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皇后-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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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是叫你别再傻笑了。你知不知道你傻笑的样子影响酒楼的容貌啊?”我开口很不客气。要是都像他那样,酒楼就不用营业了,十一月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请问木姑娘在吗?”
我正挑鼻子挑眼儿时,有人在叫我了。我转身,见来人是个中年的女人,声音很优美。
“我就是。您找我什么事?”对于顾客我从来都是热情的。
“我家主人想订你亲手做的菜。”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眼露深意。
原来是生意上门来了!我心里‘哦’了一声,再看来人衣着已是很有些风范。那她的主人应该就更加地考究了,一定非富即贵!那就要贵点。我一边观察着眼前的中年女人,一边盘算着怎么开价。“五百两,只要时下有的材料都可以选。”
“这是两百两订金,你先收下。”没想到这人这么爽快,我才开始报价,她连价也不还就付了我两百两银票,真是天大的好事啊!有钱人就是阔气,等有机会我也要做有钱人!花钱的感觉就是舒服。
我笑眯眯地接过银票,“请问你家主人是想吃什么?什么时间?”
“她想吃牛肉。三天后的中午!有劳木姑娘了。”她说话极为客气。
“那好。我这就开始准备。到时恭候你们的大驾。”
见我答应下来,她才放心的离开。这私房菜在古代也这么好赚,太棒了,又将有五百两到手。看刚才这个中年女人的样子应该不是池峰本地人。这是好兆头,醉枫楼的名声已在菲图皇朝内流传开来。将银票交给柜台的蔷蔷,我着手开始准备。
癞蛤蟆的伤基本康复了,他表面的样子看起来非常悠闲,我却隐约感觉他心里装着什么事,郁郁不欢的,好似谁欠了他的米没还他的糠似的。我按合约提出分红的要求,他允诺以后酒楼收入的百分之十将归我所有。所以十月份我就分到了五百两银子,以我自己的名义存进了钱庄。
三天后的正午,在那个中年女人的带领下,一位神秘的女人到了醉枫楼的‘菲天’。她带着黑斗蓬,说话不多,基本上都是由中年女人传话给我。我安排她就坐,奉上茶点,只她一人端坐着,中年女人侧立一边侍候,应该是主仆二人。我向来好奇心过盛,没少观察这个神秘的女人。看她的身段像是上了些年纪的,坐姿无比端正,隐隐透着一股威严,让人不敢直视。那身华贵的服饰一看即知是富贵名流才穿得起的。尤其是她那双绣鞋,上面绣的纹饰像……这人来头不小。
想我这醉风楼,门面不大,招来的风倒是挺大的。虽说酒楼经商需要靠官,但如果和朝廷里走得太近,来的食客都是与官场沾边的话,赚个痛快倒是可能;可一但招惹上是非就得倒大霉。我一边思索着是不是应该稍微控制一下酒楼的经营取向,一边手上处理着牛扒。
这三天下来其实我就只干了一件事:去郊外找到了最好的饲养场,选最好品种的牛,订了一块牛背上的肋肌肉。一头牛身也就这么一条肋肌,最多两三斤而已。我拿出之前专门向铁匠铺订制的铁板,放炭火上烧热;将按最佳角度切出来的冼净略为腌过的牛扒放上抹了少许油的铁板,牛扒响起一阵‘滋滋’声,肉香慢慢由铁板向四周散开,我手起铲落一阵翻腾,撒上一点酒,铁板上刹时燃烧起美妙的火焰;最后我右手轻轻一颠,包裹着火焰的牛扒猛然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烟花般璀璨的优美弧线,安全降落于我左手上的细瓷盘之中。
[第一卷 我是厨娘我怕谁:第十六章 神秘女人与火焰牛扒(下)]
“好!”废话!这可是正宗的法式火焰牛扒!色、香、味俱全能不好吗?等等,叫这一声的人是癞蛤蟆!他来凑什么热闹?
我瞪了他一眼,慌忙将牛扒切成小块,淋上调好的黑椒汁,用芫茜与红椒丝装点好,再倒上一杯我千辛万苦才买到的红酒,让丫头和着其它小菜端了进去。
“你来干什么?我正忙着,哪有心情照顾你!”让助厨帮忙收拾着东西,我一边说一边解下围裙。
“哦,你以为我是来找你这头猪啊?”他伤一好,就来找我的碴儿了,真是可恶!难道我上辈子欠了他的?
“我警告你,你别又上房又揭瓦的!前段时间我是看你受伤可怜,不跟你计较。”我把他拉出两间贵宾房的范围,双手叉腰,还做了一个‘你敢找碴我就剁了你’的表情。
他不理我,绕过我径直冲着‘菲天’进去了。他……这家伙还真敢搅我的局!我的金主还在用餐啊!这小子不想活了是不是,就这样冲进去了。混蛋!我还有三百两没有到手啊!就算要进去也等她们付完钱再说嘛……
见他进了菲天,我脑袋一热也跟着进去了。对着黑斗蓬的女人点头哈腰做了个抱歉的表情之后,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拽往他就往外拖,“癞蛤蟆,你给我出来!别打搅我的顾客用餐。”
“癞蛤蟆?大胆!”中年女人皱眉,紧接着喝住我。斗蓬女人纹风不动。
我莫名其妙,以为她们是因为癞蛤蟆打扰到她们用餐生气了,陪着笑脸说:“不好意思,不是故意打扰的。走错房间,走错房间……”然后我重重地拧了一把癞蛤蟆的胳膊,痛得他一张妖精脸皱成一团,嘴里大叫出声:“你这头猪想干嘛?痛死我了!”。
“他没有走错房间!”斗蓬女人严肃的声音将我钉在了原地。癞蛤蟆没有走错房间?什么意思?我纳闷儿地看了看三个人的表情。中年女人摆着一副晚娘面孔;癞蛤蟆收起了一贯玩笑的表情,一副很正派的样子,用像要杀人似的眼光盯着我;斗蓬女人的脸被挡在了面纱之下看不真切,气氛一下变得很僵。
“木姑娘厨艺超群,若是每天都能品尝到就好了。”还好,她的语气不像是要找我麻烦。照她刚才的语气,癞蛤蟆与她们是认识的?好你个癞蛤蟆,认识也不告诉我,害我也跟着冲进来了。看样子两人好像有什么话讲,那我还是不要久呆了,再呆下去我非郁闷死不可,尤其是那个中年女人,样子和来交订金时差了十万八千里,太凶了。
“那您可以常来醉枫楼,我这就告退了。”借着斗蓬女人的话我赶紧脚底抹油——开溜啊!
出了‘菲天’,我重重地透口气,边往楼下走边感到奇怪,癞蛤蟆到底是干什么的?他认识的人不少啊!这个神秘兮兮的女人举止优雅又威信十足,地位自是非常尊贵。她会不会是癞蛤蟆的什么亲人?那他岂不就是哪个官家的大少爷?有可能。也不知道是我运气好还是倒霉,遇到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水太守、水美人——将来的三皇子侧妃、大名鼎鼎的石之彦——听说他还是老丞相的儿子、再就是这个最复杂的癞蛤蟆……神啊,神啊,保佑我早日挣到一万两吧,保佑醉枫楼上上下下平平安安!
我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楼大堂里,嗑瓜子儿喝着茶,别提多舒服!其实这样开着醉枫楼每月拿着白花花的银子也不错!十一月天气日渐发冷了,我想也应该是为大伙添些冬衣了,也许明天应该再去通知锦绣布庄的李掌柜亲自来一趟。就在这时,门外涌进来一帮穿着各异的人,为首之人好像是三峰酒家的老板贺有才。
“贺老板有什么事吗?”我仍是喝我的茶,心想他必是因为羊肉供货的事情来拆我的台。为了给下个月的经营做准备,我提前向池峰近郊的几个最好的牧场签订了羊肉的供货协议并付了订金,在这之前这几家牧场均是为他供货的。他今天纠集这么多人,一定是来找麻烦。
“木老板,连我的货你也抢!这太没有规矩了!”贺有才一脸横肉,穿戴之土简直没法说,完全就一活生生的暴发户。
“什么叫你的货?好东西从来就是价高者得。而且商场如战场,合理竞争很正常。有本事你抢回去啊,还和我讲规矩!哪门子的烂规矩!只要有我在,醉枫楼的规矩就是整个池峰饮食业的规矩!”才不理他,我就抢你了,你要怎么着?
见我这么说,他一时语塞,满面通红,不知所以。但由于来人较多,把门口堵了,这吃完的食客都出不去。以往杜老在,肯定对他们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苦心婆心劝说一番。今日杜老不在,碰上我,我可没他那么好的耐心!
“怎么回事?”癞蛤蟆下楼来了,黑着一张脸。紧接着后面的是那位斗蓬女人和中年女人!
“唉!有人来找碴儿!”我故意叹口气,有癞蛤蟆的绝世武功在哪里用得了我出手啊。
“胆子不小!敢拦我家主子的路!”癞蛤蟆没出手,中年女人就已抢先一步。贵人啊!哈哈……我正好看看她们倒底是个什么来头。
贺有才倒底是个不那么机灵的,被她一喝,呆了一呆。他身后的人,也就是他酒楼里的打手、账房先生什么的反而吼了起来:“醉枫楼不给说清楚为什么抢我们的生意,我们就不让!”
有意思!我继续喝茶。癞蛤蟆朝我看了一眼,又挡在了斗蓬女人的前面,像要保护她。不过他并没有动手,而是出语劝解:“各位先让一让,我们有要紧事要办,请让一让!”
“就是不让,让木老板出来说清楚这件事!”
所有人还是不让路,我憋着笑,安坐如初。只见斗蓬女人从怀中拿出一块小巧的令牌,由于隔着些距离我没看清楚上面写了什么。她只稍稍在众人面前晃了一下,堵在门口的人就跪了一地,鸦雀无声。直等三人走得老远,众人才起身安静地走了,再不敢提我抢先他们一步获得羊肉供应权一事。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啊!不知她手上究竟是面什么令牌,让这帮家伙变得这么乖!这东西好,将来有机会我也弄一块去!
糟,我还有三百两没收!半天后,我才想到这个问题。气死我了,三百两啊,白白亏了。癞蛤蟆,我跟你没完,这三百两不能就这么没了!
[第一卷 我是厨娘我怕谁:第十七章 我是大家‘小姐’?(上)]
老实说,我对癞蛤蟆充满好奇。自从那个带斗蓬的神秘女人来过醉枫楼之后,癞蛤蟆总是每晚在宅子后园里独自饮酒,无比烦闷。
“你还欠我三百两!”我打开话匣子,为我和他的谈话开了个好头。
“我什么时候欠你三百两了?”他翻翻眼皮,反口。
“那天那个带斗蓬的女人欠下的啊!”我理直气壮。
“那你找她要去!”他一句话把我堵得死死的。
“癞蛤蟆,你弄清楚,她可跟你是一家子!这钱你不付谁付?”想推得一干二净?没门儿。我其实是在想他会怎么回答,会不会那个女人真是和他一家子的?比如是他长辈什么的!或者她就是他有权有势的娘亲,他则是个不孝顺的儿子?
“我一家子人多了去了!难道凡是我认识的都应该我来付账?”他口气不善,吃了火药!
“好,好,好,不让你付行了吧!”我顺着他的话。看他的样子也喝得差不多了,我姑且试试他会不会酒后吐真言。“癞蛤蟆,我问你啊!你是不是不开心啊?”
“猪啊,你!我叫文昕,哪里是癞蛤蟆?”他打了一个酒嗝,翻身歪在栏杆上。我一看他旁边,堆满了小酒坛!大致数了一下,有六个之多……还真不是一般地能喝!不过他这回可是喝得好……
“呃!文昕。那个女人前几天给你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他嘟嘟囔囔地说,一只手还朝我这边挥了一下,差点扇在我脸上。
“真没有说什么?”我再问。她肯定有说什么才对,不然这小子不可能喝成这样!
“……能者居之……当仁不让……”癞蛤蟆灌了一口酒,嘴中言辞含糊不清。
‘能者居之’?‘当仁不让’?我还是没弄明白。是不是这小子家里特有钱,在争家产啊?
“哎,你醒醒!什么能者居之,当仁不让的?”我用手使劲摇着他,边摇边问。
“哎呀,烦不烦啊……都说我做不了了……何况他再不好……对我再……再……坏,也……也是我兄长……呕……呕……”
被我晃得受不了,他说话像舌头打了结,拉着我的手,就地吐了起来……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这小子连带着也吐了我一身酒。现在人都在酒楼里。只有我在宅子,他醉成这样也蛮可怜的。干什么不好,偏要喝酒!‘借酒消愁愁更愁’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知道,真是只笨癞蛤蟆。
我骂骂咧咧地将他从后园半拖半扶地弄进了房间,简单给他擦洗了一下,又将他扶上床,为他盖上被子。醉酒后的他躺在床上还念念有词的,但念的是些什么我就没听清楚。处理妥当后,我才掩门离去。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天冷了,我对着两只手呵着气,从房间里跨出来,正好撞上出门的癞蛤蟆。“早上好!”想了半天就想到了这三个字。
“昨晚谢谢你。”咦?今天他很客气哦!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