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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定天下-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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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他还是畏惧先生的重瞳,想必将会渐渐疏离先生,先生方才的话,已经引得盛康转了注意力,日后对您更是不利。”
苍双鹤略略抬了抬眼,看着别夕一脸的紧张,悠然浅笑道:“注意了鹤总比时时盯着大王要来得容易应对些。”
别夕再次静默,苍双鹤也不多加解释,继续看着方才看了一半的帛书,那上头是姬殇传回的关于南褚方面的异动。
那厢晏亭进宫,弱水有了睿王的默许,即便心中还惶恐着,得知睿王与晏亭正在仪鼻殿中议事,还是禁不住内心的驱使,对镜贴花黄,遮掩了此许憔悴,妆点着娇俏可人,使了银子得了消息,偷偷的来到了晏亭出宫的必经之路上等着可以‘不期而遇’的时机。
以前睿王即便幸着弱水,可发泄过后,多半还是遣走弱水,拥着姒塔成眠,可一连多少日子了,睿王点着弱水侍寝之后,即便还是赶走弱水,可也不再找姒塔陪寝,终究令姒塔隐忍不住,且昨天刚刚接了个消息,姒塔觉得她该好心的提醒弱水,这消息对她可是十分有用的。
见姒塔出现,弱水心头一
颤,即便宫中之人皆说姒塔如今是比不得她的,可弱水还要觉得姒塔令她心中畏惧,因此远远的瞧见了,想也不想便转身,却听见姒塔大声的说道:“西鼎侯爷当真不够坦诚,大王宠着的夫人死了相依为命的亲人,怎能不说一声,好歹生养了一回,怎么招也该尽尽孝道不是!”
弱水心口一窒,眼前一昏,勉强扶着宫墙站了脚,看着缓步走来的姒塔,一字一顿的问道:“姒夫人,您方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谁死了?这跟侯爷有怎样的关系?“
看着弱水一张小脸毫无血色,姒塔心中一阵欢喜,脸上也不禁露甚快慰的表情,撇嘴道:“啧啧,瞧着你打扮的这样花枝招展的就知道盛康没告诉你,还能有谁呢,旁人死了也跟你没什么关系不是!”
嗓子里发出一阵怪异的呜咽声,弱水依旧极力克制着,似乎并不全信姒塔的话一般,咬唇半晌,才微微平息了全身的颤抖,轻声问道:“姒夫人怎么知道西鼎侯府中的事情,若当真有什么,怎么可能不告诉我,反倒让你知道?”
姒塔大声笑了起来:“瞧瞧你这脸,还真是一副好骗的模样,你该知道自己为何能进宫,本夫人是何等身份,有什么事情侯爷怎么会瞒着我,不过这样待你也怨不得侯爷,若是如实告知了你,你还能这么顺从的进宫来?瞧着你现在终究知道大王的好,该是心甘情愿了,本夫人才好心承下这不讨好的差事,前来告诉你这事。“沉默,死一般的静寂,久久不见弱水做出回应,姒塔开始怀疑盛康的话是不是真的,他明明说这个是弱水的软肋,可如今弱水听到噩耗之后,竟没有反应,实在令人费解。
正当姒塔意兴阑珊,打算转身离开之时,弱水终于哀号出声。姒塔抬了眼望去,只见弱水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哭喊着说自己不孝,见此情景,姒塔才深深的呼出一口气,随后觉得心情大好。
弱水哭了一阵,前头晏亭已经走了过来,姒塔见状,冷哼一声,闪到一边去了。
晏亭承下了给睿王主持大婚的差事,人透喜事精神爽,即将迎娶天下第一美女,睿王脸上的笑看得晏亭觉得甚是碍眼,不过晏亭心中分明,大央要独立对抗西申和南褚还是有些困难,虽然堰国也不是很大,可有个帮手总也方便了许多,无论是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君主,睿王没有不接这门婚事的理由,这点无可厚非,而她现在要做的便是让这门婚事不出差池,只要把这事给睿王办好了,睿王许还会给她加官进爵 —— 这是睿王亲口给她的保证!
每次来尚晨宫,晏亭皆感觉步伐沉重,离开尚晨宫,那便是完全另一种感觉了,悠然而行之时,瞧见弱水跪在那里哭,晏亭有些莫名其奥妙,才想上前问着什么,竟发现弱水软软的倒了下去,快步上前扶住了弱水,随即伸手掐住人中位置,半天弱水吁出一口长气,缓缓的睁开了眼,泪眼朦胧的盯着晏亭,伸手怯生生的抓住晏亭的胳膊,带着丝决然的味道恳求道:“您带我走好不好?”
这一声可是吓到了晏亭,脸上挂着尴尬,不解道:“弱水美人这是怎么了?”
听见晏亭的问题,弱水又扬高了些声音,依然坚持道:“上大夫,带我离开这里,求您!”
看着弱水情绪不稳,晏亭也不好直接拒绝,沉吟片刻之后敷衍笑道:“想必弱水美人是遇上了伤心事,可以说来给我听听么?”
见晏亭并没有拒绝自己,弱水伸手紧紧的抱住晏亭纤细的腰身,把头抵靠在晏亭的颈窝处,抽抽噎噎道:“我是西鼎侯爷养出来魅惑大王的,我不想做这样的女人,可是他们手中有我娘,我和她相依为命,她是我的寄托,可是如今她不在了,姒夫人告诉我说她死了,什么都没有了,我如今什么都没有了,这个世上只剩下我一个孤零零的了。”
看着弱水痛苦的模样,不像是装扮出来糊弄她的,如此娇柔的女子,凄凄惨惨的,总也要生出几分同情来,晏亭把方才抬得高高的手微微落下,轻轻拍了拍弱水抽动着的肩膀,和声道:“节哀顺变。”
“晏爱卿,寡人的美人抱着可还舒服?”
第九十一章 弱水之殇

睿王这突然冒出来的一声,如晴空炸雷,即便是晏亭也惊了心。
弱水依旧哭得伤感,却不得不离开晏亭的怀抱,以前受制于人,因为心头有着牵念,如今依旧有不得不守规矩的理由,自己可以不在乎生死了,可却不能不去在意晏亭的前途,听不出睿王的喜怒,才要战战兢兢的应对。
躲在一边的姒塔瞧见睿王到了,擒着帕子掩着唇,笑得那是一个开怀,心下暗暗的念着,稍后定要赏那个腿脚麻利的小侍些银钱。
睿王饶有兴趣的看着晏亭脸上的尴尬,见晏亭无有回答,又扬声沉稳道:“晏爱卿,可喜欢寡人这个宠姬?”
弱水瘫坐在一边,晏亭缓缓的站起身子,躬身施礼道:“方才娘娘昏厥过去,臣受大王恩宠,自是不能袖手旁观。”
睿王这几日心情大好,即便晏亭给出的理由再怎么牵强,他也不在意,反倒扬声说道:“寡人听闻晏爱卿的夫人已经有了身孕,想必余下的几月晏爱卿要受些寂寞了,既是喜欢这个女人,莫不如就此领回去。”
弱水透过朦胧的泪眼看着晏亭脸上的为难,方才听见晏亭的夫人有了骨肉已经心如死灰,再瞧见晏亭面上的推拒,即便晏亭没明摆着说出来,弱水也知道自己在晏亭心中并不占一席之地,或许是顿悟了,伸手抹去脸上泪痕,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淡笑,挣扎的跪爬到睿王身前,伸手扯住了睿王绣着龙纹的衣摆,唯唯诺诺的说道:“大王,妾身是大王的女人,这些天夜夜受大王的恩宠,求大王不要把妾身送走。妾身委实恋慕大王,离不开大王。“
听见弱水的话,晏亭想不透为何她前言不搭后语,开始怀疑练水是
不是又受了盛康什么指示。
那厢站在背面听好戏的姒塔听见了弱水的话,把一口贝齿咬得咯吱咯吱的响,愤恨道:“该死的贱女人,给你留条活路你不走,休怪本夫人心狠手辣了。”
不管弱水此言是真是假,睿王可是十分的开怀,他要的便是在晏亭面前这等荣耀,把弱水指给晏亭,弱水不会兴高采烈的扫了他的颜面,反倒跪地苦苦哀求着说舍不得他的恩宠!
微微俯了身子,伸出手,轻抚上弱水满是泪水的清丽面容,眼睛却是盯着晏亭说话,“美人,寡人也舍不得你,昨夜你的表现令寡人十分满意,如此玲珑的身子,寡人即便是想着被旁人瞧了去,心口也生疼着,更何况让你去伺候旁的男人呢!”
听着睿王的话,弱水禁不住缩了缩身子,那厢晏亭尴尬的笑着。心里暗骂睿王实在是个不要脸的家伙,这等不要颜面的话也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宫墙高高,进了便飞不出去了,看着晏亭渐行渐远的背影,视线再次模糊,她的身份低微,即便知道当初盛康用来牵制着自己的亲人已经离世。却连出去探望一下的机会都没有,睿王要大婚了,她不能冲撞了大王的喜气。
什么是真情,什么是假意,伏在软榻上,哭干了眼泪,身边也只有张效陪着她,或许她也算幸运的,至少在这冷清的尚晨宫中,还有一个人是真心的待她好,张效应了她,等着忙过这些日子,会替她跟大王说说,准她出门去给自己的亲人坟头添上一捧土。
那个在晏亭面前说舍不得她的大王,甚至连问都没问一句她为何哭得如此伤感,有身为女人的直觉,隐隐的明了,睿王真正在意的人好像是晏亭,这个念头让弱水惶恐,连连的摇头甩去,睿王总也要嫌弃晏亭生得难看,不会是这样的,一定不会是的,是自己这些日子昏了脑子,胡思乱想了!
见晏亭离开,睿王也走了,姒塔原本还想出来嘲讽弱水几句的,可是转头却听见了方才去通报睿王弱水和晏亭见面一事的内侍说睿王即将大婚,不算是身为细作还是睿王的女人,这个消息都让姒塔彻底的乱了心,再也没有去找弱水麻烦的心思,转身快速的去寻求印证了。
等到确定了睿王已经把主持大婚的事情交给晏亭去做的时候,弱水心中彻底的不平静了,吩咐宫娥去找睿王,他已经好些日子不过来看看自己,姒塔说得暧昧,传话的宫娥一脸的绯红,不过不敢忤逆姒塔,匆匆的去了,却是一脸惨白的回来了。
见此情景,姒塔赤裸着娇躯,操起可以拿得动的所有东西砸向惨白着面孔的小宫娥,边砸边痛斥道:“没用的东西,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本夫人今天就砸死你!”
小宫娥战战兢兢的受着,即便姒塔砸过来的东西越来越大,却是不敢避一下,直到不支倒地,姒塔也砸着累了,方才作罢。
又问过了几个内侍,皆说睿王在准备大婚事宜,姒塔感觉自己的心口生疼生疼的,原本以为不在意,可那些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知道这个消息一个时辰后,姒塔确定睿王不会过来同她说些什么了,先前睿王封弱水为美人的时候,还曾一连几天宠过她,且还赏了许多珠宝首饰安抚她心中的不平,如今大婚,她却是从旁人口中得知的,想想也知道眼下算得上大势已去,该自寻出路了。
不管如今是何等境遇,仪表是万万不能丢的,姒塔说弱水打扮的花枝招展,照比起她来说,实在小巫见大巫,金叉步摇插满头,绫罗绸缎惹人眼,环佩叮当,婀娜生姿,即便偷偷的走了旁门,可还是被人认得个明了。
睿王那时正端坐在王座上看着虞国的情况,芶惑即便死了,尸身也被人凌辱了个透彻,其家产被尽数罚没,家中上下男女几百人按其善恶归类,凄苦的得以翻身,为非作歹的也没得了好下场去,虞乾公年事已高,得知战败,写完降书之后,知自己命不久矣,方才想着立储,才发现恐有子嗣争权,子嗣稍显长才,便被其借故支离了虞国,待到如今需要之时,身边已无可用之人。
作恶多端者必有报应,其好吃人肉,写下降书的当夜,宫中几个被其吃了子女的侍卫偷偷的捉了他去,就是知道如今宫外皆是大央的兵士把守,倒也肆无忌惮,强灌了些搀着麻痹身子的浊酒,待到药劲上来了,断其四肢投入沸国中蒸煮,烂熟后捞出送到奄奄一息的虞乾公嘴边强令其下咽,将将塞进了些,虞乾公便一命呜呼了,至于他究竟是吓死的还是失血过多而死,旁人并不在意,只知道他死了是件大快人心的事**无储君,睿王倒也不客气,就这般收了王玺和虞国虎符*申和南褚皆观望,谁都想要,可碍于对方的存在,谁也没正大光明的出头来强要虞国的王玺与虎符。
睿王看得正兴起,清秀的小侍前来禀告:“大王,姒夫人出宫去了。”
听见内侍的禀告,睿王收了手中的帛书,冷笑着点头:“且谁她去。”
内侍点头退下了,睿王继续若无其事的看着帛书,他的右手边摆着的便是堰国二十一公主赵娥黛的画像,封卷完好,尚未拆开过。
姒塔离开了尚晨宫,直奔着西鼎侯府而去,那时盛康还未从晏亭那里回转,门房不认得姒塔,尽管瞧着她容貌异常动人,却不敢擅自放她进门。
这一日除去见弱水吃了闷气外,余下是事事不顺,姒塔又有摔东西的冲动,可这里不是重欢殿,没有给她摔的东西,即便是重欢殿,近来她不得宠,每次摔完之后再补上的东西皆不如前一次珍贵,直到现在,重欢殿内的摆设多半都是此普通人家能见到的寻常物了。
直到瞧见盛康乘坐的华丽马车到了地方,姒塔才稍稍的平复了一下心中的焦灼,挤出一抹自认妩媚的笑迎了上去。
盛康见来人是姒塔,本不想理会,转眼一想又有了旁的念头,倒也承下了她的献媚,绕过旁人的视线,直到了西鼎侯府的密室中。
空闺了许多日子,姒塔在盛康眼前极尽妩媚之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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