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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兰芳一秋-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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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兰秋一口咬定道:“怎么会呢?我只是在大哥面前才会不由自主这样,这样的。”
文从义不信:“那你刚才还说你们编辑如我一般说话,什么流氓无赖,又说他们说你害羞?”
“你若是没这样的模样给他们瞧了去,干嘛说你害羞?”
许兰秋更加肯定的语气道:“大哥没听说么,文人在很多人眼里本来就是带着流氓无赖的标签的,也不是什么真的就是流氓无赖的实质。我也只是打趣而已,他们说话比你好得多了。”
“他们说话比较直接,我却不同,他们打趣我说我害羞,其实也是拐着弯夸赞我文雅的意思。”
“哦?”许兰秋虽然解释了一大堆,却显然不能完全打消文从义的顾虑,反而觉得欲盖弥彰。在文从义的心里始终觉得许兰秋时不时就漫散开的欲语还羞,自己看了也就罢了,若是让其他男人见了,自己心里未免不是滋味。
“大哥,你别这么紧张兮兮的,我们报社的人都是正派人,就是嘴上不怎么矫揉造作,也更说明人家没有坏心的对不对?你不是时常告诫我说许多人都是笑里藏刀,越是一幅谦谦君子的模样就越不一定表里如一么?这样来说,至少他们是表里如一的。”
许兰秋见文从义还是若有若无看着自己,不能完全打消顾虑的样子,又像打包票似的坐直身子道:“大不了我以后就将自己武装成穿着金刚的模样,就在你一人面前卸下金刚外衣露出本色总成了吧?”说着又认真的看着文从义,希望他能有所回应。
文从义还是看着许兰秋不表态,过了一会却道:“你就一定非要出去工作吗?”
许兰秋心里又是一惊,最怕的就是文从义又说到这上面了,又知文从义既已说出口就是很不情愿的意思了。强扭不过,只有软语央求。
“大哥,你答应过我不再反对我出去工作的。总不能说话不算话吧!”
果然,文从义一听许兰秋这般央求的语调终也不愿太过强硬的干涉,便道:“那你以后在外面胆子放大些,有我在你背后给你撑腰,你怕什么?不要总是一幅娇怯怯的模样,别人见了便以为你多么好欺负,说话自然就没有顾忌了。”
许兰秋知道文从义终又被自己说服,放心笑道:“放心吧,我早就不是当初那般娇怯怯的样子了。我……”许兰秋差点跟文从义讲述起自己怎么和其他报社编辑争抢稿子的经过了,又想着一说无端又招惹文从义更多一层的不满和担忧,索性不说,只道:“我厉害着呢!”
文从义也不追问其实质,只是有些不屑的冷笑道:“你要是都能摊得上厉害这个词,那满大街上走的还有一个人么?”
许兰秋一笑不语,心里却在想着排队争抢醉风稿子的趣事。

(十)催稿的趣事

许多小报和菱报一样,都同时尽可能多的网络到一些小说作者投稿在自己门下。而许多小说作者同样不止在一家小报上连载小说。所以便会出现同一个小说作者被无数家小报争抢的局面,尤其是小说深受读者欢迎的作者就更甚了。
一如当年的张恨水家的门前,各个小报的编辑都是排了队在那的等稿子,所以便存在个先来后到,很多编辑都是起早贪黑的往张恨水家里跑,看谁先跑到他家门口,他便先为谁写稿,那场景的确蔚为壮观。
不过,他也的确信守承诺,无论是谁,只要向他邀搞,他都来者不拒,而且都是按时按量交稿,大概只有他的女儿还是儿子夭折的时候停过那么一天的连载,第二天便又很快补上了。
有趣的是,据说他有一次信起来想要打麻将,但又不愿拖稿,结果一只手打麻将一只手写稿,两不误,非但稿照常交,而且质量丝毫不减退。
张恨水之后便很少再有如张恨水这般火热的作家了。
不过近几年也有一个人,比之张恨水差不了那去,那便是笔名为醉风的人。
如果说齐天籁是娼妓小说的泰斗,从颖是婚姻家庭小说的翘楚,许敬春是女诗人中的佼佼者,那么醉风就是综合所有类别的小说领军人物了。
他的那部《碧波荡漾》,据评论说能使社会群众心弦飞扬,青年情侣神经紧张,薄命女儿泪眼滂沱,失恋男子吞声苦笑。许兰秋也是拜读了无数遍的,无一不是泪流满面,为此被文从义嗔怪取笑了好多回。
许兰秋见菱报也有醉风的小说连载,便自动请缨说让她去排队催醉风的稿子,其实心里就是想趁机一睹其风采而已。
一去到醉风门前才知,果然是个抢手货。许兰秋以为自己已经来的很早了,不想来到时候还是已经有好几个人站在那里了。一边等一边在那闲来无事的议论着。
“你们报社现在连载的是什么?”
“《海上草莽英雄》,贵报社呢?”
“差不了多少,《海上奇女子》换汤不换药。”
“别这么说,小心叫醉风听了去。”
“没事,他不会见怪的。哎,你们的那部《海上奇女子》还在连载吗?”
“还在连载呢!不过也差不多快玩了。我们正在迷茫呢,不像贵报社还有文颖的《困于婚姻中的女子》那么畅销的小说撑着。”
“你们不是也有她的《逃离婚姻的女子》连载着的吗?”
“快完了。文颖好像也没续写的意思。”
“噢!据说她现在跟醉风打得火热,是不是二人在谈恋爱?”
许兰秋本来也没放在心上,只听到这里才聚集会神起来,心里只吃惊的想着他们说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被问的那人摇了摇头,做了个讳莫如深的表情道:“和文颖闹绯闻的岂止是醉风,齐天籁不是也一样的。不过据说真正和她谈恋爱的并不是这二人。”
“那是谁?”
那人又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些只有当事人知道。”
“那你还关心人家的这些个事?”
“我是关心她的小说,我怕她一结婚又不写小说了。当初她那个不济事的老公不就是见不得她写小说写出了名,才跟她离婚的吗?所以最好别结婚,或者找个比她还要强的。”
许兰秋闻言心中一动,心想从颖果真是如此才离婚的吗?
一人不认同的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为了自己的小报这样诅咒人家。到底说人家也是个女人。”
“我也就是随口说说,只是怕她又尽找些没用的男人。”
“我说咱们可都是男人,怎么能这么诋毁男人呢,谁叫她比她老公强太多呢,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的,换作是你,你试试?”
“哪有什么?我就不觉着老婆比自己能干,比自己挣钱多有什么丢脸的。乐得轻松自在,有什么不好?杞人忧天,死要面子!”
“可惜不是每个男人都像你这么想。太过聪明能干的女子不是一般男人能驾驭得了的,也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的。”
“所以我才说希望她找个跟她一样聪明或者比她聪明的人啊,这样就不会自卑了,她也不必委曲求全的不写小说了。你我大家不都有饭吃了嘛!”
许兰秋只在心里想,他们这些人一面钦慕人家是才女,一面又觉得人家太过聪明,做人当真是难。又想,大哥便不会如这些男人一样,他只会更加惊喜的同时更加喜爱你。因为无论你如何变,如何聪明都没有他驾驭不了的。那些鼓捣着说什么女子书读多了便不可爱的男人,多半是本身没什么本事能耐,驾驭不了女人,就又把所有的错事都推脱到女人身上,这是没用男人一贯的逻辑。
想到这里,许兰秋突然有些感谢舒皓英了,是她激发了自己的改变。因为确实从那之后,她才感觉到文从义是真正爱上她的。而她自己,此前虽已爱的铭心刻骨,却不及后来的深刻浓烈。
“哎,你是哪家报社的?”
许兰秋正自沉吟,忽然一人回头问起许兰秋,许兰秋随即道:“菱报的”
“醉风在你们那好像有几部小说连载着,不知道今天是取哪部的稿子?”
“哦,是……”许兰秋看了看手中的记录,不及说出脸便先红了起来,原来醉风的这部小说题目叫做《夜夜吟哦》。
问话的人随即就别过头看到了许兰秋手中的书稿,一眼就瞥到了题目名字,随即又看了看许兰秋的样子,一下子就明白了,心里只是好笑了下,也没说什么,道:“怎么菱报叫女士过来催稿,在这行倒是少见。”其他几人闻言也都回头看了看许兰秋。
许兰秋心中一动,忽然童心大发,心想这些都是男人多半是会有些绅士风度,让着自己的,不如索性投机取巧一番,于是笑道:“既然如此,各位绅士是不是该让让我这位女士?”
不知为何,前面的所有人一听许兰秋这样带着撒娇语气的温雅言辞,一看许兰秋这般清纯无辜的可爱面容就生出恻隐保护之心,都想着让让也无妨,于是和许兰秋说话的人很绅士风度的道:“我无所谓,女士优先嘛!”说着就真的自己走到许兰秋的身后,还做了个请的姿势把许兰秋请到了前面。许兰秋颔首一笑很坦然的受用了,其他几人见状也都依次让到许兰秋身后。
有人一面让一面还在跟许兰秋寒暄,许兰秋都保持该有的距离回应,不流露出丝毫能够叫人轻薄或臆想的破绽。
想到自己诡计得逞,很是得意,心里只是想,看来大多数男人都和大哥一样的,吃软不吃硬。若是自己和有些女人一样真的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和男人争抢,他们必定不会丝毫顾及你是女子而怜惜你,只怕比对付男人还要狠。也多亏有大哥在先做样板,若不是把准了大哥的脾气,也不会悟出这些。只觉连文从义这样的男人都能驾驭了,天下估计也就没有男人驾驭不了的。
许兰秋想到这里有些得意的痴痴笑了起来。

(十一)小报的世界:如痴如醉的醉风

文从义忽闻许兰秋扑在自己怀里痴痴傻笑,不明所以:“你傻笑什么?”
许兰秋脸一红,虽然文从义看不到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没什么,想到了好玩的事情呗!大哥不会感兴趣的。”她有些踌躇要不要将这件自认为的趣事告知文从义,最后还是决定不说的好,否则本来无伤大雅的小事别又说出什么嫌隙来。只是想到从颖的事情,不知道该不该对文从义讲点什么。
许兰秋被众人一番谦让后,很快就进到了醉风的公寓里。醉风的住处也是在霞飞路的一处公寓院内的套间,和这个时候的大多文人一样,够住够了,别无其他。
“你是菱报的?《夜夜吟哦》是吧?稍等一下,我已经快写好了。”醉风很礼貌的将许兰秋引进来坐在外间的客厅,奉了一杯茶,快速回身坐到旁边书桌提笔续写稿子,全程没有一个多余动作,一举一动都似乎是计算好的,大概是节省时间惯了的。
先是齐天籁后是醉风,许兰秋终于得出一个结论,那句不知道被谁说出来的“文如其人”,就如所谓的“字如其人”一样,信不得!
醉风个子很高,大概比廖语声差不了多少,身材有些胖胖的,全身透着书香子弟的气韵。齐天籁说话没多少书生气,但样子还是文弱书生的样子,醉风连样子都无半点文弱,更像是个实干家或儒商之类的。据说他曾读的是法律专业,因为毕业后找不到工作,又到小学任过教,最后终于从事到写作上来,而且是一发不可收拾。
“如果是你,你是喜欢自己的丈夫说话老实一点还是油滑一点的好?”醉风写作过程中忽然向许兰秋询问了一句。
“什么?”许兰秋措手不及,愣了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醉风很随意的朝旁边的许兰秋看了看,大概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停了一下笔道歉道:“不好意思,我自言自语惯了。”说完也不等许兰秋说什么就又回头挥洒笔墨,似乎不愿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
对于这样的兢兢业业,任谁也无法不尊重不动容,许兰秋想了想道:“我喜欢他说话七分油滑三分老实,但心底里却是七分老实三分油滑。”
醉风闻言顿了顿笔,猛然一回头看向许兰秋,先前因为匆忙,大概此时才真真注意端详许兰秋。许兰秋被他看得有些局促,不知道该找什么话缓解气氛。
醉风却很真诚的赞赏了句:“这便是男人中的极品。小姐有眼光!不知道怎么称呼?”
许兰秋如实相告后,醉风又赞赏道:“兰姿秋韵!美哉!妙哉!不知道小姐可有恋爱经历?”
许兰秋又是一番意想不到,脖子都有些红了,好在脸上还算镇定,但眼神却不敢正对醉风,只是飘向别处,定定道:“我已经嫁给我丈夫五年多了。”
“噢。”醉风点了点头,隐隐有些意想不到的失落,随即又兴致盎然问道:“那么夫人的丈夫一定就是适才所说的这样的男人了?”醉风听许兰秋说已嫁为人妇,连带称呼也改了。
“他……”许兰秋一想到文从义脸上心底都是抑制不住的甜蜜,但终究不愿太过多的流露人前,便强自稳住心神。但想要说到文从义却一时有些把不准,他便是这样的人吗?她忽然意识到她适才就是按照文从义的标准来说的,却未必说自己就是希望这样的人做自己的丈夫。
“大概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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