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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定天下-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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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一抖,晏亭松开了玥谣的手腕,随即向后一跳,这动作一气呵成,利落的哪里有半点病态之姿,惹得玥谣展颜一笑。
见玥谣笑了,晏亭愈加的紧张,尴尬道:“小人家中已有妻室,公主莫要拿小人开心。”
玥谣唇语道:“嫁了你,那人便无法忽视本公主的存在了。”
晏亭研习过唇语,有些无奈,这公主大概真是被毒害太深,有些神智癫狂,眼下不是与她讲道理的时候,倒也不再说些什么,只当自己不懂唇语便好。
公主疯,睿王竟也由着她,甚至出声应道:“若当真有那一日,寡人便替你做主,绝对不会让你受了委屈,寡人允你,若你嫁除先生之外大央任何一个臣民,只会是那人的正室,寡人最宠爱着的小十九万万不能做平夫人便是。”
说罢微眯着眼扫过晏亭。看得晏亭身子又是一颤。想到若那苍双鹤若诚心要陷害与她,那么她想必是跑不掉了,就连自己原本打幌子的屠幼菱想必她也是护不住了,偷偷翻翻白眼,当真是一对疯子兄妹!
又有些后悔自己的多管闲事,方才就不该抓着玥谣,让她就这样去跟那个姒塔闹去,反正睿王宠着她,也不会真拿她怎样,如今倒好,把自己搭进去了,反倒让姒塔和那个公子野看笑话了去!
玥谣回身对晏亭微微一笑,随即转身走出众人的视线,晏亭转回视线,却是未曾想竟然见到公子野玩味的笑脸,登时火大,这公子野平白长了一张好看的脸,笑得实在碍眼,损了整体的美感。
呸!什么六国第一公子,连别夕都比不得,浪得虚名的,如今还敢看她笑话,她已经被那个反反复复、阴晴不定的玥谣公主搞得心事惶惶,这公子野还要招惹了她。送上门来给她出气的,焉有不用的道理,整了整心情,晏亭复又堆上了那夸张的媚笑,乌漆漆的脸衬着那口洁白的贝齿愈加的晃眼。
原本还在看着她笑话的公子野瞧见了晏亭如此表现,脸上讪笑顿时凝滞,眼神不自觉的飘向了别处,似乎看不见了便躲开了他心底的瘟神一般。
哼!巴掌大的地儿,小样的,你能躲天上还是地缝里去!勾唇冷笑,晏亭几步靠近了公子野。
张效等人是在睿王身边混得最好的,那等察言观色的本事已经练成了精,早在玥谣最初开始闹的时候,他便已经带着众人退了下去,此时姒塔若依人小鸟般的靠在睿王怀中,那睿王倒也不避讳晏亭和公子野,就那般明晃晃的同姒塔调起了情,看着实在没什么理会晏亭都做了些什么的时间—— 睿王越喜欢姒塔,为姒塔全然不顾形象,那头公子野越是开怀。
映在公子野那一对分外妖娆的桃花眼中的黑面白牙愈加的深刻了起来,那一对眼也瞪得滚圆,大概实在是受不住这等刺激,公子野不顾形象,转身便要撒丫子,却在刚刚抬脚之时,被晏亭自其身后伸出双手紧紧的勾住了他那窄细硬朗的腰身。
晏亭勾住公子野之后,明显感觉到了他身子剧烈的战栗,这还不够,若要趴着公子野耳边吹气。晏亭是要踮起脚尖的,那样想必她整个人都要贴上公子野平滑的后背,虽她戏耍着公子野,可若是这般亲昵,她还真的做不出,略思量之后,晏亭只是那般站在公子野身后,对着他的脖子吹气道:“公子。方才是流云怠慢了您,这会儿流云定不会在让公子一人行与尚晨宫中,有流云陪着,万万不会再惹了旁人错怪了去。”
听见自己的声音,晏亭也是一愣,平日里她刻意的压着自己的声音,虽不如男子的粗板,却也略带暗哑,如今刻意装扮出来了魅惑,竟现出了她原本的声音,脆生生的勾人,并不输给姒塔那等专门魅惑男人的声音了。
公子野太过紧张,并没有注意到晏亭的声音,直接掰开了晏亭捏在他腰间的手,快速向一边跳去,声音不大,只够晏亭一个人能听清,却带着十足的断然道:“你离本公子远些,跟你在一起,怕才要招惹了旁人不明是非的污蔑,平白损了本公子的声名。
抱臂立在一边,看公子野上串下跳,好不紧张的样子,晏亭觉得长长的吁出一口闷气,心情又敞亮了。
“上大夫与公子说着什么,竟是如此的开怀,说出来也让大王高兴一番可好?”
方才你侬我侬浑然忘我的两个人转眼便诉完衷肠,这会儿就站在晏亭身后,晏亭闻声回头,触目便是姒塔那一张经过精雕细琢,如今笑容妩媚的脸,晏亭眼睛微微抽了抽,她是未曾忽略了姒塔不时瞟向公子野的眼,想必她出现的快,定是发现了公子野的异常,前来解围的。
“没什么,上大夫关心一下本公子这身衣衫可还合体。”
未等晏亭回答,公子野已经抢先发了话,晏亭心下冷哼,脑子倒是个灵活的,实在是个好面子的家伙,即便姒塔是他的人,他也要遮遮掩掩的。
伸出手掩住嘴,轻咳了咳,公子野已经回头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晏亭,生怕她真的说出些卷了他颜面的话来。
晏亭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公子野,接到他眼神中的警告,嘴角勾了勾,你若如此,我偏不让你舒坦了,拉长了嗓音,看着公子野眼中的紧张,沉稳道:“小人实在未曾注意过公子您穿了什么!”
第五十五章 夜宴君相伴

夜微寒,风轻扬,拂宫灯摇曳,一道高墙,两样心情,各是不同,为己自知!
那厢里觥筹交错,歌舞升平,大殿之上,袒胸露背的舞姬载歌载舞,妖娆身姿、争奇斗艳,酒未醉人人自醉。
睿王难得早早都便到了,安坐上位,此非庙堂,倒是不必与姒塔分别,身着绛红色绣金线龙纹锦袍的睿王一手擎着九方樽,另一手揽在姒塔薄衫半露的身子上,举樽畅饮,好不惬意!
与这画面格格不入的晏亭倒也假意举樽,遮住半幅视线,只余对面而坐的公子野半张面皮,看着公子野那一脸的尴尬,心头甚欢喜,倒也忘记了她原本极其厌烦了这等看似和乐融融的虚假场面。
反倒是夜夜伴丝竹歌舞的公子野显出一脸的尴尬不自然,间或趁人不注意之时,斜着眼睛睨视晏亭一眼,他如今对晏亭是又恨又惧,心下想着自己大概是真的得罪了这人了,本来是一个托辞便可以避开的尴尬,这晏亭非要拿出来反反复复的折腾他,睿王的注意力黏在姒塔身上,对于他那牵强的解释并不在意,姒塔更是不会听信晏亭的胡言乱语,可他心中还是闷闷不乐,总觉得在外人面前损了他一直风流不羁的形象,对于眼前迷醉了那一干大臣的舞姬也提不起半点兴趣。
深宫高墙内,编钟奏响的萎靡之音下,蛰伏着各式不同的心境,流荡着奢腐的宫廷虚华;而那高墙之外,月朗星稀,淡紫素袍的苍双鹤负手而立,抬目遥望,身后跟着的白麻棉衫的别夕,轻缓道:“先生,怎的想到要在这夜里出来了?”
苍双鹤垂下眉宇,回身对别夕莞尔一笑,那一双夜里不现于外的眼,此刻竟是与白天里全然的不同,色浅,微带若狼般的光亮。迥异与常人。
“若我令你进去陪在晏亭左右,你可会去?”
听闻苍双鹤此言,别夕一愣,随即垂首浅笑道:“先生吩咐,别夕定不会推脱。”
苍双鹤那别致的眼闪着炫目的光泽,看着别夕轻缓一笑,“若你不惧,便让张效带你进去。”
别夕微微侧了头,半晌轻声问道:“我可以问问先生是在担心什么么?”
苍双复又抬眼看着那随风摇曳的宫灯,半晌轻缓道:“你的样貌能遮了他的锋芒。”
听苍双鹤之言,别夕一愣,随即点头应道:“别夕明白,这便去了。”
尽管别夕目不能视,苍双鹤待他也同寻常之人一般的态度。点头看道:“公子野心性狂傲,受不得太多闷气,你拦着些晏亭,别逼急了那人。”
别夕点头承下,随即若常人一般迈步向前头乐音啸天的承恩殿走去。
目送别夕离开之后,苍双鹤垂下眉眼轻缓道:“出来吧。”
暗影之中有一个瘦高的身影抱剑缓步走出,声音公瑾道:“先生。”
苍双鹤洒然转身,对来人淡然一笑,“你这功夫再好也是瞒不过别夕的耳力,若待他有心结,下次再离得远些。”
抱剑而立的曾胜乙朗笑道:“属下的心思从没有瞒过先生的时候。”
苍双鹤轻轻挥手,迈开步子向花园隐秘处的亭子走去,边走边轻声说道:“时值公子野入我大央,想来晏亭作息不定。倒是让你跟着劳顿,且晏亭刻意相逼,公子野不出三日定会离开大梁,此人平生好颜面,若晏亭逼其甚急,想来公子野离我大梁之时,便是晏亭多事之日,那几日我会遣别夕到她身边,只你不提,别夕便不会纠葛旧事,十五日之内,我会把别夕招回来,你二人即便私下无人之时,亦当不相识便可。”
听苍双鹤的说法,曾胜乙微微敞臂垂下抱在怀中的符箓玉首剑,神色略沮丧,却还是恭敬应声道:“属下遵命。”
行至垂着帷幔的亭子中落座,伸出若玉雕的长指轻敲着身边的石台,抬眼,目光灼灼的盯着曾胜乙浅笑道:“置别夕到晏亭身边并非因为信不过你能护他周全,殁先生隐蔽甚久,待到别夕过去之时,可引殁先生到其眼前相助,至于晏亭偶得的柴安虽有真才,却需时间打磨,无法从容应对眼前晏亭不熟之事,且别夕若到了晏亭身侧,是以其好友之身,便于贴身护在其身侧。”
听苍双鹤之言,曾胜乙微微动了动面上的表情,半晌才沉声道:“先生,上大夫有特别的癖性,居太行无人之境,常不见世人,喜好独居,即便是晏忠也无法进其寝室,恐别夕他……”
苍双鹤笑曰:“别夕自会处理。”
曾胜乙眺望了远处灯火通明处,半晌突然想起了这些日子萦绕心头之事,拧紧眉峰,轻声小心道:“先生,有句话属下一直未曾同你说,眼前又值筵席才想起,上大夫恐不善饮酒。”
苍双鹤搁在石台上的手微微一顿,侧头颦眉看着曾胜乙小心翼翼的表情,随即恢复手指敲击石台的动作,沉声道:“初次于府中画舫间饮酒,观其面色却是
**不同于常之处,此事我已经记下,是日繁忙,倒也未曾**你且再探探,若只是不谙酒性,配些醒酒的药材便可,若是其他之症,再另作他想。”
曾胜乙点头应了,半晌盯着苍双鹤那双别致的眼轻叹口气:“恐睿王忌惮先生,便是因为先生这一双眼,先生本无与他争天下之心,他实在不必这般的小心待您!”
苍双鹤莞尔一笑,那一双闪着别致光彩的碧眼略略的睁开,看着曾胜乙莞尔道:“你怎知我没有与他相争的心思?”
原来说的肯定的曾胜乙被苍双鹤这样一问反倒愣了一下,半晌压低声音,小心试探道:“先生那鼎莫非不是为睿王所集!”
浅笑以对,不应亦不驳,看得曾胜乙愈加的猜不透,半晌也浅笑出声道:“属下多言了,不管先生作何决定,属下只知道先生是主人便好。”
暗流涌动,曾胜乙从未看懂过眼前之人,可他却是心甘情愿为其出生入死,初期还能说出所以然来,时日久了,那种心甘情愿竟成了一种习惯,其实真的随侍左右很久了么,细细算来,不过三年罢了!
彼时承恩殿内,晏亭看着温文浅笑,挨靠在自己身后的别夕竟是一愣,有些难以置信的呢喃道:“别夕兄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么?”
苍双鹤本就没让别夕刻意瞒着,别夕倒也同晏亭说了实话,柔声道:“别夕受先生之命。”
听别夕之言,晏亭心头竟然激烈的跃动了几下,压下了血液中的沸腾,晏亭复又呢喃道:“玥谣公主还真的了解你家先生,竟让她给猜着了。”
别夕轻缓的笑,并不多做解释,远处坐着的公子野瞧见晏亭身边竟然出现了一个身着素衫的俊逸男子,心头愈加的肯定了晏亭是个取向不正常的,且自那男子一出现,晏亭便再也没瞧过他一眼,才将将有些解脱了的感觉,随即想想心头又开始不舒服了起来,愤愤不平那穿得那么寒酸的男子一出现便吸去了拆有的实现,就是那倚靠在睿王怀中的姒塔也在暗暗的把那秋波流连在那男子的身上。
公子野对侯在其身后的内侍微微勾了勾手,内侍利落的靠前,小心谨慎的问道:“公子有何吩咐?”
公子野状似寻常的轻轻点了点跪坐在晏亭身后的别夕道:“那人是谁,穿得那么寒酸,怎能坐在上大夫身后,莫不是贵国上大夫养的宠侍?”
内侍听见公子野的问话初期并未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待到举目看见了晏亭与别夕似十分亲昵般的挨靠在一起之时才懂了公子野话中的深意,忙小心摇头道:“公子您误会了,那位便是别夕,乃鹤先生府中的总侍,与上大夫似乎有些私交,今日正巧进宫,便过来与上大夫打个招呼。”
公子野抚着自己光洁的下巴,轻缓呢喃道:“竟然是传说中那妖人的总侍,长成这幅模样,当一个总侍委屈了,或者本公子该给通融一下,成全了这一双人。”
内侍见公子野目光不移分毫的盯着晏亭与别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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