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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帝皇娇(上)-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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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儿,你先别哭。”我伸手拭去了璇儿脸上的泪,柔声问道:“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一夜之间,你跟你娘都被打入了天牢?”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听到璇儿的答案,她却始终欲言又止。情急之下我催促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你刚才求我救你娘,我总得了解了前因后果才能去想办法是不是?”
璇儿神情黯淡了下来,不再犹豫。她站起身,再次跪在了我面前。这次任我如何劝说、如何相扶她都不愿意起来:“公主,只有这样,接下去的话我才能说得出口。”
见她这般固执,又听她如此坚决,我只得作罢,重新在稻草堆上坐好,静静地等她的下文。
璇儿的目光从我的脸上移向了牢房外,正巧那个方向是七哥所在。她定定地看着外面,缓缓道出了一段往事:
“我本不姓郑,我的名字也不是叫璇儿。我的家族复姓上官,我还在我娘腹中之时,父亲便为我取名‘婉儿’。听娘亲说,他所希望的是我能长成一个温婉可人的大家闺秀。如果没有后来那件事,他一定可以得偿所愿。
我爷爷上官仪一生在朝为官,以刚正不阿不畏强权而受到百官敬重。他不满天后娘娘频频干政而奏请皇上废后,因此招来杀身之祸。天后娘娘一道懿旨,我上官家所有男丁悉数被杀,所有女眷则被全部沦为奴婢。自我记事以来,从来没有见到我娘笑过。她从小教导我决不可忘记上官家的血海深仇。她打探到天后娘娘求才若渴,女子也可为官,便悉心教我读书识字,勤工诗词书画,为的就是能以才华引起天后娘娘的注意,并让我跟了她的姓氏,又为了我重新取了一个名字,以改头换面,伺机报仇。”
“可是,你们身在掖庭,根本没有机会见到母后,于是就想着先接近我。这样一来,不仅你出现在母后跟前的机会多了,由于是我身边的人,也不会引起她与旁人的怀疑。”我震惊的同时也难免受伤——原来从一开始,我就步入了她们所设的局。
璇儿,不,现在应该叫婉儿了,她没有再想隐瞒,收回远望的目光重新看向我,和盘托出了:“不错。八年前那一天公主遇到我并非是巧合,而是我娘打听到你常常会去‘荷香亭’,便安排我在那里演了一出戏。之后的一切很是顺利。我不仅去到了你身边,还成功获得了你的信任,结识了太子殿下与薛公子,更是见到了皇上与天后娘娘。只是时机还未成熟,我不敢轻举妄动。”
“宫中对所进的宫人都会进行严格的审查,你跟你娘是怎么可以隐瞒下你们的身份呢?”这个问题我还没有想通。
“公主那么聪明,应该不难猜到才是。”婉儿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将问题重新丢给了我。我思考了一会儿便恍然大悟:“掖庭的宫人都是由穆姑姑在管理,她也是你们的人?”
婉儿点了点头:“穆姑姑的兄长是我爷爷上官仪的门生,颇受恩待,穆姑姑为此感激于心,不但牺牲了良善亲和的好名声,还不惜冒着被株连的危险帮助我们母女隐瞒真实身份。她处处为难针对,也是为了帮助我们得到公主的怜悯与信任。”
“原来如此。”没有疑问了,我明白了所有的事情:“所以你才会与七哥保持距离,为的不仅仅是身份地位的差距,更是因为你身上背负着为上官家报仇的重任。你觉得不论母后答不答应,你跟七哥都不会有结果。”
“只可惜到最后,我还是背弃了对我娘的承诺,做起了能与太子殿下长相厮守的春秋大梦,这才落得个害己害人的下场。”婉儿笑得凄惶而绝望:“公主,你以真心待我我却从头到尾都在欺骗,太子殿下的深情我也注定只能辜负,早已是罪无可恕。婉儿不求自己能走出这里,只求公主能看在这些年的姐妹情分上救我娘亲一命。她年事已高,做不了什么了。求公主成全!”
婉儿说完,对着我连磕了三个响头。这一次我没有劝阻她,并非是我觉得自己受到欺骗她欠了我什么,而是我无法阻止一个女儿要尽孝的心意。否则,她定会误会我不肯尽力相救。待她磕好了头,我扶起了她,诚心诚意地说道:
“一切有因才有果。若不是母后下旨杀了上官大人,使得你从小失去家园受尽苦楚,便不会有今日你上官婉儿的复仇。要真追究起来,终究是我们李家欠了你们上官家更多。这些年,不论你是为了什么才接近我、留在我身边的,你待我是真是假我很清楚。今日你直言穆姑姑暗中相助于你们,更是因为你相信我不会为难她。至于七哥,他也一定会明白能体谅。婉儿,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让你跟你娘有事的。”
想是没有料到我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婉儿的泪珠连连滑落,激动不已却又哽咽难言,只有点头示意。而我,也再抑制不住,任由泪水打湿脸庞。十七年前的那场灾难我无从阻止,十七年后,我一定要保住婉儿与上官夫人的性命。我想,七哥的心思定是与我一样,我们都会尽力去挽救去弥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美人如名将(一)

从牢房出来没有见到七哥与韦素莲。狱卒告诉我,在我进去看婉儿时,韦素莲就走了,这让我放心不少——若我与婉儿的谈话被她完完整整地听去,穆姑姑说不定会有性命之忧。七哥则是在我出来前不久才离开。一夜之间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他也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不知他心思会如何变化,是如我所想的那般体谅婉儿的难处,还是会爱之深恨之切,难以释怀她的欺骗?
我一个人走在阳光明媚花香四溢的御花园,脑子里一片混沌烦乱。母后是见不着的,七哥那里现在去了,除了徒增感伤、烦忧也无其他。至于父皇,婉儿与上官夫人所犯的是欺君之罪,他只怕是更加气愤。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他肯定是将此事全权交给母后处理了。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薛绍一定听说了,只可惜在婚前他无法进宫。如果他能够陪在我身边,我就不会像此刻这般无助了。左思右想,我现在唯一能去的地方只有“醉竹园”。今早我离开得匆忙,八哥必是在等着消息。
心事重重,走起路来都不顺畅,总觉得双腿比起平日格外沉重,通往“醉竹园”的路显得格外漫长。然,再长的路都有走完的时候,再远的地方也都有抵达的一刻。站在园子入口处,我忽然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了。这“醉竹园”本是与世无争的清净地,我却一直给它和它的主人带来纷扰。可现在除了八哥,我找不到第二个人可以商量,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婉儿与上官夫人死去啊。母后没有明确处死她们的期限,并不代表我的时间足够充裕。
“对不起八哥,这次又要麻烦你了。”自言自语了这么一句,我踏进了“醉竹园”,并在长廊的尽头看到了八哥,他正在跟一个身着浅蓝色常服的人谈论着什么。二人本是背对着我,听到脚步声,停止了交谈同时转过身来。
从背影我已看出来是谁,不过不敢确定。要知道从小到大,除了八哥与小钟子外,宫里头能在这“醉竹园”来去自由的人便只有我而已。看到薛绍站在那里对着我露出微笑,我不禁愣了片刻才加快了脚步去到了他身边,惊讶地问道:“绍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是八皇子安排我进宫的。”
“璇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七哥与你一定心急如焚。我想着多一个人总是好的,便找了薛绍来。你大可放心,尽管母后有旨在先,他在我这里绝不会被发现。”
对于八哥的安排我分外感激动容。我素来知道八哥疼我,却没有想过他竟会为了我破例让别人进到他的世界中来。我何其有幸,能拥有兄长如此!
而许久未见,薛绍的笑容一如记忆中的那般让人安心与温暖。对于如何营救婉儿与上官夫人我仍是一筹莫展,但看到他真真切切地出现在我眼前,我的心情没有先前那般凝重了。总觉得有他在我身边,我的胜算就增加了许多。他一定是完全了解我此时此刻的处境与想法,才会冒着被扣上抗旨不尊的罪名的危险,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来到我身边。
“令月,别难过了。只要天后娘娘一天没有下杀令,璇儿与她娘亲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我既感动又忧心,竟是落下泪来。薛绍抱住我,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宽慰到。我伏在他的肩膀上,点了点头,却是难以自制,哭得更为厉害。他不再劝我,抱我更紧,任由我的泪水浸湿他肩头的衣裳。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平静了下来,将婉儿的身世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八哥与薛绍。与我最初听到时一样,他们极为震惊,继而又都愁眉不展地凝神深思起来。
“八哥,绍哥哥,你们说该怎么办?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出璇……婉儿与上官夫人?”沉默令人窒息,我急着问到。
“此事牵连甚广。母后对上官仪早有忌讳,如今上官家的遗孀竟然处心积虑要找她寻仇,她心中定然愤恨难消。”八哥分析利害给我听:“但是这些年婉儿跟在母后身边颇得她宠爱,彼此间不会没有感情。母后迟迟不下明确的旨意就证明她对婉儿是有不忍之心的。是杀是放,还有转圜的余地。”
“八皇子说得对。”薛绍也同意八哥的说法:“当务之急是要见到天后娘娘,而且必须是令月你去见,去求情。天后娘娘素来疼你,又是惜才爱才之人,即便不能立即救出婉儿与上官夫人,至少她们的性命暂时会无虞,我们就有更多的时间想办法。但有一点要切记,决不可说出婉儿与七皇子彼此有情这件事,否则只会让事情变得更为棘手。”
“母后现在对谁都是避而不见,令月要怎么跟她求情呢?”
八哥的追问让薛绍再次陷入了沉默。我突然灵光一闪,有了主意:“八哥,绍哥哥,你们不必再苦恼了,我有办法让母后见我。”
离开“醉竹园”后我没有回寝殿,而是朝着御医院的方向走去。薛绍与八哥一再追问我的办法是什么,我坚持不肯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们。我很清楚,一旦被他们知道了,我就做不成这件事,见不到母后,更救不了婉儿了。
御医院里的人见到我都连忙停下手中的活儿,齐刷刷跪地对我行礼。若是在平日,我定是会立即免了他们的礼,可今日我没有,只叫了御医令刘钿随我进到御药房中。
进屋坐好,我用了一个手势示意刘钿也坐下:“刘御医令,不必拘礼。”
刘钿弯腰屈膝地谢了恩,坐下后问道:“敢问公主,今日来此有何吩咐?”
对方既然开门见山,我本不需要再绕弯子。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我告诉自己还是得谨慎一些,便是端着公主的架子试探道:“素闻刘御医令医术超凡,非但能解疑难杂症,更有起死回生之能。不知可否帮本公主一个小忙呢?”
刘钿谦虚道:“公主过奖了。公主有事尽管吩咐便是,微臣定当全力以赴。”
刘钿的话是客套亦或真心都不打紧,重要的是他必须说到做到,否则就是大不敬。我满意地笑道:“好。如此令月先谢过刘御医令了。”说完这话,我站起身走到了他身边,他也赶紧起身站好,垂首而立,静等我接下去的话。我看了看外面,确定无人偷听,才对着他耳语了一番。
“公主,这……”
如我所料,刘钿表现得很是为难。我半是劝说半是威胁道:“刘御医令,方才你可是说过会全力相助于本公主的,食言可不是君子所为,不遵主命更非为臣之道。况且你不答应,本公主可以找别人,只不过万一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整个御医院都会惹上不小的麻烦。刘御医令,你应该明白本公主的意思吧?”
“医者父母心,救人是责任,害人却是万万不可为。微臣斗胆敢问一句,公主此行为何?”
刘钿今年四十有五,是御医院的老人了。今日一见,的确如传言中那样是个责任心极强之人,虽然被我唬住了,却还是有自己的坚持。但毕竟他还是一个良善怯弱之人,上有高堂下有妻小,是绝不敢违背我的命令的。我自然不会为难于他,更不能说出我的计划,只给了他一颗定心丸:“刘御医令尽管放心,本公主向你所要之物绝不会落入旁人腹中。若非万不得已,本公主自己也不会轻易服用。”
“如此……微臣遵命。”犹豫了一会儿,刘钿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在拿到想要的东西后,我一刻不多留地回到了寝殿。
回到寝殿,我将刘钿开给我的药交给了玉儿,叮嘱她就在寝殿的小厨房里熬药,千万不要被人发现。玉儿虽有疑问但见我面色不悦并不敢多问,乖顺地领命下去了。半个时辰后,她将煎好的药端了上来。
案上的那碗药,黑乎乎的还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酸味,我不由自主地紧皱起了眉头,脑子里回响的是刘钿对我的忠告:“此药药性极为阴寒,对人体百害而无一利。若是误食此药,轻则伤寒高热,重则会丢掉性命,公主千万要当心啊!”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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