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有种单挑!-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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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白婉璃睡的正沉。这些天,她晚上总是失眠,每晚只要闭上眼睛,总是能听见弯弯委屈的哭声。
这些哭声,如同小猫的爪子,挠在她的心上,让她痛,却又一腔恨意无处可发。
早上的时候,云洌阳点了她的穴道,勉勉强强,她才能在车内眯上一会儿。
只是今天早上,他穴道点的深了,所以到这个时候,她还没有醒来。
听着外面下人搬动行礼的声音,云洌阳坐在那里,摆弄着手中弓箭。
外面响起了太监钱公公的声音,“王妃娘娘,地儿已经到了,四爷为娘娘准备了午膳,还请娘娘移驾寒墨府!”
马车的帘子撩开,一阵暖风,迎面扑了过来,钱公公仰头看去,只见云洌阳吊儿郎当的坐在那里,一只手捏着弓箭,一只手撩着帘子。
“去告诉我三哥,辰王妃还未醒,单独给她留了饭菜,等她醒了,再过去相见!”云洌阳漫不经心的说道。
钱公公有些为难,德妃已经发话,让辰王妃立刻去给三爷看病,她这样……
况且他们叔嫂关系,这样同处一辆马车,会不会不好。
“看什么看?按照我说的去做,出了什么问题,由我负责!”云洌阳怒道。
他说完,生气的放下帘子,回头瞅了瞅窝在锦被中,睡的香甜的白婉璃,继续摆弄他的弓箭。
钱公公为难的离开,只是他还没有走进寒墨府,就遇见了云冽辰。
云冽辰冷眸看着他,“王妃呢?可有叫王妃过来用膳?”
刚刚吃饭的时候,他并没有看见她,所以搁下碗,他就出来找她。
钱公公指了指车队的方向,“王妃娘娘还在睡呢!”
云冽辰朝着车队走去,钱公公拉住了他,“四爷,您还是,还是先去看看三爷吧,据说三爷很不好!”
云冽辰皱起眉头,“待我寻了辰王妃,一起去拜见三哥!”
说完,他不再理会钱公公,只是朝着马车走去。
淡蓝色的马车,算是车队中,最不起眼的一辆,但是这里面,设置绝对豪华,仿佛一座移动行宫。
厚实的帘子,被撩了起来,帘子里面还有一层白色的薄纱,云冽辰刚刚准备再撩开薄纱,迎面就飞出来一支呼啸的长箭。
他旋身后退,利落的夺过那支长箭,马车内传来调侃的声音,“是哪个不要命的,敢私闯小爷的马车!”
云冽辰眯了眯眼睛,声音冷漠,“这是辰王府的马车!”
马车的帘子被撩开,云洌阳那张戏谑的笑脸,出现在了眼前。
他坐在车头,翘着单腿,笑着道,“原来是四哥,四哥你来了也不说一声,倒让我以为,是哪个不要命的登徒子!”
云冽辰皱起眉头,“老六,我念在弯弯夭折,她心里难过的份上,容忍你肆无忌惮的缠着她,只是你最好有个度!”
“度?”云洌阳笑了起来,他晃着手中的弓箭,“什么度?”
“悠悠众口,你总是该堵上一堵,你们这样明目张胆,真当我已经死了么?”他的话说完,手中的长剑已经出鞘,云洌阳两指搭上弓箭,将弓拉成了满月,箭在指上,蓄势待发。
两人虎视眈眈,云洌阳的唇角,带着笑意,似乎信心满满。
而云冽辰则是眸中盈满霜寒之气,他仗剑而立,英姿飒爽的挺拔身材,仿佛这世界最美丽的风景。
没有一句话,两人之间,也不用再多说一句话,较量已经开始。
云洌阳的箭,暴风骤雨般,射向了云冽辰。明明他手中拿着的,只有一支箭,可是射出去,那箭影千重万象,力携千钧,仿佛能够淹没一切般,卷向了云冽辰。
云冽辰的长剑,舞出水银般的光幕。这美丽的幻影下,他挺拔的身姿,一动不动,以他为中心,长剑幻化出道道光影,衬托的他,原本俊美的容貌,更加妖治。
两个人,一动一静,一坐一立,已经将绝美的风姿,演绎的淋漓尽致。
箭落,剑定。
云洌阳坐着,笑容邪魅,云冽辰站着,面色冷漠。
一招,并没有分出胜负,云洌阳没有用尽全力,云冽辰也没有,正在两人对峙的时候,马车的帘子被从里面撩开。
白婉璃睡意惺忪的看着两人,她蹙着眉头,闭了闭眼睛,显然对眼前两人,打扰了她的睡意,有些不悦。
长吁一口气,她睁开眼睛看着四周的景致。不远处,那宽大的建筑,古老破旧,青砖的瓦房,墙角处长满苔藓。被白雪掩映了一半的房子,似乎在倾述着它被岁月侵蚀的往事。
白婉璃素白的手指,宛如白玉雕成,只是那中指上面,有些明显的伤痕。
她仿佛看不见云冽辰一般,回头看着云洌阳,“到了?”
云洌阳点头,“到了,前面的寒墨府,原本是驻贺州大军的将军府,可是十年前,大将军杜岩叛国通敌,所以被满门抄斩,现在这里就被改成了三哥的临时府邸!”
白婉璃点头,跳下了马车,她站在那里,打了一个呵欠,“有些饿了,你三哥不会就打算这样饿着我们吧?”
“哪能?三哥已经准备好了午膳,不过这里没什么好招待你的,要不然我去打只兔子,给你加餐?”云洌阳跟着一起跳下马车,跟在白婉璃的身后。
地上的雪很深,白婉璃一步一个脚印,走的十分吃力,她回头看着云洌阳,“不用了,我对吃的,一向不挑!”
“可是我很挑,这里据说顿顿都是芋头地薯,真不知道,三哥在这里,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云洌阳埋怨的道。
两人都没有看云冽辰一眼,只是肩并着肩离开。云冽辰脸色难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他这才转身,眼神阴鸷的盯着云洌阳离开的方向。
饭后,云非墨坐在书房中,旁边围着张御医,秦御医,还有白婉璃。
两位御医先后为云非墨把脉,接着是白婉璃。
白婉璃不懂把脉,只是看过了云非墨的舌苔,还有眼睛,等着两位御医先下结论。
“三爷只是风寒入骨,这里天气潮冷,再加上地处高原,所以心脉受窒,若是想要彻底的根治,必须回到京城,用良药多加调理!”张御医捋着胡须,温和的说道。
德妃盈盈一拜,“多谢张御医,还请两位御医,将墨儿的病情,如实告知皇上!”
“这个自然!”张御医还了一礼,躬身说道。
白婉璃淡漠的站着,不声不响,旁边的云洌阳轻声道,“小璃,我三哥病情如何?”
白婉璃默不作声,德妃抢先道,“张御医不是已经说了吗?墨儿这病,必须回京城好好调养。婉璃,你送回京城的折子,就交给张御医,帮你一起写了吧!”
白婉璃点头,“婉璃明白!”
德妃微笑着点头,“是个懂事的孩子!”
白婉璃淡笑不语,一行人退下,各自回到房中,写着传送回京城的奏折。
紫鹃铺开宣纸,红绡磨墨,白婉璃提起毛笔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房门打开,云洌阳左手提着一只烤兔,站在那里,右手提着一壶梅花酿。
他看见白婉璃,唇角扬起笑意,“这兔子,可不是我去打它,而是它自己太笨,撞在了木桩上,所以被我白白捡了便宜!”
他提着东西走了进来,将东西放在桌子上,坐在白婉璃对面,看了看桌子上的宣纸,“小璃,你这是做什么?”
白婉璃对红绡和紫鹃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同时退出,守在外面。
白婉璃站起身道,“不能让三爷回京,所以,这个折子,我必须自己写!”
“可是……”云洌阳皱起眉头,“你答应了母妃,而且若是不让三哥回京,母妃那边我该怎么交待?”
“为什么需要你交待?这件事情,是我一手为之,你大可以全部推到我的身上!”白婉璃睨了云洌阳一眼。
云洌阳微笑,“好,一切听你的,只是京城那边传来消息,父皇,似乎快要不行了!”
“是李公公那边传出的消息吗?”白婉璃淡漠的道。
云洌阳不确信的点头,白婉璃冷笑,“放心吧,皇上的病,由舒莫言控制着,不会这么快恶化,若是真的有问题,舒莫言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那李公公的消息,从何而来?”云洌阳十分诧异。
白婉璃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写了起来,“李公公的消息,是舒莫言故意放出的风声,你猜,若是太子知道,皇上快不行了,他会做出什么举动?”
云洌阳皱眉,“我若是他,我会乘着这次机会,将四哥和我,阻拦在京城外面,等皇宫内大局已定,那么我们再赶回去,已经晚了!”
“不!”白婉璃摇头,看着自己的字迹。这不是自己的字迹。这是这具身体的字迹,娟秀清丽,如白婉璃这个人一般,美好的没有一丝瑕疵。
她清眸迸发出冷冽的光泽,一字一顿,字字清晰,“太子不是你,所以他不会这样心慈手软,他会,杀了云冽辰,叫他再也没有机会进宫!”
云洌阳脸色一变,“这么说,这样的消息散播出去,四哥岂不是有危险?”
白婉璃冷笑,转身咄咄逼人的看着他,“你担心他的安全?”
云洌阳笑着抬眸,眸中的神色,怪异莫测,“我只是在想,就算这个时候,四哥被人杀了,大家都会以为,是太子动手……”
白婉璃蹙起眉头,“你想杀了他?”
“不,我若是杀了他,岂不是无人制衡太子?我们这一次,可以坐观虎斗了!”云冽辰的笑,带着促狭的意味。
PS:今天的更新奉上,亲们,周末愉快!!六爷也不是全无心眼,四爷也不如大家想的那般渣啊,目前很多亲猜测剧情,可是我想说,大家都猜错了哇!!!!!!!!!!!!!!!!
☆、云非墨之死
云洌阳笑着抬眸,眸中的神色,怪异莫测,“我只是在想,就算这个时候,四哥被人杀了,大家都会以为,是太子动手……”
白婉璃蹙起眉头,“你想杀了他?”
“不,我若是杀了他,岂不是无人制衡太子?我们这一次,可以坐观虎斗了!”云冽阳的笑,带着促狭的意味。
白婉璃叹息,“恐怕要让你失望了,那个太子云冽痕,根本算不得是虎,他连鼠都算不上!”
云洌阳频频点头,“所以,他根本不是四哥的对手,但是四哥……”
他饶有趣味的看向白婉璃,白婉璃回头睨了他一眼,“你四哥,心思根本不在皇位之上。很多时候,他只是迫不得已的反击,所以我劝你最好安分守己,不然激怒了他,谁也落不到好!”
云洌阳笑的暧昧不明,他点头,“你倒是了解我四哥,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等,还有,不要让你娘亲搀和三爷的事情!三爷回京,对你来说,意味着局势的改变,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明白吗?”白婉璃撂下了笔,蹙眉看着云洌阳。
云洌阳叹息,“明白,总之一个人若是想要走上那个位置,就得心狠手辣,六亲不认!”
白婉璃摇头,“也不是这样,起码,你坐上了那个位置,可以保证你三哥的安全,但是别人就不一定!”
云洌阳只是笑,并不多说什么,不过可以从他的笑容中,看出他的无奈之色。
折子写好之后,由侍卫快马加鞭送往驿站,再有驿站的人三百里加急送往京城窠。
这一日,侍卫从德妃手中,拿过了三封火漆加密的奏折。
他刚刚出了德妃的院子,迎面就走来了白婉璃,还有两个丫鬟。
丫鬟嬉闹着,他刚刚准备想要躬身行礼,那丫鬟就朝着他的身上撞来。
他站在那里巍然不动,未料那丫鬟竟然有些力道,他被撞的踉跄几步,身上的三封奏折齐齐落下。
紫鹃懊恼的叫了一句,“对不起,军爷,我们姐妹不是故意的!”
红绡赶紧赔着不是,“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走路不长眼睛!”
那侍卫被紫鹃和红绡拦着,想要捡起奏折,根本不能,只能皱着眉头,着急的想要绕过两人。
白婉璃已经弯腰捡起了皱折,她呵斥着紫鹃和红绡,“你们走路疯疯癫癫,究竟懂不懂规矩?”
紫鹃和红绡低着头,不再说话,侍卫已经走上前,“王妃娘娘,不打紧的,紫鹃和红绡两位姑娘,正是天真浪漫的年纪!”
“对不住了,我回去,会好好管教自己的丫头!”白婉璃将三封皱折,放在了侍卫手中。
那侍卫客气了一句,行礼之后,转身离开。
白婉璃看着他的背影,静默片刻。
“小姐,我们回去吧!”红绡上前,扶住白婉璃的胳膊道。
白婉璃点头,“走吧!”
回到自己的屋子,白婉璃打开了那三封火漆加密的奏折。
奏折上说,云非墨风寒入侵,时日过长,若是再不回到京城好好调理,将会有性命之忧。
她拿着折子,将奏折全部丢进火里。
紫鹃担忧的看着她,“小姐,若是被德妃娘娘和三爷知道,你偷换了奏折,他们会不会怪罪于你?”
白婉璃但笑不语。
十天之后,皇上的批示下来,云非墨的身体,既然不适合苦寒之处,那么即刻调往燕州。
所有人大吃一惊,德妃当场就哭了起来,云非墨更是脸色惨白,凤眸阴鸷的站在那里。
“墨儿,燕州虽然不再苦寒,可是那里临近边国,经常有边国蛮夷***扰事件发生,你过去,怕是性命堪忧啊……”德妃哭诉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