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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帝皇娇(上)-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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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天深夜,明堂突然走水,熊熊燃烧着的大火将整座洛阳皇宫都照得如同白昼。待得火势完全熄灭已是两天之后的凌晨。原本宏伟壮观的殿堂化为了焦土残垣。母亲雷霆震怒,敕令彻查,竟查出这纵火之人正是当初督建明堂的薛怀义。
玉儿将宫里传出的消息一一道完后,我笑了,笑薛怀义的愚蠢,更是为自己一直在等的机会到来了而开心——
明堂是母亲号令天下的象征,特别是它的顶端塑着一凤压九龙,恰如母亲以女子之身君临天下。可这一切,全都被薛怀义给毁了。若不是有往日的情分在,他早就身首异处了,哪里还能像现在这样只是被终身禁闭在白马寺中?
我坐到梳妆镜前理着妆容,对一旁的玉儿道:“玉儿,随我进宫去。薛怀义放火焚了明堂,我要让那把火烧到他自己身上。”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玉儿领命退下。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我们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六章

我到的时候母亲刚刚服了安神汤歇息下,我便在外殿候着。一个时辰过去了,婉儿前来传旨,说是母亲召见我。她与玉儿守在外面,我一个人进去了内殿。
“儿臣参见陛下。”我依着规矩跪地叩首,大礼参拜。
“没有外人在不必如此生疏,起来吧。”母亲的声音不带有任何威严,只透着醒转之初的疲软。
“是,母亲。”谢恩之后,我起身站好,侍立一旁,等着母亲开口问我的来意。
“明堂被烧一事你知道了?”母亲望了我一会儿,问到。
我点了点头:“是,儿臣听说了。” 
母亲眉心微蹙:“说吧,这么急着见朕,是在外头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
“没……没有,儿臣是担心母亲的身子才赶进宫的。”我不知道该如何启齿,吞吞吐吐地不肯明讲。
听了我的话,母亲颇有深意地笑了:“如果真的什么都没有,你又何须担心朕呢?”
欺君之罪非同小可,我心中一惊,连忙跪在了地上,俯首请罪:“请母亲恕罪,儿臣不是有意欺瞒,实在是那些话太不堪入耳了,母亲不听也罢,免得伤神。”
“不妨事。朕自入宫以来什么令人难堪的话没有听过?你且说来听听,也好让朕将之与从前所闻比上一比,看看哪个更厉害一些。” 母亲不以为然,坚持要我说出外头的传言。
“是,儿臣遵命。”圣命在上我不得不从,只有将自己所听到的悉数禀告:“人人都知道薛禅师是母亲跟前得宠的人,也知道张易之与张昌宗两兄弟大有后来居上之势,此次事出惊人,他们……他们都说薛禅师之所以火烧明堂是因为争风吃醋。”
“传言确是事实。怀义向来任性,朕也没想到他竟然会胆大包天到这种地步。”
听出母亲有意放任,我道出了自己的担忧:“母亲如今是一国之君,若是坐实了那些风月流言,非但母亲的颜面无存,大周①的国威也会受到影响。儿臣担心长此下去还会生出其他事端,让外敌有机可乘。”
母亲似笑非笑地望着我,试探着问我道:“所以朕应该立刻杀了怀义以儆效尤,堵住悠悠诸口?”
前面说了那么多,正是为了等母亲有此一问。我忙是阻止道:“万万使不得。杀了薛禅师只会坐实外面的猜测,况且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局面会变得更加棘手。”
“杀不得,难不成要放了他?”母亲虽是在问话,却是看不出也听不出她此刻是何决断。。
好在我早有准备,只需要按着自己的计划进行。我回答道:“依儿臣之见,母亲应当立即解除对于薛禅师的禁足令,恢复他自由之身,并昭告天下明堂起火实属意外,与薛禅师无关。如此一来,所谓争风吃醋火烧明堂的流言就会不攻自破了。”
“办法是好办法,不过……令月,朕记得你是不喜欢怀义的,为何不借着这个机会除去他,反而要保他性命呢?” 母亲面露诧异之色。莫说她,我也从没有预料到自己会有帮薛怀义开脱求情的一天。
“儿臣之前说过,若是任由流言肆意传播,恐会危及大周安宁。再者,薛禅师入宫已有十多年,这十多年来他始终陪伴在母亲身边,陪着您经历了诸多风雨变故。尽管他素日言行失当,张氏兄弟又颇得母亲欢心,但是儿臣深知,如果失去了薛禅师,母亲一定会非常伤心。相较于个人喜恶,儿臣更在乎的是母亲开心与否。”
这些话虽然是为了最终除去薛怀义而说,有一部分确实出自我的真心。薛怀义是母亲后宫的第一个人,十来年的感情在前,要她一时之间痛下杀手自是心疼和难舍。
母亲多有动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是说道:“话是不错,然,明堂的确是怀义所毁,朕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圣人有训:‘人孰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我劝慰道:“薛禅师也是因为太在意母亲才会一时糊涂。只要他肯真心认错,母亲何不给他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呢?”
“朕再想想,你先退下吧。”母亲没有明确心意,只挥了挥手示意我离开。
“是,儿臣告退。” 我往后退了一步,福身施礼,出了长生殿。
回到都尉府,我屏退了下人,只留了玉儿一人在旁。伺候我梳洗、换了身衣裳过后,玉儿问我道:“公主,陛下什么时候会下旨赐死薛怀义?”
我笑道:“要是薛怀义就这么死了,我这一趟岂不是白去了?”
玉儿惊讶地瞪大了双眼:“公主不是去向陛下进言惩治薛怀义的么?”
“当然不是。这一次进宫,我可是诚意十足地帮薛怀义求了半天的情。”我摇了摇头,将之前与母亲的对话说与了玉儿听。
待我说完,玉儿愈发一头雾水了:“奴婢不明白。”
我解释给玉儿听:“母亲对明堂的重视程度不亚于九五之尊的皇位,即便是这样她也没有立刻处死薛怀义,只将他禁足在白马寺中,可见她虽有新宠在身边,心里头对薛怀义仍是有感情的。如果我这个时候进言只会让她怀疑我的用心,甚至会让她更加舍不得薛怀义。我要想达成目的就难上加难了。”
玉儿理解了我的用意,转而却是担忧起来:“那万一陛下真的放了薛怀义怎么办?”
我走到窗前,斜倚着窗栏看向了远处,悠悠说道:“那是再好也没有了。等着瞧吧,这件事离结束还早着呢。”
十日的小惩大诫之后,母亲下旨恢复了薛怀义的自由,依着之前我的建议将这次的大火归为了一场意外。虽有人提出异议,最终也都不了了之。不仅如此,母亲还将重建明堂的任务交给了薛怀义,对他的说辞当然是戴罪立功,对外头则是表明自己对他的信任,力证他的无辜。然而,事情并未就此被人遗忘——
“听说了吗?上次的大火根本不是简单的意外,是老天爷的降灾警示,斥责陛下牝鸡司晨!”
“是啊是啊,自古以来哪有女子当政的道理?一定是老天爷发怒了,不然为什么只有明堂被烧了,那可是陛下承奉天命的地方啊。”
“依我看,陛下应该宣读罪己诏,向上天承认自己的错误,再传位给太子殿下,恢复大唐正统才能平息上天的怒气。”
“是啊是啊……”
朝堂民间,街头巷尾,原本就对母亲登基为帝不满的人开始肆意散播诸如此类的言论,有些一开始中立的人也逐渐倾向于反对者的阵营了。这让母亲很是愤怒,偏偏这个节骨眼上她不可以大肆镇压,否则只会激起更多的民愤。眼见事情已经到了最关键的地步,我告诉玉儿之前安排在薛怀义身边的人可以出手了。
几乎是死里逃生过后的薛怀义收敛了许多,负责重新建造明堂的他除了定期轮休的日子之外极少回去白马寺。今日便是轮到他休息。寺中的一间厢房内,一道“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绣面的屏风很好地掩住了我的身影,但不会阻碍我观察房中的视线。我端坐在屏风后,安静而耐心地等着接下来的一场好戏。
只听得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了,紧接着有人走了进来—一个年纪约莫十五六岁的小沙弥拉着薛怀义出现了。
“住持,您可算是回来了,我们都急死了。”小沙弥阿弥陀佛了一句,如释重负地对薛怀义说到。
薛怀义不明所以:“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沙弥回答之前,谨慎地环视了四周,前去将门关严实了才是回转身对薛怀义问道:“这两天外头的传言住持您难道不知道么?”
薛怀义的脸色骤然之间变得极为难看:“听说了。”
“阿弥陀佛,我们都担心陛下会再次迁怒于住持您,现在看到您安然无恙地回来了,我们就放心了。”
薛怀义强作镇定:“我进宫是去为陛下督建新的明堂,有什么好担心的?”
小沙弥可不这么认为,神情严峻地说道:“主持您想啊,陛下这次没有追究你是为了平息之前的流言,说那场大火是意外。现在却有人说这场意外是老天爷降罪于陛下,陛下总要拿出办法来应对。这最快最好的方法不就是再次将罪名安到您身上吗?”
在屏风后看得真切听得真切的我不由得会心一笑,这小沙弥倒不是简单地能说会道。他的意思再清楚不过,母亲饶过薛怀义是有往日情分的原因,但更多的是为了保住自己的颜面。现在却有人想要借此迫使她让位,她自然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的。可以不让位的办法只有一个——证实这火不是意外。既然不是意外就得有人来顶罪,还要顶得名正言顺,足以安抚人心。尽管那人不一定会是薛怀义,但我就是要让薛怀义相信母亲会选他,相信他终究难逃一死。
薛怀义算不得聪明人,但也不愚笨,肯定听得明白小沙弥话中所指。他暗自思忖了良久,面上渐渐露出不安的神色来。小沙弥见状,上前一步出起了主意来:“住持,现在有一个人可以救您,只要得到了他的保护,您就可以化险为夷。”
薛怀义眼前一亮,脱口而问:“谁?”
注:①武则天称帝后,改国号为周。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七章

“太子殿下。”小沙弥郑重地回答到。
薛怀义皱起了眉头,“太子殿下?”
“是啊住持,只要您力保太子殿下得到了皇位,将来就是居功至伟的功臣,就算是九五至尊都得给您几分面子,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小沙弥踌躇满志地将一份锦绣盛景描述给薛怀义听,仿佛那样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薛怀义默默地思忖了起来,显然是在权衡这两者的利弊。小沙弥见状,忙是趁机接着诱导下去:“住持,陛下对您虽然很看重,可外头的人都说您什么您肯定也听到过不少。我们都替您难受,您自己能好过吗?陛下现在又有了新欢,谁知道这新明堂造好之后她会不会再找了个借口杀了您啊?但是,如果你帮太子殿下登上了大位,那不仅仅是太子的恩人,更是恢复大唐正统的有功之人,那些人还敢乱嚼舌根吗?到那时,您就不必仰人鼻息了,什么样貌美的女子不能拥有?与其不安心地过日子,不如采取主动为自己谋一个好前程。”
“你说得有道理。我现在心里乱得很,得好好地想一想。这种事要是走错了一步可就没得回头了。”薛怀义示意小沙弥别说了,转身离开了厢房。
亲眼看着薛怀义走远后,小沙弥恭请了我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跪地磕头道:“奴才参见公主。”
“起来吧。你做得很好,你的忠心本公主也很感动。”我诚心地说到。
“奴才不敢。当初要不是公主出手相助,奴才那可怜的姐姐早就被恶霸抢去给糟蹋了。公主的大恩大德奴才绝对不会忘记,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小沙弥没有起身,又磕了一个响头,十分感激地说到。
小沙弥说的是两年前那一天,我从皇宫回府,路上遇到有人大喊强抢民女,即是让手底下的人去查看了一下,得以结下了这段善缘。事后我安排人送那名被抢的女子回家,竟然得知她的家境十分贫苦,为了接济家人,她唯一的弟弟入了白马寺去做了一名小沙弥,还颇得薛怀义的信任,便是想到由他帮忙监视着薛怀义。
我稍稍俯身,伸手去扶小沙弥:“当日也是凑巧遇上了那么一桩事,不过举手之劳,你无需如此挂怀。再说了,这些年你也帮了我不少,偷送经书、传递消息还有今日的巧言相劝,相较之下,本公主的那一点恩惠你早就还清了。”
“奴才不敢。正是有了公主相助,奴才的姐姐才能免受凌/辱,嫁给了一位如意郎君,这可是她的一生啊。公主的恩情奴才和奴才的家人这一辈子都还不清。”
我的好意相劝反倒吓坏了小沙弥,他没有起来,而是把身子俯得更低,整个人快要贴在地上面了。我知道自己不能再说些让他惶恐的话,只得直起身子站好,出言提醒道:“这里是白马寺,我不能久留,薛怀义那边你要多留意些。”
“是,奴才遵命。奴才恭送公主。”小沙弥恭敬地跪移到了一旁,让出了去路。
出了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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