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烈妃-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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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写在脸上吗?”上官莺有些不满的道,她心情明明很好呀,怎么他们都非要说她心情不好呢?
“无论怎样,你爹还是最疼你的那一个人,并不因为有人介入而忘记你。”拓跋玄渊轻扳过她的脸,温柔的眸子望着她,“即便他把爱分给你的弟弟妹妹一份,给你的也是独一无二的一份。”
她高兴,是因为这婚姻是她一手促成,成全她爹身边有知冷知热的夫人;郁郁不乐则是担心她爹因为有了别的人而忘记她,因而有些失落,她表现在了脸上,却不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
在处理事情上,她睿智、果断更胜男儿,却在感情的处理上宛若幼童,他看得很清楚。
“真的吗?”她在这方面只是单纯,却不是笨,一点就通。
“我不会骗你。”拓跋玄渊将她拥入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璇,柔声道,“日后还有我呢,我会在你身边。”
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在。
“嗯。”见惯生离死别的上官莺,已经没办法去相信所谓的天长地久。
“玄渊。”她轻唤他的名字。
“嗯。”他应。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遭千夫所指、万人唾弃,你依然会站在我身边,坚定不移的相信我吗?”她抬头,柔软的脸颊轻轻蹭着他略有胡茬的脸,几近呢喃的声音于风中散去。
“什么?”拓跋玄渊挑起一边眉峰,没有听到。
“我说,我冷,抱紧我。”
上官莺笑,柔弱无骨的身子紧贴进他的怀抱里,唯一能泄露情绪的明眸阖上。
“嗯。”拓跋玄渊依言将她抱得更紧,心头那一抹疑惑却并未完全被拔除。
三更时分,上官莺说要回角斗场。
“不向你爹告别?”拓跋玄渊有些疑惑的问道。
“人生最喜事,久旱逢甘霖、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我身为女儿,又岂能扰了爹爹尽兴。”上官莺从那一个几乎能容纳她到天荒地老的怀抱里退出来,仰起脸,“更何况,玄渊,我明天要睡到很晚才起床。”
“你知道了?”他眉头一沉,唇紧紧抿起。
回皇廷的事他也是今晚才收到消息,她是从哪里得知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困了,要睡了。”她笑得轻松,伸了个懒腰,“你走不走?”
“走吧!”她不想说,他也不会勉强她。
……
第二日破晓时分,拓跋玄渊带了所有在北央的人手快马加鞭赶回皇廷,骏马扬蹄,黄沙滚滚遮天蔽日。
“但愿,你能做到。”
他们背后的高高树梢上,上官莺倒尽杯中酒,噙在唇边的笑,微微泛着苦。
昨夜相携而归,她只是委婉的跟他说了她人手已够的事,未点明他归去后可能发生的皇权的重大变故。不是狠心不提醒他,只是他若不经历那般腥风血雨,又怎能看透人心与那无奈的离合悲欢?
“我等你三年,若是你不能做到与我比肩,那,我们从此尘归尘,土归土。”
将手中酒杯抛下,她从枝头轻掠而下,在树下挖坑,将手上的酒坛子深埋。
转身,决绝离开。
她身后,烈日从浓雾中喷薄而出,将大地彻底照亮。
……
人走,生活却还在继续。
角斗场在经历那一场明令堂的大规模袭击后虽然伤亡不大,一些建筑却是遭到了损坏,加之斗场因为设置陷阱的关系而挖的那些深坑,为了防止场内的弟兄误闯进去上官莺火速的召集了所有弟兄告知他们其事,严令告诫他们不许乱闯。角斗场知情的兄弟是没事儿,不知情的却是狠狠地惊了一把,几乎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设的陷阱,他们竟然都不知道!
上官莺早料想到了这局面,大概的解说了下自己的想法,然后将此事略过直接提出来场子里日后的发展方向和计划,并且鼓励他们说出自己的想法,说得好的有丰厚的奖励。
没人不爱银子,在这样的刺激下能说会道的几乎是抢着回答,口拙的也笨拙的将自己的意见表达,上官鹰拿笔将众人意见一一记下,连着之前给在对战明令堂出了大力的兄弟一起给了丰厚的赏赐,乐得一大帮汉子眉开眼笑的,结束会后都是群朝着上官莺挤过来嚷嚷着跟着她有大把的银子赚,有肉吃。
上官莺岂会看不出他们那点小心思,手一挥,带着一大帮人包下了整个倚翠楼,叫了好吃好喝的让他们吃喝个够。
一晚上的群魔乱舞,第二日她特许他们休息一日,自己则是将下山的上官密卫聚集在西北处的山林里。
“闹市刺马、换银、闹腾,你们三人带领的人马配合得天衣无缝,时机也把握得相当好。”
上官莺负手于身后,不吝夸奖。
“那些金子和宝贝,我们不能再偷回来了么?”金子稍上前一步,说起那些他们辛苦偷来,却最后换掉的金子和宝贝,她就好心疼。
“前提是你们能去掉那些印记,不然熔金很划不来。”上官莺语气淡淡,微笑的眼神却是望向了金子。
“真的吗?”金子眼睛顿时一亮,水汪汪的大眼睛写满了‘我会哦,很厉害的哦!’
“等时机到了,我再告诉你。”银子,当然是越多越好,金子喜欢,上官莺也绝对喜爱。
“什么时候才是时机呀?”金子小脸一垮,有些闷闷不乐的道。
上官莺收敛笑容,沉声道,“卫贞、白连、金子!”
“属下在!”
三人齐齐上前,高声答道,身形笔直如松!
“卫贞,你带擅长挖掘、隐藏的一千人东南方向庙宇,在正殿十八罗汉伏虎罗汉身下挪开木盒,将里面的金银财宝全部挖出来找一个最隐秘的地方埋起来,数额晚上到角斗场汇报给我!”
“属下遵令!”卫贞拱手。
上官莺点头,锐利的眸子望向金子,“金子你带着三百人去城南方向,方圆五百里各处荒废的酒窖和枯井都给我仔细的搜,必须把那些财宝拿到手!”
本来还为卫贞的挖银子而感到郁闷的金子眼睛顿时射出惊人的亮光,“属下遵令!”
找财宝啊,她最擅长了!
“白连!”
“属下在。”最后一个被点名的白连高声应道,凭着她的认知,她相信她的任务不会多简单。
“你带三十人在皇城摆摊算卦,能骗多少银子就骗多少银子。”上官莺从怀里掏出一叠写满字的纸丢给白连,“这里是城内各个权贵人家的各种隐私,你留着用得上。”
“是。”白连虽然有些不满,却还是接受了,把东西都收进了怀里。
“剩下的人在不惊动人的情形下回到自己的住所。”上官莺目光在一个个密卫脸上扫过,沉声道,“要有无坚不摧的队伍前提要有足够的财力支撑做后盾,我要你们下山,不只是要你们敛财为日后做筹备,而是彻底的将自己融入这皇城,以及周边的各个城镇!我要你们在日后打仗时侦查的侍卫能在最快的时间融入百姓里,拿到第一手的情报,不引起敌人的注意!这是我交给你们的第一个任务,你们能完成的,给我高声应!”
“能!”
“我们能!”
金子带的的队伍最先应声,随后剩下的两支队伍也纷纷应和。
“好!”
上官莺拍掌三声,示意众人安静,就在这里将自己的布置详细说了一遍。在她的预想里,队伍最需要的第一是银子,那就将队伍里厨艺特别突出的、有经商才能的最先挑出来加以训练送到她手下新发展、准备拿下的商行、酒楼;而那些武艺高强的则是可以应聘各个权贵人家的侍卫,不但能得以训练和人交手,还能在拿到银子的同时探听更多城内的动向;而一些擅长冶炼工具的可以去武器行,可以一边偷学人家更高强的冶炼技术也可以悄悄打听那最好的冶炼兵器的原材料来自哪里何乐不为?
她这一席话,得到众密卫的集体同意,上官莺就把人手分配之事交由卫贞、白连、金子了,约定在今晚之后开始一切的布置。
密卫们兴高采烈的领令各干各的事去了,上官莺则是回了角斗场,当晚最先到角斗场报告的是一张小脸黑漆漆,眼睛却亮得堪比明珠的金子,她开心的报告着挖到的金子的数量。上官莺是知道金子爱财,却也惊叹于她对财宝的敏感力,那简直比狗对肉还要灵!
第二个来报告的是卫贞,她报的数额比金子多了百倍不止,金子在一边听得可不乐意了,但想想还要摆摊算卦才能挣得银子的白连她又有精神了,起码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嘛。
白连一直到二更才来,拿出来的不过百两金子,却给上官莺带来了一个大好的消息。
狩猎前夕
一年一度的北央秋闱狩猎会在西北深林的围圈出来的皇家猎园举行,往日这盛会只有王公贵族和一些功勋彪炳的武将才能参与,但这一次却由太子亲自下了帖子请了角斗场的人参加。爱琊残璩
“宴无好宴,你说呢?”
阿黎已经伤愈回到角斗场担起场主的担子,这几日都由他出面打理场子的事务。因有他先前在角斗场的展现的强悍实力,又有上官莺和石天的大力支持,他这个场主也算是实至名归,没人敢对他的命令阴奉阳违。
此时他刚拿到帖子,立即来找到上官莺,将之推到她面前,眉心比平时更沉了几分。
“鸿门宴,成败论英雄。”上官莺拿起帖子,唇角噙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花,眉梢向上轻挑起,一双明眸熠熠发亮,“你好生看着场子,我去。”
“既是鸿门宴,属下怎可让大小姐身涉险境?”阿黎不同意,就要去拿过她手上的帖子。
“替我准备一匹汗血宝马,就这么决定了。”上官莺快一步将帖子收入袖子里,端起桌上才喝了一口的热茶再抿一口,见他不走,抬眼看他,“还有事吗?”
这就是已经决定了!
阿黎眉心紧锁,想说话,却在那样一双明眸下喉咙哽住。
“属下告退。”低下头,他默默地退下去。
房门闭合那一刻,上官莺搁下茶盏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推开那一扇窗户,隔着夜幕望向那被黑雾笼罩的皇城,宫灯闪闪烁烁宛若兽的双眸,而那雄伟的城像极了兽躯,整个皇城就宛若一头蛰伏的凶兽。
她忽地,凄楚的笑了。
当初的自己是有多傻,才能将这样的城当作正大光明的未来?
几日不眠不休的赶路,那时的她怎会想到迎接自己的是撕心裂肺的痛苦和那刻入骨髓的背叛!
爱人的情是假、知己之情是笑话,唯有失去亲人的痛楚是真,心如死灰,绝望粉身碎骨与人同归于尽是真。
“携恨再踏皇土,斩尽无耻之人!”
抬手狠狠擦去眼中的泪,今生她的眼泪再不会为那些无耻之徒而流!
秋闱狩猎,且,等着她!
……
那一日,烈日当头,秋老虎的功力仍不容小觑,可饶是如此仍是挡不住那些去深林狩猎的浩浩荡荡的数人的热情,行军中,一面面旗帜高飘于空中,在宛若水洗过的澄澈蓝天下宛若一道道会动的霓虹,而那烈马踏出的滚滚黄沙更是一道风景线。
于正午之际,各路人马前后赶到了提前通知的扎营处,那些训练有素的兵将开始安营扎寨,因为狩猎允许带女眷,一个个貌美的小姐稍作歇息后便是由着丫鬟搀扶着看这园林风景,顺便看看甚少能见到的几位出色的皇子和那大臣里新一辈的青年俊杰,借此机会觅得心中的良人。
营地各个帐篷甚是热闹,却独有一处比较冷清。
“副场主,我不会搭。”块头大的娄子摸摸后脑勺,一脸的苦相的看着那地上的东西,都不敢去看上官莺的脸。心里愧疚得不行,副场主是信任他才独独在角斗场里选了他来当跟班儿,自己来的路上也狠狠激动了一把,发誓要给她争脸。可是现在看人家那么熟练的在搭帐篷,自己却只能看着这些东西干瞪着眼,他真臊得慌,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才好。
上官莺来之前就没指望这五大三粗的汉子会搭,刚想说让他退下自己来搭时,背后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哟,关副场主怎么这么冷清呢?连个能搭帐篷的人都没有,这要传出去的话岂不是说太子殿下怠慢客人了?”
上官莺转身,冷淡的眉眼瞥向那相貌堂堂却生了一对吊眉的纨绔子弟一眼,“敝人四肢健全,犯不着他人相帮。”
“呵!”那人手上折扇一收,斜嘴狞笑,“这边的可都是金尊玉贵的人物,你嘴巴最好是放干净点,省得明儿一早起来就见不着舌头。”
“哼!”上官莺冷哼一声,凉凉笑道,“我说自己四肢健全,不用他人相帮有何错?倒是这位仁兄,你自己肚子里装着的都是犯上的心思,不然怎么我只说自己四肢健全,你就认为我是在讽刺那些金尊玉贵之人是残废呢?”
他害她,这一定大帽子,她就加重了给他!
她从跨上大马的那一刻心情就极度不好,这人要招惹她,也要掂量掂量下他够不够资格!
“关鹰!”那纨绔子弟气急败坏,连名带姓的叫她。
上官莺凉凉瞟他一眼,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