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恶俗进行到底-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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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您就是传说中的神医没有病吗?”我向着面前的白胡子老头确认道。
“咳咳,”老头很黑线地咳嗽了两声,说,“老夫是梅佑病。”
“哦,还是没有病嘛。”我点点头,然后把艾文学架到他的面前,“金镶玉老板娘叫我把这个家伙送到你这里来,能不能治你就看着办吧。”
老头本来还因为我对他的称呼而有些不爽,可是一看到艾同学,便马上扑上去检查起来。那神态,那眼神,整个就一看见了小白鼠的医学狂人。
老头说:“嗯嗯,还好,还算有救。幸亏送来的及时,交给我吧!我尽量治好他。”
我点点头说:“那好,我就把这小白鼠撂您这儿了哈,我这还要回去找金镶玉要工钱呢——哦,不是,是我要回去给她回复。”
回到金镶玉那儿,老板娘正在热情地招呼着店里的客人们。见我回来,她笑盈盈地说了声:“回来啦。”便又转身忙去了,丝毫不提给我工钱的事。
我也不提,只是在店里找了个最醒目的位置坐下来,然后静静地一直注视着她。
金镶玉忙完一圈后终于向我走了过来。她在我面前坐下,然后微笑着说:“需要吃点啥吗?”
我说:“爱文学我已经交给没有病了。”
金镶玉马上比了个阿弥陀佛的手势,她说:“这就好,神医收下他,那娃就有救了。”
我说:“那我的工钱呢?”
金镶玉一听工钱两字,马上堆起了满脸的笑容说:“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说啥钱不钱的,人命哪能用钱来衡量嘛不是?”
我点点头,很有同感地说:“嗯,有道理,放心吧老板娘,我绝对不会说出去你这里住过传染病病人的事情的。”
唰!原本热闹的店堂里忽然一片安静,所有的视线都汇聚到了我们这一桌上。
金镶玉尴尬地看着眼前的情形,然后她忽然大声地笑着说:“哎呀,蓝米青灵妹妹,你咋这样说嘛?我家店小,这种玩笑可是开不得的。”
所有的人又都齐刷刷地转了回去,该吃的吃,该喝的喝。
金镶玉咬牙切齿地压低了声音说:“好嘛,我给你。”她气呼呼地从手指上拔下了一枚戒指拍到我的面前:“拿去,你可不能再胡说了!”
我拿起戒指看了看,这是一枚优秀的碧灵指环,生命值加79,元素伤害加14,外附抗性加10。我满意地把它戴到手指上,然后起身告辞。
“放心吧老板娘,我绝对不会跟别人说你这里住过鼠疫病人的!”出门前,我很义气地拍了拍金镶玉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
唰唰唰!一眨眼的工夫,原本坐地满满当当的客栈里面瞬间空无一人了。
“喂,你们还没付钱呢!”金镶玉着急忙慌地试图要拖住逃跑的客人,在数度无果之后,她恨声喊道,“玩家蓝米青灵,我跟你没完!”
木僧人的任务
遇到NPC木僧人对我来说纯属偶然,我只是在逛街的时候看见他手拄一杆长枪,全副戎装地驻守在街中的亭子外面。系统显示,他的名字是木僧人。
我从牛牛的背上跳下来,走过去绕着他左转三圈,右转三圈。
木僧人说:“玩家蓝米青灵,你在做什么?”
我伸手抵住自己的下巴思量了一会儿,然后我说:“我怎么看你都不像和尚,干嘛冒充僧人?”
木僧人微微一笑,对我的问题丝毫不以为意。他说:“名字只是个代号,代表是我这么一个人而已,你又何必介意。”
“嗯,有道理!”我点点头,“这么听你一说,你倒是挺适合这个名字的,说话的确跟和尚一样,够玄乎。”
木僧人仍是微微一笑,不说什么。
我又绕着他转了两圈,然后微笑着凑上去问:“喂,木僧人,有没有任务给我啊,话说我最近很闲哎。”
木僧人在仔细地打量了我一番之后说:“禹润林有一种叫四叶草的草药,可以治疗很多疑难杂症,可是那个地方已经被山贼占据,普通人是无法得到的。既然你想要做任务,那就去弄二十个四叶草回来,可以给很多百姓解除痛苦。”
他想了想,然后又说:“顺便你再帮我找一些灵物,我要用它们来救助受伤的人,主要是风信子、血菩提和千叶莲,这些都可以在禹润林的胆小的钦原身上找到。另外最近常有人被禹润林的水生锖翡所伤,我希望你可以帮我捕捉一只来让我研究一下,以方便从根本上了解它的攻击方式。”
我的眉毛重重地跳了一下,这丫事情还真多!我说:“好。还有没有别的了?有就快说,我一起去搞定。”
木僧人说:“暂时就这些了,玩家蓝米青灵你快去吧。”
我挑挑眉,然后转身骑上牛牛:“牛牛走,我们去做任务。”
一进入禹润林,我们便首先遭遇了一只水生锖翡。
“呵呵,果然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得意地看着对面的那条三尾狗,然后豪气万千地一挥手,“旺财,上!”
俗话说狗咬狗一嘴毛,现在我的面前就上演着这样的一幕现场情景剧。我坐在牛牛的背上,一边嚼着从都城带出来的小零食,一边帮忙配解说:“咬它,咬它,旺财成功了,不要给对面的狗任何机会。伟大的旺财,它继承了犬类动物的光荣传统,龟定、蛋腚、牛牛在这一刻灵魂附体,旺财一只狗,它代表了犬类家族悠久的历史传统,在这一刻,它不是一条狗在战斗,它不是一条狗!旺财,旺财面对这个水生锖翡,它面对的是全昆仑NPC的目光和期待……”
牛牛的脚下忽然一虚,差点把我从背上甩下来,也因此打断了我对面前这场PK的解说。
“牛牛你干嘛?”我抱怨道,同时收到了牛牛的两道鄙视的目光。“喂,你这是什么眼神啊?”我说着,然后忽然瞥见了不远处已经占了上风的旺财,“旺财旺财,口下留狗口下留狗,那玩意儿不是那啥假和尚要吗?”一边说着,我一边连忙使出一个捕捉术,成功地把已经被旺财咬得遍体鳞伤的那条狗狗收归所有。
“唉,旺财,我说你下嘴也忒重了,看把人家咬的!”从包里翻出金疮药,我一边给新抓的狗狗上药,一边数落着,“你看看,皮都咬破了,肉都露出来了,还是粉红色的,很容易得破伤风的啊,知道吗?虽说狗肉很补,但是那也要煮熟了才能吃啊,我们是文明人,怎么可以茹毛饮血啊,更何况人家跟你还本是同根生呢……”
旺财猛翻着白眼望天,决定完全无视旁边那个碎碎念的女人。要不是她在后面一个劲地模仿黄健翔搞什么解说,它能狂性大发导致战斗力瞬间飙升N个层次吗?!
给水生锖翡上完药后我拍了拍它的脑袋,然后语重心长地说:“好了,狗肉,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不要跟旺财打架哦。”
我又拍了拍狗肉的脑袋,然后起身爬上牛牛的后背:“走,咱们削山贼去!”
我们一行向着禹润林的深处走去。远远的我看见虚海商人仍然还在他的老地方搞他那套投机倒把,正要打招呼时他也正巧向我这边看了过来。
我向着他微微一笑,不料他却忽然脸色一变,然后动作迅速地快了起来,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把所有的货物打包完毕,然后一溜烟地消失在树木茂密的林子里面。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才几天不见,那大叔什么时候把效率练到了这种境界了?我呐呐地看了自己半天,然后疑惑地问:“牛牛,难道说我长得很像城管吗?”
禹润林的山贼依旧出没得很没规律,兼没有组织纪律性。三三两两的一点敬业精神都没有。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当又一个山贼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连正眼都没甩他一下,直接挥手让蛋腚去解决他。
旺财和狗肉闲闲地蹲在一边,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地看着那山贼。我之所以不叫旺财和狗肉而是叫蛋腚去灭那山贼,全是因为比起旺财和狗肉,蛋腚有一个它们所不具备的优势——那就是蛋腚有翅膀,可是对敌人实行有效地空中打击,或者说垂直打击。
蛋腚很争气地在五分钟之内搞定了那山贼。我走过去拍了拍那家伙的肩膀:“喂,我说,你们每次打劫前都是这么四句话吗?虽说我这个人吧是喜欢俗,但是你们老是这么同一句到处唱我会也听烦的啊,审美疲劳知道不?所以说你们完全可以换一句嘛,比如说高雅一点的:雁过拔毛,人过留财;又或者:要命就把钱留下,要钱就把命留下;再不然就干脆当机立断的直接甩出俩字:打劫!这样好歹也能表现一下酷的形象嘛——虽然你这形象实在有点对不起观众……”
牛牛、蛋腚、旺财和狗肉集体一滴汗滑落,然后同情地看了看那位已经开始两眼犯晕的山贼。随着相处的时间越久,它们就越深刻地体会到它们的这个主人整个就是一话痨,还是成精了的。哪怕就是逮着块石头,只要她某人话兴大发,恐怕也是能讲上一天一夜也不会觉得口渴的。
我是第二天中午回到都城戎州的。一进城,我就直奔木僧人那里。
“交任务!”我冲到木僧人的面前,然后把他交代的一堆任务品放到他的面前。
木僧人在清点完草药,又看了看膘肥体壮的狗肉,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交给我一袋子他自制的补药和一袋奖金。
我数了数钱,一共是一千五百九十二。叹了口气,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退开数步后站定:“狗肉,咬他。给我往死里咬!”
于是当天中午,戎州城里的一众玩家和NPC都看见了一向都从容淡定的木僧人被一条巨大的水生锖翡追得满大街狂跑。
都城戎州(二)
翻看着昨天后来木僧人送给我的封灵录,我舒舒服服地靠着牛牛坐在城角的桃花树下。虽然之后木僧人说叫我再别出现在他的面前,我想我也能理解——当一个男人衣衫褴褛地站在一个异性的面前,只要稍微正常点的那肯定都会觉得有失颜面——至于他说这话时把一副牙咬地嘎吱嘎吱地作响,我想大概是他牙疼吧。
秀才舒白念搬了条小藤椅坐在我的旁边,照例是翻着他那本永远看不到第二页的书,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聊天。
“舒秀才,我上次给你的那诗你可解出来了?”实在被他烦得受不了了,我于是开口问道。
舒白念老脸一红,呐呐地说:“尚未……不过可以知晓那的确是首好诗。”
“哦?”我奇怪地看着他,“那恳请先生说说,那诗好在哪里?”
“这个……那个……”支支吾吾了半天,舒白念终究没能说出任何一点稍微有价值点的东西。
我了然地点点头:“我明白,秀才,你的意思就是看不懂的就是好诗,对吧?”
秀才头上冒出一排黑线,然后他很主动地转了个话题:“蓝米青灵,我看你和其他人不同,你是读过书的,不如我们来玩一些读书人的有趣游戏吧?”
“什么游戏?”我依旧翻看着封灵录,严重地兴趣缺缺。
“对对子,你会吗?”舒白念看着我露出了一脸的得意。或许在他看来对对子是文人的游戏,而提出和我对对子恐怕在他来说也是一种高看了。
“对什么?”我仍然在翻着封灵录,顺便随口问道,“天王盖地虎?还是宝塔镇河妖?”
“咳咳……”舒白念略为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说,“自然不可能这么粗俗,对对子是高雅的游戏。”
“比如?”我问。
舒白念又是两声清咳,然后摇头晃脑地念道:“东风迎新岁,瑞雪兆丰年。”
“嗯,还有呢?”我盯着封灵录,继续问。
“未出土时先有节,及凌云处尚虚心。”
“嗯,还有呢?”
“烟笼古寺无人到,树倚深堂有月来。”
“还有呢?”
……
半小时后,念对联念得口干舌燥的舒白念一脸怨念地看着我,他说:“蓝米青灵,我是找你对对联,怎么你一直在叫我念啊?”
“呃……那不是你是专家么,我小女子一个不懂对联,所以虚心向先生请教嘛!”合上封灵录,我态度良好地微笑着向他解释。
舒白念的脸色恢复了些,说:“哦,原来如此,孺子可教也。那现在可以跟我对对子了吗?”
我点点头:“先生请出上联。”
舒白念装模作样地想了想,然后念道:“十口心思,思君思国思社稷。”
我汗,系统大神你是周星星的影迷吗?这可是□裸的剽窃哎!
舒白念见我擦汗,便安慰着我说:“这个对于你这样的初学程度可能是稍微有点难,不着急,慢慢想。”
于是我就慢慢想。十分钟后,我说:“八目共赏,赏花赏月赏秋香。”
舒白念一愣,然后拍了拍巴掌:“妙,妙!孺子果然可教也!”
我黑线:老大,这句对联是个人就知道好吧?还孺子可教呢,你以为你是黄石公啊?可就算你是,那我也不是张良啊!
舒白又念:“莺莺燕燕翠翠红红处处融融恰恰。”
我翻了个白眼,系统大神果然是周星星的粉丝。可我就偏不按周星星的版本来:“哥哥妹妹恩恩爱爱年年暮暮朝朝。”
舒白念老脸又红了一下,说:“这句倒对得有点流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