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烈妃-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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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莺解释道,“那里面是我耗费许多心血亲自布下的诸多阵法,随着时辰的改变而变幻阵法,生门死门一线,现在要一心对敌,我们的将士每一个都不可或缺,我怎能让他们去送死?”
“我陪你去!”拓跋玄渊也知晓这天下大义,但是比之天下,她更重要。他是她的夫君,她是他深爱的妻子,他怎能让她只身入那虎口?
不等上官莺皱眉,拓跋玄渊坚定道,“夫妻齐心,其利断金。放心,你要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你要冒险,我也绝对不阻拦你。”
一番话,至情至义。
上官莺无法不感动,却还是摇头,“你是我的夫君,也是玄天皇廷的皇帝。国不可一日无君,你每日都有数不清的的政务要处理,怎能陪我以身涉险?”
于公于私,她都不想他跟着去。
拓跋玄渊坚定道,“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往危险里走?”
他是下定决心了,她若不让他跟着一起去,他就不许她去。
上官莺感动之余又有些头疼,真不知道怎样劝他,只能暂时将这话题打住,“那我写写折子,再做安排。”
“好。”这下,拓跋玄渊倒是答应得很痛快。
上官莺有些无可奈何的吐出一口气,从他怀里起身,就坐在他身边,取出一支狼毫笔,摊开一张雪白的帛,狼毫笔尖在砚台里蘸了些墨汁后,笔走龙蛇,快速在帛上疾书起来。
拓跋玄渊瞧着她认真的模样,唇角微勾,重新拿起狼毫笔,再次书写起来。
帐篷里极安静,二人浅浅的呼吸声交融,最后无声融入空气里。
接下来的几日,在上官莺那一日的一系列安排下,所有安排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训练如此,计划也是如此。上至大将军,下至小兵没有一个是闲着的。
当然,大家忙的时候上官莺起身也没闲着,她也很忙,忙在不停的写着阵法和计策的安排,还忙着吃拾一配制的各种药和连婆婆煮的各种补身子的药膳,另外还要照顾着受了寒卧病在床的拓跋玄渊,还要和沉濯用冰皇传书,讨论新的兵器和盔甲的改良,只恨不得能分身才好。
深夜,一点灯火如豆,灯下的人却仍然奋笔疾书,夜风袭来,那纤弱的肩头微微一颤,原来是她那披着的厚厚外套已经滑下半边。
“很晚了,歇息吧。”
一声轻叹,末了,三声咳嗽声连续不断响起。
奋笔疾书的手一顿,上官莺转过身来,肩膀一沉,那滑落的衣裳再次披上了她的肩膀。
“你身子还未康复,该好好休息的人是你。”唇角微扬,她按住他的手,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柔媚的光芒闪闪,“病了,可就不好看了呢。”
明明是安抚的话,却生生被她勾出了几分调戏,拓跋玄渊有些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女子,何必在乎那容色?倒是你……”
他想说她夜夜苦熬,面色难看之类,可看见那一张容光焕发的小脸,那些话到了喉咙边又憋了下去,化作一声叹息,“你要好生休息。”
上官莺笑出声来,“看吧,谁说容色不重要了?”
“还笑!”拓跋玄渊话里带了三分伪装而出恼意,将她拉起,共进那温暖的被窝,“越发调皮了你,现在竟然敢跟打趣为夫了!”
“有一个美美的夫君,那是天下女子的梦想,我是女子,自然不能免俗。”上官莺眯起一双明眸,流氓般的挑起他的下巴,“美人儿,来来,给爷宽衣解带。”
爷!
拓跋玄渊那模样活像被雷劈过,他是听错了么,他那个倨傲淡漠的夫人,在他面前自称‘爷’?
他这样儿取悦了上官莺,她凑过去吧唧一下亲了他脸颊一口,“真香!”
在拓跋玄渊越发显得惊讶的目光下,化身流氓的上官莺一脸色狼的笑容,“美人儿,今儿爷家美人不在,你使出浑身解数要是能取悦爷的话,爷明儿就把你抬为爷的第十八房宠夫。”
那嚣张的小样儿,别提多神气了。
拓跋玄渊牙疼不已,语气森然,“你还有十七房宠妾藏着?”
上官莺一向爱捻虎须,笑眯眯道,“是啊,个个如花似玉。”
“真的吗?”某人牙齿磨得极响。
“必须是真的。”上官莺一点都不怕死。
“上官莺!”拓跋玄渊反被动为主动,精瘦的身躯将她娇软的身躯锁在身下,咬牙切齿道,“我这就给你宽衣解带,你那一至十八宠夫的位置都是我的!”
噗!
一阵劲风,将最后的灯火灭去,不久,另有压抑的声音响起,交织,如潮起潮落,久久才平息。
第二日,上官莺起得极晚,且一脸的不忿之色了,尤其是当她看见一脸神清气爽服侍她洗漱的男人时,那牙齿硬是磨得极响。
“夫人莫不是没睡好?”罪魁祸首好像一点都没看出她的怒气,一张脸相当柔和,“若是夫人想休息的话,那用罢早膳,就继续歇着。”
傻子才会歇着!
上官莺怒瞪他一眼,他眼珠子一转她就知道他打什么主意,还想把她留在床上,做梦!昨晚他可是折腾了她大半夜,到现在她双腿并拢都难,倒是他折腾一夜下来,不但风寒全好了,整个人还一下子精神起来了。人比人,真的是气死人!
“来来,净手。”拓跋玄渊耐心为她净手,末了又用那帕子给她擦拭干。
他擦得很仔细,从手背到每一根手指的指头、指腹、指节都擦得分外仔细,那么认真的模样,仿佛他擦的不是一只手,而是一块举世无双的珍宝。
上官莺脸上的怒色渐渐淡了下来,垂下眼帘看着他,心中陡然有些酸涩,却默默的咬住唇,在他抬起头时将之压了下去。
“好了。”拓跋玄渊搁下手上的帕子,却冷不防被上官莺猛地抱住,“夫君……”
语声哽咽,似有千言万语,却忽然休止。
“怎么了?”拓跋玄渊讶异的扬眉,问道。
“没什么,就想抱抱你。”上官莺等情绪稳定了才放开他,脸上笑容灿烂,“一起用膳,迟点我还有事要处理呢。”
拓跋玄渊却分明从那故作轻松的话语里听出了哀伤之意,但他深知,只要是她不愿意说的,哪怕他究根问底也无法问出答案来。
“吃吧!”
他决定,还是等她主动告知。
两人用膳,安安静静,气氛却是异常温馨,偶有时他们悄悄抬起头来,总能和对方温柔的目光不期然对上,相视而笑时,那幸福和甜蜜用尽华丽的文字也难描绘出。
接下来的几日,拓跋玄渊惊讶的发现,一向对于房事羞怯的上官莺竟然异常主动,配合他各种姿势不说,还有时候故意撩拨他,每夜都是极尽欢乐才疲惫的在他臂弯睡下。起初他担心她此举是麻痹他,暗地里避开他去皇城,却不想她日日都伴着他,而就在昨日,前往皇城的人已经派了出去,是上官密卫里曾经参与机关制造的几位。
若是给他时间,细心如拓跋玄渊定是能发现上官莺的反常来自哪里,但是凤惜的反击来得太快了。他看着她忙于召集诸将商量对策夜夜晚归,心里内疚之下,他更多的心思放在处理政务上。两人早上一同醒来,却在用膳后就分开,都忙于自己的事,甚少有交谈的时候。
在这期间,凤惜的捣乱从未停止,屡败屡战,精神十分可嘉。
最先,他在上官莺的联军所用水源里下毒,阴谋还未实施,就遭受到暗处陷阱的攻击,被那从天而降的暗器雨弄了个狼狈不堪不说,所有的毒药还给他自己全吞了,一点没剩下,差点被气歪他的嘴。狼狈离开的时候他才知道是上官莺早有防备,在这布下了重重陷阱等他上钩。
一次失败,他第二次准备的是烧粮草,他提前几天找到了联军的粮食藏地,兴高采烈的烧时,一张火网从天而降,随即数捆干柴迅速被人摆好,若不是他跑得快,他定免不了被烧成干尸的悲惨命运。他也从烧他的人口中得知,是上官莺早有防备,他不但没把联军的粮食给烧了,反而自投罗网,被人瓮中捉鳖。
两次失利弄得凤惜灰头土脸,但他哪里肯就这么放弃,于是他选择在夜黑风高之夜趁着联军的那些功勋卓著的将领喝酒醉得晕乎乎的时候摸进去,将他们杀了个一干二净。
在他为自己斩掉上官莺的左膀右臂而高兴时,一种诡异的瘙痒感在他身体升起,随后越来越灼热,他忍不住伸手去抓,却生生把自己身上抓下一块肉来!
“说你笨,你还真上当了。”
笑吟吟的声音来自于远处,凤惜大惊之下却还是能听出那是上官莺的声音,当下,又急又怒,“兀那小儿,速速来送死!”
“老妖怪,化尸粉的乐趣,你好好享受吧!”远在帐篷里的上官莺说完,喝一口热茶,朝抱着自己正批着奏折的拓跋玄渊眨眨眼睛,见他没发现,小鼻子皱了皱,唇凑到他唇边,将那热水哺入他的口中,看着他惊讶的模样,忍不住咬住他的一只耳朵,低笑出声来。
“别闹。”拓跋玄渊身体一颤,不悦的斥道。
“就要。”上官莺在他面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越来越像个孩子。
拓跋玄渊无奈的皱眉,将捣蛋的她拉入怀里,看见那一张娇容上灿烂的笑容,他到嘴边的斥责的话不自觉就消弥了下去,化作无声的一抹笑弧。
上官莺眼睛亮晶晶,抬起头正吻上那弧上,长长的睫毛刷在他的脸颊,感受到他身体的微颤,她轻笑出声来,在他说话之际推开他,充满狡黠的桃花眼眨巴着,右手食指点在朱唇上,“嘘,你要小声点,别把老妖怪给引来了。”
也在此时,传来凤惜充满怒意的一声厉喝,“上官莺,朕定不留你!”
拓跋玄渊眉心一蹙,身子立直起,绷紧。
“别啊!”上官莺拍着他的背脊,宛若给焰顺毛一般将他给安抚下来,凑到他耳边低声道,“老妖怪现在是狗急跳墙,巴不得有人陪他死呢!”
拓跋玄渊眉头越发紧蹙,“我出去会会他!”
“别。”上官莺都不等他动,就拉住了他。
“你这空城计要是被他识破,后果不堪设想。”她做的安排他都知晓,今夜为了捉凤惜,她特意唱了一出空城计,除了外面一些散兵驻守,其余的将士皆是在凤惜出现的第一刻藏到了这几日拓跋玄渊的暗卫所挖的地道里。也就是说除了那诱敌的帐篷里有人,营地所有帐篷里就只有他们这个帐篷有人了。
拓跋玄渊担心的是发狂的凤惜会不顾一切的破坏,这样就很容易识破她的计谋,到时候万一他来一个‘火烧连营’,以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实在很难不被波及。
上官莺担心拓跋玄渊冲动之余会冲动跑出去,伸手点住他的穴道,在他倏尔变得冷厉的目光下,她讪讪的一笑,以先前传音之法回答凤惜,“老妖怪,想抓我也得你有那本事才成!不过看在你也是一代枭雄的份上,我今儿放你一条生路,知趣的话来日战场相见!否则的话,姑娘我今夜就把你烧得连渣都不剩!”
这话是威胁,也是提醒他别忘记了他上一次偷袭时差点被烧成渣渣的事儿。
凤惜气得哇哇之叫,风度荡然无存,恨不得拼死一战,却最终投鼠忌器,愤怒而逃。
营地很久之后才恢复了之前的宁静,上官莺听了好一会儿,确定凤惜已经走远,这才抬起头,朝着拓跋玄渊弯唇一笑,可是那笑容在对上他那比冰块还要更冷的眼神后,那笑容不由自主僵在了唇边,嘴角微微抽搐,看他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她眨眨眼,有些纠结是解开他的穴道再跑路好,还是跑路了什么都不管才好。
“解开!”
拓跋玄渊见她那一副犹豫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声音越发冷冽。
“你好凶。”上官莺忽而转了念头,嘴儿一撅,不满的控诉。
拓跋玄渊一听就知道她是在转移话题,眸色更冷,“我说,解开。”
“成婚当日,你答应爹爹会一辈子都对我好的。”上官莺嘴儿高高撅着,大眼睛眨巴眨巴出泪来,委屈的控诉,“这才多久啊!你就对我这么凶,呜呜。”
拓跋玄渊额头青筋直跳,一腔怒火在她泪眼下一点点的消失,面色也渐渐缓和下来。
他知道她这模样肯定是假装,但又能怎样?
他早发誓要宠她一生,又哪里舍得真对她给予颜色?
上官莺聪明无比,见状立即见好就收,迅速解开他的穴道,猫咪一般吊着他的脖子,“就知道夫君最疼我了。”说着,胡乱朝着他的脸亲去,大有拿口水给他洗脸的架势。
拓跋玄渊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样的她,他要多心狠才能气得起来?
但,这夫纲有时候还真是不振不可。
拉下她的手,佯沉下脸盯着她,“不许拿自己冒险,听到了没有?”
上官莺立即乖乖的举起左手,“下次再也不会了,我发‘四’!”
大拇指弯起,正好,发‘四’。
北央和玄天分属两方,口音存在少许差异,‘誓’和‘四’尤其像,而上官莺又故意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