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妖乱-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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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什么酷,秋夜里也要扇扇子么?冥王刹那输的不服。
“以后,离我的女人远一点!”此人狠狠威胁,身体一闪以踩上屋顶的琉璃瓦,往后掠去。
冥王刹那一惊,要追上去,脚步却又迟疑,最后,还是转身走了。
***
冥王燕玉安稳地睡在榻上,修长白皙手臂将幼小的孩童搂在自己的胸前,母子两人睡的香甜。榻上的轻纱被微风轻吹,细微飘动,一个黑色身影已经立在她的床前。
白兰一手持剑,看清楚房内的人后,唤了暖菊一起守在门外。
贪婪的双眼看着熟睡中女人和孩子,手指不受控制地轻触他们的眉眼,慢慢地他想要一个吻。于是缓缓附身,但是就在一瞬间,一柄泛着银光的匕首顺雷不及掩耳地割向他的咽喉。
事发紧急,他只能狼狈的向后倒下,甩手扯来衣衫包裹蔽体的冥王燕玉飞掠上前,匕首再次挥去,银光嚯嚯闪动。她会武,宫里除了她的四婢,无人知晓。
斗在一起的两人,各怀心思,四只眼睛对望皆是火花四溅,怒气腾腾。
“母后。”听见动静的小孩儿坐起来,揉揉眼睛找娘。
爱子的冥王燕玉转头看了一眼,却给了对手可乘之机,被夺下了匕首,一只有力的手臂自身后从腹部将她禁锢在他宽阔的胸膛,顺势弯身从腿弯处将她抱起,放回榻上却点了她的穴道。
冥王燕玉努力瞪起眼睛,看着眼前恨之入骨的男人。
“你又来了?”小孩儿看看正用一种诧异的眼神看着看他的男人,然后不以为意地用小手掌捂着小口打呵欠:“看来我今天又得一个人睡了,真讨厌。”
“不是说自己是男子汉吗?晚上还要母后哄着睡?”男人怜爱的将他抱起,放在床下,看着儿子拉着自己的衣服,睡眼迷蒙走到门前,轻轻一敲,白兰打开门,将他抱起。
等到屋里只剩下冥王燕玉和他之后,他迅速揭开衣衫,上床占据儿子的位置,却不急着为她解穴,而是侧身一手撑着下巴,含笑看着娇美的冥王燕玉。
“你还是这么美。”他空闲的手开始解开她的衣衫,他迫不及待。
“住手。”慌了的冥王燕玉不能动,拿眼瞪着他,但是衣衫还是离开了她的身体,白玉的身体在他的眼前,盈着玉样莹莹的光。
“想我了吗?”男人俯下身,邪肆的眼眸含笑直视她的眼睛,随即狂野地喊住她的唇,灵活的舌尖撬开她的唇齿,贪婪的品尝她口中的滋味。
冥王燕玉呻吟一身,火热的感觉让她呼吸开始紧促,不知不觉,他解开她的穴道,她伸开双臂紧紧地抱住她身上的男人,享受他点燃的情欲之火……
***
“他怎么还在?”冥王刹那三天后,来到凤仪宫,发现正在给外甥讲解诗经的男人,厌烦地问自己的姐姐。
冥王燕玉看一眼男人,淡笑轻声叹气:“谁也赶不走啊。”
“舅舅,我父王说要我和我母后一起跟他回去。”小孩儿眨巴着大眼睛告诉冥王刹那。
“不准!”冥王刹那果断的拒绝,让男人眯起不悦而危险的眼眸。
“就算你的北陵国的皇帝又怎样,三宫六院,还却我姐姐这样的女人吗?至于皇子,据我所知,你现在已经有了三名皇子和一个公主,不差我外甥一个,是吧?”冥王刹那冷语说道,这是事实。
冥王燕玉黛眉轻皱。
“这是朕的事情,冥王燕玉,这次我是带定了,谁也不能阻止我。”北陵国的皇上北陵炀,合起手中的书本,神情带着突然尽显的威严。
“你未免太自信了,敢身处他国的皇宫里,企图挟持本国皇后?!”冥王刹那悠然倚在椅子上,以静待后事发展的闲散姿态看着北陵炀。
“你……”北陵炀才要冷酷的开口。
“我跟你回去。”冥王燕玉忽然开口,并不想要弟弟和自己的男人发生争执,瞧瞧弟弟说的话,她这个姐姐贵为一国之母,与别国皇帝私通并剩下孩子,这罪过可比北陵炀大多了。
冥王刹那一惊,北陵炀却露出十分满意地微笑,看着她。
冥王燕玉悠然出口:“条件是帮助我弟弟,改朝换代!”
北陵炀的微笑戛然而止,脸色因为深沉而显得阴恻恻,许久,朗声笑道:“好,成交!”带一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冥王刹那看着姐姐,在心中叹息,姐姐注定不能够逃得过后宫争斗的腥风血雨,在金王朝如此,回到北陵国,亦是如此。
第022章 雪峰之巅
在终年积雪不化的天山雪峰之巅,身披价值连城的雪色锦衣狐裘的修长身影,在烈烈寒风之中,俯看雪崖之下。稀有珍贵的紫狐帽下,一条长长的紫色的帽尾,随着翻飞的狐裘下摆,在此人宽厚的背部飞扬。
孤绝冷傲的凛然气势,堪比这雪峰之巅的彻骨狂风。
他面对的是深不见底、雪雾缭绕的深渊,这深渊一处有一个洞穴,欧阳无敌就住在那里。已经将这条路走了无数遍,今日却立在此处,心思怅然。是了,这世上能有几人可以立在他脚下的这块雪地上,但是,还不够——还不够……
深邃的蓝眸闪烁着星般璀璨的光芒,像是沉静的天空,在这一望无垠的冰天雪地里,有太阳一般耀眼的光彩;他的脸庞,像月亮一般皎洁和美丽;鼻翼是静寂雪峰一般的英挺和优美,唇如樱齿若雪。甚至握着玉箫的纤长手指,都足以媲美这白雪的光泽,在他的握起的指关节处闪出盈盈的薄光。
“幽草……”水无涯仰首看向天际,茫茫不见尽头,任思念随着风儿去飘摇,皑皑白雪之中的他俊眉秀目,出尘俊逸,宛若天上谪仙……
“小子,发什么呆?”洪钟一般的声音在水无涯的耳边炸响。
要是别的什么人,该被这寂静中突然的轰响猛吓一跳,但是水无涯,轻蹙剑眉,一双湛蓝色的幽深眼眸,看着瞪了一双铜铃牛眼的欧阳无敌。
光头的欧阳无敌看水无涯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大老粗的他被如此美丽的人物看的有些窘迫,又大胆子吼去:“怎样?不高兴?!打啊?你打我呀?!”纯粹就是找揍的嚣张气焰。
水无涯的确有些愠怒,为什么这欧阳师傅,总是挑他想念幽草的时候平地冒出来,每次都是,而且,精确无比。
***
于是,皑皑雪峰之巅,水无涯和欧阳无敌无所顾忌的使出所有绝学,各门各派的掌法、拳法、剑术、轻功齐齐上阵。两人若两只雪山飞狐一般,在雪地上时而飞掠,时而跳起,白影飘忽,快若闪电。
水无涯在最后奋力一掌往欧阳无敌胸口送去的时候,欧阳无敌迅速拿出七成的力道,一掌对上,轰一声,白雪被两人震起三丈多高。
血,一点一点,滴落在雪地上,桃花一般美丽冶艳。
水无涯的发现好久不见的黑暗又将他迅速包围……吞噬……
“徒弟?徒弟?……”欧阳无敌以急速的轻功飞来,惊慌地接住水无涯倒下的身体。
天山,砸了锅一般,东方昂,白翁仙叟,当家主母,庄主,另有一大帮水无涯的爱护者,将欧阳无敌,团团围住,数十只手指指着他的鼻子,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一向在天山清净惯了的欧阳无敌,吵的几乎脑袋要炸掉。
终于,当家主母段无双,从肚子里找出了点良心,大吼:“住口!”
众人住口,不住口不行,除非想要横着下山。
“你明知道无涯是后生,学武才五年,武艺再好,但是内力不足,怎么可以使出如此浑厚的内力呢?”段无双叹气,水无涯现在躺在一边冰床上晕迷着,五脏六腑都震的走位。就算能够醒的过来,如何能够承受的了那种分筋错骨的剧痛。
“怎办?”欧阳无敌看一眼睡美人一般的水无涯,胸口也是痛的几乎被自己锤烂了心肝。
“我已经飞鸽传书,找了门路,请棋罗岛的医圣皇甫易前来医治无涯。”庄主温文尔雅,看来做了正事的还是伟大而英明的庄主云霄。
“那就好,我放下心了。”白翁仙叟扶着东方昂,坐在一边冰凳上,这天下没有棋罗岛人治不好的病。
东方昂扶他坐下后皱眉:“棋罗岛的人脾气都是出了名的怪,尤其是皇甫易,他会来吗?听说他前阵子回棋罗岛了,棋罗岛路途遥远,就是他来了,也救不了了。”
“笨,使用万年白玉棺啊。”段无双击掌笑道。
众人茅塞顿开,这里是天山,最不缺的就是万年白玉棺。
***
远在海上的棋罗岛,正在上演一场大义灭亲的戏码。
一个个头不高的小子,拥有一双冒火的精光眼眸,却又一张痘痘遍布的脸,这还不叫恐怖,恐怖的是这些痘痘不是一个颜色,赤橙黄绿青蓝紫。
“我杀了你这个老匹夫!”听声音是一个少年,一把大刀嚯嚯朝一个老者砍去,杀气重重。一旁一只白色幼虎,应景一般吼吼直叫。
老者像跳豆一样,蹦来蹦去,没办法,外孙子太懒,总不习武强身,他只能以这招逼他跑两步,顺便激发他想要学武的动力。
秦时月累的哈哧哈哧牛一样喘,瞪眼看着身边含笑看他的外公,别看离他这么近,就是连他飘起的衣服都砍不着,只能将刀尖抵在地上,扶着刀歇息,好再做战斗。
“你们爷孙俩不腻吗?每天这么来上两三回。”一袭灰袍的清朗男子,一手负于身后,一手在胸前,笑着朝两人走来。
“皇甫易!”秦时月双眼再度冒火,谁昨晚给他的床上放了一摊剧毒的蝎子,答案——就是他!他知不知道皇甫未央,也就是他亲娘,已经死了,等他要蹬腿儿嗝屁的时候,谁来救他?
第023章 对决
“风云山庄的帖子。”皇甫易走近,逗孩子一样揉揉秦时月的脑袋,将纸条交给皇甫墒,他的亲爹。
“你去吧。”皇甫墒看看帖子,随口跟外孙说。
“我没脸见人!”秦时月盘腿坐地上,逗着跟他玩闹的白虎仔。他虽然想出岛去玩玩,但是他解药还没研制出来,让他用这张脸见人,死了算了!
“我说说而已,你不行!”皇甫墒很欠揍地不屑说道,转头看皇甫易:“去是不去?”
秦时月登时气地差点晕过去,不禁仰天要怒吼,老天你为什么这样折磨我?!
“风云山庄的帖子,分量极重,但是这水无涯是谁?”皇甫易仔细研读帖子,一般需要他们救治的人,都必须提前写好病人最基本资料,名字最重要,棋罗岛不喜欢救治麻烦的人。
其实说的残酷一些,棋罗岛的人并不认为他们就是大夫,学医就是为了悬壶济世。他们祖祖辈辈学习和研究医理,把医术当做生活中一部分:愿意学医的,就用心学,这是一种学问;不愿意学医的,也自小耳熏目染的懂得一些。如同,海边的渔民世代捕鱼一般。
水无涯,怎么听的有些熟?秦时月站起来凑着头,想上前看看帖子,皇甫易随手将他脑袋挪开,继续说道:“五脏六腑移位,伤的不轻,现在在天山上,应该已经用冰棺封住了,那里这种东西不缺。”
“那你要出岛吗?”皇甫墒问,儿子的脾气他还是知道的。
“暂时没这打算。”皇甫易说道,他一年回来一次,这次才刚到家三天而已。
“那让他冻着好了。”皇甫墒不在意,挥挥手走了。
皇甫易想了想,也并不在意,将帖子扔掉,也走了。
秦时月一人留在原地,将人家不要的帖子捡起来,水无涯?
到底是谁?要知道,他这人从小不爱记事,需要记得人,记得一清二楚,不需要的过目就忘,哪怕一天在他眼前晃一千遍,不认识还是不认识。
“我管着闲事儿干嘛?”秦时月更干脆,刷刷将帖子撕掉,抛开,将地上大刀拔起,扛在肩上,准备再跟外公大战三百回合,白色幼虎屁颠屁颠追了上去。
***
白瓷小瓶突然自舞幽草的手中滑落在地上,胸口猛的揪痛,眼泪在眼眶里一涌而出。
坐她对面的十七号,抬眼看她一下,一旁数名面目冷酷的女孩子却没有任何反应。
十七还以为她,九十九号,被人成功暗杀,中毒了,眼底闪过一丝惋惜。
面上的眼泪,让她不得不抬手擦掉,重新恢复冰冷的面容。
“九十九号,跟我来!”一直教导她的木莲,持剑抱胸,冷眼看着她。
“是!”黑衣劲装的舞幽草,简短应答,同时笔直站起,离开队伍。
无声的跟在木莲身后,她被木莲带到一处教场,铮一声,木莲剑以出鞘。同时,舞幽草甩手将持剑的手回去格挡。
没有任何废话,木莲出招凶狠,招招毒辣,预置她于死地。
她挥剑一味的抵挡,木莲似乎情绪有了波动,飞身上前,劈剑而落,一掌正中她的左肩,将她打倒在地。木莲没有停止,迅速出击,一剑当胸刺下。
舞幽草这才明白,木莲不是在教导她,是在杀她。狼狈躲过这致命的一剑,又有一剑刺来,划破了她的胳膊,血滴随着她迅猛的动作,飘落在地板上。
教场的左边墙壁,绘有廖町花的图案,镶有两颗黑水晶,廖花谢与一名清丽的女子就在墙壁后的一处狭小却布置华丽的小屋内,观看外头的生死较量。
“死了,就死了?这是冥丫头说的吗?”廖花谢斜睨一眼远道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