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督军姐夫-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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涧弟地喊,可不是该改口喊一声‘霍妹妹’才对么。”
此话一出,才真正的一石激起千层浪,让霍家父女面色大变。
许劭炀嘴角的笑意愈深,眸光幽亮,“哟,可不是我说话太莽撞?此事原本不是了不起的事情,可到底也算是霍伯父家的私事,我实在不该这么宣之于口。”
霍青阳安稳持重,可霍涧却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径直问:“说吧,你这次来,到底是想做什么?”
“涧儿,不得……”
霍青阳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许劭炀抬手被堵了回去,他微微一笑,活脱脱一个雄姿英发的俊朗少年,可入不得那人的眼,那人的心。他深深地凝望着面前容貌姣好的女子,一字字道:“我是为你而来,霍涧,我要你做我许劭炀的妻子。”
霍涧被这一番话惊得连连后退,就连口舌都有些发麻,一时反应不过来,许久才道:“你,你说什么?”
许劭炀笑得越发温柔,“我的心意,你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可我现在却不知道你的心意,霍妹妹,你是愿意嫁我为妻呢,还是让霍家上下锒铛入狱?”
这已不是询问了,这是在明目张胆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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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烽烟战火复相见(7)
“她两个都不选!姓许的,回去告诉你老子,我佟雪薇的女儿,嫁谁都可以,唯独不会入你们许家门楣!尤其是你,许劭炀!”
路的尽头,佟雪薇由丫鬟扶着缓缓行来,面罩寒霜,双眸喷火,然行动间自有一股大家闺秀的高雅沉着。
“娘……”霍涧飞奔过去倚在母亲身边,说不出的感动,连带着那些许委屈惊惧也跟着消沉下去。
“夫人,你怎么来了?”
佟雪薇抬手,并未让霍青阳继续问下去,而是面向似笑非笑的许劭炀,沉声道:“你带路吧,我随你去见一见你的父亲。”
许劭炀竟笑了,起初还压制着,而后笑得越来越放肆,竟是全然不将霍家的人放在眼里的感觉。他笑得畅意,好不容易止住,才不疾不徐道:“霍伯母,您的话我自会带回给家父。然而此番侄儿前来,乃是奉命请霍妹妹帅府一叙,而不是霍家旁的人。”
这句话,无疑是狠狠扇了佟雪薇一记耳光,笑话她不自量力,高估了自己在许谦义心中的地位。被一个晚辈这样明目张胆地取笑,佟雪薇的脸色青白交加,咬着牙,几乎是难看到了极点。
许劭炀的目光从她脸上掠过,漫不经心一笑,扬声道:“来人,请霍小姐。”
霍涧立时心慌意乱,只望着佟雪薇喊:“母亲,母亲……”
佟雪薇立时振作了精神,挡在霍涧身前,清傲道:“慢!虽说人在屋檐下,可我们霍家还并未没落,我和她父亲也尚健在。既然我们还有一口气在,便不能任由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胡乱带走我们的女儿!”
许劭炀扬眉而笑:“怎么您以为小侄会受您的威胁?”
佟雪薇也笑了,“许劭炀,你很恨我吧?”
许劭炀怔住,眼中有恼恨一闪而过,随即咬牙否认:“胡说,我为什么要恨你!”
佟雪薇不疾不徐道来,吐字清晰:“因为你的母亲,因为你自己!因为你们曾经,甚至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不过是依仗着我的影子,依仗着许谦义对我多年未曾割舍的情义!”
许劭炀并未立即回答,但脸色已十分不好看,挥挥手,便将方才上前来的士兵遣了出去。如此,更见得佟雪薇所言的确击中了他隐晦的心事。
“青阳、涧儿,你们暂且出去。”
几乎是异口同声,“不,我们陪着你。”
佟雪薇眼中有微微的感动,只是一左一右,握紧了夫婿与女儿的手,默默不语。
可这样的情形落在许劭炀眼中无疑是极刺心的。他自幼丧母,又被生父寄养在外,受尽了骨肉分离的痛苦,如今见霍家三口温情脉脉的画面,自然大受刺激。
“佟雪薇!佟雪薇!我恨不能杀了你,杀了你——”
霍涧大惊失色,忙挡在母亲身前,厉声道:“许劭炀,你若敢伤我母亲一分一毫,我必杀你!即便杀不了你,我也必恨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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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烽烟战火复相见(8)
是谁那样轻声一笑,映着许劭炀年轻俊朗的面庞越发铁青阴鸷,“涧儿,由得他去。我敢打赌,他不敢。他若敢将子弹射入我的胸膛,只怕立时就要丢了自己好不容易等来的荣华富贵。”
许劭炀的面部抽搐着,右手在一挥,竟是从腰间拔出了枪对准佟雪薇母女,眼中怒火燃烧,气氛紧绷一触即发。
霍涧眼看许劭炀持枪的手在颤抖,心砰砰跳得厉害,眼看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母亲,母亲少说一句吧。劭炀,我母亲她在气头上,说的话当不得真,你千万不要生气。”
许是那一句“劭炀”柔化了他的心,许劭炀浓眉紧拧着,到底还是缓缓放下枪来,柔和了声音道:“霍妹妹,无论如何,我对你的心意总是不变的,天地可鉴。我,我只盼你有一日能明白。”
这样的话,霍涧却并不爱听,只是转身扶住佟雪薇摇摇欲坠的身子,她原本就生着病,而今这么一闹,自然是吃不消的。霍涧低声哄道:“母亲,涧儿送你回房去歇息,好不好?”
霍青阳经此一闹,对许劭炀更加无甚好感,冷哼一声,忙去扶了娇妻在座椅落座,忧心道:“小薇,你怎么样?”
佟雪薇常年打理霍府账务,一直劳心劳力,是以患了头疼心悸的毛病,每当着急、劳累过度的时候就会发作,但一直用各种名贵药材养着,倒也多年无虞。只是今天她发了好大一场脾气,更是与许劭炀针锋相对,自然病情要来得比以往厉害些。她闭目坐着,面色白得就像一张纸,呼吸轻细,倒像是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霍涧与霍青阳对视一眼,心下已有了主意,忙喊来下人帮着搀扶,预备亲自送佟雪薇回房去休息。
临到门口,却被人从身后喝住:“且慢,你不能走。”
霍涧心头满是恨意,后头冷冷道:“许劭炀,来日要杀要剐,我霍涧皆悉听尊便。但今日若因你阻挠延误了我母亲的病情,莫说我的心,便是我的躯壳,也绝不留给你!”
这样恶毒的威胁,自然是让许劭炀心惊的,他愣在那里,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送佟雪薇回房之后,大夫也很快就来了,给她把了脉,便即刻开药令人下去煎服。
霍涧心知父亲此刻无瑕兼顾,于是自己随了大夫出来,低声道:“大夫,我母亲怎么样了?”
那大夫是前清的御医世家出身,医术了得,清朝覆灭后才隐姓埋名到了屏南。因他医术了得,很是得霍青阳倚重,是以早是霍府的常客了,与霍涧更是相熟。此刻听了霍涧的话,他不由得叹气:“哎,霍太太这病,由来已久,虽非朝夕可治愈,但她一直细心调养着,倒也无碍。只是她近来忧思太甚,又不注重保养自身,倒有些伤了根本,须得精心调养着,否则……”
霍涧只觉得自己的心被“否则”二字给揪紧了,嗓子也跟着发紧,哑声问:“否则如何?”
大夫叹了声气,“否则一旦病情加重,只怕就药石罔顾了。”
药石罔顾……
霍涧的头脑一空,连大夫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只是一个人站在那里发怔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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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烽烟战火复相见(9)
服了药睡下,一直到月上枝头,佟雪薇才悠悠转醒。霍涧一直服侍在床前,看她醒了很是高兴,忙上前去低声问:“母亲,小厨房熬了虾仁粥,你吃一点好不好?”
佟雪薇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轻轻点了点头,便是这样一个动作,便足以让霍涧欢欣鼓舞,可转身才要出去,就听见身后传来沙哑的声音:“涧儿,你留下,我有话和你说。”
霍涧便吩咐了丫鬟去拿粥,自己折回床前,看佟雪薇似乎想起身,忙扶她起来,在她后背垫了几个枕头,拉过被子到腋下才作罢。
佟雪薇一直默默看着,忽然忍不住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从前总还觉得你年纪小不解事,现在看,倒懂得疼人了,母亲很欣慰。”
霍涧眼中忽然就有些湿意,伏在她的怀里,软声道:“母亲,孩儿从前不懂事,叫你操碎了心,现在想想真是懊恼。母亲不怪孩儿吧?”
佟雪薇笑得欣慰,眸光闪闪,轻拍着她的后背,“养儿九十九,常怀百岁忧。哪个做父母的不是这样过来的,又怎么会怪你。只是如今能听你这么说一句,母亲心里总是很欣慰。涧儿,你既这样懂事,从今往后便不该再忤逆着我和你父亲了吧。”
话中所指,霍涧自然是心知肚明的,可她仍旧犹豫着道:“母亲,可是孩儿不想抛下你和父亲。”
佟雪薇目光一闪,“哦,那你是情愿留下来嫁给许劭炀了?”
霍涧脱口而出:“不,我不嫁他!”
佟雪薇一针见血,话语中的寒气迎面逼来:“可你如果不走,便只能嫁给他!到时候许家不仅白得了一个好儿媳,能得到霍家的财富,同时,还拿住了靖知遥的软肋。你不走,先是对自己不义。再者是对父母不孝,对靖知遥不仁。”
霍涧已忍不住哭出声来:“母亲,母亲不要再说了。”
佟雪薇拍抚着她起伏不定的后背,温言道:“孩子,若不是到了情势危急的时刻,母亲怎舍得这样逼你?可此刻若不逼着你早下决心,只怕过两日,你就是想走,也走不成了。”
霍涧蹙眉,“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佟雪薇无奈地叹了声气,“许劭炀走时命人传话给你父亲和我,说是三日后派人上门提亲,不日举行婚礼。只怕这几日不知要多出多少双眼睛盯着你、盯着咱们霍府了。莫说是送走一个人,便是想飞出一只苍蝇都难如登天。”
霍涧手足俱软,望着佟雪薇道:“母亲,我不要嫁他,我该怎么办?”
“离开屏南,到江南去,走得越远越好。”
霍青阳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步履轻浮,素来硬朗的身影立在灯影里竟透着几分老态。
霍涧含泪望望母亲,又望望父亲,双唇颤抖着,终于点头道:“好,我听父亲母亲的安排就是。”
那时的她还无从得知,这一别,便是天人永隔,今生再不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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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烽烟战火复相见(10)
情势危急,既然决定了要走,自然是要当机立断。
命人简单收拾了霍涧的衣物,霍青阳便预备要送她出城,离别在即,霍涧自然是万般不舍,拉着佟雪薇的手只是含泪不语。
“父亲,此刻外头看守得那么严密,只怕是出不去的。不如咱们从长计议?”
霍青阳冷冷笑了,望天的眸光中带着不屑,“他以为,这样就想困住我们了么?狡兔三窟,我霍家在屏南屹立多年不倒,又岂会这样没有算计?涧儿,早在买下这栋宅子的那天起,我就命人秘密修了一条暗道,为的就是防着有朝一日危难当头可直通城外避祸,保我霍家基业不倒。城外山庄我早已派人前去传信,你一出去,就会有人备好马车干粮送你上路的,眼下战事一触即发,可到底也没有真的打起来,倒不必担心。”
佟雪薇目光朦胧,似触动了什么心事,“青阳,你是为了我吧?你从娶我的那一日起,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一日,知道许谦义会为了我来和你为难。”
可霍涧却顾不得那些陈年往事,只是一左一右牵了双亲的手,恳切道:“父亲,母亲,先别说这些了。现在既然有这样一条密道,你们何不与我一起走?如此,咱们便可在江南与姐姐一家团圆了。”
霍青阳与佟雪薇却异口同声地否决了她的提议,“不,我们不能走。”
霍涧眼眶通红,几乎要哭出声来,“为什么?你们为什么不跟我一起走?如果我走了,许谦义迁怒于霍家,你们留下来便凶多吉少了。父亲、母亲,孩儿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身陷囹囵啊。”
佟雪薇看她哭得上气不接上气,自是心疼不已,但还是扶了她起身,温言宽慰道:“傻孩子,还没谱的事,你哭什么?我们不走,是为了给你做掩护。否则,只怕你还没走出屏南,便被许劭炀的人给抓回来了。孩子,你是霍家的希望,保住你,便是保住了霍家的基业,便是牺牲了你父亲和我也是值得的。再者,许谦义未必会对我们怎样,他便是杀红了眼,也要念着以往的情分。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害了你的父亲。若是,若是真的无法保你父亲平安,我定会追随他而去。”
霍涧几乎心碎,“母亲,我不许你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霍青阳也面色青黑,“小薇,我也不许你这样。便是我死了,你也须得好好活着,咱们的女儿,来日还需要你的照顾呢。”
一面说着,众人便抹泪把霍涧送到了密道的入口处。原来,密道的入口竟在碧园的凉亭内,霍青阳走过去取下一块板砖,扭动其中的机关,便见凉亭中央洞开,现出一条黝黑的地道来。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