤其是对力战型的棋手。
第一百七十七章 机会错过
思路已然确定,下面的几步棋也就成了理所当然,做了顶和接的入换之后,过百年先在角上倒虎定型,再跳方补厚这整块白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是先出手的人就一定能占便宜,站稳脚跟再打出去的拳头才会有力。
田村平治朗不敢怠慢,右下白棋变厚之后黑棋中间两子已经处于对方的伏击围圈内,如果脱先抢战大场,放手让白棋来攻的话,虽说未必就不行,最少就地做活不是问题,但中腹的控制权就没了,韩国棋手也许会那么去做,但田村平治朗是没这种感觉的。
黑棋向上小尖,白棋五路飞起补强自身:下围棋是很讲究求行棋步调的,黑棋变强了,边上的白棋拆二自然就弱了,打人一拳,需防一腿,在看到对方的弱点时不能忘记自己的薄弱处,同时,就自身而言,这一手棋还为上边的打入做了准备,是很有价值的一招。
田村平治朗的棋风是强调大局,中腹单关跳出,有此一手这几颗黑子已经出头,同时远远瞄着上下两块白积的薄弱之处,是双方必争的要点。
过百年用四路接和黑棋的三路跳出交换先将下边大体安定,然后上边白棋同样向中腹关出,这里也是双方的要点,一旦让对方占到那么这块白棋只能就地做活,上方黑空的打入点自然就不在了。
由于右上白棋已经连走两手?上边黑棋的变相中国流阵势已经显得薄弱,左右两个打入点黑棋只能补住其中之一,稍加思考,田村平治朗小飞左上角后再飞补回左侧,右边的补棋虽然也大,但过于软弱,在气势上有被白棋压住的感觉。
黑棋补住了左侧。那白棋自然就要打入右侧,否则全局的实地就不均衔了。
田村平治朗以飞镇来攻击,攻击勿靠,他想要把右边的白棋也卷入到战斗中来。
单纯地逃跑当然是不行的,而且这也不符合过老战斗型的棋风,活在角地也是不行,因为那样地话在活棋的过程中必将对边路上的几颗白子产生严重影响,很可能是得不偿失。
先在中腹镇头,逼迫对方向上尖出头,然后再从上边尖出,过百年以正面迎战的姿态面对田村平治朗的攻击。
再次飞罩,黑棋将上边白棋向中腹的出路封住,白棋先在中腹跳出,此时,刚才镇头的一招体现出了作用,要是没和黑棋尖的这一交换,那田村平治朗肯定会在上边补一手棋先吃住一块大空再说,而有了这一手,黑棋还敢脱先的话。那么白棋只中腹一尖就可以把右边整块黑棋罩在里面,不说死活问题,单只借攻击自然形成地厚势就不是田村平治朗所能承受的。
黑棋贴出头,白棋有了这个交换,右边整块棋的压力就小了很多,此时,如何处理上边两颗白子成了棋盘上的焦点。
“跨出,这个时候正是时机。”曹灿摆出了预想图。
“田村平治朗接下边只有冲,走别的让白棋接上那黑棋的棋形就全碎了,之后白棋顺势四路压,黑棋三路退,白枉再断掉,假如黑棋坚持中间长出不让白棋出头的话,那么白棋就一尖一断,把黑角也拖进来进行对杀。因为气紧,大体上田村平治朗只能吃住左边三子棋筋。只是为了延气他不得不连续叫吃让白棋贴下去。如此一来,虽然吃掉棋筋的黑棋全盘很厚,但二路一扳,右上角已经易主,双方实地出入少说也有四十多目,从全局来看,白棋优势。”曹灿有些兴奋地说道。
“哈,这么说过老的拼搏有效果啦?”程晓鹏也是十分高兴,在场的这么多人,有谁不希望过百年能拿下这一局呢。
“嗯,应该可以这么说。”曹灿说道。
“那黑棋是不是有退让一下地办法呢?”程晓鹏高兴之余也是有些不安。
“呵呵,是职业棋手的话在这里就不可能退让,这可不仅仅是气势上的问题,一旦让白棋顺利地出了头,那么右上地两块弱棋大体就连在了一起,黑棋还有后手扑角,如此一来白棋抢到先手在中腹动手,黑棋只能更加被动。”曹灿笑着说道。他并不认为田村平治朗是业余棋手,那只是个称呼,和个人地实力并无关系。
“好,但愿过老能走出这一招。”程晓鹏说道门
然而过百年的招法并不是这样,角上的二路小飞,看到这一手棋曹灿地脸上又一次出现了阴云,
“过老大概没有看到这个图吧。”程晓鹏有些失望地说道。
“可能吧。”曹灿答道门
“会不会有问题?”程晓鹏问道。
“角上多了一颗黑子,那个跨断就不成立了。很可惜,过老没走出最强手。”曹灿说道。
当然,白棋的小飞不是没有作用的,过百年几十年的功力怎么可能随便下出无用之招,在和黑棋补角交换过后,白棋向外尖顶,寻求黑棋刽锁线上的破绽。为了防止被对方扳断,田村平治朗稳健地退回,补强自己的同时也将感胁转到了右边白棋。
上边现在是脱不开手的,白棋在三路靠下,这是教科书上经典的腾挪手法,对此双方都是一清二楚,白棋地自身安全不成问题。
可惜的是,局部的巧手并不能弥补大局上的落后,此时,一步先手的价值太大了。
简单应付了两步之后,田村平治朗在右边二路点入,一举夺去了白棋的根据地,因为上下里块黑棋都是很厚,白棋无法吃住这颗棋子,只有眼睁睁地看着黑棋安全爬回。这一下,不仅白棋没有活净,而且还让对方有了一个眼位,原本很安全的右下白棋也感到了些许不安。
感到了局势不利的白棋在上边强行恰打做劫,希望可以先手把这块处理好然后再走右下白棋,然而通盘厚实的黑棋根本毫不(炫)畏(书)惧(网),几个交换之后劫材不足的过百年只能以分断中间黑棋和中腹的联系作为劫败的补偿,虽说因此解决了右上白棋的死活问题,但黑棋也顺调借着外逃的机会将右下白棋卷入到战斗中,过百年陷入了苦战。
第一百七十八章 被打断的对局
缠斗在继续,为了争胜负,过百年只有强行出动中腹两颗白子,假如老老实实地补活右下,让田村平治朗将中腹补净,那么而对通盘厚实,实地又占优的黑棋,白棋将只能慢慢走向失败。
不过这一出动终究是勉强的,虽然被分断的黑棋自身眼位也不是充裕,但终究只是一块棋,所谓棋长一尺,无眼自活,在两边白棋自身都不是很厚的情况下,想要取得大的成果谈何容易。
以下数手黑棋中腹强硬扳头,气紧的白棋只有委曲地弯出。破坏了对方的棋形之后,田村平治朗转手反攻右下白棋,过百年不甘势弱地将中腹几乎拐出头来:在按照对方的意图应接下去的话,几颗棋子很可能就会无疾而终。
田村平治朗得此机会对右下白子发动攻势,吃棋虽然没有可能,但将白棋包在里边却是不成问题。
无奈之下,白棋只有老老实实地去做眼,几手交换之后总算是摆出了三眼两做的活形,但因此外围的黑棋就多了几子,仗着这几个子的威力,田村平治朗得以在中腹连扳,无力反击的白棋只得从黑棋的缝隙中钻出,棋形重不说,又临近下边黑棋的铁壁,全无发展潜力,而黑棋中腹又形成了新的厚势,以此为背景,田村平治朗四路尖冲左上白棋的刁、飞角,马上就要在中腹围成大空。
“老曹,白棋不行了吧?”程晓鹏面有忱色地问道。
“很困难呀。”曹鹏微微摇着头说道。田村平治朗的尖冲是绝好点,白棋要是在三路爬的话,黑棋便老实地退也好,轻灵地跳也好,中腹都会形成巨大的模样;四路上贴也是一样,黑棋只要顺调走棋那中腹一样会围成大空;假如脱先打入破空的话,先不说茫茫黑阵哪里才是要点,单单黑棋的先手档下,左上角白棋的损失就已经相当可观了。
“白棋就没有反击的地方了吗?”程晓鹏问道,他也是有相当实力地业余高手,对现在局面的被动也是很有感触的。
“难啊,黑棋全盘没弱棋,实地又多,白棋中间又有一块无眼孤棋的负担,自身的安危尚不能保证,哪里谈得上去反击对方。”曹鹏摇头叹道。
“右边黑棋的联络好象还有点问题。白棋单弯之后一靠不就可以把黑棋分断了吗?”程晓鹏指着棋盘说道。
“是呀,这里黑棋的确可以被断开,可是断开了又能如何呢?你别忘了,白棋自己两只眼也没摆出来呢,假如执意要断开对方,那么黑棋的恰,破眼也就成了先手,当白棋断掉之后,黑棋只要再破去白棋另外一只眼,那么在这个局部。黑棋,白棋都是只有一只眼,因为双方的公气很长。所以充其量也就是个双活几从目数上来讲,白棋反而亏了两目。这个变化图并不是太复杂,以对局双方地计算力。这里不应该会看错的。”大体而言,观战者较看重的是行棋的方向和大局的平所,而对局者对局部的计算更加深入,现在以程晓鹏的水平都知道这里有问题,那么无论走过百年还是田村平治朗都不可能没有注意到。
“那现在白棋该怎么办?”程晓鹏失望地问道。
“大概也只有先爬一下,先减轻一下黑棋挡下的严厉程度再想办法削空吧。”曹灿沉吟一下说道,为今之技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双方形势差距太大。想要取胜只有寄希望于对方连续走出恶手了,但以田村平治朗的老练,缓着或许可能,但恶手?这样的机会怕超不过百分之一。
一时间,对局研究室内气氛异常沉重,除了摆参考目时棋子地噼啪声和压低嗓音的说讨论声,大家都不愿意多说一句话:几乎所有的人都对这局棋失去了信心。
楼道里突然传来地急促脚步声将大家地注意力转向了门口,抬眼望去,三四个奥林匹亚饭店的工作人员正种色紧张地向楼道另一端跑去。
“出什么事了?”屋内的人面面相觑,因为比赛,在这条楼道地两端都设置了提示牌,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