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督军姐夫-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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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扔下?涧儿,我的好妹妹,总归是咱们姐妹命苦,也怨不得其他了。”
霍涧却忽然挣开她的手,后退几步,含泪道:“不,你撒谎!他根本不是抛下你,他把你留在这里,是为了让你骗取我身上的东西。呵呵,到头来,原来你们夫妻才是一条心,我只是个彻头彻底的外人。一个是我最爱的男子,一个是我至亲至敬的姐姐,竟联起手来欺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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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蛾眉辗转马前死(4)
霍念筠脸色一变,显然没料到她会这样想,忙解释:“涧儿,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
霍涧虽说是那样说了,可心里惊疑不定,到底也没有真的认定事实便是如此,或者她内心深处也抗拒着相信这样残忍的事实。可偏偏,有人却逼着她不得不面对。
“不,就是这样的。”
那道横插进来的声音那样有力,带着毋庸置疑的力量,如霜刀剑雨般迎面劈来。
霍涧转头去看,却是靖知翔推门进来了,他罕有地没有穿那些西式的服装,而是换上了一身戎装,面容紧绷,倒平添了几分英气。霍涧吸吸鼻子,哑声问:“你知道什么,对不对?或者,你也是为它而来的。”
霍念筠冲上前来,彷佛唯恐靖知翔会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急急道:“二弟,事关重大,你可不能信口胡说。须知此事攸关知遥的声誉,攸关江南百姓的安乐疾苦,自然还攸关我和涧儿间的姐妹情谊。你千万想清楚了再开口。便是不为别的,你也总得顾及涧儿的感受。”
靖知翔淡淡瞥她一眼,颇有些冷漠道:“不劳你费心,我说话做事自然比你有分寸,也更懂得顾及涧儿的感受。”
霍涧却无心思去听他二人的分辩,只问道:“靖知翔,你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总还是信你的,你莫要欺瞒我。”
靖知翔转向霍涧的时候,脸色已柔和了许多,“是,你一心信我,我自然不会有负于你。”
他说得那样郑重,又是对自己一往情深,霍涧心下稍安,面色亦缓和了许多,“那么,事情到底是不是像姐姐所说的那样?靖知遥,他到底是不是利用了我?”
靖知翔似有不忍,轻轻握住她的手,感觉到她指尖的冰凉,心里亦跟着轻轻发颤,低声道:“涧儿,没有人利用你,谁也不愿意伤害你。可有时局势迫人,大哥、念筠,还有我,都是身不由己。我早劝过你,放下一切和我走,可你偏偏不听,非得把自己逼到这样退无可退的地步来才甘心。你这又是何苦?”
霍涧泪垂不止,彷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嘴里念叨着:“是啊,我何苦?我何苦来哉?我跨越千山万水来寻他,可最后却等不到我要的爱情。”
靖知翔继续道:“涧儿,为今之计,便是你把东西交给我,然后……回到许劭炀那边去。否则乱世之中,便不知你要吃上多少苦头了。”
霍涧勾起嘴角笑起来,豆大的泪水滚落脸颊,她自嘲道:“哦,敢情你们一早为我安排好了去处,只等将我最后一点的利用价值取走,便可从此卸下我这个包袱了?”
“不是这样的,涧儿,大哥……大哥他其实也是无可奈何,偌大的江南六军等着他,偌大的天下抱负压着他,他实在是顾不上你。为了保你安全,才将你送到许劭炀身边去。再者,霍伯父和霍伯母也都在许劭炀手里,大哥只是不愿让你忠孝难两全。”
饶是靖知翔这样苦口婆心地劝慰,也无法缓解霍涧积水成冰的伤心了,她无力地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再多说了,只轻声道:“不必多说,我一切都已明白了。东西,他既想要,我给他便是。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再安排我的未来,让我自行决定自己的去留。”
还不待靖知翔说话,霍念筠已抢先答应下来:“好,我们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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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蛾眉辗转马前死(5)
那日夜幕,一顶青缎布轿子从月河镇的偏门出去,没有士兵护送,也没有亲人相随,有的不过是一个低眉顺眼的丫头随同,偶尔抬眼,眉目间也满是深重的悲哀肃穆。
西风萧肃,而坐在轿子里的人,眸黑如墨,沉沉如天边渐渐暗淡下来的暮霭,了无神采。彷佛一夜吹落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悲凉,飞沙走石间,颇有几分古时昭君出塞的悲戚。
而她的亲人,此刻正站在城墙边上目送她离去,在状似悲伤的外表下,却微勾着唇角,带着一丝若隐若现的畅意与志得意满。
身旁的丫鬟显然没领会自己主子的心思,开口道:“夫人若是舍不得二小姐,现在派人去唤她回来还是来得及的,大约督军和夫人也是一样的心意,都极爱重二小姐。”
可才说了一半,却感觉到有一道冷冷的视线悬在头顶,透心的凉,然后她听见自己尊贵的主子淡淡问:“哦,你也觉得我很伤心么?”
那丫鬟斟酌着答,“是,夫人与二小姐姐妹情深,此番举动纯属逼不得已,再者二小姐此去想必以后便难得再见了,夫人自然会觉得伤心。”
霍念筠仰首大笑,惊飞了夜幕还巢的鸟,稀稀落落得四处飞起,如在平静的湖心投下了一颗小石子,激起涟漪无数。她望着脚下渐行渐远的轿子,一直化为一个黑点,才缓缓道:“是,我很伤心,到了督军面前,我会更加伤心。”
说罢又是一阵笑,可在这样的笑声里,却包含了太多太多的东西,那丫鬟惊疑不定,却不得不跟上去。她忽然觉得,夫人对二小姐的离去,似乎并不伤心,相反很是快意,可这快意里头,却也夹杂了许多矛盾。这样的情感,她未曾有过,是以也无从理解。
而前脚才送走霍涧,后脚,月河镇余下的人马便紧锣密鼓地布置着秘密送走霍念筠,而令人惊奇的是,靖知翔却不肯走。
“知翔,此刻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不走,我如何跟你大哥交代?”
对于霍念筠的急怒交加,靖知翔却恍如未见,闲闲道:“霍念筠,何必说得那么好听?你哪里是关心我的去留,你关心的,不过是霍涧交给我的那样东西罢了。没了这样东西,你才是真的无法跟大哥交代。”
被人说中心事,霍念筠面色一白,越发气急,“你,知翔你怎能这样揣度我?好歹我还是你的大嫂,长嫂如母,你这般说话,简直一点规矩都没有。”
靖知翔轻笑出声:“规矩?那是个什么东西,这我可不知道,大哥从不让我守什么劳什子的规矩,所以我也从来不知道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靖知遥留下来的人都是自己的亲信,自然熟知这位二少爷的脾性,此刻听他这样漫不经心地回应霍念筠,却也有些忍俊不禁。
而那些士兵的窃窃偷笑声显然激怒了霍念筠,她沉下脸道:“好,很好,你既这般执意坚持,不给我这个大嫂留半点脸面,便也休怪我行事狠辣,不顾念你的那点子心事了。”
靖知翔脸上的笑慢慢褪去,抬头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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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蛾眉辗转马前死(6)
接下来要说的话涉及私密,显然不适合有太多的人在场旁观旁听,于是霍念筠遣退了所有的人,单独与靖知翔谈话。
“此刻无人,有什么话你尽可直说,不必在那里故弄玄虚了。”
霍念筠露出个苦笑,不解道:“知翔,其实有一个问题,我至今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你能否给我解惑。”
靖知翔翻翻白眼,“你明知我是不喜欢废话的人,既然肯留下,就是想打开天窗说亮话。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这样拿腔作势?”
霍念筠似乎极为受伤,叹了声气,道:“我想知道,为什么打从一开始,你就对我没个好脸色?那会儿我刚嫁入督军府,与你不过是初识,而那个时候你也并未见过涧儿,为何会那样不待见我?”
靖知翔的目光如剑般锐利地打在她的脸上,嘴角扬起残忍的笑意,一字字道:“因为屏南之行,我也去了,而且,我还在山上见过了涧儿。所以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大哥娶错了人,当初他一见倾心的女子根本不是你。你不过是个冒牌货,我又何必给你好脸色?”
霍念筠脸上的震惊不加掩饰,连连后退,好不容易扶住了座椅才能稳住心神,而后抬头笑了笑道:“哦,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从不揭穿我?你既然知道我是冒牌货,自然也该知道谁才是正牌的角儿。你与你大哥兄弟情深却也没说,不知道是怀的什么心思呢?你这样不喜我,想来一定不是为了帮我,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靖知翔被人踩中痛处,脸色涨红,大声道:“你住口!”
霍念筠撩一撩头发,笑得别有意味,甚至是有些得意,她啧啧道:“哟,这是怎么了?恼羞成怒吗?其实你我心知肚明,我们本是一样的人,谁也不必瞧不起谁,因为谁也不比对方高贵多少。”
靖知翔龇牙裂目,梗着嗓子喊:“住口,你住口!”
霍念筠脸上笑意愈深,就像是一个卷着漩涡的深潭,泛着幽幽可怖的寒光,“要我住口又有何难?但是,你真的确定要我住口么?其实爱情里又有哪个人是不自私的呢?有着龌蹉的心思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连你自己都不敢面对这样的自己,二弟,你说是不是?”
靖知翔阴沉着脸,“你就是想和我说这些?那我听够了,想必你也说够了,我走了。”
“等等。”
靖知翔停下了脚步,头微侧,却没有说话。
霍念筠徐徐而笑,似漫不经心道:“你信不信,只须我一句话,便可将霍涧置于死地?”
靖知翔冷笑:“我知道你对这一天渴望已久,可惜你没有这样的本事。”
“哦,是么?我没有,若我是霍家的大小姐,自然是没有,可如果我是许家的大小姐,你说我有没有?”
靖知翔转过身来,脸上的不加掩饰的震惊,指着霍念筠道:“你,你……”
霍念筠唇边逸出得意的笑,“不错,我知道了,我全知道了。所以这一次,霍涧她,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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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番外篇: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1)
春去秋来,岁月如梭,转眼已过了十年。
而今天下已定,政通人和,早没了那几年烽烟战火燎原的紧张局势。而那一场整整打了三年的南北战争留下的破旧摊子,早在靖知遥的休养生息政策下得到了极大的改善。随着民*主政权的建立,靖知遥启用了国内大批国外留学归来的进步人士一同为新政府的治理广纳箴言,一并着,优抚贫苦民众,缩减军队,经过七年的努力,总算是现出三千里江山如画的和美画面。
只可惜,那个人,她再也看不见。
一辆专用车子在总统府门前停下,卫兵们整容敬礼,齐声喊:“二公子好!”
下来的人正是靖知翔,十年时光荏苒,他曾经清朗的目光中也添了许多萧肃稳重,只还是对仕途无意,依旧只是做一个贵公子哥的打扮。他颔首向卫兵们问了好,随后大步走入总统府内,总统府的大总管闻声而来,满脸堆笑道:“哎呦,今儿个吹的什么风,竟把二公子给吹来了?”
自打总统府开牙建府以来,靖知翔便寻了个由头搬了出去,在外自立门户,是以寻常并不多见他到总统府走动。
靖知翔微微一笑:“难道我来不得?”
大总管打了自己一个耳刮子,赔笑道:“瞧我这张嘴,也忒不会说话了。这总统府就是二公子的家,那是任意来去都没人敢吱一声的,怎么能说来不得呢?”
靖知翔噗的一声笑了,敲了一记他的脑门,问道:“好了,少贫嘴,我大哥呢?”
大总管脸上有一丝迟疑,虽然稍纵即逝,仍是被靖知翔给捕捉到了,他在心底暗叹一声,径自道:“好了,我也不为难你,你去忙你的吧,我自个儿寻去。”
大总管如获大赦,连连谢道:“好好好,谢谢二公子了。”
靖知翔没有理他,径直向前走去,说来这总统府的由来可是有些争议的,因为战争结束后,靖知遥竟独排众议,弃了靖家多年的江南根基不顾,选了月河镇那样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来开设府邸,并作为全国政治军事的重地。对于他这样近乎莫名其妙的决定,许多同僚下属是不解的,并流传着多种版本的说话。有人说,靖知遥定都月河镇是看中此处为南北交通的要塞,吸取南北之战的教训,便于统治全国;也有人说,靖知遥是为了纪念那一场奠定了他夺取江山的战役;然而更离谱的,竟有人在传,靖知遥将总统府设于月河镇只是为了一个女子。据说,那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是靖知翔的心尖子,可却在这一场战乱中香消玉殒了。靖知遥缅怀佳人,是以江山初定后,便常驻于此,许是盼着佳人魂魄哪一天能入梦来,许是他并不相信她真的死了,一直守在这里等候。然而,这些绮丽而离谱的街头戏说并没有根据,不过是人们为了满足自己对于这位大总统桃色新闻的一种茶余饭后谈资,说的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