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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富贵命-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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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如,可不是现今的万妃?
“万妃知书达理,又怎会去害你的孩子?”我莫名道。
她怨怼地看了我一眼,“都是假的,她就是个贱人。她——”
忽然住了口,她神情癫狂,“万如,你如今还敢来,我要杀了你!”
我猛地回头,就见万妃,神态闲适地站在门口,端的是一副大气雍容的贵气。
“吕欢啊吕欢,你到底是可怜,事到如今,还被蒙在鼓里。”万妃被吕欢拉扯着,脸上却还在笑,“你是个傻子,被人玩弄了这么些年,居然还不自知。”
“你……你说什么?”吕欢动作一顿,忽的又哭泣,“不会的,陛下不会这样对我的。”
万妃挥开她的手,走到我面前,诧异地笑了笑,“没想到还能见着你。”
我朝她行了个礼,她摆摆手,护甲刮蹭着手中的杯子,发出难听的声音,“我当年入宫不久,父亲掌管的地方就出了军饷大事,你父亲愿意帮我们万家,便是想替你在后宫找些个帮手,我当日的确是蒙了你的恩惠,也曾经想着帮衬你,可你实在愚蠢。”
“那时候你胎像不稳,是我托父亲四处打探保胎之法,我一门心思讨好你,想要助你稳固地位,你却疑心我要害你,不服那些药便罢了,丢了孩子还要怪罪在我头上。”说着,万妃突然发狠似的,将手中的杯子掷在地上,赤红着双眼指着吕欢,“你当日无凭无据,便灌了我那些个恶毒的药,害我如今不能为陛下诞育子嗣,我真是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我暗暗心惊,几不可见地倒退了半步。
万妃忽然又道,“这些年,我没有孩子,只能步步为营地讨好陛下,收拢妃嫔,为的不过是有朝一日将你吕欢从那位子上扯下来,叫你看清自己什么都不是。”
吕欢瞪大了眼睛,脖子被她用纤细的手扼住,却挣扎不得。
我大惊失色冲上去掰开她的手,她瞪了我一眼,松开手,揉了揉手腕,笑得诡异,“后来我才明白,根本用不着我动手。”
“你吕欢不过就是个可怜虫,你以为陛下真心待你?不过是看在你父亲手上的权利的份上,亏你还总是把自己当回事,你不妨去问问你身边的锦凝,她都比你更得圣心些。”不屑的嘲弄。
“你说什么?”吕欢有些动摇,“你骗我,锦凝自小与我一同长大,如何会……”
“你也知道自己的脾气,动不动就打骂下人,那锦凝又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能有几分忠心?”万妃好整以暇地看着吕欢,“所以说你可怜,被身边的人联起手来逗弄。”
“你胡说,你胡说。”吕欢突然像是被踩着了痛楚,惊叫起来。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明白。”万妃摸摸护甲,“那些日子你们朝夕相处,真的一点端倪都瞧不见?她甚至都有了陛下的孩子,这你也是清楚的。”
“那是陛下酒醉——”吕欢突然住了口,惊愕地盯住她。
“没错,他们早就暗通款曲了,大约从你进王府那会儿就……”万妃捂着嘴笑,神情带着揶揄,“不知道他们在鱼水之欢时会不会提起你呢?皇后。”
吕欢脸色惨白,像是一只斗败了的公鸡。
“哦,对了,你可记得当初你怀疑我的时候只喝锦凝熬的药,我便再好心告诉你件事情,那药里面有落子的药材,还是陛下亲自吩咐的呢。”万妃的声音突然变得极轻,仿佛喃喃自语。“陛下有时候真是狠心,竟连自己的枕边人也不放过,不过呢,也正是这种脾性也许才堪得大任也说不定呢。”
吕欢拼命摇头,嘴唇被咬的斑斑驳驳,往外冒着血珠,我直看得胃里翻腾,“不,不不——”
“你不会天真地以为陛下会留下你吕家血脉来动摇他的江山吧。”万妃又说,“你吕欢想扶自己的孩子上位,英明如陛下又怎么会毫不知情,无所防备呢?可笑你日日吃苦药寻偏方调养身体,这孩子注定是留不住的,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吕欢捂着胸口,痛极的样子,突然红着双眼去扭打万妃,万妃惊愣当场一时不察被推倒在地上,神情痛苦,我赶忙惊醒过来,去拉扯吕欢,熟料她气力极大,扭着身子,不管不顾地恨恨掌掴了万妃两下,万妃惨叫,撕心裂肺,门外的侍卫听见响动后,破门而入,见到房中情景,忙把吕欢从万妃身上扯开。
我推搡间摔倒在地上,有些头晕眼花,就听见耳边一声尖叫。
回过头,就见万妃捂着脸神情凶狠,指使着侍卫,“给我打,没我的命令不许停。”
我站起身,犹豫道,“不好吧,娘娘,万一陛下知道了——”
“陛下巴不得这个恶妇死。”她瞥了我一眼,立刻回口。
吕欢自小娇生惯养何时吃过这种苦头,背上挨了几下就有些受不住了,万妃见状开口道,“行了,你们出去吧。”
万妃走到她面前,不知踢到了什么东西,正砸在了吕欢的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这样就接上了……哈哈哈!
然后这章虐女配,下章虐司马律。

☆、破碎

万妃走到她面前,不知踢到了什么东西,正砸在了吕欢的脸上。
叮当一声,我低头却见玉佩一角,下意识地去摸腰侧,一空。
吕欢颤颤巍巍地拾起这块玉佩,翻到背面,抚摸着那个字眼,突然发狠地看向我,“是你,竟然是你——顾清芷!哈哈哈哈——”
万妃一时有些摸不清头脑,只是踢踢她。
吕欢笑声渐息,眼泪和着血流下,“顾清芷,好一个顾清芷!”
“难怪陛下自见到了你就跟着了魔似的,原来他真正在乎的……”吕欢笑着笑着猛地咳嗽起来,“好大的讽刺!原来我竟然一开始就错了,是我低估了你,是我低估了你……啊哈哈哈哈,咳咳”
我一声不吭走到她的面前,递了块帕子给她。
她挥手拍开,“可笑我一直把华月瑶当做心底一根刺,时时刻刻疼痛,原来竟是你。”
“顾清芷,你也不要太得意了,你又何曾比我幸运?”吕欢忽然止住了笑,挣扎着看向我,嘴边一朵笑容像是淬了毒,“你可知道你父亲的事情是谁做的?”
我惊诧万分,不自觉地靠近她,吕欢用尽全力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扯到地上,神色疯狂,“是萧铎,是你父亲最好的朋友,是与你情同姐妹的萧双双,哈哈哈哈~”
我的脸涨得通红,无意识地拍打她的后背,“住口。”
“你怎么也想不到,当日你父亲去大漠之前亲手把碟册交给了萧铎,他却编纂了你父亲勾结外敌的罪状,还对你父亲隐瞒了所有京中发生的事情……害死,咳咳,害死你父亲的凶手是……萧——唔!”她突地一口血喷涌在我的额头和发鬓上,失去了所有气力,我模糊地看去只看到了一片明黄色,司马律。
“清清,你还好吗?”他小心地把我扯入怀里,仿佛在对待一只翅膀破碎的蝴蝶。
“陛下,吕欢她?”身后万妃俯下身子询问道。
“拖出去埋了吧。”司马律冷淡道,我不自觉地浑身一颤。
司马律着人护送我回去,自己去了太仓殿处理政务,他身上朝服还未换下,应该是得了消息匆匆赶过来的。
“你方才可是起了怜悯之心?”那清淡的声音,仿佛刚才的狠戾都不复存在。
我默不作声。
轻嗤一声,那万妃替我将方才争执中弄乱的鬓发轻轻地整理好,“顾清芷,也不知道陛下究竟看上你哪里?不过,你既然进了后掖就将那颗敏感多情的心好好收敛起来,同情吕欢?你可是忘了云嫔和慧贵嫔之事?”
是了,慧贵嫔如何能与东夷来的云嫔有所牵连呢?
真正勾结东夷的——是吕家。

夜色凉如水,清岚在用晚膳时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但我死活没有开口,风荷见我没吃多少还特意为我煮了些甜羹备着晚上吃。
我静静地坐在床榻上,手里是那块染了吕欢鲜血的玉佩,那血液凝结了落在那刻痕里,擦不掉。
她死前的狰狞历历在目,我觉得喉咙被掐住的痛感还依稀可辨。
门吱呀一声开了,我惊愕抬头,是司马律。
“小翠说你没用多少晚膳。”他揉了揉眉头,极疲倦的样子声音涩涩的,一阵风过,我诧异道,“陛下喝酒了?”
“嗯,喝了一点。”恐怕不止。
我起身去给他倒茶,他却忽的伸出手,我下意识地一颤,结果洒了大半。
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幽幽叹气,眼神在月光下显得很迷离,喃喃道,“清清,不要怕我。”神情有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我抬眼看他,目光带着些许探究神色,司马律,你究竟是怎样的,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
“清清。”他不顾我的挣扎握住我的手,将我一路跌跌撞撞带到床边,我有些惊慌,要站起来,却被他一把搂在怀里,他却也只是静静地搂着,下巴抵在我的额头上,我看不见他的神色,入目一片明黄色耀眼刺目。
沉默许久,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冰凉一片,“司马律,你可曾……后悔过?”对月娘,对吕欢,对……我。
他的身子一顿,却依旧道,“……不曾。”
我轻轻闭上眼,那微不足道的同情怜悯全部消散,此刻,我只觉得无比心寒。
“清清。”他缓缓地摩挲着我的手背,忍受着内心涌上来的阵阵不适和战栗,我皱眉,耳边却传来厮磨低喃,“如今……我只有你了。”
你从不曾得到我。我多想这样对着他咆哮嘶吼。
可是不能。
如今的我早已身不由己。
“清清。”他右手与我十指缓缓紧握,左手穿过我的长发遮住我的眼睛,我依旧闭着眼,只是安静地任他摆弄,他的唇贴着我的脸颊,极近,那酒气混杂着龙涎香气喷涌在我的脸上,微微扭过头,他的手指缓缓划过我的脸颊,温柔而暧昧,“清清,看着我。”
看着我。
好似蛊惑。
我的下巴被抬起,入目一双酿着深情的桃花眸,那里一片迷茫朦胧仿佛有湿润的雾气,莹莹灯火下他的脸有种近乎妖冶的美,惊心动魄,那嘴唇轻抿着,樱花色泽越发地红艳惑人,如最醇香馥郁的美酒,让人不自觉就深深溺醉,衣衫不知何时松落……
我僵硬地收回目光,面不改色地恭谨道,“陛下醉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这便要去唤王公公,却在刚起身时,被他一把扯回榻上,吻急促地落在脖子上,我大惊失色,使劲地推拒,耳边是带着安抚的低唤,“清清,清清……”
“陛下,你醉了,来人,来人啊!唔~”
我目眶欲裂,震惊地看着身上的司马律,心被缓缓撕开,涌进无尽的恐惧,想惊叫却开不了口,指甲深深地陷入罗衾之中,此刻唇舌被侵,我甚至无法咬舌……
不可以,不,……
手被固定在脑后,我惊惶万分,万念俱灰,眼泪顺着脸颊缓缓地划过,没入两人纠缠的长发之中。
他忽然停下来,歪着头露出些许纯真的疑惑,静静地打量着我,启唇道,“为何流泪?”
一时间,我只怔怔地看着他,忘记该如何反应,眼前模糊一片,用力一眨,脸上满是泪水。
“朕问你为何要流泪?”他的手指轻轻拭去我的泪水,擦不完,抹不尽……
“朕问你,”他的眼眸低垂着,看不清神色,只是那双纤长白皙的手爱怜地抚摸着我的脸颊,仿佛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嗯?清清,告诉朕,为何流泪?”
“……我恨你。”很多时候,一旦那扇门打开,关在牢笼里的猛兽就会汹涌而出,带着不计后果的决绝。我咬着下唇,微抬起头,死死地盯着他,一遍一遍道,“司马律,我恨你,我恨你!”
他那落在我眉间的手一顿,继而颓然地低头,桃花眸中有很深的伤痛一闪而过,快得仿佛错觉,而后便是一股风雨欲来的狠戾,我张了张口,却还是说不出一个字,出口都是哽咽,他忽的就勾起了抹讥讽的笑,很凄美的样子,不过,落在我的眼里,却只剩下浓浓的厌恶。
“清清,你为何不信朕?”他的眸色渐渐幽深,身上极力抑制却依旧忍不住散发的怒意,叫人从心底战栗。
我已然绝望,只是一味摇头,自己慢慢地拢起凌乱的衣衫,蜷缩到角落,一眨不眨地警惕地盯着他,仿佛一只被逼入角落还在垂死挣扎的困兽。
他拾起在争执中掉落在榻下的玉佩,上面一道血痕触目惊心,他却依旧爱不释手地将它放在掌心把玩,极其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清清,你可知道,这些年来每每想起你来,就叫朕更坚定了信念,也正是这种信念,支持着朕,一步一步,走到那权力的最高处。”
啪的一声,他将那玉佩猛地握在手中,我可以清晰地听到玉佩碎裂的声音,心里就是一颤,他究竟用了多大的气力,我不敢去想。
“那日一别,朕从没放弃找寻你,可知在殿上无意中见到你肩上的印记时朕有多欣喜。”他就那样看着我,用着一种嗜血之人鲜有的温柔,“清清,再也不要离开朕,可好?”
我怔楞地看着他。
夜色静谧。
久久,谁都没有打破这份寂静。
“陛下,请回吧。”我心力交瘁疲惫道。
他的手忽然欺近,我下意识地瑟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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