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继阁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定天下 >

第90章

定天下-第90章

小说: 定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姬将军,上大夫,用……”
卫都高昂的声音再看清眼前这一幕的时候生生的扼住,卿玦收了手指,晏亭睁了眼,两个人同时转向卫都,皆瞪大了眼睛错愕的盯着卫都看。
被他二人这样瞪视着,卫都尴尬的搔了搔头,声音小了很多,诺诺道:“用早膳了。”
还是晏亭先反应了过来,大声道:“知道了,方才本大夫被风迷了眼,等到姬将军帮我吹了沙子后便过去,卫将军先下去吧。”
得了晏亭的命令,卫都如释重负般点头道:“末将再去瞧瞧可有遗漏,这便先下去了。”
晏亭摆了摆手,卫都如兔子一般的速度消失在卿玦和晏亭眼前,鼻玦看着卫都离去的方向,轻缓的出声道:“上大夫,方才我……”
僵硬的笑,晏亭出声阻止了卿玦的解释,小声道:“方才多谢姬将军为本大夫瞧眼睛,快些去吧,不能因为咱们两个耽搁了行程不是。”
卿玦一愣,看着晏亭决然的转身沿着卫都离开的方向走去,慢慢的收拢了方才触碰着晏亭眉目的手指,指尖似乎还残存着属于晏亭脸上的温度,那触感真的十分的软滑,与看上去的枯燥相去甚远。
吃完早饭,拔营出发,一直未曾看见苍双鹤,忆及昨晚的梦。心头又涌起了乱,终究寻了个机会,若无其事的问了卫都:“一早就未瞧见鹤先生,他去了哪里?”
即便先前晏亭对卫都撞见的那一幕做了个粗浅的解释,可信不信却是他人的事情了,卫都听见晏亭出声问他,缓缓的向后挪了一小步,随肌卜心翼翼的说道:“鹤先生天将亮就离开了。”
晏亭锁着眉头,卫都说苍双鹤已经提前离开了,这点并不出乎她的意料,原本她就已经想到了这点,现在会问卫都,也不过是确定一下而已,不过看着卫都明显迥异于常的表情。晏亭睨着眼睛,沉声道:“卫将军可是不舒服?”
“啊!没,没不舒服。”
卫都说完这话之后,黝黑的脸略略胀成了紫红色,脸上的笑比哭好看不了多少,晏亭伸手抚了抚消瘦的下巴,卫都这个样子是从寻她和卿玦过来吃早饭之后才开始的,晏亭心中分明他是怎么了,倒也没什么办法,轻叹一声,挥手道:“歇够了,上路。”
当晚卫都果真多搭了两顶营帐,却没见苍双鹤,看着空荡荡的营帐,晏亭感觉松了口气,可入睡之前反倒有些怅然。
一连三日不见苍双鹤,第四天晚上卫都撤了那多出的营帐,却不想晏亭与卿玦、卫都商量完行军的进度之后,出了卿玦的营帐,赫然发现对面自己的营帐竟掌了灯,晏亭心头一颤,迟疑了片刻之后,快速的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前,掀了帘子向内瞧去,发现苍双鹤倚坐在卧榻上,手中擒着竹简,见她掀了帘子,对着她柔和的笑着。
眼角抽了抽;晏亭急声道:“你是故意的?”
苍双鹤挑了挑眉梢,平和道:“怎的?”
晏亭甩开了手中的帘子,快步走进了营帐,来到苍双鹤身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睨着苍双鹤,大声道:“前几日卫都多搭了营帐,却不见你来住,今日卫都少搭了一顶,你反倒跑了来,不会当真这么巧吧?”
苍双鹤慢慢卷起了手中的竹简,吊着眉眼轻柔道:“鹤前三日有事走开了,临别之前倒是吩咐过雷心子知会卫都一声,今日事情忙完了,却忘记通知卫都了,此事是鹤疏忽了,不过若不是巧合,上大夫又觉得是怎么一回事呢?”
晏亭撇着嘴,“谁知先生心中究竟想着些什么呢?那一日是不得已,今日却并非如此,本大夫觉得这点小事是难不住鹤先生!”
听晏亭之言,苍双鹤淡淡的笑着,随即当真站起了身,竹简背于身后,信步向外走去。
晏亭锁着眉头看着苍双鹤的脚步,直到他快到帘子时,晏亭才出声喊道:“先生这是要去哪里?”
苍双鹤悠然的回身,淡笑道:“上大夫既不容鹤,若是鹤没猜错,姬将军此时该是一个人独住一顶营帐,鹤便去寻姬将军收容一晚。想必姬将军不会拒鹤于门外就是。”
晏亭扯出一抹僵硬的笑,牵着嘴角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十分柔和道:“算了,倒来倒去的也麻烦,既然先生不怕本大夫夜里吵,便在此屈就一晚吧。”
说罢定定的看着苍双鹤的表情,不想苍双鹤听完晏亭的话,脸上竟连迟疑都没显一下,直接笑着转身轻快的走回到方才的卧榻上,把手中的竹简搁在一边的矮几上,笑道:“夜深了,明日还要早起,睡吧!”
晏亭的眼角继续抽搐着,瞧着苍双鹤那一脸看似恁般柔和笑,却总觉得自己好像被算计了一般,可想不明白苍双鹤与自己同寝究竟有什么目的—— 若当真只是巧合而已,她又觉得不太可能。
心中纠结了一阵,总盯着苍双鹤的背影也实在说不过去,连外衣都不脱,却还要用锦被把自己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随即背对着苍双鹤躺下,鼻翼间似乎又传来了那若有似无的幽香,晏亭不多时便睡了过去,梦中依旧香甜着。
背对着晏亭的苍双鹤听见这厢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勾了嘴角收起手中的香囊,随即坐起了身子,淡淡的扫了一眼晏亭纤细的背影,莞尔一笑,随后拿起方才搁在矮几上的竹简,吹熄了烛光,在暗夜中丝毫不费力气的看了起来。
前三日他匆忙回了一趟苍双府,给别夕又寻到了一味医眼睛的药引,还差两味就齐全了,此次别夕倒是想随军的,却被苍双鹤拒绝了,总归是眼睛上的事情,还是需要好生养养才是,苍双鹤告诉果别夕,若是他养得好,等到他们凯旋,或许别夕的眼睛也就好了。
听苍双鹤安排,别夕安心的留在了府中,至于为何要与晏亭挤在一
个营帐下——这事,其实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算计,只是单纯放纵心性罢了。
那厢卫却是还没睡,在他对面是柴安和曾胜乙,此三人皆一脸凝重,半晌卫都一拍案头,大声道:“这事就这么定了!”
第一百章 女人

定天下 第一百章 女人 
睡梦中是总也望不到边的粉红花瓣,鼻翼间绕着沁人心脾的幽香,嘴角挂着浅浅的笑痕,是谁在耳畔轻吟,是谁执手相待,是前世的旧姻缘,还是今生惊鸿一瞥后的守望?或许,只因他是心底的那人!
晨曦笼着营帐,折出慵懒的温暖,晏亭缓缓地睁开了眼,心头突然涌出一股说不出的悸动,甩掉脑海中不切实际的幻想,猛然惊觉营帐中似乎还有别人,立刻变换了脸上的表情,转过头去,看着靠坐在对面卧榻上手执竹筒的苍双鹤,不经脑的脱口问出:“你怎么还在?”
怨不得总有一抹熟悉的味道,现在才想起来,似乎以前就在那厮身上闻到过,美得恁般动人的卿玦身上也不会有这么别致的幽香,苍双鹤身上却有,晏亭嗤之以鼻。
看着晏亭一脸的不屑,苍双鹤只是淡笑的放下手中的竹筒,坐直了身子轻缓道:“鹤夜里睡在此地,不在这里,又要去哪里呢?”
晏亭被噎了一下,随即冷哼道:“外面的人实在太多,先生该早早的起来,在外面没人的时候就走了才是。”
说罢自觉这话恁般的失礼,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睨着苍双鹤脸上的表情,还是那样的轻笑,并没有因为她的这话而生出什么变化,也不知是放了心还是不甘了起来,晏亭开始好奇,到底怎样才能令苍双鹤那笑生出变化,即便是别夕也有敛了笑脸,净神凝思的时候不是!
半晌,听见苍双鹤一如既往的语调悠然道:“昨晚赶得紧,鹤那不经用的马车散了架子,如今非但不可先行,恐还将劳烦上大夫,载鹤一程。”
晏亭圆瞪了眼,声调拔高了几分,厉声道:“苍双鹤,夜里你跟本大夫强营帐,白天还要和本大夫抢马车,是何居心?”
对于晏亭的愤怒苍双鹤并不十分在意,吊着眼角轻缓道:“不载也罢,乌雅马有些耐力,想必共载两人也并不吃力。”
有了弱点,总要受制于人,大军启程,晏亭看着斜倚着车厢假寐的苍双鹤,恨得牙痒痒,在天下人眼中,苍双鹤总留人遐想的经世之才,可在晏亭眼中,苍双鹤就是一个无耻小人。
晌午,大军停在一座城外休憩,卫都带了几个将领跟卿玦报备进城采买些必需品,卿玦倒也不甚在意,放了卫都等人进了城。
大军启程前,卫都一脸兴奋的回来了,随行还有一辆花棚马车,晏亭偶然间瞥见,曾笑对卫都说到:“卫将军莫不是知晓鹤先生马车坏了,又去城中给他寻了辆新的?”
却不是想卫都一张稍显乌黑的脸顷刻间转成紫红,吱吱呜呜道:“这个,鹤先生乃非常身份,怎可乘坐这等粗鄙的马车,是末将疏忽了,竟不知先生需要一辆马车。”
听见不是给苍双鹤准备的,晏亭也失去细问的兴致,再之后大军继续上路,晏亭复又坐在苍双鹤对面,间或偷偷睨他一眼,脑海中想象着若是把苍双鹤推进水中,他失了冷静挣扎该是怎样一副好笑的画面,想着想着倒也自顾自的欢快了起来。
那厢苍双鹤换了一个坐姿,手中擒着个什么,晏亭始终没瞧明白,却知道苍双鹤总是捏着那东西,即便好像睡过去了,可手中捏着的东西却还是轻缓的转动着。
在晏亭窃笑的统一时间,苍双鹤缓声道:“人尝歹念,往往不得其愿,反倒害了自己,上大夫对此有何见地?”
眼角抽了抽,晏亭咬着牙眯着眼对上苍双鹤,尽管心头跳的异常,却还要坚持着脸上的平静,一字一顿道:“先生这话是何意思?”
苍双鹤淡笑出声:“只是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而已。”
晏亭撇撇嘴,压下心头的异动,冷哼道:“本大夫信奉有仇不报非君子。”
苍双鹤吊着眼并不去看晏亭的表情,不甚在意道:“许多时候,善恶存于一念之间,而君子与小人,不过一墙之隔。”
晏亭冷笑道:“先生莫非说本大夫乃君子隔壁之小人,先生想与本大夫毗邻而居?”
柔和笑道:“鹤从不以君子自居。”
晏亭干笑两声,“却原来先生喜欢五十步笑百步。”
苍双鹤手中捏着的东西露出紫色的一角,可笑得开怀的晏亭并未注意,苍双鹤浅笑道:“鹤之在意感兴趣的东西,若时时在意自己于世人眼中是君子还是小人这样的虚名,怕只会缚住手脚,上大夫以为呢?”
扯了扯嘴角,“鹤先生不愧为高人,见识果然真同本大夫这等睚眦必报的俗人不同。”
苍双鹤浅浅的笑,“鹤亦不是圣人,不会受他人所害而无动于衷。”
晏亭心头又开始激烈的跳动着,略有些仓皇的别开了眉眼,知晓苍双鹤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等话,前方传来扎营的喊声,晏亭方才些如释重负的感觉,倒也知道遮掩自己的表情,对苍双鹤没心没肺地笑道:“先生近日随军,想必卫将军已经为先生备好营帐,本大夫可把曾胜乙调来与先生同住,可不好让歹人趁虚而入,伤了先生性命。”
苍双鹤随意道:“若想伤鹤性命,绝非易事,曾胜乙还是留在上大夫身边吧!”
说罢竟先于晏亭下了马车,晏亭咬牙切齿的盯着苍双鹤的背影,恨恨道:“总有一天要让你变变脸色,本大夫就不信你当真没有人该有的喜怒!”
是夜,没了苍双鹤的营帐少了那淡淡的幽香,竟有些空冷,晏亭躺在榻上辗转着,久久未曾入睡。
那厢卿玦看着晏亭的营帐熄了烛光才转身走回自己的营帐,他的身影伴着清冷的月光愈显得薄凉,进了营帐片刻便察觉到了异样,抽出身后背着的上半段画戟,直指向卧榻的位置,冷声道:“什么人?”
半晌,榻上传来一个娇柔的声音,魅惑道:“奴家曾听闻姬将军恁般威风,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渐渐适应了营帐中的黑暗,朦胧间看见榻上有一个侧卧着的身影,擒着画戟,取出火石点燃了一边的火盆,营帐内顿时明亮了起来,卿玦向自己卧榻上望去,脸上的表情顿时僵滞。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此刻裸着身子,只用锦被把腰腹部略略遮了遮,待到营帐内明亮的一瞬,微微闭了闭眼,再睁开看见卿玦之时,眼中顿时闪现了一抹近乎错愕的惊艳,随即吃吃地笑了,柔声细语道:“原本便听闻姬将军何等的非凡,奴家只当那些无知小儿以讹传讹,却原来将军较之市井传闻更加的出色,算奴家今日运气好,赚到了。”
卿玦眉头锁的更紧,闷声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本将军的营帐内?”
那女子悄悄地把棉被往下窜了窜,眼带秋波的看着卿玦,娇羞道:“奴家乃恬歌,虽非清倌,却甚少会外度,若不是先前那位将军说带奴家来伺候将军,奴家也不会这么巴巴的就跟来了,怎么说,奴家也正是好年华,又被他人念做徐城的花魁,可不好掉了身价的。”
卿玦拧紧眉头,看着那个自称花魁的女子,虽其面容娇艳,可卿玦却不十分喜欢她那张过分修饰的脸,闷声闷气道:“比不得本将军好看,也敢称花魁?”
恬歌被卿玦一句话定在了原地,僵住了脸上的表情,半晌才尴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