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烈妃-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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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悲然暗念,凤子君啊凤子君,你是如此工于心计,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我当年是如何有眼无珠才把一匹狼当成了一只羊?前生已如过眼烟云,既能重来,我岂能让你如愿!
眸中厉色一闪而逝,她已经有了主意。
上官鸿倒真是低估了这太子的心性,为国竟能如此忍辱负重,日后定为大才。只是……
他面有迟疑之色,一来是女儿的坚决不允许、二是在此情形他已经是骑虎难下不能再坚持、三是上官家祖训绝对不能传授给皇族子弟!这三重压力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就在他两难之际,一道含嗔的声音倏尔响起,“爹爹爹爹,您都没有授女儿剑法,怎能教给太子殿下呢?”
老皇帝睁开一双鱼泡眼,饶有兴致的看向女眷席上,“小丫头,你胆子可不小啊!”
上官鸿摸不准她的用意,顿时有些急眼,却不敢多说话。
“回禀皇上,胆子大跟人小没关系。”上官莺根本不用老皇帝宣,自己走到正殿,也不行礼,就冲着要跟他比试的男子笑,“喂,我们打个商量,我跟我爹学下剑法,回头我跟你打一场。”
老皇帝没喊问罪,倒是兴致勃勃的看着。
上官鸿老脸有些挂不住,“莺莺,这里不是你能胡闹的地方!”
上官莺皱眉抬起头,一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样子,“爹爹,您真凶。皇上可好了,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还笑着跟我说话,跟菩萨一样慈悲呢。”
上官鸿面色涨得通红,向老皇帝跪下,“皇上恕罪,臣教女无方,恳请责罚。”
上官莺却是笑眯眯的,“皇上,一看您就知道您是慈悲的人,哪里像我爹爹,动不动就罚人的实在太坏了。”
“闭嘴!”上官鸿回头,凶的斥她。
“皇上,我爹真凶。”上官莺瘪嘴,走到男子身边踮起脚,和他勾肩搭背,“你要是怕输,我们去别的地儿打一场,也省的我爹说我欺负你这个美人儿。”
上官鸿一双眼珠子都快瞪掉,羞愧得无地自容,老皇帝面色甚好,“爱卿啊,你就按照这丫头的,反正不过小儿女的比划比划,无伤大雅。”
一句话轻飘飘的把关乎国之尊严的比试化为小儿女之间的比试,委实太厉害了点,姜果真还是老的辣。
“臣遵旨。”上官鸿深呼吸一口气,谢恩后硬把上官莺的手从那男子掰开,一路拖着她随着引路的太监到后边的屋子里去了。
“莺莺,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一到屋子里,上官鸿就压低了声音问她,脸上哪里还有先前的羞愧之意?
上官莺取腰上剑比出招式,轻笑一声,“莫非爹爹还真想再多个义子不成?”
上官鸿眉头一皱,“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看太子不顺眼?”
求娶
“和人交好行,但他终归是男子,不宜与他太过亲近。1”上官鸿是赫连朗走后才到的,一来就这样说,真让上官莺有些哭笑不得,“爹,我们不过是说说话,您想太多了。”
“男女有别,你的名声……”上官鸿话头忽止住,显然是想起她已经渣得无法再渣的名声了。
上官莺心领神会,顿时笑起来,“不说这些了,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府?”
“回府了你能在府里待着么?”上官鸿恼羞成怒,一个冷眼丢过去,真没见过比她更爱跑的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在府里的日子他光用手指就能数得出来。
“不能。”上官莺很诚实给予答案,角斗场的事有阿黎忙活,炎骑那边她还是要插手的,那么多的人想要一下子安顿下来还要遮人耳目并不容易。最让她无奈的是近些日子没有好好休息,又一再受伤,身体又垮了,于她现在的情形无疑更是雪上加霜。
她随意扯了个借口,“爹,这宫里闷得慌,女儿真不想呆下去了。”
上官鸿看出来她是真心不喜欢这里,轻叹一声,“过了今日的宴会,便可回去了。”
上官莺笑逐颜开,“那倒是好。”
上官鸿也是一笑,“迟点换身衣裳,装病总不是法子,人多眼杂的,保不定谁看出破绽。爱夹答列”
上官莺很想说没有必要担心会露馅儿,她是真的病了,只是说出来他又要担心了,于是忍下,“爹爹,女儿自是知道分寸的。”
“那便好。”上官鸿站起身来,将先前带来的鸡汤从食盒里出来,“你先喝点,宫里的东西能不碰就不碰,你这身子可禁不起饿。”
“谢谢爹爹。”上官莺接过鸡汤慢慢喝着,味道还是略怪,好在习惯了也没觉得特别了。
上官莺喝完鸡汤后上官鸿起身,交待了连婆婆和巧儿注意的事后便离开了。上官莺休息了一会子后连婆婆和巧儿伺候着她更衣,巧儿很是细心,将上官莺大至衣物、小到香囊所有物品都清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半点疏漏才将之收到包袱里。
上官莺倒是知道巧儿的心细缘于何理,任何一个闺阁小姐的贴身大丫鬟都会这么做,女子的贴身之物一旦让一些心怀不轨的人拿了去,必定会生出大祸事来。前些时日她还听说过,一个秀才家的女儿出门礼佛时丢了帕子,不敢声张,过了几日有一地痞拿着这帕子寻上门来,死活说是秀才家的女儿赠给他的。秀才不分黑白训了女儿一顿,气头上还说要把她嫁给那地痞,结果被那女子当了真,当晚就悬梁自尽了。
不过,这事是绝对不会发生在她身上的。一来是她爹爹极护她,二来她名声根本渣到不能再渣,只要是名门贵族都不会把主意打在她的头上。
勾唇一笑,抬眸看那铜镜上模糊的脸的狰狞疤痕,“嗯,画得真好。”
连婆婆和巧儿都无声继续手上的动作,对她怪异的审美观不予置评。
上官莺算盘很好,就这丑颜和狼藉的名声只要是聪明的就不会把主意打在她身上,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宴会上出大事了!
“你这是在说笑吗?”老皇帝鱼泡眼这会儿睁得大大的,显然是错愕至极。
谁能不错愕?
满园子无论是官员还是命妇女眷,莫不被惊呆,无法消化那宛若晴天霹雳般的事实。
而制造出这个雷霆效果的赫连朗笑容依旧如沐春风,恭敬道,“尊敬的陛下,本王对上官小姐一见倾心,句句属实,绝无虚妄。”
“爱卿,你看呢?”老皇帝把问题抛给上官鸿,毕竟赫连朗求娶的是他的女儿。
上官鸿僵硬的脸抽了抽,“回皇上的话,臣之女儿早有和人定下娃娃亲,信物也早早送了出去,若是反悔怕是不妥。”
赫连朗代表的是赫连皇城,若是能与北央交好,自是对北央百利而无一害。老皇帝心思活络,这上官莺在北央不能许配给凤子君,更不能许给任何一位权贵之子,但小门小户的定是会让上官鸿急眼。上官莺那一身身子骨儿,也是得上官家那样的家族才能养得起,换做小门小户的早家财散尽了,也是嫁不得。
那么现在机会就摆在眼前,是赫连朗主动求娶上官莺,这无论是人才、家世都是完全能匹配的,还能让他再无后顾之忧何乐不为?
老皇帝呵呵一笑,“爱卿啊,你老说你女儿许了人家,怎么都没看见那男子家人上门来呢?人家一日不来,你女儿就得耽搁一日,这一辈子不来可就耽误一辈子了。难得今日有这样的各方面条件都好的男子求娶你女儿,若是再念那些旧事儿错过这一个好女婿,不止是你女儿会怪你,你日后怕是也要深深自责的。”
上官鸿一副为难之色,“皇上有所不知,这亲事儿并非是臣定的,而是这孩子的外公。他道等孩子及笄,自会有人寻来求娶,所以臣不敢擅作主张。”
“淳于……”老皇帝满是笑容的脸顿时一僵,随即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笑了,只是那笑容却是挟着一抹阴狠之色,“爱卿莫要故意扯借口,今日是让你嫁女,不是卖女。这赫连皇城可是物资丰饶,人杰地灵之地,求娶你女儿的也是这世间少有的人杰,爱卿就莫要推辞了。朕看明日就是好日子,你且今日带人回府准备准备,事情就这么定了!”
帝王金口玉言,其效力和圣旨无异。
再进一步
这一场联姻,轰动北央皇城,更掀起了四国一城大裂变的序幕。1
婚事是老皇帝主婚,虽然来得仓促,但是因为两位新人的身份却还是极为隆重并不失体面。将府从一大早就开始忙起,自然这来充当梳发、送行的都是宫里的老嬷嬷和礼部的宫女,和她们一起到来的是皇帝的丰厚赏赐,和一纸封上官莺为郡主的圣旨。
若是别的声明狼藉,又容貌尽毁的女子,能嫁得此郎君又得此殊荣的话不但她会感激涕零,就连她的家人也会感谢老皇帝的隆恩,为老皇帝出生入死。但是此殊荣不论是于上官莺还是上官鸿,都是一场极大的羞辱。上官鸿根本就不管喜婆的劝告,一夜未眠守到上官莺醒来,要求单独跟她相处时,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却最终一句话都没说出来。上官莺知他心里不好过,但是她初醒实在是没力气,只能由着他一遍遍的握紧再松开自己的手,热泪长流。
纵使不舍,却终有离别时。
到了吉时,即便是上官鸿也无法劝阻进来的老嬷嬷为上官莺梳妆,那些礼节性的流程彻底的走了一遍,不过唯一好的一点是因为上官鸿持剑守在梳妆台前,没有老嬷嬷敢去碰上官莺脸上的半面面具。北央有哭嫁的习俗,上官鸿是铮铮男儿,热泪盈眶却是没哭出来。雪儿和四姨娘出来送嫁,心中皆是复杂无比,却没哭出来,那般骄傲的上官莺是最不喜欢他人哭泣的,她们不哭。
将府如此,老嬷嬷们即使不满,却也没那个胆子跟上官鸿提建议,很快的穿戴上凤冠霞帔的上官莺被送出门,而等在外边骑着高头大马的赫连朗迎上来,将她亲自抱入柔软舒适的马车里。爱夹答列上官莺自始至终都乖得很,安静的不像人,却在赫连朗离开后将手上的苹果丢下,喉头发出两声诡谲的低鸣声。
马车外锣鼓喧天,这低鸣声被忽略,却在不久一道雪白的身影俯冲之下,撞开马车窗口的小帘子,停在了上官莺的肩膀——是冰皇。
上官莺取出袖子里藏着的胭脂,将里衣撕下一块,沉吟一会将自己要的东西写下来,将布条绑在了它的腿上,这才让它离开。
冰皇来得快,离开更快,而在它走后焰很快也到了。
“这一路,就得靠你了。”上官莺顺着焰脖颈上的毛,苦涩一叹,真是没想到自己还有一日要把生死托付给他物的一天。
焰舒服的转头蹭蹭她的手掌,一副可爱得不行的萌样。
上官莺微微的笑了,有它在,只要不是有人放箭,就绝对没问题的。
安全有了保障,上官莺开始运转体内的内力,可是在下一秒却是拧紧了眉心。自己的内力仿佛被什么锁住一样,即便全力催动,那也是泥牛入海,根本寻不着一丝踪迹!
这是怎么回事?
她惊呆了,将最近的事反复回想却都没发现奇怪的,不对——那鸡汤!
一点通后,各方面头绪也渐渐明朗,今日是她出嫁之日,连婆婆和巧儿身为她的贴身婆子和大丫鬟必定是要跟来的,可到现在别说人了,就连影子都没见着。还有那老头子,既然爹说自己的婚事是他定下的,没道理她被逼着嫁给别人他不出手。
他们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上官莺皱紧了眉头,低声喃喃一句,随即眉头缓缓舒展开了去。无论如何,这一场婚事是无法成的,还是以不变应万变吧!实在不济,血煞剑感觉到她有危险,它无论在哪里都会自己飞来的。
苦涩一笑,她曾嫌弃血煞剑桀骜难驯,没想到到头来她还需要它来保住性命。手腕下摸,腕上的血玉手镯仍在,唇角微勾,“拓跋玄渊,你若是不能把我抢回去,莫怪我负你诺言。”
夺得帝位不在于本事,能将这个位置坐稳了那才叫真的能耐。而权力这东西,大局初定时谁都会哄抢,若他离朝朝廷定会大乱;若不离开,那么无疑是他在江山和她之间选择了前者。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也不配她付出一片真心。去宫中短住的两日熟悉的场景、恨之入骨的人无一例外都挑动了她最为疼痛的神经,那惨烈的下场她不想再有第二次!
头昏昏沉沉的,伏在铺着软绸的马车上,她渐渐睡着了。
焰团在她脖子上,随着她一起睡,白色的皮毛随着呼吸微微晃动,那呼吸声却有一点,即使这时候有人掀开了车帘来看,也只会以为她脖子上是一圈漂亮的围脖。
而这时候,却没有人有心思关心里边的她。
马车才驶出五百里,官道上就窜出了一帮黑衣人,护卫的队伍整齐不紊的迎战,身为新郎官的赫连朗和侍从小圆子守在马车四周,一旦发现有人靠近,当地格杀!
这一帮人武功不算太高,但能看出来是杀手,因为他们身上没有佩戴任何代表身份的饰物,且在快被擒拿住时立刻咬破舌下的毒囊,落到侍卫手里的只是尸体。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