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芳一秋-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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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这样?!”
许敬春再次肯定确认:“就是如此。”
许兰秋看着二人相视而笑的神情,感慨万千,怎么也想象不到,三姐放逐自己离家出走的理想就是如此,这更像是自己的理想:有一份工作度日,有一个爱人相伴!但看二人幸福甜蜜的样子皆是由心而发,装是装不来的。
许敬春:“兰秋,你在那姓什么的家里过的怎么样?”
“文公馆,挺好的。”许兰秋有些不信,三姐居然连什么人家都没有印象。
许敬春点了点头:“我那传说中虽未蒙面的妹夫对你怎么样?”
许兰秋一说到文从义,眼角眉梢尽是甜蜜,低了头道:“他对我很好。”
许敬春顾绍延一见许兰秋这般真情流露的神情,幸福甜蜜溢于言表自不必说,心下欣慰,许敬春道:“看来果然如此,据说他是孝义堂的堂主?”
许兰秋点了点头,忽道:“姐姐不是不知道的吗?”
许敬春怔了一下,顾绍延在一旁很自然的说道:“你一说文公馆这不自然就知道了嘛!上海还有第二个文公馆,这谁不知道。”
许兰秋点了点头,心想也是,也不多想,又问许敬春近些年写过什么作品,许敬春便把最近报纸上刊登的关于她的一些诗词拿来给许兰秋看,顾绍延也上楼拿来许敬春出版过的书籍给她看,有一些居然是自己看到过的,只是笔名有变,没想到就是三姐的作品。
顾绍延和二人说了些话居然说自己去到厨房做饭,叫二人慢慢聊。
“姐夫,你也做饭么?”许兰秋很是奇怪。
顾绍延笑道:“你终于知道我所说的称呼是什么了吧。你这也字是什么意思呢?”
顾绍延自然不会知道许兰秋不过想到了老二从孝给两个老婆做饭的趣事,只是道:“怎么你们都是自己做饭的吗?”说着看了看屋子里似乎就只有二人,并无佣人之类的管事。
顾绍延道:“你姐姐说佣仆之类的都是旧社会的罪恶习气,咱们家不该有的,硬是要自己做饭打理家务。你说我怎么忍心看着一个如此才华横溢的才女,消磨在一片琐碎的家务当中呢,所以只有舍身代劳了。”说到这里做了个浅浅的无可奈何的神情。
许敬春不以为然:“就会瞎掰,明明是你自己不喜欢被不相干的人打扰,还要赖我。我明明还说过请来一个佣人还能帮着一个人甚至是一家子解决生计,也算是善事一件呢。”
顾绍延一面走到旁边厨房一面头也不回表示认同:“嗯,是我的意思。”
许敬春却笑道:“也是我的意思。”
许兰秋看着二人一会相互推诿,一会又相互开脱,极尽意味,对二人之间的事情难免好奇,问道:“三姐,他当初是怎么把你追到手的?”
许敬春看着许兰秋,忽然抬起头想了想,似乎在回味什么又似乎只是不假思索道:“这个嘛,是个秘密!现在还只能我和他知道,不能告诉第三个人。”
许兰秋不解:“为什么?”
许敬春含笑道:“以后你就知道了,总之是不能说的,我总不能也像糊弄别人一样糊弄自己的妹妹,说些胡编乱造的小说情节,所以干脆不说了。”
许兰秋无奈的点了点头,只好就此作罢,看了看许敬春的言谈举止,又看了看手中的书,忽然想到了不知道谁说的一句话:做女人,要有少女一样的面容,淑女一样的举止,男人一样的思想,奴隶一样的工作,那才是极致。大抵就是如三姐这样的吧。
许敬春也感觉到了许兰秋的变化,人更美了,脸上笑容多了,性情也开朗了许多,长大了许多,只是还是如以前那般,温婉轻柔有余,气势却稍显不足。
将近六年了,姐妹俩确实有太多的话要说,但只谈到最后将近吃饭的时候,许兰秋都发现大多都在说着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却很少说到三姐。许兰秋每每想提及许敬春,都被许敬春不留痕迹的又推到了许兰秋的一边,许兰秋在感叹许敬春聪明之余,不免也想,看来三姐是不愿多说她的过往,既然如此就不要多问了,反正人就在眼前,就已经足够了。
席间三人有说有笑,许敬春得知许兰秋居然没有自己的工作,很是诧异:“怎么能没有自己的工作呢?这么说你是完全靠文家人养着了。”
许兰秋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目前来说是这样的。”
许敬春很是不认同:“那可不行,你一定要有自己的工作。你有学历有文凭,又不是大字不识一个无可奈何,怎么能一味靠男人养活呢。”
“我……”许兰秋无从辩驳,自己拖了这么久没有出去工作,除了懒惰确实找不到什么理由可以推诿搪塞了。
顾绍延一面吃一面笑道:“各家有各家的打算,你以为所有的土鳖都像你家里的这只土鳖一样,就那么喜欢让养土鳖的人到外面工作。”
许敬春笑道:“我自然知道你们男人都是一样的,都是不喜欢自己的妻子出去抛头露面,只怕巴不得自己的妻子见个人都要缠着面巾裹着头颅呢。”
顾绍延一笑道:“夸张之极!”用筷子指着许敬春向许兰秋道:“又要开始长篇大论了,做好洗耳恭听的准备啊。”
许兰秋只是笑着不语,听许敬春继续道:“但是要是真的躲在家里只让你们男人一个人看,你们又迟早会生出厌恶来,最后纵然不是抛弃也是难再有好脸色了。”
顾绍延不认同道:“不要把我们都说的那么不堪,其实我们很多是出于心疼自己的老婆,并不是真的怕什么被人瞧见了,怕跟谁跑了一样。这样的男人多半不自信,也算不得真正男人,我可是不在此之列啊。”
许敬春笑道:“那可是难说。”
顾绍延不知许敬春指什么难说,忽然认真道:“难道你还会跟人跑了?”
许敬春笑得更迷人了:“怎么样,你还是不自信了吧。”
顾绍延释怀道:“我有什么不自信的,我要是不自信当初还敢巴巴跟着。只是家中有个美女加才女的妻子,不得不提心吊胆,时时防着觊觎的人偷了去。”
许敬春向着许兰秋道:“瞧见了吧,所以女人不能总是只围着男人转,只为男人而活,他们永远不会对你百分百放心。既然如此,还不如索性要他们时时提心呢。这样他们就不敢大意了,也不敢小瞧了你了。”
许兰秋笑着颇认同的点了点头。
顾绍延道:“你们这些对付男人的话,是不是应该等我这个男人不在跟前的时候再去谋划。”
许敬春笑道:“又不是见不得人的,干嘛要躲着你,只怕是你自己怕戳到痛处了,又不好装作不知,置之不理。”
顾绍延点头笑道,向着许兰秋道:“这下你知道作美女加才女的丈夫压力可有多大。”
许敬春笑道:“压力大吗?要不要我给你捶捶背,揉揉肩的。”
顾绍延乐了:“算了,兰秋在这呢,不说了。兰秋,别光只顾愣着,多吃饭,评评姐夫的厨艺怎么样。”顾绍延知道许敬春可不是说着玩的,她是既会如芒刺一般跟你针锋相对,更会如春风流水一般和你温言细语的柔爱,便是和你争执也是一副轻笑炎炎的样子,你便是想生气也生气不出来。这样的女子总是给你带来挑战的同时又不给你难堪,更不会令你不舒服,你又能奈她何?只能缴械投降,甘心情愿了。
许敬春自然不会真的当着许兰秋做出什么出格的动作,只是想给顾绍延一些颜面和安慰罢了。
许兰秋看着二人表面相对实则打趣的神情,果然妙趣横生,别有一番风味。又想到自己和大哥就和他们截然不同,首先自己没有三姐这么多主张和见解,必定不会如三姐说出这么多振振有词的道理来;其次就是说了,只怕也是争辩不过大哥的。万一争过了,大哥会不会也如姐夫这般不放在心上,一笑了之,只怕难说。而三姐对于怒嗔之间的拿捏确实又恰到好处,果然是令你无话可说的同时又不生厌恶,更别说还能生得了气了。只觉得,能被她这般巧兮倩兮的数落一番也是舒服受用的很,求之不得。
想到文从义,许兰秋忽然想早点回去,见外面天色也不早了,放下碗筷道:“我吃好了,姐夫的厨艺的确不止一流的好。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顾绍延和许敬春相视一笑,许敬春道:“那么麻烦亲爱的你送送这个丫头了。”
顾绍延遵命一样的语气:“那还有什么说的,走吧。”
二人没讲太多俗礼,听许兰秋说要走,便依着她走。顾绍延拿了风衣外套,见外面还在下雨,又多拿了一把伞给许兰秋。本来是要送到家的,但许兰秋说自己坐车回去就好,于是顾绍延叫了个附近熟识的黄包车,手扶着许兰秋上了车,嘱咐道:“路上小心!”
“知道了,姐夫再见。”又向着屋檐下站立的许敬春招了招手:“姐姐再见!”
许敬春笑着点头示意。顾绍延目送了一段许兰秋便回身和许敬春一起进了屋。
许兰秋回头看了看,坐回身的时候只是在想着,廖语声虽然走了,却又撞到了三姐和三姐夫,上天也算对自己不薄了。仰头看着空中飘落而下的雨丝,在街灯的照耀下异常美丽,只是不禁意看到黄包车夫的劳累,惊现此时的世道,甜蜜中终有着几分无奈的惆怅。
(七)情浓得化不开
回到家的时候,文从义显然早已经回来了,见许兰秋身上还有些雨水淋湿的痕迹,颇带愠怒的问道:“你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不知道外面到处都是危机四伏的。”
许兰秋一笑道:“大哥,我去我姐姐姐夫家吃饭了,所以回来的有些晚了。”
“你姐姐,姐夫?”文从义第一个想到就是尹志民,但尹志民的妻子据说早就已经过世了。
许兰秋于是将偶遇顾绍延和许敬春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说到最后只打了个喷嚏。
文从义这才明了:“三姐和三姐夫!”又见许兰秋显然有着凉的痕迹,嗔怪道:“你看你,还是早些把湿衣服脱了,免得着凉了。”
许兰秋就喜欢听文从义这般看似嗔怪实则关心不已的语气,心下的甜蜜,溢满了全身,只由嘴角漫了出来,化作了笑意,低低道:“知道了。”
文从义看着许兰秋这样一幅女儿娇柔之态难掩的样子,都不得不啧啧称奇,自己这样一句平常的话都能令她如此感动。又见许兰秋还要躲着自己换衣服,更是好笑,只觉许兰秋始终难以撇弃少女心性,太过害羞,不过或许也正如此,所以更能勾起自己的兴味来。
许兰秋换好衣服,洗了澡,出来的时候,文从义还坐在床上没有睡觉的意思,又是盯着自己从浴室门口一路只看到床上,心下还是没有来的局促:“大哥,你怎么还没睡。”
文从义笑道:“当然是等着你了。”
许兰秋不敢正视文从义,小心翼翼的上了床:“等我做什么。”
“你说呢。”
许兰秋抬头看了看文从义有些玩味的神情,还是不由得闪躲眼神,脸也红了起来:“我哪里知道。”
文从义一侧身欺到许兰秋旁边,凑到许兰秋的面前,很肯定的语气,低低笑道:“你知道我说的什么。”
许兰秋紧张的一颤:“我……”文从义却一把将许兰秋揽到怀中,笑道:“又不是第一次了,怎么还这么害羞。”说着就开始在许兰秋身上游走起来。
许兰秋极其敏感,很快就被文从义逗弄得动情不已,身体在文从义的撩拨下也是连连颤抖不止,颤抖中更有几分紧张,文从义一面压倒许兰秋,尽情索取,一面凑到许兰秋耳边低语:“放松点!”
许兰秋无意识点了点头,却是没法放松。她也不知道为何私底下想到文从义尽是放松的甜蜜,而果真面对文从义了,又没由来的紧张。自己是心甘情愿的,甚至是无比渴求的,只是或许总觉得难以把控文从义,而更多的是被文从义把控着,所以才会有本能的对于不可预知的紧张畏惧。
文从义见许兰秋又是情难自已的低喘颤抖,又是紧张的绷紧了身体扭结,嘴角溢出笑容,脸庞抵到许兰秋的脸颊。许兰秋只觉得文从义的眼睫毛都扫到了自己的眼睑上,痒痒的,不自觉睁开了眼睛。
文从义凝视着许兰秋轻轻笑道:“这样不是很好么,为什么要闭着眼睛。”
“我……”许兰秋定定看着文从义一双深邃的眼睛,或许距离太过近了,有些放大,有些缥缈,似乎自己只要稍稍一眨眼,他那对黑眼珠就要过到自己的眼中,一不留神就能钻到自己的心里。
许兰秋不禁慢慢的沉了进去,陷了进去。只觉得,文从义的眼睛没有钻到自己的心里,自己的身心反而跌落进了文从义的那一汪深邃,渐渐的没了全身。
“啊!”忽然许兰秋轻呼了一声,文从义趁着许兰秋凝聚心神之际深深的挺入了许兰秋的身体。许兰秋没有不适,只是意外,同时因为身体的强烈反应羞不可抑的又闭紧了双眼。
文从义轻轻一笑,并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反而越来越深入,越来越纠缠难解。
“大哥!”许兰秋抑制不住轻呼文从义的名字,揽紧了文从义的脖颈,身体不由自己往后仰。
许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