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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定天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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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童子的声音,晏亭轻扯着嘴角却是笑不出来,她本不是热心的人,却因为那童子的一句要见鹤先生而住了脚步,鹤先生会的,她也会,可是,在那童子心中,自己替他解了惑,也只是换来一句可以与鹤先生相比较的赞誉,那个人,其实什么都没做。
“少主。”
晏亭站起身子偏着脑袋看着晏忠,不解的问道:“怎的?”
曾貹乙躬身道:“与鹤先生约定的时辰近了。”
听闻曾貹乙的话,晏亭微微颦起眉头,轻声说道:“怎的这般快?”
曾貹乙挑眉道:“少主不想去见鹤先生了?”
晏亭眯起眼,微挑下巴的说道:“怎好失信于人,留人话柄。”
曾貹乙低垂了眉目,嘴角勾笑道:“苍双府中管侍已经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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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白衣男子
抬眸,成荫垂柳下,一个白麻衣衫的男子沿着光滑的石板路轻缓的走来。
晏亭微抬起眼看着那男子由远及近,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清楚,直到男子在她面前三步开外站定,晏亭才找到了那让她觉得怪异的地方——这白麻衣衫的男子竟目不能视。
男子脸上带着温雅的笑,这男子虽生得不是极其的俊美,可第一眼看了便令人移不开眼光,禁不住还想再看上一看。
算来倒是和睿王不分轩轾的样貌,那睿王本生得一张好看的脸,就算那馈赠臣子养颜之物不过是随意而为,没有她胡乱猜测那等意思,可睿王她见过一次,也便再也没有兴趣看上他一看了,反倒是眼前的男子,再次回眸,细端量,如盛夏里的冰水,沁人心脾。
“上大夫,鹤先生命我前来为您引路。”
晏亭还在自己的心绪中游移,听男子的话之后,觉得好像一盆凉水兜头淋下,竟打了个激灵,然后那本是沁心凉的舒服便成了滚油的煎熬——那人当真的过分,竟派了个瞎子给她引路,啥意思?
晏亭久未回声,失明的男子轻声笑道:“来此的客人多半都是由我招待的,除非我不在府中。”
听闻男子温和的话,晏亭禁不住再次抬头,她想若是身后没有曾貹乙和晏忠在场,她或许会伸出手在这男子眼前晃上他一晃的。
男子对准晏亭的方向温和的笑点头之后,便转身沿着来时的路从容的迈开了步子,晏亭看着男子的背影,想着若不是他那双眼没有焦距,她是万万会拿他是个瞎子看——这人目不能视,却是能准确的找到她的位置,苍双鹤那人没听说是个瞎子,反倒不拿正眼瞧她,她宁肯猜想,其实苍双鹤也不是个正常人!
回头看看曾貹乙,见他抱剑若有所思的看着男子离去的背影,轻声问道:“你知此人?”
晏亭是轻压了声,曾貹乙却并不同她一样小心,朗声道:“曾有个故人同他一般模样。”
前头带路的男子听了曾貹乙的话只微微顿了一下脚步,又恢复如常。
晏亭看着曾貹乙,撇着道:“既是故人为何不打个招呼?”
曾貹乙笑道:“我那故人,从来不笑。”
晏亭微愣,曾貹乙轻笑道:“苍双府中的总侍,名叫别夕。”
轻喃着曾貹乙说得名字,晏亭点头,见别夕已经走远,不禁小跑几步跟了过去,心中有些愤愤不平: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仆人!
不管她的步调是怎样的,别夕始终是一样的速度。
晏亭微微侧过脸看着那男子,却不料也才两眼,便听别夕轻笑道:“这路虽平,可也需看着走。”
听闻此话,晏亭仓惶的别过了头去,却在转头之后复又转了过来,终究忍忍不住,小心的试探道:“你当真瞧不见?”
男子微微偏着头笑问道:“上大夫可认为我瞧得见?”
晏亭复又沉默,别夕也不多做解释,路随河道走,转个缓弯,便见了这条青石板路的尽头——苍双府。
苍双鹤的宅子与晏亭想象中还是有些不同的,本以为睿王这般劳师动众的给苍双鹤铺路,那宅子指不定多么的富丽辉煌,如今见了,竟寻常到好像这大梁城内普通的大户人家,青砖绿瓦,并不出奇。
大门就在眼前,失明男子却站定了脚步,回身对跟在晏亭身后的曾貹乙和晏忠说道:“先生吩咐,上大夫进了我苍双府,自是比大央境内任何地方都要安全,二位不必担心。”
晏忠愕然的瞪大了眼,曾貹乙却是抱剑等着晏亭回话。
晏亭看了二人的表现,抬眼看着苍双府门,笑道:“你二人自管离去便好,两个时辰后过来寻我。”
得了晏亭的命令,晏忠和曾貹乙并不多话,转身回到马车上,别夕那话不错,若是苍双府里都不安全,那么大央境内,也便找不出安全的地方了。
门内门外,竟是两样景致,晏亭站定了脚步,对依然走着的别夕说道:“却是未曾想过,你那主人,还是个喜欢犯桃花的主儿!”
说话之时,别夕竟如常人一般把自己的脸对上了晏亭,晏亭话中夹刺,别夕却不恼她,轻笑道:“这里的桃花皆是我植的,曾听过有那么一处美妙的地方,高山流水,粉红堆云,我尚未有机会去过,便希望着把那景致搬到这里,如今走在这园子里,感觉十分的畅然,至于先生喜好什么,也是我想知道的。”
看着别夕,晏亭喃喃道:“你很不同。”
“除了这双眼,我一直觉得自己与常人是一般无二的,倒是上大夫你似乎有些别致。”
晏亭一愣,颦眉轻声道:“你这话是何意?”
别夕复又抿唇轻笑,倒是没答了晏亭的问话,柔和了声音说道:“到了。”
晏亭这才注意到,他们竟来到了一处静湖前,并不如晏府花园里的那种鱼池,因为远处的湖面上竟荡着一艘巨大的画舫,宅子里怎么可能出现湖泊?
“这里也是属于苍双府的,还是我们在我没注意的时候又走出来了?”
别夕轻笑道:“这湖是与外面的梁水相通的,不过借势罢了。”
他二人说话之时,那画舫已经靠了过来,晏亭皱起了眉头,船她都是没坐过的,如今这场合倒是让她心中又开始窃窃的咒骂起了苍双鹤,她当真的畏水,即便苍双不是有心,她也把他想成故意。
“上大夫,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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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浅酌对饮论天下
风萧萧兮易水寒——有风萧萧兮卷云巾轻扬,有水寒兮浸骨肉心肺。呸!老子乃壮士兮,去了不还也要拉你苍双鹤垫底!
尽管想象是豪气万千,可看了那微波荡漾的水泽,晏亭还是怯怯的打着颤,虽身后站着的别夕是个瞎了眼的,可那人较之许多眼清目明的家伙却更要心中明镜似地,骗不过他的,咬咬牙,带着一身决然,晏亭踏上了雕花精美的画舫——那家伙,很奢侈!
晏亭方才踏上了船板,身后的别夕便执起船棹把画舫推向了水中,这下是退无可退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如今是不忍也得忍了!
“上大夫好兴致,可是瞧仔细了我这画舫?”
她也不过些微迟疑了片刻,便听见男子微沉的声音不凉不热的传来,晏亭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听了男子的声音后顿时消散,立刻打起了全副精神,雄赳赳的迎着男子悦耳的声音笑道:“先生的画舫果真别致,眩了流云的眼,不好生瞧仔细了,反倒损了先生的心意。”
说话之时,人已经眯着眼睛向画舫靠近,于此时,画舫的门帘被人挑起,帘子内站在手执夜光杯,一身淡紫色的长袍,发丝随意用同色丝带半笼的苍双鹤,他此番倒是不似上次的漠然,而是轻浅的笑着,匀称修长的手指此时还擎着门帘,恬淡宜人如同外头暖和的春日——即便是笑着,也并不拿正眼看着晏亭,只是听了晏亭的回话,轻点了头,并不出声反击,而只是柔和道:“说得也是。”
晏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即露出个看似平静的眼神,昂首阔步的在苍双鹤眼前从容的走了进去。
正对着晏亭的是一方矮几,上头摆着瓜果菜品,还有两双竹筷和两个酒坛。
晏亭进了船舱之后便瞧见了那两个酒坛,微微颦紧眉头,好在苍双鹤跟在她身后,她可以变变脸色不必掩藏,等到挨着矮几跪坐下,脸上又换成那副从容的表情,声音轻缓道:“流云寡闻,却是常听人于耳畔言及先生的大名,如今方才又察觉,先生不但英姿非常,就是这生活上的惬意,也令流云望尘莫及。”
晏亭说罢,轻笑看着苍双鹤轻撩衣摆翩然落座,即便自己如是说了,可苍双鹤还是不驳她,眼睛好像停在方才手中拿着的那只夜光杯上——那夜光杯美则美矣,又不是稀世奇珍,至于让你个苍双鹤恋恋不舍,眼睛都不肯别开一下么?
晏亭脸上的笑在二人对坐半刻之后颓然变换,心中生出一股冲动,把眼前那个酒坛拎起砸向那个约她至此,眼睛却一直不肯抬抬的苍双鹤脸上,手随心动,她这边已经向那酒坛探去,那头一直低头垂目的苍双鹤却突然发了声出来,“方才鹤想了些事情,怠慢了贵客,此乃太行山下聚宾楼的清酒,鹤曾听人言及上大夫对此酒赞不绝口,便托了人带回两坛,如今见上大夫果真对此酒有兴趣,心中甚是开怀。”
晏亭想说自己不是对那酒有兴趣,是对那酒坛的硬度有兴趣,可她心中清楚,若这话说出口来,指不定苍双登时变脸,意气风发固然重要,前提是保住命再说。
“先生果真有心,流云甚是惶恐,恐辜负先生盛情。”
那头苍双鹤已经伸手替晏亭与自己斟满,也不接下晏亭的自谦,口气状似随意的说道:“而今天下之势,上大夫心中可有个深浅?”
晏亭微愣,驳辩之时自然要小心应对,即便方才心中不满,可这话题却令她不能轻心,遂直了身子,双手接过苍双鹤递来的夜光杯,语气恭谨的说道:“前八百年有圣王扫内乱,平天下,建立盛世王朝,可百年前,王室动荡,群雄并起,割据天下,各自为王,经百年激荡,成如今天下六分之势,二十年前各诸侯国纷争不断,皆意欲一统天下,其中又以我央国与褚国和西申为最,孰料决策之误,我央国被西申与褚国联合压下,坑我二十万精兵良将,其后褚,申两国各不相让,才令我央国得以存世,却不得不应下按甲休兵休兵的条件,褚、申二国互相牵制,而我央国又不可养兵,天下遂得二十年太平。”
苍双鹤点头应道:“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面上平静无波,私下却是风起云涌,只待寻一个契机,若此契机来到,以上大夫所见,该如何应对?”
晏亭微颦起眉峰,思考半晌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将抗之。”
“何意相抗?”苍双鹤紧随邀问。
晏亭低头看着面前的清酒,里面隐隐应着自己坚毅的脸,轻笑道:“蓄精兵良将,二十年休养生息,流云不信我央国无以相抗。”
此话应得并无底气,原以为会引得那人取笑,却不料苍双鹤竟接口道:“何人得以顶良将之名?”
晏亭脸色微垮,她如今连人名都记不清楚,又怎能应答此等问题,阴云顿笼心头,并不是应了这上大夫之位,便可整日悠哉相对,即便身边有晏忠与曾貹乙,市井传说并不陌生,可朝堂之事却未必了然。
久候未得晏亭回话,苍双鹤竟也不再追问,反倒像平日闲谈一般的说道:“大王叔父信常侯育有五子,各有长才,独五子不见于世,鹤曾闻听此人生性异人,精于谋略,想来定是可用之才。”
晏亭微愣,盯着吊着眉眼的苍双鹤,思量着他此番说法是何目的,可嘴上却禁不住问道:“既敢来犯,定有十足的准备,独一人不得以应强势之师。”
苍双鹤笑应:“国不可养兵,家却可蓄奴,应宵小之敌尚且有余。”
抚夜光杯轻叹,半晌抬了眉眼,盯着面前的苍双鹤轻问:“为何不以正眼待人,却不是同别夕一般?”
苍双鹤低眉凝目,半晌,微抬眼对上晏亭探寻的视线,看着晏亭眼中的惊愕,温和浅笑。
那晏亭原本就觉得苍双鹤熟悉,如今瞧了这眉眼,与梦中那双无异,竟惊呼出声:“你是当年那个没心没肺的重瞳子?”
第十二章 却是故人来
那人生得好,好眉好目好身姿,却独漏生了好心肠。
问曰:“可谙水性?”
笑答:“略懂。”
啊呸!原本当他也是个如她一般的旱鸭子,冷眼旁观她在水里挣扎也不是恁般的该死,权当他年少无知,乱了阵脚,如今见他玉面含笑,想用他特别为她准备的酒坛子砸他的冲动是越来越强烈!
她为盘山虎,人为水中蛟,若那酒坛子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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