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烈妃-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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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妻……”明知是多余,可他还是担心。
“一找到她,马上给你送过去。”上官莺承诺。
“那便多谢大小姐了。”他总算放心了。
“就这么说,时候不早了,你也歇着吧!”上官莺站起身来,阿云忙道,“恭送大小姐。”
“以后叫随他们叫我少主好了。”上官莺笑着纠正道。
阿云微怔,随即想起外边关于她的那些不实传言,也是露出今晚第一抹笑容来,“是,少主。”
“嗯。”上官莺应一声,往外边走去,等候在外的连婆婆见她出来立即迎了上去,主仆二人一起回府。
阿云目睹着她们主仆一前一后离开,眼中闪过一抹艳羡也有一抹苦涩,若是自己也有这般本事,真真也不会被人劫走了吧!
怅然一叹,他转身回屋子开始收拾包袱,以备明日上路。
……
上官莺和连婆婆脚程都是极快的,不过小半刻的时间便是从郊外回到府邸,连婆婆按照平日的惯例去搬浴桶去了。
“小师妹,晚上好啊。”
才歇了一会儿,白袖的声音便从外边儿响起,随即窗户便是被震开,黑影极快飘了进来,自己拉椅子坐下,倒一盏茶,望着她嘿嘿嘿的笑。
上官莺看得直起鸡皮疙瘩,谨慎的盯着他,“你想干嘛?”
“没,没。”白袖连连摆手,拿茶盏喝茶,“我这不就是想你了,过来看看你,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你确定?”上官莺睨着他,这才三日不见,他有想她想到半夜三更来看她么?她可不认我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他这时候过来。
“确定。”白袖把茶盏一搁,从怀里掏出一件软甲,“来来,试试,这东西看看你能不能穿上去?”
“大师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上官莺不上当,尤其是他还送这么贵重的软甲,那不是有所图谋还真是见鬼了。
“你不收?”白袖眼睛一瞪,随即站起身来,拿起那软甲,“好,你不喜欢我就扔了啊!”
上官莺不吱声,就单手撑着下巴瞅着他。
“我可不是说着玩的啊,我真的要丢了。”白袖拿起软甲往外走,手向外边扬去,转头,“小师妹,你真的不要么,这是上好的软甲,不但能保护身体,还有特别注满的类似于鲜血的东西,用来骗人是再好不过了。”
上官莺笑,却不作声。
“你这是什么意思,要还是不要,你吱一声啊!”白袖都快跺脚了,这小白眼狼真是软硬不吃,可要怎么办啊?
上官莺唇微启,他脸上虽然维持着皱眉的表情,一瞬间加快的心跳如有小鼓在擂,心里高喊着‘快快收下快快收下!’
在他无比期待的目光下,上官莺的声音终于从喉头溢出,“吱。”
吱!
白袖简直就快崩溃了,要不要这么坏啊!
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模样,上官莺终于是良心发现,笑眯眯的道,“大师兄,让我猜猜啊!你今儿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因为扮你师傅的事儿被你师傅发现,所以四处追杀你,你想着用我引开你师傅的注意力,所以才这么坏心的想骗我收下你张罗来的东西,然后等我真的穿上了你就说这是你师傅给我的见面礼。看,礼都收了,你要我过去,我总不能拒绝你,你说对吧!”
“不对,我是来送你礼物的,才没你那么多坏心眼儿!”被完全说中的白袖耳根子都红了,可却是僵着脖子,打死都不肯承认。
“真的?”上官莺眼睛一亮,扭着身子上去,娇声娇气的欢呼道,“哎呀,那你早说啊!要是纯粹送给我的,我一定二话不说的收下啦。”
说完,从他手里夺过那软甲,宝贝一般的翻看着。
白袖快哭了,这是丢了孩子又没见着狼影子啊!
不,应该是见了一匹比狐狸还狡猾的白眼儿狼。
欲哭无泪啊有木有,遇人不淑啊有木有!
“小师妹我错了,师兄错了还不成吗?”白袖可怜巴巴地往她身边凑,“你就当帮帮师兄,去见见师傅吧!”
“你说白送给我的。”上官莺抬头,眼睛一瞪,“想反悔?”
“不,不是。”白袖连连摆手,涎着脸说,“你看,师兄我如此喜欢你,师傅他老人家和师兄我喜欢的东西差不多,他也一定会喜欢上你的,真的。”
拍胸脯,他打着保票。
“我干嘛要他喜欢我?”上官莺莫名其妙瞪他一眼,把头一低,欢天喜地的研究软甲,这可是好宝贝,不要白不要。
“小师妹,就当师兄求你了好不好?”白袖硬生生把自己给掐泪了,要是不把她带出去,他性命堪忧啊!
上官莺觉得玩够了,也就收了那玩笑的模样,似笑非笑的眸子盯着他的眼睛,也不说话。
白袖被看得身上直发毛,双臂环胸,宁死不屈道,“小师妹,能给你的师兄都给你了,要钱没有,以身相许更做不到,我的心早已经给了妙妙。”
妙妙其人,百花宫的十大花魁之一,从白袖口里经常性的能听到这名字,而上官莺之所以能记得住是因为他近些日子老是钱不够用,一留意就发现了,这货节衣缩食省下来的银子都拿去看这花魁了。就在前一天,他还跑过来涎着脸问她要酒钱,她早有准备,特意给他备了醇香的女儿红,这才让他没好意思再开口。
“我对你那颗只知道风花雪月心不感兴趣。”她难得的不雅的翻了一个白眼,真是想不通他怎么就喜欢泡在那等地方。想当年她也是去过那等地儿,除了酒菜便是一个比一个穿着更暴露的妓子和那些自诩风流却无比下流的男人,真没看出来有什么吸引人的玩意儿。
“哎呀呀,你这小姑娘肯定是不懂那地儿的好处啦。”白袖一看她这样儿就知道她不屑于这等地儿,得意道,“这花魁也分三六九等,我这妙妙就属于上等,那一颦一笑都是能让人骨头酥了去,只是听听她说说话儿、唱曲儿,便是心情愉快啊!”
说完,看上官莺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神秘兮兮地凑到她的耳边,“小白眼狼,你要是跟我去见了师傅,师兄我就带你过去开开眼界去。”
“没兴趣。”上官莺摆手拒绝,有那个时间去喝花酒,她还不如看兵书呢!
“哎哎哎,先别这样说嘛。”白袖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拼了命的游说道,“小白眼狼,你要知道真正的极品美人儿只有在那边能见到,而且啊你想想,你也快及笄了,老是沉浸在这些权谋兵书里啊很容易变得孤僻阴戾,还不如像她们学习学习,女儿家日后总是要有夫婿的,你想获得夫婿的欢心,定是要学上那么几招伺候人的手段,不是吗?”
获得欢心?
上官莺白眼再翻,“没兴趣,我不嫁人。”
“别嘛。”白袖不依不饶地游说道,“你不嫁人没关系,但是女儿家总得有女儿家的样子,若是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了,跳支舞啊什么的也是极好的。对了!”
他猛地一拍脑袋,“小白眼狼,我想起来了,妙妙有一姐妹叫白兰,最擅长的是刀尖旋舞,那轻功可算是一绝。你要是学会了这舞,配上你那绝好的轻功,谁的刀剑能伤得了你?”
“刀尖旋舞?”上官莺总算有了点兴趣,“是在刀尖上跳舞?”
白袖心里感动不已,终于是把这小姑奶奶给说动了,赶紧点头,“是啊是啊,跳起来很美,尤其是旋转时,简直就是白莲盛开,绝艳倾城啊!”
他比手画脚的,就差没亲自示范了。
“那你让你那相好给我引荐下,我倒要去学学。”她倒是想要看看,能在刀尖上跳舞的人,功力如何。
白袖眸中闪过一抹心虚,嘴巴上却开心的道,“行,没问题。那见了师傅,我们一起过去?”
“行。”上官莺爽快地答应了。
白袖感动的泪流满面,可算是答应了。
“走。”他急,就上前带路。
“我先沐浴,等我小半刻。”她的身上还穿着狱卒的服装,虽然见的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但也不能这么随便不是?
“行。”白袖知道她向来说到做到,也不担心她会反悔,自个儿先出去了。
“连婆婆,进来吧!”
上官莺走去关上窗户,一边对着外面叫道。
连婆婆的脚步声虽轻,但她耳力也是极好,一心两用下也是听到了她细微的脚步声。知道她在门外,现在刚好叫她来。
连婆婆走进来,将浴桶放好注水,巧儿则是走过来将她的衣裳解下,之后二人服侍着上官莺入浴桶,巧儿为她擦背,一会儿后上官莺如同这几日一样整个身子都沉入桶底,泡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才站起来,连婆婆拿起准备好的毛巾为她擦干身子,换上干净的衣裳。
“巧儿,拿去烧了。”
连婆婆把放着狱卒服的的托盘递给巧儿,嘱咐道,“人家问你是什么,你知道怎么说吗?”
“这是秦氏和五姨娘用来害大小姐的衣裳,要烧干净了省得大小姐不小心穿了出事儿。”巧儿乖巧的道。
“嗯。”连婆婆点了点头,挥手,“去吧。”
“是。”巧儿出门时,不忘把门给关上了。
“她,比以前更机灵了。”上官莺微微一笑,真心赞赏道,“要是身边再多几个这样的,我也就可以少费很多心思了,只是……”
她的话,没有再说下去。
连婆婆却是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有所指,眸色一黯,“少主,家主说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上官莺不在乎的笑笑,“连婆婆,我倚靠的一直是自己。”
“少主……”
“好了,为我梳发。”上官莺不想再继续话题,坐到铜镜面前,催促道。
连婆婆只得将到嘴边儿的话又咽了下去,拿起梳子,放下她一头青丝,轻为她梳起一个凌虚髻,簪入鸢尾花的梳篦后,又将一根珍珠簪子簪了上去。
上官莺透着模糊的铜镜看着自己梳好的发髻,想到前天看到已经差不多好的脸,心一动,“连婆婆,将我脸上的伪装也卸掉。”
“是。”连婆婆端了清水来,将药水滴入水盆里,用汗巾子细细将上官莺脸上的枯黄给卸了下去,还原那一方水嫩的香肌。
“少主,这边的脸呢?”连婆婆小声问着,平日只有上药的时候她才肯揭下,就连沐浴她也是一直戴着的。没有得到她的允许之前,她是不敢轻易动手的。
“卸吧!”既然决定以真容示人,她也懒得玩那一套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把戏。
“是。”连婆婆得到允许,也就开始小心动手卸了。
上官莺却是突然问道,“连婆婆,那一日在寺庙,你说你是我娘的乳母,是真的吗?”
连婆婆手一顿,苦涩一笑,“奴才是不会编着谎儿骗人的,那些话句句实诚,都是奴才攒在肚子里多年的心里话,一下子说出来好受多了。”
上官莺不过随口一问,听她这样答也是心跳骤然加快,一时间就像是有几百只猫爪子在心里抓一样,面上却装出一副淡然的模样,“那,我娘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3uww'”
娘过世的时候她还小,问爹,爹不说。她近些日子不但要忙着地道的机关,还得忙着给小乞丐们安排住的地儿,另外还要防着那些居心叵测的姨娘,这事就一直耽搁了下来,今日难得有机会,她得好好问问。
哪家的闺女不好奇自己的娘?
连婆婆听着那明明很好奇想要知道,却装随后问的话,心里一笑,怀念的道,“你娘啊,她是我见过的最完美的姑娘。她不但允文允武,更是清俊绝美,当年她一身男装傲视群伦,以一己之力搅动四国风云时,那意气风发的样子比君王都更有派头。”
上官莺听得心里甜滋滋的,不自觉间露出小女儿的娇态,“真的吗?”
“奴才向来有一说一,何时骗过少主。”连婆婆笑出声来,随即看见她不好意思的模样,慈爱的默默她的脸,“少主,你知道吗?每次看你口是心非的模样,奴才就想起当年的少主,她害羞的时候,也是爱这般口是心非。”
“我才没有口是心非!”上官莺闻言一抬脖子,小模样要多骄傲有多骄傲,只是耳根子却悄悄的红了。
“你呀。”连婆婆脸上的笑容越发柔和,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脸上淡粉色的疤痕,“你和你娘有七分的相像,如果你也喜欢诗词歌赋的话。”
“我不喜欢。”想想那些玩意儿,上官莺就一副敬谢不敏的样子。
“其实吧,舞和剑法也是有些相像的。”连婆婆拿胭脂为她遮去伤疤,笑道,“当年你娘押送粮草给你爹,中途遇到众多敌军来抢,你娘为了尽快把粮食粮食运送过去,灵机一动将武功融于舞蹈里,于上千把剑中踏剑而行,硬是连斩其将军副将等下属十人首级,在那敌心慌乱时趁胜追击,才解了这次危机。”
“将武功融于舞蹈里?”上官莺皱眉喃喃念叨,刚才师兄有说刀尖旋舞,这两者之间有关联吗?
“是啊。”连婆婆以为她不懂,解释道,“就是使轻功时加入舞蹈的动作,二者融合后的舞既有舞者的柔媚又有武者的英气。当年这舞不知怎地就传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