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皇后-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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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我知道,若雨就是那肖姓的女子——醉枫楼的前任老板。
“后来,我便助她开了酒楼,酒楼名是她取下的。因为她说她想离皇宫远一点,所以酒楼开在了池峰。我也成了一个市井流民所传的好色皇子!实际上,我是很喜欢她,甚至可以将这种感觉称作是爱。”
年少的初恋总是这么让人回味!我这么想。他也不能免俗。可,若雨如今去了哪里?
他顿了一会儿,又开始细数过往:“酒楼的生意很红火,因为我是皇子,不能总呆在池峰,酒楼便是她独自在打理。如是几年,醉枫楼的名气已大到了皇朝人人皆知。我曾一直恳求父皇让我娶若雨为王妃,可父皇使终不同意,直到菲图二十六年,我终于获得了父皇的恩准,兴致冲冲地动身去池峰,打算风风光光地迎娶她,可我没想到的是,我到池峰后所听到的全是她背叛我的流言。我原本不信她会这么做,因为我相信我和她是情比金坚的,可我竟然见到她和别的男人在床上的情景……”
我能感受到他的脆弱,被自己深爱的人抛弃与背叛,那是一件多么苦闷与愤怒的事情!他的眼睛湿润了,将我的衣裙濡湿了一小片。
“我当场发怒,杀死了那个男人!那是我第一次杀人,满眼都是血!从前我一直认为生命是很珍贵的,可我那一次将剑深深地插入了那个男人光裸着的身体,将他刺成了蜂窝,然后像一头狂暴的野狼一样冲了出去,完全不理会惊魂不定的若雨!”
他专注地看着炉火,仿佛火焰中重现了当时的情景,被撕碎的心还在滴着血。“后来,若雨找到了我,求我听她的解释。可是那情形是我亲眼所见,我无法原谅她,无法承受她和别的男人苟合的事实,所以痛恨她,厌恶她,恶毒地指责她。结果,她为了证明她有多爱我,当场自刎而亡。没过多久,酒楼便破败了,也就是你当时见到的样子!”
“云儿,我现在才知道,她并没有骗我,她是纯洁无暇的,她并没有背叛我。她只不过是别人安排在我身边的要让我痛苦的棋子!她只是棋子!云儿,我错了吗?”
他错了吗!他没有错,他才是那个受伤最重的人!“你没错。错在你们无缘!”他把他的心痛藏得这么深,正因为这份情太重了,重到他喘不过来气,所以他才做出了阻止我查方昭仪。现在我都理解了,十指爬上他的脸,勾勒着他的眉目鼻唇。
“虽然我那时很恨若雨,但她死了,血已经将她的过错都洗清了,我仍然不能忘记她。一年以后,当我见到方昭仪的画像时,毫不犹豫地让她做了我的侧妃。”
“正是因为这些原因,你才让我重开醉枫楼是吗?然后又不准我问及关于她的过去。”
“是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气急败坏地想要阻止你查方昭仪。因为若雨即使死了,也还是我爱过的人。这些画像,都是我在皇宫想念她的时候画下的,一放就放了许多年。”
“你还爱她吗?”这么问了,自己却害怕起来。若雨即使死了,也还占着他的心。我是个大活人,如果连一个死去的人都比不上,那我将情何以堪?
“我想了三天三夜,终于明白对过往不需要太执着。我带你来,就是想告诉你关于若雨的一切,我不想让她阻碍我们的将来;我也想告诉你,从今以后我只剩下你了。”
从今以后,他只剩下我了!呆了一瞬,我灿烂地笑了,淡淡的幸福围绕着我。他的过往已经和这些画卷一样灰飞烟灭一去不返了,而我才是他往后的眷恋!可是,这是后宫,即使他爱我,又能维持多久?难道真的要我和其它妃嫔一起每天为争夺他的宠爱奋不顾身吗?
在我独自烦恼时,他已经将我抱了起来,安放在他的双腿上。他将头埋在我的颈项之间,细细的吻摩挲着我的肌肤,陶醉着我。下一刻,他的吻落在了我的额上,然后是我的唇,轻柔而绵长。我闭上眼,心想,爱了就爱了吧,醉了就醉了吧!双手缓缓地环着他的脊背,热烈地回应他的吻。就让我暂时抛开一切吧,就让爱像我们的吻一样热烈吧!
[第三卷 凤飞于天:第六十一章 沦陷(上)]
是夜,宇阳殿里,宫灯将一切事物点缀得极其朦胧,烛芯在欢快地跳动燃烧。
殿门在我身后沉重地被关了起来,发出一种悠长的声音,久久回荡在空寂的空间里,拍打着我寂寞的心扉。他牵着我的手,温柔地笑了。“云儿!〃
“嗯。”我低低地回应一声,缓步在诺大的充满皇家气势的殿堂里。黑色的纱幔被不知被哪个角落吹来的风吹动,时而轻舞,时而停滞,凭添了几分夜的色彩。书案、茶几、秀雅的装饰被摆放得妙不可言,整个空间都充满了他的气息,阳刚的、文气的、暴躁的、安静的……一点点、一滴滴都是他的化身。
被安放在层层纱幔里的那张宽大的龙床,突然间将周围的气氛描绘得极其紧张。我紧张地朝侧面退了几步。他不作声,从背后拥住我,双手轻柔地穿过我柔媚的腰姿,下颌抵在我脸旁,有些急促的呼吸撩拨着我的肌肤。我习惯了他的拥抱,却不习惯他这么近距离的呼吸与心跳,心突然加快了跳动,胆怯、害羞、一点点的期待、一点点迷茫、还有一点点连我自己也说不清的情绪将我包围。
“云儿!做我的女人!”
单刀直入的话语让我一颤!我都准备好了吗?就决定这样了吗?爱上他,做他的女人?沐云,你就这样缴械投降了吗?是吗?脑袋里一派迷糊,乱哄哄的!
我怎么跟他走到宇阳殿来了?天哪!我犯傻了!突然很想就这样逃跑!可,爱了就是爱了,我有得选吗?
见我不语,他明了我激烈的思想斗争,双手将我呆在原地不断升温的身体转过去与他面对面,用迷情的眼望着我,像要看穿我的灵魂,声音优美地响起,“云儿。有一句话,我只说一次,你要永远记得。”他合上眼,黑密的睫毛对我是种致命的诱惑,再睁开,低头将唇凑到我耳边,极轻地说:“现在,将来的任何时候,你都会是藏在我心中的最单纯的云,只有你才是我的眷恋!”
只有我吗?闭上眼,冲动促使我垫起脚尖,唇轻印在他的唇上。一种奇怪的感受肆意地在我身体里流窜!好吧!我也为自己的爱勇敢一次,也为自己的爱争取一次,即使我永远无法改变你身为天子的事实,即使我的后半后都要被淹没在痛苦里。我不飘了,就这样永远停在你的身边,做你眷恋的云,好吗?
感受着我的温度,他的吻长驱直入,忘情地纠缠着我的舌尖,轻吮着我湿润的唇瓣,像是要将我整个吞下肚才罢休,而他的手,用力地搂抱着我的躯体。吻绵绵密密地落在我的额前、脸颊、鼻尖、每过一处就将我的潜在的意识彻底点燃,使我为之迷乱!
我的身体很不自觉地变烫起来,甚至轻微地颤抖着。他的吻则落在了我小巧的耳垂边,嘴里含糊其次地唤着我的名,逗引着我身体内的某种前所未有的悸动。“昕!”忍不住用软绵绵的声音这么亲密地叫他一声,然后以他吻我的节奏又叫了一声:“我的昕!”
披风应声落地,他醉眼迷离地重新吞没了我的双唇,将我唤他的声音也都吞没了,默认了我的称谓。脸似火烧,我的思想、灵魂都随他抱起我的动作飘浮起来,直至被整个放在柔软的床榻之上。双手紧箍着他的腰,任他的手温柔触摸我的脸,轻腿去我的衣衫,感受着空气中虚无的凉意。烛光从重重纱帐中远远地渗来,我眼里的他多情,俊逸,松散着长发,结实的胸膛、臂膀,完美……他是我的!我妖娆地笑了,轻诉:“昕,你是我的。”我要他这之后的生生世世都记得,我是他的云,他是我的,是云的昕。
“嗯。”他的手轻抚着我娇羞的每一寸蜜色的光滑,最后停留在我的肩上。“云儿,只有你有权利这么叫我。”他的眼光打量着我光裸在空气中的曼妙身姿,微微惊吸一口气,吐在我身上,引起阵阵酥麻。
我笑,闻言,轻合眼睑,不敢直视他的祼露,神经因他紧密的贴合而紧张害怕。他似乎为我的神情感到更加愉悦,长吻着我线条美妙的肩胛,一只手轻落在我的胸前的美好与柔软,用指腹惹火地抚爱着。我想要羞怯地躲避,他却始终不让我逃。两种疯狂的热度迅速攀升、溶和。我惊慌失措到了极点,手停留在他挺直的脊背上,用指尖的幸福将他轻轻围绕。他是我的,我要霸占他,脑袋里只有这样一个唯一的痴惑的想法。
“云儿!你的美永远印在我心上。”他说着动听的情话,吐着酝酿已久的热气,一只手托着我娇嫩的背部,揉散了我的长发。
烛火悄然熄灭。我颤栗着身躯,任他双手碾转抚弄,任他细碎的吻密密实实地落在光洁的身上,身体里潜伏着的那种陌生的渴望被他尽数挑起,理智之城在他吻过后的激情与欢愉中‘轰’地一声彻底坍塌,一声细细的吟哦滑出我的唇,眼神因他的挑逗变得纷乱迷醉。他勾唇深吻,直到我的身体都印上了他印迹。心潮澎湃的我,用十指在他的背部轻轻抓挠,而狂吻着我的他以极其灼热的温度一次次与我亲密接触,慢慢等待我紧绷的神经松驰下来。
“云儿,我的云儿……”黑暗里,他的声音如影随形地缭绕在殿内,宣布着我是他的唯一,温柔地与我合二为一。弓身,痛——席卷了我,指甲抓破了他微汗的背,他棒着我皱成一团的脸,热吻着我颤抖的双唇……
在属于我们两人的世界里,他是倾泄的沙漠,我是缠绵的梅雨;他是苍茫的枯草,我是妖美的火焰;他是海,我是舟,在潮涨潮落里交织、依恋,忘乎所以地感受满足与甜蜜!
……
[第三卷 凤飞于天:第六十一章 沦陷(下)]
夜半时分,他固执地将疲倦的我整个圈在怀中,藏匿于丝被之下,暖意融融。熟睡的他,即使在睡梦之中,也舍不得放开我的手。两情缱绻,若有似无的幽微暧昧使我的爱牢牢地生根、发芽!
可,清醒,像一种恶毒的针剂将我坍塌的理智通通催醒。我该离开了,除皇后之外的妃嫔是不能在宇阳殿里呆到天亮的。额际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幸福的我又凭空失落了。爱你,就注定要这样沦陷吗?看不清他的眉眼,看不清我的未来,如幕的纱帐中我和他的世界分外模糊又来得真切与浓烈。我曾自负地认为自己不会爱上一个古人,可世事难料,我爱上他了,甚至有些无法自拔!
脆弱、无助,泪若凋零的花絮般无声地溢出眼眶,翻身,小心地松开他的臂膀,我滑下床沿,为他掖好丝被,拾起零乱的衣衫,穿妥,还未踏出一步,他的呓语惊动了我,念的是我的名。好吧,我就是你的云儿!这么想着,撩起重重流苏纱帐,我从容地走出来。
像是感应到我沙沙的脚步声,殿门轻启,撑着灯笼的春菊静候在外,见我出来,忙为我披上件厚实的披风,阻挡了吹来的大半部分凛冽的风。然后,殿内、殿外强烈的温差仍然让我机伶伶地打了个寒颤,抬头仰望,天幕静寂,一片黑暗,尖啸的风声将承欢后的浓情蜜意搅得支离破碎,召示着我身处的现实——这个皇宫里他的女人不止我一个。可笑的我,为什么偏偏就这样了。等,有一天我满身伤痛的时候,我是否还会记得自己曾说过要离开?
太监总管常德满脸堆笑地迎我,与一干小宫女小太监一起向我行礼,说着些讨喜的吉祥话。我歉然笑笑,其中滋味只有自己知晓,坐上早已备好的小轿,一路由太监宫女跟随着回了正文宫。
浴了一身的香,我舒展着姿势踏梦而眠。张眼醒来,已是午后时分,一身的酸痛将昨夜沉醉的丝许柔情唤醒。如果错了,那就错了吧!起身,春菊已入内,满面春风地道:“娘娘,还是奴婢伺候您穿衣吧!”
我涨红了一张脸,怔了一会儿,心中的幽怨被她齐齐赶跑:“那好!”
“哎呀,娘娘,您不用脸红了!整个后宫现在都知道了!”
臭丫头!说得这么露骨!本就脸红的我这下连脖子根都红透了,微眯起藏着几分欣喜的眼,嗔怪地数落:“臭丫头,你知道了还说?”嘴上是这么说了,可醒来的我,望着铜镜里只有自己的影子,不免有半分伤感。他终究是君王,万人之上的天子,即使,我离他的距离如此地近,也还是无法用情感去丈量我与他这一世的缘。
“娘娘,发什么呆呢?皇上已经来过三次了,看您睡得香甜,不忍吵醒你呢!说是过一会他批完奏章再来!”她为我盘了简单的流云髻,为我插上了太后赠的碧玉钗。
他来过三次了?我突然觉得甜丝丝的,但肚子却不争气地唱起了空城记,“我饿了,春菊,有吃的吗?”一夜到现在也没吃过东西,真是饿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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