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命-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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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越,巫女?莫非阿木塔是卜玉的哥哥?索依流落在外的,儿子?
我摇了摇头,当务之急是,“这些人里可有一个女子,身形与我一致,右额角有个疤痕的?”当年采苹在私塾我与尚书府的千金起了口角,她身手不及我,就操起手边的研磨石砸过来,若不是采苹替我挡了下,怕是血流不止的就是我了。
“老夫不曾见过,他们都是南越的士兵,当了想些换酒钱的。”那老板如此说道。
连珏从怀里摸出银票,“这条链子还有前边的金八宝双凤纹瓶并白玉三羊执壶我们都要了,烦请老板再拣几样好的一起送去城中万元客栈,这里是定金,待得宝物送到,剩下的自然会奉上,告辞。”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依旧是南越卷的铺垫,然后大家忘了阿木塔的可以参看第一卷第七、八章。请大家多多支持墨墨的新文《重生之挽情丝》,女主前世设定就是宁静饰演的《孝庄秘史》中的大玉儿,记得收藏哦!点击图片穿越啦!!!
☆、抢匪
我怔怔地攥着链子,直到连珏点的菜都上了桌还是有些懵懵的,他覆上我的手,“别担心,我会派人去找,很快就会有消息,你身子弱,上次贾师傅已经嘱咐了说你在宫里落了心悸的病症,切不可多思多虑,一切都交给我好吗?”
我笑笑,还是有些难受,尽管没什么胃口,可还是装作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
吃完后,他说要带我去成衣店做几套衣裳,这次出来的匆忙,府里定制的冬衣还未赶得及,原先的又在顾府里,我与那老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他捧来许多布匹,我却有些晃神,最后还是他搂了我,择了几匹,按着先前量的先做起来。
出了成衣店,天色已近傍晚,可原本该是最热闹的时候,街上却都纷纷地闭门谢客,就连那成衣店的老板也手忙脚乱地搬了木板封门。
连珏开口道,“老板这是在做什么?”
“公子有所不知啊……”那老板一脸苦大仇深,“如今这柳城也不太平咯,从炎息过来的难民大多都入了寨子干土匪的勾当,每次入城都是一番洗劫,若不是家业都安在此处,咱们怕是早就搬去灵川咯。”
“怎会这样猖獗?”我皱眉,“官府都不管吗?”
“官府?”老板嗤笑道,“姑娘啊,你们该是初来此处吧,官府若是会管事儿,咱们何至于活得这样憋屈?”他忽的又低下头,“我听说呀,这当初要不是曹知府拿着上头剥下的救济银去巴结巡抚大人,恐怕……官逼民反,官逼明反哟……”
我和连珏对视一眼,连珏复又开口道,“你们可以往再上头告啊,总督,再不成……”
“公子……”那老板道,“且不说咱们做小生意的经不起折腾,就算是告了上去又能如何,这官官相护草菅人命的例子还少吗?如今这皇帝成日要修这个修那个,百姓过得还不够苦吗?”
“快逃啊!野火寨又来了!”
那老板乍一听见风声,忙匆匆地逃了。
连珏将我抱上马,可身后已经传来了阵阵呼喊,我们一路马不停蹄地奔到城外。
远处城里被火把照得通红,那些人果然是极凶狠的,见着什么就抢什么,扫荡地十分彻底,我难以置信,“怎会这样?城里都是无辜的人啊!”
“清芷,这世道就是这样,若是官府不足以叫百姓安居乐业,一旦祸事起,人哪有能不为自己着想的。”连珏替我系好大氅,“他们所求不过温饱,只是这样简单的要求恐怕也要被剥夺。”
见他眼中有着些怔忪,我握着他的手,“会好的。”虽然自己也明白这话在现实面前多么苍白无力。
“救命……啊!!!”
远处传来呼喊声,我们忙策马过去。
就见几个男子扯着一个女子,像是在拎一个破旧的麻袋。
“住手。”我高喊道,只是淹没在那些粗鄙的言语中听不分明。
连珏自马背上取下弓箭,在黑夜中这样远的距离本就极难瞄准,可他依旧一箭擦着其中一个男子耳边过去,他们受到震慑,纷纷操起家伙起来,“谁?谁在哪里?给老子滚出来?背后放暗箭算什么好汉?”
话未说完,又是一箭径直将他的衣襟钉在了身后的树干上,他在那树上张牙舞爪。
连珏冷着脸色,走过去,“把人放下,快滚,否则……”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小的们这就滚。”
说着也不顾身后那男人的叫喊屁滚尿流地去了。
草丛里有微弱的□□声,我忙走过去,“姑……”刷的一下,我钳制住她的左手,那里赫然是一把明晃晃的刀,只怕下一刻就要捅进我的肩膀,见自己手里的刀被我扔出老远忙哭喊道,“啊…………三子,你怎么样,你们快把我男人放下来……”连珏将她敲昏了,扶我起来。
我还有些心有余悸,连珏道,“只怕与那些人是一伙的,装作被劫持引我们过去下手呢。”
我闭了闭眼睛,这世道果然可怖。
夜里,我们共骑着一匹马在城外漫不经心地走着,我被他箍在怀里,十分暖和平稳,“珏。”
他低头用下颔蹭我的额头,“你今日自出了玉器店都没什么精神,晚膳也没用多少,这样下去怕是身子要更弱了,靠着我睡会儿吧。”
我看着他,眼中分明有着淡淡的担忧,忙道,“我……心里闷闷的,总有些事情千丝万缕的又抓不住头绪,空落落的,难受极了。”
他叹气,“都叫你不要多思多虑,你如今该想着日子还长着,如何保住身子才最为要紧,你我是夫妻,我自是要为你撑起一片天,所有的事情都有我在的。”
我忽的很想吻他,事实上我也真的这么做了。
今夜天晴,万里无云,一轮圆月高挂枝头,密布着繁星,很美,很美……
“珏,其实我……”我的脸颊与他相贴,“其实我也并非你们想象中的那样柔弱,我足够坚强去承受这些,我希望我们能一起去面对风雨,而不是……而不是叫我一人在你的保护之下,我也想为你分担,不要让我觉得自己好像很没用,好吗?”
他微微一怔,定定地看着我,“清芷……”
我抚上他的脸,月光下,他的长发高高束着,露出了整张如玉脸庞,浓眉入鬓,凤眸含着脉脉温情,“连珏,我想站在你的身旁,我想和你并肩,我想知道所有。”
他有些动容,我勾着唇,“经过了这么多事,我终于明白其实所谓荣华富贵都是过眼云烟,我只求能得一心人,我们能好好地生活,即便遇到波折也能一起度过,那样的话,才是真正的心意相通。”
他无奈摇头,“你说的对,女人总有办法对付自己的男人。”
在他的臂弯里,我笑弯了眉眼。
【木兰约·完】
作者有话要说:到这里相逢卷就结束了,下一卷会正式开始南越卷,也会有新的人物出场哦。
另外也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挽情丝】
☆、【解脱香】
我曾经也梦想着有一天能和爱的人幸福到老,而此刻我才明白这种成全虽然痛苦却也幸福,我不知道这对我们而言是否会是最好的决定,但无论是在什么时候,无论你在什么地方,在这世上总会有一个人一直一直在等你,只要你要知道总会有这样一个人,也就够了。 ——【解脱香】
到北漠都城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了,巧合的是又恰逢达姆节,看着北漠的姑娘小伙齐齐向那庙会涌去,恍然间发现原来三年前发生的事依旧历历在目。
我摸着小九柔顺的皮毛,一时之间感慨颇多,三年时间虽然短暂却又漫长得仿佛一生,若不是在这里遇见了月娘,也许后面的一切又都会不同,然而这就是命运,命运里何尝有那么多的也许。
“你们……你们……”
原来不知不觉又走到了那家酒楼面前,小九仿佛也认出了那小二的模样,倏地直起身子扑了过去,那小二又再次惊慌失措地高声喊叫,连珏摇着头将小九从那伙计身上扒拉下来,忙道,“抱歉,吓着你了。”
“豆腐羹,炒四丁,烤乳鸽,糖拌黄瓜,青椒牛肉丝,火腿鸡汤,鸭片饼,再上两斤酒。”
我忽然发现,北漠的菜虽然粗糙,却令人怀念无比,我怀念着这里豪迈粗狂的笑声,叮咚作响的铃儿声,还有……
“天佑北漠,万世昌盛。”
人群将那庙围得水泄不通,高台之上,中间一白衣女子手持着祈福牌,轻轻一抛,高挂在那古树枝头,垂下长长的红色璎珞,人群忽然齐齐跪倒。
微风拂过,她如瀑长发在身后飘扬,那女子遥遥地望过来,肌容胜雪,眉目如画,丰肌弱骨,袅娜娉婷,有那么一瞬,我以为我真的看见了那月下仙子。
她无意间朝我们这里一瞥,顿了下后急急走来。
拥抱,带着久别重逢的欣喜若狂,我笑,“好久不见了,其木格。”
她的眼中似有泪光闪过,“怎的来了也不差人来寻我。”
我无辜道,“我们也才刚进城呢。”
三年时间足以叫那个爱憎分明的泼辣公主蜕变成妩媚动人的美丽女子,“你过的好吗?”
“很好。”我远远地指了指那站在不远处桃树下的连珏,“现在的我,很幸福。”
她正想开口,忽的想起什么似的,“快随我回宫,阿淮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马车上,她拉着我的手说了一路的话,兴奋的像只小雀,我却觉得这样久违的热闹是如此温暖。
“你可不知道你这哥哥呀就是那冥顽不灵的石头,不对,比石头还要石头。”她皱起眉头,“楞是叫我磨了这样久的时间才给磨化了,那时候我每次都想着,这回可真的是最后一回了,他若不答应,我就回宫,走得远远的,这辈子再不见他,可每次生完气了,却又都忍不住想着再纵容自己一回。”
我拍拍她的手,“他这人要是认定了一件事,十有□□都拉不回头了,可亏得是你,若换了别人,这辈子总是要有遗憾的,不过,我这个哥哥若是真的认定了一个人,那么就是一辈子了。”
她的脸颊慢慢地红起来,“我知道的,若非如此,我也许真的,就放弃了。”
马车停了。
我暗暗地深呼吸了许多次,原想扯一个最美的笑容,到了真的掀开帘子,眼泪却扑扑地落下来,他将我搂紧怀里,像小时候那样的温暖可靠,他的声音低沉嘶哑,“怎么哭了?小时候的你可不爱哭,就是从马背上摔下来都不掉一滴眼泪,如今都嫁了人倒成了爱哭鬼。”
闻言我有些哭笑不得,“谁说我哭了,只是……风沙大。”声音越来越小。
他在月色下仔细打量着我的脸,“唔,如今瞧着总算是圆润了些,多亏了阿珏将养的好。”
我笑着拍他,“什么圆润了些,又不是猪崽。”
他也笑,却突然一顿,视线落在我的身后。
我回头,就见清岚立在那里,有些无措,忙将她一把扯了过来,推到哥哥面前,她猝不及防,有些闪躲,“大哥。”哥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柔声道,“岚儿。”
清岚有些哽咽,“哥哥。”
我们三人紧紧地抱在一起,许久许久。
其木格与哥哥的大婚定在三日后。
我们的到来,无疑叫这清冷的宫廷热闹了不少,而我多少次,对着哥哥,欲言又止,茯苓与哥哥于我手心手背无法割舍,然而他与其木格的情意绵长,默契十足,每每叫我话到了嘴边又不得不咽回去。
“与其纠结,何不顺其自然。”连珏道。
我皱眉,“可我总觉得对茯苓不能心安理得,难免愧疚。”
“愧疚?”连珏摇头道,“感情里没有是非对错又何来愧疚之说,你呀总是喜欢多思多虑。”
我不以为然,“他们都是我的亲人,我理应要为他们思虑。”
“你何不为我思虑?”他反问道。
“我何时不为你思虑了?”我一怔,无辜道。
他叹气,“每每为这为那操心,若是你能对自己也这样上心,也就算是为我思虑了。”
笑意不自觉爬上嘴角,“是是是,夫君大人既然发话了,那为妻自然不能不从。”
第二日清晨,其木格带着我入到皇陵去看月娘。
我们提着点心和酒,走得有些沉重。
她在那棺椁石陵外,静静地跪着,将盒子里的点心和酒都摆放出来,我也随着她一道,“我的母后是北漠豪族的小姐,却也是这权力争斗的牺牲品,她有着自己心爱的男子,却不得不嫁给父王,自然也因了外祖父的权力,父王得了这王位,而外祖父家族如愿成了豪族的首领。
她淡淡地说道,“小时候我就知道母亲不喜我,长大后我终于明白了她向往的是广袤的天空,而非宫廷这华贵的牢笼,而我则成了束缚她自由的链锁,父王有忙不完的政事,母后有叙不完的哀愁,我便一直以为自己从来不被需要,直到月娘入了宫。
“我曾嫉妒她能获得父王全心全意的宠爱,于是每每为难于她,可她却都不在意,甚至还替我瞒着父王,那时候我不懂事,将她的善意当做虚伪,父王终于发现了我做的事,将我罚跪在宫门前,她冒着雨来替我送点心,父王仍然不消气,甚至下了旨意要将我送去卡木和亲,我哭闹不休,连着三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