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烈妃-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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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越直感觉身坠冰窟,一双瞳眸睁得大大的,却连动一根手指都不敢。
“不要把别人的容忍当作你放肆的资本,我警告你,再让我从你口中听到一句骂我娘的话,我必将你碎尸万段!”用力一抛,琅琊越宛若木偶一般被上官莺丢了出去,在沙坑里砸下一个大坑。
“想动手的,趁现在!”找寻记忆并非这里不可,上官莺冷眸一扫目瞪口呆的众人,唇角嘲讽的笑容越发的深。
纳兰虹直感觉浓重的压抑感扑面而来,一颗心颤抖的厉害。
多少年了?
似乎还是在少女时期第一次被母亲带上战场,和同伴站在一起接受母妃的检验时的心境无二,不自觉的臣服,哪怕是微微加重的呼吸声,都够让自己心惊胆颤。那样的气势是在战场多年练就的嗜血杀气,她只在母亲身上见过,却不想在成名后多年的今日在一个小丫头的身上看见。
“没人的话我就走了!”这样的地方,她上官莺不屑!
“且慢!”
纳兰虹上前去,在她身前单膝跪下,“请您留下!”
上官莺可以对琅琊越疾言厉色,却无法对一直维护自己的纳兰虹摆出冷脸,她朝她一拱手,“将军,后会有期!”
“请您留下!”纳兰虹再次道。
“我留下,只会给将军惹祸端。”上官莺拒绝,单膝跪下还礼,“将军珍重!”
说罢起身,朝着阿三、阿远和一干曾与她生死与共的女兵遥遥行一礼,足尖一点地面,身如大鹏于空中划过一道暗青色弧线,往远处天空掠去。
纳兰虹面如死灰,那样绝妙的轻功,她一介武夫怎能及得上?
关莺?关鹰?上官莺!
她眼睛陡然一亮,可随即眸子黯淡了下去,那人,已经死了三年了……
“三年,唉……”
在大树上摘着野果吃的上官莺吐掉籽儿,有气无力的叹息一声。
“嗷呜。”
白色毛球从她怀里窜出,安抚性的蹭蹭她的脸。
“师傅说你一直陪着我,要是你能告诉我我是谁该有多好。”一声喟叹,上官莺苦笑出声,真是病急乱投医,即便是它说她也听不懂啊喂。
“来都来了,就跟着到处打仗吧!”上官莺找出几分底气来,虽然没有记忆但是对于战场她确有莫名的熟悉感,仿佛自己就属于那里。既然是这样,那时间久了必定能寻回记忆,再者隐姓埋名的话也不容易招人嫉妒。
“就这么办吧!”
下定决心了也就躺下了,她其实离主营地不远,只要那边动静大一点她还是能听到的。
夜蝉高鸣,她安心睡去。
此后一连数四天她大多随着大部队后边走,在第五日时路过高山,纳兰虹派亲兵前去查看有无埋伏,她从另一边山头摸了去,凭着绝好的耳力和目力她先那些亲兵找到敌人埋伏的地儿,将其一一宰了,收缴了她想要的兵器后这才默默藏着了。
可让她失望的是,纳兰虹的亲兵并未找到她打昏的那些敌人,她们根本是只到了山顶看看就退下去了,真正的埋伏可是在山顶各处荆棘丛里!
眉头皱了又皱,她决心提醒纳兰虹,今日若不是她解决了这些人,她们一旦路过,这些被当做巨石的大草球一旦掉下去,不说烧死一半也会烧死许多人,而这,仅仅是因为一些人的粗心大意。
想到就做,她扒了一个男子的亵衣,用树叶的绿色汁液写上字,用长弓给纳兰虹射了去,然后安心的朝另外的密林钻去。
纳兰虹收到布条是且惊且怒,惊的是那长箭到她手上时立成飞灰而布帛丝毫未损,怒的是看过那些布帛却听亲兵报告说没有任何埋伏。
她雷厉风行立即撤换探路的亲兵,唤来曾与上官莺同生共死的女兵,从中选出了十个人再次上山,果然发现了百来个被击杀的埋伏的敌人。
“殿下误事啊!”
纳兰虹长叹一声,却无可奈何,她有心找她,可奈何找不到。
行军十五日时,军队驻扎在平壤,上官莺作小兵打扮混入军队。
三日后两军首次交战,上官莺在她们回来后才知道对面挂着玄字旗帜的敌人是出自于玄天皇廷,更从她们的议论中得知带兵的乃是皇帝亲弟拓跋玄玉。
“拓跋玄玉!”
当晚,上官莺拿着领来的热馍馍和焰嘀嘀咕咕,她怎么觉得这名字儿这么耳熟?
焰鄙夷的离她远点,最讨厌没营养的馍馍。
“我们夜探敌营好了。”上官莺不放过任何一个找寻记忆的可能,把馍馍一丢就从后边摸走,说上路就上路。
焰高兴不已,别人的地盘儿肯定有好吃的,不去那就是傻的。
一人一兽,趁夜离开。
凭着焰绝快的速度,上官莺当然指使它先去探路,第二趟上官莺跟着它摸进去那真叫是畅通无阻,当然在焰把她领到主帐篷时她却犯了难。
这主帐篷看起来和其它帐篷并无二致,让上官莺也不得不佩服其巧妙心思,若不是焰,她怕是也要找上许久才能找到这真正的帐篷。佩服之余她又犯了难,听着那哗啦啦的水声,真不难听出里边的人正在沐浴。
师傅说男女有别,看了人家的身子就得负责,而女儿国的传统就是也是这样。她若是莽撞冲进去冲撞了人家,人家要她娶那可怎么办?她是来找寻记忆可不是找夫郎的啊喂!
不进去?
上官莺鄙视自己,来都来了,空手回去像什么事!
“事急从权,对不住了。”摸摸搜搜,从怀里掏出一支竹管,捅破那薄薄的一层纸膜,捏住鼻子,将那药粉轻轻吹了出去。
不过须臾,里面哗啦啦的水声便是停止,上官莺捏碎竹管,机敏的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没动静后轻撩起了藏青色的帐帘。
嫁不嫁?
然进入时,上官莺还是留了个心眼,手腕一抖,一颗石子儿射出,直击得一声闷响而无它异状,她这才彻底放了心,猫着腰走了进去。爱睍莼璩
一帘不足蔽目,袅袅香雾升腾之处便是那拓跋玄玉置身之地。
上官莺反而不急了,眯起眸子堂而皇之的打量起这帐篷里来。
四方椅,整张虎皮以铺,其下红木桌,桌上有沙盘,数支小旗将一道道山川河道以分,丘陵沟壑尽在一览间。细看之下又觉得惊异,那小旗颜色竟然各异,且每一支都标出了其地名,甚至是一些小地方也没有遗漏。
“这拓跋玄玉还真是个人才!”
一边看,一边忍不住赞叹。
在纳兰虹那里,别说是这等沙盘,就是要找出一张完整的疆域图都很困难。
又看了一番,她恋恋不舍的从沙盘上收回视线,脚步轻移,往屏风后悄移而去,就在她的手将要碰到那浴桶边沿时,一道乌光陡然自桶中出!
糟!
上官莺暗喊一声,不敢大意,身子快速一旋,避开那强力一击。
却不想,那人攻击再至,乌光快闪间,冰寒之气由剑身而发,帐篷里的温度瞬间降了数度。
上官莺苦于无剑应,又近人身不得,只能是连着躲闪。
那人剑势却越发地强横,大有不死不休之势,上官莺连声叫苦,一招走慢,竟然绊脚,直直五体投体,摔了个结实。
“不许动!”
就在她欲起身时,森寒的剑尖指向了她的颈部,她顿时汗毛直竖。
“说!”
一声冷喝,宛若雷鸣。
上官莺反射性的差点缩脖子,幸而反应快没动,就在这当儿脖颈忽然一暖,眼珠子一转,顿时一喜,难道是焰来了?
“你……”
似悲似喜的声音响起未过一瞬,只听得哐当一声,上官莺以为是焰帮忙对付了敌人大喜过望,一翻身却差点没吓呆。
吓!
怎么会!
她简直要揉自己的眼睛,那对谁都扬鼻孔的臭屁焰竟然……竟然抱着一个男人的脖子类似嚎啕?
“丫头!”
下一秒,手一软,竟然整个人被拥入一具炽热的怀抱里,她再次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这般近距离之下她是有本事杀人的,但是为什么手却举不起来,更甚……她竟然一点都不排斥这样的拥抱。
“丫头……”
那低糜的声音如催眠之音,她整个人忽晕晕陶陶,一下子便是不省人事。
……
鼻翼有瘙痒,脸颊好似有什么东西刮过一样,那触觉却极轻,极绵软,还有一股令人宁心的香味儿。
好舒服!
上官莺于睡梦中弯起了唇儿,侧身,颊却生热,似有人息于面前拂过,是温柔的。
咦!
上官莺猛然睁大眼睛,却不期然对上一张雅致得过分的容颜,脑中记忆恍然而至,眉心拧起,“玄……玄渊?”
她试探的,唤出这一个名字。
“是我!”
拓跋玄渊捞起她的身躯,紧锁在怀里,声音里夹杂哽咽,“丫头,你还活着……我就知道……你定还活着。”
“我死过?”上官莺脑袋一片混乱,她发现自己除了能记住他的名字,其余的记忆可说是一点都没有。
那紧紧环住她的手臂忽地一僵,“有人立了你的衣冠冢!”
拓跋玄渊忽觉得不对劲,双手转而捧起她的脸,“丫头,你不记得了?”
“我失忆了。”上官莺颇为苦恼的道,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他不想说谎。
许是因为他们是熟识的关系,她为自己找了个好理由出来,顿觉心安理得。
“是我害你受苦了!”拓跋玄渊再次紧搂她入怀,如果他能早些变得强大,这些苦楚她根本就不用受的。
“我失忆和你有关系吗?”上官莺觉得奇怪。
“有!”他怨,未能保护好她。
“那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怎样我失忆的?”没有记忆的日子实在痛苦,她嘴上不说,心里难受。
“好!”拓跋玄渊并不打算瞒她,哪怕是她知道真相后会再次离开,他也一样会把真相告诉她。
“那你能不能仔细点,把我失忆以前的事儿也一并告诉我?”她想知道更多。
“可以。”若说了解她的人,他定是天下第一。
向来沉冷的眸子笼上一层暖意,他简单说起,“我们从小指腹为婚,你因先天体弱被寄养于梅岭,我第一次见你好心救你,你却当我是坏人,差点淹死我,幸而我有家臣来救,才免丧命你手。”
“额……”上官莺眨巴眨巴眼睛,半晌迟疑道,“有……有这事?”
“我不会骗你。”拓跋玄渊略微松开她的身子,让她伏于己膝,俊颜染上一层晕红,“况且这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之事。”
被一个女子差点给淹死,的确不光荣。
上官莺有点心虚,“难道我是那种顽劣女?”
下意识的,她这么认为。
“不是!”拓跋玄渊眉眼皆柔,见她秀眉舒展,唇微弯,“第二次见你是在角斗场,你那时还拄着拐杖,为了救一个男人,你差点向我跪下。”
“呀!”上官莺惊叫出声,“不会吧!”
那可是当着未婚夫的面红杏出墙啊喂!
“那一日我为你们之间情谊震惊。”拓跋玄渊宛若拍着宠物一般拍着她的头,“他为你甘愿献出性命以证对你有用,如此血性男儿,你能得之,是你之幸运,和我预料的一样,在那日后他以性命保住了你!”
阿黎,那生命短暂宛若黎明一瞬的男子,于人生最华丽之季牺牲,令人惋惜。
“我怎么听着不对?”他的话太过平淡,叙述浅浅,她是他未婚妻,他怎么能这般平静?
上官莺支起身子,“那人叫什么名字?”
那般重要的人,她应该不会忘记的。
“阿黎。”拓跋玄渊淡淡的说出那名字。
上官莺一怔,脑海里瞬间闪过数个画面,太阳穴针扎一般疼痛,她难受的抱住头,呻吟出声。
“你怎么了?”拓跋玄渊大惊,抱住她颤抖的身躯。
“我不知道……”蚀骨般的疼痛忽自体内蔓延,她只觉得疼痛,说不出话来,小脸顿时苍白如纸。
“大夫……”
“不……不要!”上官莺忽地甩开他的手,用力的摇了摇头,“没事……我没事。”
然,面色仍然是苍白的。
“不要勉强自己。”他会心疼。
“我真的没事。”强挤出一丝笑意,她面露倦色,“今日就说这里,我自己再想想。”
挣扎着要起身,眼前却忽然一黑,下一秒整个人便是坠入无边的梦境里。
在梦里,她看到那些被封尘的记忆,还有,过去……
……
“多加照料,不日便可康复。”
是谁的声音,低醇动听?
“下去!”
又是谁的声音,冷漠,却直入人心扉?
“是。”
脚步声,远去。
上官莺缓缓睁开眼睛,当视线汇集时看到那一张熟悉的脸时,有些疲惫的眨眨眼,“我……我这是怎么了?”
那声音一发出,连她自己都愣了一愣。
低沉,粗噶,那声音当真是从她喉头发出的么?
“你醒了!”拓跋玄渊却是极高兴,俯首贴在她的脸颊上。
“我……水……”她好难受。
“这就给你端来。”拓跋玄渊喜不自胜,起身端来水碗,先饮一口,徐徐哺入她口中。
甘甜的水侵润那干枯的唇瓣时,上官莺忍不住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