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芳一秋-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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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就更不用说了。所以,等到二人各自将枪中子弹放干,已经是到了小中午的时光了。
许兰秋又拉着文从义回到客厅,拿来毛巾帮着文从义擦拭额头上的汗珠。文从义瞧着许兰秋极其认真温柔的模样,很是感动,只握了许兰秋的手笑道:“我怎么觉得我今天好似个老爷一样!”
许兰秋笑道:“你本来就是老爷了,三十而立,你还当自己是个少爷么!”
文从义一笑着抵到许兰秋的额际道:“那你可就是老奶奶了。”
许兰秋一羞,笑着低了头:“哪有什么不好,我就没觉着作少奶奶好得了哪去。”
文从义深深一笑,摇手示意赵妈也拿一条毛巾给自己,待毛巾拿来,也帮着许兰秋擦拭汗珠,边擦拭边道:“这便是作少奶奶的好处了。
许兰秋心中一动,很是开心,主动挨近了文从义,将头凑到他的面前道:“我成了老奶奶,你便不会这般待我了,是吗?”
文从义扶在许兰秋肩头的手轻轻捏了捏许兰秋,将许兰秋揽近,笑道:“你都成老奶奶了,我岂不更加是老爷爷了,离了老奶奶,老爷爷站都站不稳,还能如何?”
许兰秋开心一笑,这般相许一生的甜言蜜语,从文从义口中说出该有多难得,干脆一倾身伏在文从义怀中,环着文从义的脖子就是深深一吻,文从义放下毛巾,将许兰秋好好抱在怀中更加热烈的回吻。
(十八)别开生面又刻骨铭心的生日庆祝(3)
二人正自纠缠难解缠绵悱恻之际,老二的一通电话扰乱了二人的兴致。电话那头的老二果然是在问文从义为何不让大家为他过生日,素来喜欢热闹的锦云一直在家抱怨他呢。
文从义一面回头笑意盈盈的看着沙发上端坐的许兰秋,一面敷衍老二说今天有特别事情,以后再说吧,又说一个生日而已,这个乱哄哄的时候也用不着放在心上,不过也罢。
老二道:“再混乱,生日总是要过的,何况还是三十岁的整岁,又不是随便的一个生日。”
文从义笑道:“哪天日本人撵走了,你想怎么过都行。”
老二不抱什么希望道:“等日本人走?那还不知要等到什么年月呢。”
文从义一笑道:“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还要忙乎着呢。”说着就要挂电话的意思,那头的老二没法,只得摇了摇头道:“得!”便也挂了电话。
文从义挂了电话走到许兰秋跟前笑道:“为了你,我可是到处的揶揄搪塞,骗了不少人。”
许兰秋本来听文从义和老二撒谎就已忍不住好笑,此时笑得更灿烂了,低头道:“你骗得人还少吗?也不差这一回两回的。”
文从义一笑着坐到许兰秋旁边道:“我什么时候骗人了?我骗过你了吗?”
许兰秋收起了笑容,抬起头,嘴角有微微翘起的抖动,好一会才带着一丝嗔意道:“那谁知道呢,只有你自己知道。”说到最后声音也不自觉轻了几分,没了底气。
文从义伸出手臂环过许兰秋的腰际往自己怀里一揽道:“我骗过你什么了?嗯?”
许兰秋不愿深究,只是轻轻推开文从义道:“时间不早了,该吃午饭了。”
文从义看了看时间:“这么早?”
许兰秋道:“都快十二点了,不早了,再说这顿饭还要吃一些时间呢。”
文从义有所期待的笑道:“怎么,又有什么花样?”
许兰秋一笑道:“能有什么花样!不过就是正餐该好好吃吃罢了。”说着便步出大厅,去到厨房招呼着赵妈一干人等陆陆续续的上满了一桌菜,虽说不上多么丰盛却也算是荤素适当,错落的食物显然也是有一番搭配的讲究。
文从义看着一桌的盘盘碟碟问道:“有哪样是出自你的手中的?”
许兰秋笑道:“你猜猜看!”
文从义含笑着瞧了许兰秋一眼,提起筷子放在桌上顿了顿,翻转头就向清蒸鱼捻了去,放到嘴边尝的时候,眼角余晖还在瞟着许兰秋,见许兰秋虽依旧是一番含笑在脸的神色却无多少的期待,于是点了点头道:“清甜爽口,不错。”又提勺舀了一盅排骨炖莲藕汤放在嘴边嗅了嗅,是以前所没有闻到过的味道,显然不是出自赵妈等人之手,又见许兰秋脸上果然显出隐隐的期待之色,嘴角露出笑容,不及品尝便做出一副陶醉的姿态道:“此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许兰秋一笑着低了头,心花怒放,嘴上却嗔道:“你还没尝呢,就知道了?是转性了吗,也会这般酸溜溜的讲话。”
文从义丝毫不觉自己一反平常的酸气,只是很诚恳的笑道:“美色美味当前,想不酸都难啊!此情此景,是个男人都会迷失了本性的!”
“是吗!”许兰秋又一笑着抬起了头道:“那你快尝尝怎么样?”
文从义舀了一勺送进口内,松软相宜,淡腻恰如其分,还真真的不是一般的美味。尤其难得的是汤明明都已经进入到胃里了,嘴边却还留有一抹不一样的回味,大为不同于平日里所喝到的骨汤。与早间的白粥如出一辙,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暗藏玄机,而且越是品尝越是难舍,有些欲罢不能。
“嗯!真好喝!”这下是真的从心而发的由衷赞叹了。
许兰秋早有料到的神情中隐有一丝放松,笑道:“真的?这个便是我做的,一早起来就熬得,直到现在呢。”
文从义心想早就猜到了,却还是故作惊讶道:“是吗?原来我的妻子的厨艺这么好!若是到南京路的中餐厅去当个厨师,保准抢了现在所有人的饭碗。我连赌场也不必再开了,正好改邪归正借机转到正途上了。”
许兰秋被文从义一番夸张至极的言语逗得开心不已,连带笑声也大了许多:“就知道胡说。”
文从义又一一将桌上的菜汤尝了个遍,见许兰秋的神情,显然就只是那一盅排骨汤是出自她手,于是一面吃一面感慨的赞叹道:“哎呀,还是这碗汤最好喝啊!其他的都逊色的很那!兰儿,还有哪样是你做的么?”
许兰秋一直是欣喜难掩的神色:“没有了,就是只有这碗汤,你倒是识货。”
“那是!”文从义一来是想哄得许兰秋开心,二来许兰秋的厨艺的确有高明之处,也不算的违心了。
许兰秋等到见文从义吃的差不多了,放下碗筷问道:“大哥,吃饱了吗?”
“嗯。”文从义一面用餐巾抹了抹嘴,一面点了点头。
许兰秋又问道:“那大哥要不要来点饭后甜点。”
文从义又在手上擦了擦,看着许兰秋笑道:“好啊,是什么?”
许兰秋一笑不答,只是起身到了厨房,很快便端来一盘冰淇淋,中间有奶油滴刻而成的兰花图案。
“香草冰淇淋!这便是你这段时间研究的成果?”文从义看着许兰秋为自己所做的一点一滴,越来越感动。
许兰秋点了点头,端到文从义面前,舀起一勺送到文从义嘴边道:“尝尝看,是不是你最喜欢的味道。”
文从义微微一笑很自然的享受许兰秋的喂送,一入口不待细究就知道许兰秋完全是按照自己的喜好调制的,难怪前段时间总是问自己的意见,想来也是为了不断改进。
“好吃吗?”许兰秋忽然停下问道。
文从义连连点头:“好吃。”正要等着许兰秋的下一勺,不想眼见就到了嘴边,许兰秋突然手腕一回转,玉臂游动灵巧的模样,像极了河水中调皮徜徉的小白鱼,小白鱼一扭身,冰淇淋竟是送到了许兰秋自己嘴里。
许兰秋一面抿嘴还在一面狡黠的冲着文从义一笑。
文从义被许兰秋突然而至的情趣只勾得兴致大起,一起身将许兰秋整个人都抱坐在自己身上,按着许兰秋的腰际只往自己胸前贴近。许兰秋到底还是害羞,只怕赵妈等人突然而至,一手还端着冰淇淋,一手抵在文从义肩头嗔道:“别闹了,小心被外面的人瞧了去。”
文从义笑道:“怕什么?他们不是早就被你叫范荣给打发得远远的了吗,当我不知么?再说谁叫你引诱我的?你不诱惑我,我自然就安安稳稳的坐着。”
许兰秋脸一红,羞赧的低了头道:“谁引诱你了!明明是你自己总是往歪里想。快放我下来。”
文从义笑着伸手在许兰秋脸上蹭了蹭才把许兰秋抱下。
许兰秋一落地便将手中的冰淇淋递给文从义道:“自己把剩下的吃完吧。”
文从义接过冰淇淋笑道:“怎么不喂我了。”
许兰秋道:“我总是要歇一会的,待会还要累着的呢。”
文从义闻言更是期待:“还有什么?还是要累着的?”又见许兰秋娇羞欲语的样子,笑道:“好,我不问。”
许兰秋又抿了一口清水起身道:“大哥,吃完就在客厅休息一会吧。我也要去睡个小觉。”说着就是要上楼的意思。
文从义不解道:“什么意思?你到房间,叫我在客厅?”
许兰秋道:“总是要休息一会的,一个钟头后我下来叫你。”说着就步上了楼梯,忽然又回头不放心的道:“你可不许中途上去。我要,我要好好睡觉呢。”说到最后又是一羞的低了头。
文从义一面将冰淇淋碗碟放在桌上,一面笑道:“放心,我决不去捣乱。”
许兰秋一笑着便径自上了楼,文从义见了也只是摇头一笑,自顾走到旁边的沙方上坐下,抄起报纸翻看了起来,大概也都是许兰秋早上读过的,除了各方相互逮捕暗杀银行职员一事颇为关注,其它也没什么可看的,不一会便也倒在沙发上小憩了起来。
(十八)别开生面又刻骨铭心的生日庆祝(4)
将睡未睡之际,眼前影影绰绰就是许兰秋袅娜的身影站在跟前,似乎还有难见的妖娆之姿,文从义忍不住笑了起来,嘴角都翘得弯了,眼睛却睁不开。忽然许兰秋似乎坐到自己身前看着自己,渐渐清晰,文从义终于还是从梦中醒了过来,果然许兰秋正自凝视着自己,还是一样的带着隐隐羞怯的清醇笑容。
许兰秋见文从义睁开了双眼,娇柔一笑道:“大哥!”身上的衣服却不是先前的旗袍而是抹胸的礼服一样的长裙。
文从义又是意想不到的一惊坐起了身:“怎么,你换衣服了?”
许兰秋伸手拨开文从义覆在自己身上的报纸,拉着文从义的手站了起来,裙摆自如的洒开,果然是曳地的长裙,带着些水红的浅黄,带着些浅黄的水红,是那种如枫叶一般的颜色,文从义也认为的最最适合许兰秋的颜色,她居然找到了!
许兰秋起身后拧着衣服旋转了一圈,还向文从义做了个浅浅的福,后直起身背着手笑问:“怎么样?”
没有任何其它杂质,没有任何花哨的修饰,但仅这一近乎纯色的抹胸礼服,因为独特的剪裁和最适合许兰秋的颜色辉映,只将许兰秋衬托得好比一片枫叶上轻舞的精灵一般,那般婀娜翩然!那般诗意轻灵!如果说果真每一个女子都有那么一秒是世界上最动人的,那此刻的许兰秋必定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子!必定是!!
文从义看着前所未有的许兰秋,空前绝后般的美丽!突然有一种,想要把此时的她死死攥在手心里,进而刻在骨髓里融进血液里的强烈欲望和冲动。
“到底好不好看吗?”许兰秋看着文从义带着痴态的讶异,隐隐还流露出占有的欲望,又是欢喜又是羞涩。
文从义一怔之后陡然惊醒,绽开了对他来说极其难见的很有些天真的笑容:“你这衣服怎么买到的?”
许兰秋道:“不是买的,是我专门请南京路的服装设计师为我设计的,颜色是我自己要求的,怎么样?到底。”
文从义起身紧紧环攥着许兰秋盈盈一握的小细腰,近乎轻轻的拧起着将她抱在自己胸前,抵着许兰秋的额际笑道:“好看的不得了!”
许兰秋被文从义攥得近乎腾空飘起,任如何探点着脚尖都难以着地,嗔道:“好看便好看就是了,你干嘛攥得我这么紧,我的脚尖都不能沾地了。”
文从义不理会许兰秋的不满,索性将许兰秋整个抱起了身,笑道:“知道我这个时候最想做什么吗?”
许兰秋一阵心慌意乱,嗔笑道:“你答应我不再捣乱的。”
文从义还是不放许兰秋,笑道:“那你还要做什么?要引诱得我多少次,你才甘心。”
许兰秋低头一笑想要从文从义身上下来,文从义也不再阻拦,一弯腰轻轻将许兰秋放下,许兰秋一沾地便又拉着文从义的手道:“走吧。”
这次文从义连问都不再问了,他近乎有些享受这样被许兰秋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了。那种对于未知的探究和随之而来的惊喜刺激,是他喜欢的感觉。尤其是这探究还来自素来波澜不惊的许兰秋身上,惊喜和刺激便更多了几分。
许兰秋拉着文从义轻漫漫步上了旁边的楼梯,许兰秋还叫文从义帮着自己拖着身后坠地的裙摆,文从义也很乐意的效劳了。
许兰秋领着文从义来到了文从义曾经教授许兰秋舞姿的临窗的房间,文从义顿时明白了,也知道了许兰秋为何要换成这样的衣服了。
“你要和我跳舞?”
许兰秋一回身笑道:“文先生可愿意赏光?”说着便袅袅伸出了右手。
文从义听许兰秋连带称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