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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厨娘皇后-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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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父确实是这样被弹劾,而后被流放的。”司马傲绝那张线条分明的脸脸上闪着伤痛。

“司马公子不必担忧,日后皇上会为司马将军平反的,皇上密旨诏你回京,又将你的孪生妹妹安排回京不正是最好的证明吗?”林同安抚了两句。司马傲绝这才表情轻松些。

姬家扶持天子登位有功,位高权重,朝里朝外的官员行事都要看姬家脸色,连皇帝也要忌三分。那日正华宫出现巫盅,姬相动作之快,令人不得不生寒。木正南贪污是不争的事实,这一点皇甫文昕比任何人都清楚,之所以迟迟没有下令查处,必也是担心木正南下台后,户部尚书的位置又落于姬姓手中,到时朝野上下姬姓家族一家坐大,难以控制,何况姬家掌握着边塞几十万兵权,那可是不能儿戏的。看来皇甫文昕用的是‘拖’字诀,这样一来,木家就有了转机,户部尚书这个肥差最终会落入谁家还得看皇帝的意思。

……………………………………年底事多,这几天我可能保证不了每天更表,请理解。在此预祝大家春节快乐。

[第三卷 凤飞于天:第四十六章 迷雾(下)]
自从被贬后,木家没有一个人来皇陵探视过我。用脚指头都能想到,木长风现在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而木正南在朝中则一定是像落水狗一样人人都明里暗里喊打,哪里还能顾及到我?我暗自揣测这其中微妙的种种,不觉莞尔,一计浮上心来。

“娘娘,看眼下情势,还是静观其变的好。”林同稍稍沉凝一句,语中含带着对朝堂的隐忧。

“静观其变,也要伺机而动。麻烦司马公子为我送一封书信至京师富贵银庄的老板木长风手中!”我浅笑着说。刺杀事件后,暗中的黑手应该会安静一阵子了。皇陵这里的情形并不严峻,反倒是朝中的局势有些不乐观,既然皇甫文昕有心于我,在小公主生辰前的这两月我还得行举手之劳,成人之美,让他捞些好处才行。

“娘娘,您这是……”司马傲绝对我的态度不解。林同也神色堪忧。

“放心,是对皇上有好处的,绝不是害他。”我轻声打消他俩脑中的疑虑。他们俩毕竟是天子的忠心之士,且不了解我的真实身份,误认我想为木家脱罪也属正常。“木正南掌持户部,手握皇朝财政,并监管着皇朝的金银矿的开采,木家又如此富有,必然引起朝中大臣的猜测之心。皇上怀疑他也并不是没有道理,但皇上心里想的是如何控制好皇朝的财政大权。先皇睿智过人,排除了皇朝的内忧外患,但南征北战的同时也消耗了大量的金钱物资。如果我没猜错,国库里并不充裕,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充足国库。这种情况之下,身为户部尚书的木正南成为众矢之的也并不奇怪。傲绝把我的信送到木长风手上,他见了信自会照办。到时朝中局面必然会轻缓许多,皇上的忧自然也就解了!”

两人听了后,连忙点头称是:“娘娘说的不无道理,就照您的意思办吧!”

“刺杀失败,皇陵应该能安静一阵子了。我现在就准备书信,你即刻送回京城,越快越好。”皇甫文昕,这回我就顺势帮你一把,也不枉你对我的信任。

当下,我就在议事苑,书信一封交由司马傲绝快马送至京师。真不知道木长风看了我那差强人意的毛笔字会有什么想法!写这封信,寥寥数字,竟然费了我一个时辰誊抄了无数次,才勉强能过目了。还是在现代好,有电脑、打印机,怎么说比这毛笔强多了!

九月秋风袭人,皇陵风平浪静。那暗中要害我的人没了动作,想来是怕再行动会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这么一来,我的安全倒显得次要了。朝中的局势明显有了变化,正如天气一样由火一般的热渐渐演变为水一般的凉,不紧不愠,谁也弄不清这滩水到底有多深!高座在皇位之上的皇甫文昕这回是得了大便宜,兴许早就坐在金銮殿上乐开花了。

掐指一算,再有一个多月就是小公主皇甫烟云的生辰了,皇甫文昕大赦天下的皇令已经拟旨就快要实施了。我就快恢复自由之身,心里却高兴不起来。那扇从前看来像枷锁的深厚宫门仿佛又在朝我招手,我憋足了劲儿发誓要查出陷害我的真凶,几乎能看到自己在不远的将来会在那座人人提防的皇宫里奋力争斗的样子。即使我不想在那里孤独终老,但我咽不下那口受冤的气。

人活着,不就是要争这口气吗?树欲静而风不止,既然人家不放过我,那我只好正面接招了。脑中霎时闪过三张脸——皇甫文昕的三个女人——她们之中一定有一个就是出手害我的人!我决不会放过这个人!

“沐厨娘——”一个侍卫远远地叫我的名字。因为要提防着其它人发现林同与司马傲绝对我的态度,他们通常都吩咐侍卫来叫我。他跑得这么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有什么事吗?”我放下手上的挑拣青菜的活儿问。

“林大人叫你跟我到风月苑去一趟,有客人到访。”侍卫大口喘着气,看样子是跑得特别快。

“哦,就来。”我擦擦手,心想一向都是在议事苑,今天怎么换地方了,便跟在他身后朝行宫方向去。

到了风月苑,林同站在门口,一脸堆笑,让侍卫先下去了,然后小声道:“娘娘,您里边请。”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今天怪里怪气的?

“林大人,你这是……”我不明就里,移步进了风月苑。“不会又是‘忠人之事’了吧?”

“娘娘,您说的是哪里话!”他挠挠头,跟在我身后,进门后就将门给整个掩上了。

这下我就更奇怪了。“你这是干什么?”

“沐云——”慵懒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声音绵软有力,不大不小恰到好处。我抬眼一看,风月苑的正门处,皇甫文昕深衣敛容,平白多了份儒雅来。

林同识趣地退开了。整个院落里就剩下我和他两个人。数盆灿烂的金丝菊在院落里温温冉冉地开着,特别的花香味在空气里四处浮游。我没说话,就这样远远地看着他,如果他不是帝王,该有多好?一个这样清明磊落的人,有着宽广的胸怀,安静地等待我的到来。

他细细地打量我,眼神由惊讶自然过渡为欣欣然,蹦出一句极端活泼的话:“你果然是沐云!”然后他便咧着嘴笑,露出整排的牙齿来。这笑刹那间竟然有让万物失去光彩的温情,恰似一整园黑绿的树叶一样深浅沉浮,牵引着我的情绪。

“你怎么来了?”

“听说有刺客出现在皇陵,我担心,想来看看你!”他又笑。

“你笑什么?”感受到他的笑,我也只好笑了,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近。如果再近一点,便是他伸手可及的危 3ǔωω。cōm险距离。

“我没看走眼,你就是我的美人,虽不是国色天香,却委婉多姿,细腻动人,又充满自信的光彩,总是让人移不开眼!”他猿臂一伸,便已然当我是他的所有物般,深深拥在怀里。

我叹气,又是一个温暖的怀抱!这个怀抱曾拥过多少个女子?口中嘲笑他:“果然是阅美无数的皇上!连那么胖的木美美都被你瞧出了当美人的气质了!”待吐完这句话,又恼了自己,这语气何时轮到我说了?

“你是沐云,不是木美美!”他纠正我的话,手中把玩儿着我的发丝。

是呀!这话我曾说给石之彦听,他却打死也不信。然而眼前的皇甫文昕深深相信我就是沐云。这样的缘叫什么?孽缘罢!我依然垂着双手,不回应他的拥抱,却也不反抗。我想有个可以依赖的人,我也不否认自己的脆弱。之彦完美无暇,却永远没有实际行动力,怎么能保护我不受伤害?皇甫文昕从来就目标明确,他清楚他想得到的,也清楚他在做什么,应当怎么做,坦诚得教人忍不住欣赏他。他注定是和我的命运连在一起。

“我听到你被刺杀,很担心,很内疚。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即使我是皇帝有时也保护不了我想保护的人,失败呢!”他松开怀抱,双眸深深地望着我,似要看清楚我的灵魂。

“好好做你的皇帝,这个国家需要你。”我扯了扯嘴角,望着他深潭一样的黑眸,一时找不到别的说辞。

“但我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的女子,陪着我。”

他在讲什么?我心中那抹几近愈合的伤口又开始疼痛了。之彦,如果你有皇甫文昕这么直接就好了。我的脸变了变,不知应该怎么回答他的话。

他继续呢喃着说:“木长风将木家所有的财产都捐给朝廷了,木正南上表辞官归隐。这是你做的吧?”

我点头,嘴角弯起小小的弧度,朝近处的楼阁微微移步。“是我书信给他们这样做的。当命与钱发生冲突时,当然命比较重要。不是吗?”

“也就只有你会这么做了,朝中其他势力巴不得踩上他几脚。”他眉心纠结了起来,心情沉重。

“朝政本来就是如此,得势与失势只是瞬息之间的事。任何人踏入官场都要承担得起责任。木家人不是笨蛋,自然懂得权衡轻重。”我冷静地分析着。

“然后呢?继续说。”

“国库没钱,捐了家产不正中你下怀么?这样一来,他上表辞官,你正好可以安插自己的人。”我说完,见他侧目看我,惶然打住不言。国家大事,好像轮不到我开口……

他说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沐云,如果我再让你进宫,你会怎么想?”

“啥?”真让我进宫?我眼神闪烁,脑子里玄色身影始终在提醒我不要不要,可另一种雪冤的声音又一直在怂恿我同意他的说辞。

“你还没想好。沐云。”他失望地叹着气,伸手为我撩起额前垂下的长发,动作自然。

“我不是没有想好,只是深宫之中迷雾重重,掩着怕人的真相,一不小心便尸骨无存。”我实话实说,没夸大半点,将心中忐忑全都扔给了他。

“即使是有迷雾,我也会陪着你一起,不好吗?”他呓语着,声音充满诱惑与安定人心的力量。

我有些动容,无法直视他一脸的真诚,在秋风中低头。

‘即使是有迷雾,我也会陪着你一起……’这话,是一种另类的誓言,不停地在风里纠缠着我和他的宿命。

[第三卷 凤飞于天:第四十七章 定(上)]

晚膳是在风月苑用的,闲杂人等都被支走了。

我亲手做的木耳肉丝、鸡汁白菜心、鲫鱼粉丝汤。简简单单的三样清淡家常小菜显得分外亲切,比起皇宫大内的山珍海味也不输半分,反倒是色泽分明,多了些山野风味儿。木耳是夏时采了晾晒成的,白菜心是从伐木署的菜园里新摘的,鲫鱼是侍卫们现从小溪里捞的,样样都是大自然的精品,做出来的菜式当然色香味浓,极为受用。

也许少了皇宫繁复的用膳礼仪和庄重的环境,人也轻松多了。皇甫文昕饮着新制的菊花醇酿,品着简单清爽的菜肴,一整餐饭都溢着笑意。

“你怎么不吃?”他眉心微皱,发问道。

“我是在担心,你突然来皇陵,消息若传了出去,又该生出一场风波了。”任何时候,我都大意不得,否则极可能一个疏忽就丢了小命。这年头,日子真是很难混啊。

“你放心,我出宫时都安排好了,称去了北苑铁骑军营里阅兵,不会走漏消息,我明早便起程快马回京,明晚就能回到皇宫。倒是你在皇陵要多加小心。”他挺开心地用勺子盛了碗汤,状似满足。

“你打算怎么处理木正南?”毕竟除了他与石之彦以外的所有人都还认为我是木美美。被贬到皇陵是一回事,木家被治了罪又是另一回事了,那到时我的身份真成了头痛的难题。

“准他辞官,其它就不加责罚了。”他开口毫不含糊。“另外,十一月初五就是烟玉的生辰,到时杜太傅会派人接你回京。”看来他心里已把这些都计划好了,心思密于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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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开口,又把话咽了回去。

“你想说什么?”见我欲语还休,他双眼直勾勾地看我,似要将我心中所想都看穿才罢休。良久见我不作声,他才说:“你认识石之彦,在醉枫楼的时候,他送了你一幅字,他的眼光似乎和我一样特别。”

他的声音很温和,又藏匿着深沉心思。很显然,他什么都知道,字字句句都有的放矢,搅乱我的心绪。我讷讷地开口说着,声音平缓地粉饰太平,“你什么都知道!”

“我是关心你。有时候我也在想你究竟要的是什么?为什么不跟他走?”他的声音依旧平和,突然含了份不容忽视的威严和咄咄逼人的气势。

我为什么不跟石之彦走?皇甫文昕问得真好。我对石之彦有爱,但那将要成为过去。我容忍不了蒙冤的事实。我是个记仇的人,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谁害了我,我一定要还以颜色。“我是沐云,不是木美美。我要自己洗刷身上的冤屈,不能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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