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祸-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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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穿着性感妖娆,成熟诱人像清晨刚摘下的水蜜桃,引得街上所有男人,都露出那种野兽般的眼光。那蛰人的眼光,织成一片旋转的光影,诅咒声轰入耳中。
“臭婊//子,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过。”
“那贱//女人的孩子也是个小骚货,不知道在学校里勾引了多少小男生。真不要脸!”
她抬起头,一道刺目的冷光落下,尖叫,心疼,撞入眼中的是一张披头散发、扭曲变形的脸,红艳的唇滴着血,疯狂的眼布满杀气。
“该死的你,居然学那些男人一样骗我,小贱//人,小婊//子——早知道我就不该生下你,他也不会离开我——贱//人,去死——”
疯狂的女人仿佛失去理智,不管小女孩子如何挣扎,又打又踢,又吼又骂,长长的红色指甲划破了小女孩雪嫩的肌肤。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这样,住手,快住手啊,她会死的,她还那么小,那么小,她才刚满六岁啊!
“住手,住手——”
口鼻突然被人捂住,她倏地睁开眼,张嘴想呼吸空气,却臭到一股刺鼻的气味。
“醒了么?”
清朗的男性嗓音,沉稳,淡定,让人立即生出安心。
轻轻喘着气,转头看向声源,逆光的阴影中,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眸绽放着安定人心的淡淡幽光,博大浩瀚,像大海般。
“燕护卫,谢谢你。我……又做恶梦了!”
黑眸牵出一丝笑意,“梦到什么,可以说吗?在我的家乡有一种习俗,若是孩子做了恶梦,只要说出来,当天再吃三个鸡蛋,以后就不怕做恶梦了。”
啊?这什么怪习俗啊!“我梦见,我变成一个六岁小女孩子,很多人骂我,打我,我很害怕,我挣不掉他们的手,还有人……还有人拿刀子想杀我,我流了很多血……”她在说什么傻话啊!笨蛋。
“没事儿了。吃了这三个蛋,以后就不会做这梦了。”
一个白瓷碗端到她面前,里面盛着已经刨好的三个大鸡蛋,凑近了,还感觉得到上面呼呼的热气,应该是刚煮好的。
轻轻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看看燕九州淡淡的笑脸,脑子糊了。
抬手时,才发现自己的右手紧紧逮着人家的一只大手,捏得都出汗了。顿时窘红了脸,急忙松开,拿起一个蛋往嘴里塞。
“小心,还有些烫。”
“唔?”窘死了!
“牛奶,温度刚好。”
“谢谢。”
“慢点,别噎着。”
天,她这是怎么了?想变身成穿山甲,窘死了。
“喝药了!”
啊,她从没像此刻那么感激语静出现得如此及时,将她从极度困窘的热锅里捞出来。虽然这药依然那么难吃,依然有股怪味道,都比那鸡蛋来得耿直。
为什么燕九州在每次她做恶梦时,都会出现呢?古代的护卫职责范围也包括帮主子驱除恶梦啦!不过,被人真心关怀的感觉,很好。
――――――
靠人终究不是长久的事。
“这一招的关键在于只要稍稍变化,就可以转成另外七招,是名符其实用来迷惑敌人的。我再演示一次,你们来练。”
“是(好)。”
廊荫下,两个着紧身衣的小女子齐声应和,看着黑衣帅哥潇洒地挥舞长剑。一个表情认真,绝对好学生;一个满眼桃花,口水差点流出来。
轻轻一边看,一边试着比划。连续三遍,便有模有样了。这身体仿佛带着潜意识般,燕九州的招式一学就会。果然如其所说,周芷兰有武功底子,才能进步如此神速吧!咳,为了能恢复武功,她废了三寸不烂之舌说动语静一起加入习武行列,美其曰健身强体,也方便某人趁教导之便,行吃帅哥豆腐之实。
“师傅,我扭不过来,是不是这样扭啊?”小桃花逮着机会,绝不放过。
轻轻暗笑两声,闪到一边继续比划。
锻炼身体果然能让心情也变好,她的命运正在改变,她已经感觉到了。自那天后,确实没再做恶梦了。
“谢谢师傅!”
深深一躬,轻轻转头拉起语静就往厨房跑。
“姑娘,你不是玩真的吧?”
“为了犒劳你这些天那么辛苦地陪我练剑,这个就做为答谢吧!”
“啊,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语静杏眸一转,“天上下红雨啊?”
“得了,你别胡说八道。快来帮我!”
为了答谢燕九州的教导,她决定做个特别的小吃犒劳他。语静依然是她的合伙共犯,虽然抱怨还是那么多,不过一听说好名要挂她头上,也兴奋起来。
燕九州看着白瓷盘上热呼呼的圆团子,很诧异。团子被巴蕉叶裹着,呈淡绿色,飘着淡淡的糯米香。
“燕大哥,这是我家乡的特产糍粑,我做了好几种口味,尝尝吧!”语静红着小脸说。
“是呀是呀,我们打得手都酸了。语静的手都磨出泡了!味道很Q的,你尝过一定终生不忘。”轻轻立即帮腔。
两张汗泠泠的小脸,同样充满期待,这一瞬间,确实令燕九州深记一生,每每想起,便是无限感叹,微微心酸,由心而笑。不过,当前他没有料到会那样。
这一刻,他惊奇的是另外一件事。以他跑遍整个尚朝的经历,这个东西早就见过吃过。
糍粑啊,是楚淮国的特产。
为什么她们,不,她大废周章做了这道小吃?
没有迹象,却是潜意识里,仍然记得那里的……人……事……
这和乐融融的一幕,正好落进甫进院落的人眼中,凤眸微微一眯,身子顿了一下,即转身离去。
第1卷 第15章 这也是妒嫉
夜色下,山风带着一缕不知名的馨香,游走在藤蔓枝绕的林间,虫鸣蛙叫,一条潺亮的小溪被月辉映得鳞鳞闪闪,恍若天河坠世,歌声,笑声,似有精灵在溪水中畅扬跃动。
“凤倾,凤倾……”
风儿抛出一袭红纱,揽住那水波中起伏的纤白人儿,亮亮的水珠贲出溪面,雪足点过卵石,身姿轻盈如蝶,黑长的发丝飞拂鼻端,留下一股魅惑人心的香甜味。
女人裹着薄如蝉翼的红纱,笑着,张开纤纤长臂,扑进一副壮阔黝色的胸膛,一如飞蛾扑火。
她觉得口干舌躁,想逃走,却被男人突然睁开的凤眼给吸住,身不由己。不用看她已经知道女人是谁。
“兰儿,该回去了。”
“不要,才中天呢!”她低吟一声,引来男人的一声低笑。
“我约好四将谈……”
红唇立即封住那性感的薄唇,凤眸一闭,转眼夺回了主动权,女人咯咯直笑着,夜色正浓,云羞月掩。
她浑身一颤,闭眼不想再看这一幕幕,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做起这样奇怪的梦。而且主角还是……
忽而,一股热息喷过耳畔。该死的,她在发什么骚啊!
“凤倾……凤倾……”
天哪,这是她的声音吗?可恶,快给我闭嘴……呃,好热……
突然,一股刺痛从肩头传来,钻心,疼得她浑身一颤,睁开了眼,撞上那双梦中火热的凤眸,此刻正冷冷地盯着她。眼神往下一溜,脑子轰然炸响!
“你……你……你无耻——”大叫声,挥掌拍过去。
他的行动更快,接住她挥下的手,轻轻一扭,定在她的身侧,就动弹不得。在她又要叫骂出口时,尖利的齿咬了她一下,诅咒变成一声痛叫。
“兰儿,我知道你有记起,”薄唇帖上她唇角,舌尖刷过颤抖的红唇,吐出热烈的气息,“你最喜欢这样的,不是吗?”
“那……那是以前,我现在不要,你放开我。”该死的,她的声音怎么这个味儿,软得腻死人。
“嘘,我都什么还没做。”舌尖舔过她如花般的唇线,带着一种磨人的速度,一寸寸,一分分地吞噬。鼻息间都是那诱人性感的男/性/麝香味,缓缓浸入肤骨,喉头开始有奇异的声音想滚出来。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姬凤倾,你这头色狼,无耻,下流,卑鄙,流氓……”趁着他没堵她的嘴,这项女人的武器让她充分发挥作用吧!不然,她真的会被周芷兰这副盈荡的身体,给搞得丢铠弃甲。为什么啊为什么,要在她做了那么个春梦的时候,色魔就来了!
“周芷兰——”
恶魔凤眸一睁,耐心尽失,暴风雨狂般的吻落下,咬得她唇畔又尝到了腥甜味。
“放开我,姬凤倾,你就这么……没本事吗?居然要用强的……哦,好痛,人家流血了,住手——啊啊,你是人还是野兽啊……哦……痛……”
砰地一声,大床颤抖,摇动。
好像床框子断了?他们的身子有点斜!
轻轻瞪着罩顶,脑子终于变得清明,惊愕不矣。转瞬,脖子又被捆住,对上那双黯潮涌动,怒焰滔滔的眼眸。
“周芷兰,你又在演什么戏?燕九州是跟着我十年的大将。你最好收起你那些愚蠢的把戏,别在我面前装什么贞洁烈女!”
他在说什么?怎么突然扯到燕九州去了!他强要她跟燕九州有什么关系,明明就是他欲求不满,无处发泄。不会是……妒嫉吧?
“瞧瞧你刚才的反映,你明明还记得,你的身体反应已经泄露了一切。”极度不满的声音一片沙哑,“你最喜欢这样的,不是吗?我会让你想起,你在我身上是多么热情,多么疯狂,多么令人……”
啪——
沉欲的俊脸,浮出一个五掌印。
惊愕闪过凤眼,一瞬失神。
“姬凤倾,够了!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不是以前的周芷兰。”
“你?”
“那个周芷兰,早就被你一剑刺死了!”
他的脸色,瞬间苍白。
双眸被撑得又红又肿,却仍是一滴泪也流不出来。面对他时,她的心底总是空寂得像寒冬的夜,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剩,同样,这也是周芷兰的心,他难道不知道吗?绝望,心碎,什么都没有了。
“你还要逼我到何时?除了威胁我,逼迫我,算计我,伤害我,还有什么,你全部拿出来啊——”胸口堵得难受,肩头的伤又在流血,这恶魔存心来折腾她的。现在,不仅伤痛,身痛,脑子就像被万虫钻啃一般疼。紧撑的双眼,也渐渐模糊。
“兰儿,我不是……”
“放开我!”抬起那只刺痛的手,掩住双眼。“我求你……”好累。
凤眸中闪过一丝疼痛,她已看不到。
后悔,已经迟了吗?
“不,我不会放开你的。”他一把抱起她,宣誓般叫道,“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女人。”
我要你记住,你永远是我的女人!
这句话,恍如一根钢针,直刺大脑,她浑身一颤,挥掌狠狠击向他面门,在他伸手挡出掌锋时,身子贲然跃起,一脚踢向他胸口要害,他不得不伸出另一只手抵挡,面上惊愕不矣。
偏就此一瞬,她毫无犹豫伸出重伤的左手,重重击向他大敞的要害,正中胸膛。他执住她脚的力道骤然一松,她右手如蛇,借他右手伸来一力,身子一腾,起跃飞出,脱了身,空中一个回旋翻,落在桌后,刚一站稳,浑身剧痛,砰地跪落在地。
哇地一口,吐出一口血,污黑的,里面有细黑的小东西在扭动着。
天,这……这是什么东西?
她看着撑在地上的手,苍白的皮肤下,有黑色的东西来回窜动,浑身似有千万只虫子啃咬着,痛不欲生。闭上眼时,脑子里闪过无数个画面,却抓不住一个。
“你的武功?”姬凤倾被那全力一击拍出一口血,抚着胸口下床走向轻轻。
正在此时,大门被人打开,一道黑影倏地窜了进来,带进的冷风令两个对峙的人都浑身一颤。
“主子,您……”燕九州刚一出声,就被眼前的一幕给打住。
他眸光一闪,拿起旁边屏风上的纱衣,在姬凤倾之前,将轻轻的娇躯密密掩住,她无力地靠进他怀中。姬凤倾朝意欲上前,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打住。凤眸中闪过一丝冷光,转头将后面跑进来的侍卫喝了出去。
燕九州牵轻轻的手,把了一下脉,仰头对姬凤倾道,“主子,她动了真气。你们……”
姬凤倾面色一寒,燕九州不敢再说下去。
“传御医,给我好好看着她!”
说完,披起长袍,迅步离去。
燕九州黑眸一闪,怀中人的痛呼拉回他的眼神,她的面色潮红一片,身体却呈淡淡青白色,偶有黑线从面上滑过,诡异,森寒,不明就理的人,见着定会头皮发麻,恐惧不矣。
他一边吩嘱属下请大夫,将她抱回大床,却发现大床有些微倾斜,一看,床头的一根柱脚断掉。之前就因为听到那声砰响,他才凝神注意屋内的动静,所以在他们打斗时,才能及时冲进来。
她颈脖间,又是深浅不一的青紫。熠亮的眸子,瞬间变得晦黯。
“痛……好痛……”冰冷的小手紧揪着丝被,手背有黑线伏过。
眉头蹙起,大掌已握住了那只小手,紧闭的双眸突然睁开,迷蒙的大眼在他脸上定住焦聚时,苍白的唇儿张了张,却没有吐出一个字,大大的眼眶红如滴血,却没有一滴泪水落下,脆弱得揪紧了心,她的手紧紧握住他的手,不断喘着气。
“别怕。”他出口时,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
她蹙紧眉头,意识其实很清楚,那头该死的恶魔因为妒嫉才趁着她昏睡时来偷袭她,可恶啊!她讨厌虐爱。要死了,刚才她吐出的血里面有奇怪的小虫子,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