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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春和景明念君时-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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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郁金香杯碰了个叮当响。
“我先干为敬!”
念君不善饮酒,敷衍得拿着酒杯沾了沾嘴唇就算完事。
念君的刀刚切到七分熟的牛小排上,易之南突然在她耳朵里投下一枚炸弹:“住酒店多少有些不便,玉泉那边倒是有栋房子空着,不知能不能有幸得到小姐芳架驾临?”
一时间刀叉叮铃作响,她手忙脚乱的放好,暗暗吸了口气,说:“汉庭将军太客气了,反正也住不长,酒店那里就很好。况且还有其他同事,就不打扰汉庭将军了。”
“大少,二少这会儿正有贵客。”
“什么贵客,能贵过我这个亲大哥!”
“汉庭,我说……”易泽北闯了进来。
张副官也随后跟了进来:“二少,大少他……”
“没事了,你先出去吧。”易之南对张副官说完,转头就对易泽北说道:“大哥,什么事让你这么心急火燎?”
“哦,还不就是……”易泽北刚要借口,突然看向桌旁已经站起身来的李念君。
“不要紧,念君是自己人。大哥但说无妨。”
谁跟你是自己人!
“既然汉庭将军有事,那我先告辞了。”念君提起手袋就要离开餐桌。
被易之南一把按在座椅上:“都还没吃呢,去哪儿?”他把桌子上的刀赛回她的右手,又把叉塞在她的左手。见她没有要动的意思,双手抚在她的肩膀上,脸贴在她耳边,轻声问:“不是要让我喂你吧~”
一转身对着门口的易泽北又问道:“大哥吃过了吗?我让人加个位子。”
本不意打扰易之南餐叙的易泽北讪讪的摇了摇手:“不用,不用。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韩青山那里的货出了点问题。”
“怎么了,他中途变卦?”易之南的两道剑眉皱了起来。
“那倒不是,原来说好了是一船的,刚刚我去验货的时候,才发现只有半船。等我拍电报问那个海蛮子,他居然给我坐地起价,又翻了一个手。说先前的价格就得半船,后面的等我们付清了再装来!”
易之南笑着抿了一口红酒,那样轻蔑到近似嘲笑的笑容仿佛在耻笑着什么:“知道了,大哥不必烦心,回头让秉仁去办。”
“可是,原本那个海蛮子的枪价就比别个贵了一倍,现在又……”
“大哥,有道是‘疏财仗义’这会儿喂饱了他,免得他跑到西边,那就不好了。”
“话是这么说,就怕这个韩青山是头喂不熟的狼!”
念君低着头吃着,两个耳朵却一直关注着两人的谈话,从他们的话中不难听出北军正在拉拢东面韩青山的势力。
“吃完了?”易之南突然从和易泽北的对话中跳出来,问着李念君。
“嗯,谢谢汉庭将军如此美味的牛排。等下还有采访,我就不打扰了。”
“不急,等下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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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日吹了一声带着欣赏调子的口哨,从窗台上爬了进来。
“宝贝,这样可不行。”他抢下念君手里的长柄象牙梳,“梳头这种事情,还是让我来伺候好了。”
念君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他打理她的发丝。一下一下梳篦触着头皮,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舒服得按摩着。
“宝贝的头发要是再长一点……”
“剪了。”
“什么?”陶醉于自己描绘的幻境,还在巫山那头的云朵上飘飘然,一下子脚踩了个空,复又落到了人世凡间。
“诶~暴殄天物。”他无限惋惜,执起一缕青丝在唇边落下一吻。
“好了,余先生,我想现在该是谈谈生意的时候了。”念君倏地站了起来,严肃的说道。
从他上次离开后,她一直在等他,很快一个多星期过去了,就是没有消息。她快以为这个家伙不守信用人间蒸发了!
“好吧,就听宝贝的好了!”余日耸了耸肩,让座在床边的沙发上。不知从哪儿变出来了一根烟,用嘴叼着却是不点。
“这趟可让我好跑。宝贝,要是换了别人,这生意我宁可不做。”
那天晚上一出玉泉官邸,余日就让他的‘小伙计’去了趟四喜茶馆。谁知到那里根本没什么赵三平。连茶馆都关门歇业了。于是,侠盗先生只能踏月色而去,夜探了一回四喜茶馆。果然已是人去楼空,留下一朵红花后,空手而回。
之后几天他一直让“小伙计”在茶馆旁边暗中盯梢。在留下红花后的第三天,人去楼空的茶馆旁,摆了个做小买卖的摊子。这做买卖的摊子在林阳数以万计,什么面人,布匹,糖果炒货各色物什都有,到不稀奇。奇就奇在,着个摊子上摆了个鱼缸,和几本日历。那日历也不是合上了工整的摆放着,而全都摊开了翻了几页。
小伙计跑来通知余日的时候,他可是吓了一跳。
鱼缸,鱼。不就是他的大姓“余”的谐音。
日历,不就是他的名“日”。
对方在通知他!
余日照着摊子上被翻开的日历时间,在五月初五这天又趁着月色来到了四喜茶馆。
“见到赵爷了?”
“宝贝别急,你交代的事情我能不办好吗?不过你可害苦我喽!”
被枪顶着脑袋的滋味不用说,一定不好受。要是被十几条枪顶着呢?余日扯了扯面皮,做出一个笑脸:“各位兄弟,在下不过是个跑腿的,不用如此盛情吧。”
“红花侠盗的本事道上朋友哪个不知?”说话的是个带着大毡帽,看不清脸的男子,从削瘦的身形和清越的声音来判断,此人不过二十。
“都撤了吧,余先生赵爷要和您好好谈谈。”那男子一挥手,余日就从枪林中得到了解放。
那男子走到余日身边,摘下帽子,靠着明晃晃的月色,余日看到了他的脸。黝黑的左脸颊颧骨处有一长约半寸的刀疤。
“此处无酒无茶,还是委屈余先生跟我到舍下去坐坐。”
余日双眼蒙上了黑布,坐在摇摇晃晃的汽车里。不多时他就被带到了一处城外的农庄。
之所以知道这里已经出了林阳城,是因为刚刚在出城时,汽车停了一下,然后他隐约听到“检查通行证”之类的。近日来因为战事吃紧,到了晚上要林阳城一律戒严,只有通行证才能自由出入。
“余先生,大家都是道上讨生活的,明人不说暗话,你找赵某所为何来?”一个农户装扮的中年男子从里屋走到这勉强可称客厅的地方。
余日看了眼站在他身后的刀疤男子,对着赵三平说道:“赵爷如此盛情款待,叫我受宠若惊,只是我左右不过是个跑腿的,还真有点受不起。”
他掏出贴身藏着的信件,等赵三平拆阅完,余日的直觉告诉他,在这件事里他不会再只是个跑腿送信的那么简单了。
摇曳的烛光把这个农庄小屋照的通亮,那赵三平把纸在烛火上一点,就烧的丁点不剩。
“多谢余先生!”赵三平突然站起身对着余日就是结结实实的一鞠躬。
“赵爷快起身。”任余日怎么扶赵三平像是使了千斤坠怎么也不肯起身。
“赵某有一事相求。”
“赵爷请说。”江湖救急,本就是这位素来以当世侠客自居的红花大道的处事原则。
“这件事安排起来还需时日,这段时间还请余先生多关照我家夫人。”
“你家夫人?”这丫头什么时候成他家夫人了?
“这李小姐乃是吴浦白帮魁首白春和的夫人。”
一听这话,余日怄地恨不得剁了自己的腿。谁教它犯贱,哪里不好跑偏偏跑到那玉泉官邸,好处还没捞到,倒是捞到一堆麻烦。
这下还牵扯出白老九,哦!他是不是上辈子没烧好香。
从农庄回来后,余日抽空去查了下李念君和易之南的底。插手这种麻烦的事情他真是不情愿。算了,看在那个小妮子还算个美人胚子的份上,他就当回救美英雄吧。何况还让白九爷欠下他一个大大的人情呢!
“麻烦你了!”听余日讲了前前后后,念君从抽屉里拿出那个蓝色丝绒袋子扔给了余日,“这些就全当是谢礼。”
余日掂了掂丝绒袋子,这里面可有十多颗钻石呢!
他将袋子随意放在一旁:“这个不急,等宝贝你安全出去后在给也不迟。”
他拿下先前嘴里叼着的烟:“宝贝给我点根烟吧,就当是这几天的辛苦费。”
余日点留下他胸前的那朵红花后消失在深沉的夜色中。念君多希望自己可以像他那样自由来去,毫无牵绊。
她一个人孤独的站在高高的露台上,头上是半圆的月,隐没在云朵里,
连带着她自己也被隐没在黑暗中。但她还是高高的仰着头,骄傲的伫立在那里,迎接属于自己的黎明。
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曹子建的《七哀诗》易汉庭很小的时候就背会了。那个时候他站在母亲跟前,戒尺就在他手心上,背错一句就挨一下打。没背两句手心直痛的他要哭。等背出“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君怀良不开,贱妾当何依!”的时候,母亲流泪了。
那个时候他不懂,那样被父亲宠着、人人称羡、珠光宝气,在大太太面前也可以作威作福的母亲为何要流泪。年少的他曾暗自发誓不让自己的母亲再流泪,不让自己关心的女人流泪。
现在他的念君,他心心念念要宠,要爱,要疼的念君却站在那离他不远又不近的地方,是什么让她变成了这个从七哀中走出的高楼愁思妇。易汉庭忽然意识到,她似乎从来没有高兴的大笑过,在这个房子里,他看到的她不是冷漠,就是哀戚。
他内心燃起强烈的愿望,希望她可以快乐起来。只要她笑一笑,哪怕是烽火戏诸侯,只要她愿意,他都可以!他可以!
“将军,夫人在楼上,我去叫。”陈姨搁下泡好的君山银针,“将军这几日不来,夫人天天都站在露台上,早上是,晚上也是,都盼着你呢!”
一句有意奉承的话让易汉庭心里不知是苦还是甜。他进门前,汽车停在前面,看到了楼上的她,那样飘然若举的她,或许他可以稍稍奢望那是在等待他的到来。
“当心着凉。”他悄悄地从后面拥住了她。
她没有推开他,反而往他的怀抱里缩得更近。
这样撒娇般的动作让他柔着声音哄道:“是我不好,你不是不知道,这几天那些老家伙为了军需的事缠我缠得紧,都忙坏了。”
见她不搭理自己,他自顾自的继续说:“等过一阵子,天再热些,我陪你去北汶游泳好吗?”
“不要!你一出去动静太大。”
李念君说的不错。每次易汉庭外出,不是车辆安排,就是行程路线保密工作,就是安排工作会议都要开个七八回,等到了地方,千百号人在一旁看着,也玩不尽兴。
“好,那你说去哪儿?”
“哪儿也不去。”她白了他一眼,意思传达的很到位,原来她还在记得那天早上他答应她回来的事啊!
“好,好,好!”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在她脸颊上狠狠亲了一下,“都听你的!”
“前线战事还顺利吗?”
今晚谈话的气氛好到极点,很难得她还关心起他的战事。
“还好,等大哥从临江那边跟韩青山汇合,很快就能拿下昭川。”
三天前的报纸上,北南联军连克三城的消息连登了三个大版面,如今袁福章在昭川已成困兽之斗,易家军一统就在眼前了!
很好,那就是说,他很快就会去前线督战。念君在留声机上放了张唱片,咿咿呀呀的吴侬软语绕梁而生。
“陪我跳个舞?”
易汉庭很珍惜和李念君在一起的时间,就他们单独两人,没有旁人干扰。他轻轻带着她在房间的每个角落里旋转慢舞。
脚下还踩着节奏,可头却靠在了他的肩上。
“困了?”
“嗯。”
他一把横抱起她,让她躺在柔软的床上。念君侧着身子用一只胳膊撑着头,两条腿从开了高叉的旗袍一侧交叠着露了出来,微微弯曲着。这个姿势很性感,丝毫没有防范。
易汉庭的眼睛从她的脸向下,一路滑到腿上,眼神深邃。
他拉掉台灯,在一侧抱住她:“谢谢你和我跳舞,我喜欢搂着你。”
他低语着,一遍一遍喊着她的名字。朝她弯下身子,踢开被子,瞬间,他们之间毫无阻隔。
“不,我……”
“别!”他略有粗鲁的打断她,“什么都别说,我要你,什么都别说。”
一直支在念君头顶上方的胳膊渐渐松了下来,身体慢慢贴到她身上。粗壮有力的大腿挤在她的两腿之间。他的嘴唇紧紧压在念君的唇上,舌头深深的深入她的口中,猛烈辗转。
今晚的他有些急躁,他急于用某些行动来安抚自己的焦躁和不安。
他一只手小心的托着她的头,喘着粗气,继续吻着她,另一只已经滑到她臀部下方的大腿上,轻轻一带,魅惑的让她更贴近自己。
一阵阵火热朝念君袭来,然后通过她的皮肤又传递给他。这样的摩擦尽管还隔着彼此的衣物却叫易汉庭紧绷的肌肉兴奋的叫嚣着。猛的一使力,轻薄的丝质缎秀旗袍从领口一路敞到了叉口。
他沿着她的身体一路向下,擦过她的脖颈,吻着她的锁骨。他越吻越深入,身体的渴望也越来越强烈。着强烈的灼热渴望已经不能让他理智的细细把玩,他的手抓住她特别光滑的肩膀,用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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