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天下-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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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总是怕的,自然,这个时候也不可能不怕,不过事在眼前,晏亭反倒能静了心思,对上睿王盛满情感的眼,晏亭深深的吸了口气,平静道:“先前大王赏给臣的酒,大概别有作科吧?”
许是确定她不会再有脱逃的借口了,睿王反倒有了耐心,手指轻轻滑过晏亭细腻的面庞,魅惑的笑道:”你总是不肯听话,寡人自然是要想些办法的,不过也只这一次,今后你若是不准,寡人定不会再对你用手段了。”
被睿王的手指抚过,那等汗毛倒立的感觉再次升腾,晏亭努力维持着脸上的淡定,试图与睿王讲起了道理,虽然明知道睿王不个是适合讲道理的人,茄过晏亭总觉是不由自主的想着拖延了时间,或许会有奇迹发生,也或许在心底当真存了一点点的希望,睿王会良心发现放过她!
“王后乃天下最美的女子,又身份高贵,知书达理,实在是天下男子梦寐以求的贤妻。”
恭维—— 睿王先前很喜欢的,何况,晏亭觉得自己说得全然的实情。
睿王修长的手指穿过晏亭披散在枕上的青丝,乌亮的发,红艳的衣服,愈发的衬托着她的雪肌玉肤,莹润透彻,触感如此美妙,不觉便喟叹出声,这样的肌肤,睿王从未经历过,他的手指从她的鬓角重新回到她的眉目间,对于晏亭提到的赵娥黛,他并不十分在意,纵然那么多人说她是天下第一,可在睿王的脑子里,她的面容却并不清晰,甚至没有红夫人深刻的,睿王的指尖描绘着晏亭面上的轮廓,声音略带着沙哑道:“她远不及你,寡人先前便知你是好看的,却不曾想竟是如此的美好,什么天下第一的,寡人如今并不十分在意,寡人见过无数的美人,没有一个比你更适合这样的夜色,只消看着你便生了兴致,寡人不是父王,寡人不怕被一个女子牵制,只要你也恋上寡人,寡人便将半幅江山让于你,寡人还可以为你散尽后宫,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想来是一个帝王最动听的情话了,这世上有几个帝王敢夸口江山拱手,敢立誓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相属,不过晏亭并不信他,男人求欢之前的话,有几句能信得的,纵然是不信他,却也不敢真的将心里的话说出来,晏亭逢迎的笑,轻声细语的说着:“臣多谢大王厚爱,只是大王错看了臣,王后那般的美妙,想来大王不会知晓,坊间有传,但见王后一面,今生了无遗憾,天下多少风流公子皆为王后倾倒,若臣当真是男子,想来也会为其茶饭不思。”
她在努力劝着睿王,可睿王那双耳却是别致,他想听见的,即便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的细微声音也能听个清楚,可若是他不想听的,竟可以自动自发的忽略过去,晏亭搜肠刮肚讲着赵娥黛的好,睿王却专心的探索着她玲珑的身姿,从她的面庞滑到颈子间的时候,他的手竟有些颤抖,那感觉就好像很多很多年之前的第一次,激动,兴奋,又存了几分好奇和羞涩,完全新奇的感觉。
腿上凉了,那根本遮不住什么的裙摆被睿王拉高,他的手沿着她的小腿慢慢向上探索着,身前的衣襟也被拉扯开来,细致的肌肤半隐半现,烛光的映照着,更勾人心悸。
睿王的手游移的并不快,可还是要接近她的大腿深处,晏亭再也隐忍不住,大声喊道:“大王,放过臣!”
她的声音已带上了细微的哭腔,睿王抬起身子,一手撑在她颈侧,一手抚着她的脸,视线中带着一丝穿透情欲的迷茫,温柔哄劝道:“莫怕,寡人会最温柔的待你,稍后,寡人便下诏废除赵娥黛,这是你该得的。”
“大王,臣配不上……”
不待晏亭说完,睿王的唇出其不意的贴上了她的,将她欲出口的声音尽数吞了下去,伸手解开了自己腰间的革带,不理会唇中沾染的咸味,她此时伤感,等到她成了他的,他便不会再让她落泪,只要她知道了他的好,定也会爱上他的,万里江山皆在他手,她如何能不爱他?
先前他说的那些话并非哄她,赵娥黛他是一定要废除的,后宫的干娇百媚,在她翩然起舞之后便成了昨日黄花,让他再也提不起半点兴致,他知道她经过了伪装,日日对着盈姬的画像,能想到的美艳至多如盈姬。
却是不想,去处了伪装之后,第一眼看见的时候,竟让他忘记了呼吸,她的美好出乎他的料想,终究能体会先前父王的感觉,若他失了她,想必会比父王还痛苦,那等日子不是人过的,所以不管她是否恨他。这一刻他要定了她。
身下的晏亭衣不蔽体,睿王也解除了自己的束缚,这一刻不再是梦,她就这般虚软的躺在他身乍,这是真正的晏亭,那个鼓山上翩翩起舞的红衣舞姬,不再是红夫人那个替身,这一刻想了许久,想得他的身并着心都痛了,只要再进一步,她便是他的了,这感觉真好,好得有些不真实。
只差那么一点点,可就是那么一点点的距离便成了遥远,如果知道会这样,睿王定不会有那么许多的迟疑,他该在将她按到的一瞬便占有了她,可惜,他错过了一时,随即便有了错过一世的恍然,他只是希望让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充满了美好,外头大殿之上的欢庆是她与他大婚的见证,这里的一切都是按照王室大婚布置的,他并非是只贪一时之欢,此时她尚为男子,且他还未废后,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所谓礼俗制约着他的念想,他不过是为了避免那么多琐碎的麻烦,才会这样的安排,他在心中已经将她看做是自己的王后了。
尚且不知道是如何发生的,睿王已经被人自身后拉起,随即一把泛着幽光的软右抵上了他的咽喉,多么熟悉的一幕,这几年一直萦绕在他的梦中的,却原来真有这么一日,那一双透着金色的眼比他梦中的更叫他惶恐,若然是人,怎么会生出这样一双眼来?
“先生,你这是何意?”
强自镇定,他已经是大王了,不必怕他了不是么,睿王这样安慰着自己,可身子还是不由自主的打着颤。
“她是我的,你可以动这天下的一切,鹤皆不会插手,唯独她,不是你能碰的。”
一瞬间晏亭的泪便涌了出来,此刻她太过狼狈,酥胸半裸,裙摆掀到大腿根部,隐隐可见内里的风光,她不欲让苍双鹤见到这样的自己,可是提不起一丝的力道掩盖了自己,只能那么躺在那里,好在他没有看她。
“寡人会让她做天下之后。”
睿王说出了心中所想,他要提醒苍双鹤自己的身份,苍双鹤不是卿玦,他不好说得太过浅白,这样说,他该明白他的意思。
淡紫色的长衫,随意半拢着的墨发,手中锋利的软剑,还有脸上淡淡的笑,占据着睿王的视线,他怎么可以这般无所谓的笑着,明明是温和的,却让睿王愈发感觉什么叫毛骨悚然,徐缓的声音,那个时候玥谣总在睿王跟前念叨,苍双鹤的声音比她听过最动人的乐音还好听,便是这等动人的声音令睿王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寒冷。
“你的天下是鹤给的,鹤既然可以给你天下,也可以收回了天下。“
“先生何必如此,不过是个女人罢了,您要什么样的美女寡人都可以给你,何必为了一个女人伤了与寡人之间的情谊呢!”
睿王犹自做着徒劳的挣扎,这样的话是连他自己都不信的,又如何能哄到苍双鹤?
苍双鹤听见睿王的话,脸上的笑愈发的诡秘,“天下美女是多,可鹤的夫人只有这一个,除了她之外,再无他人能与鹤长长久久的过此一生,旁人的情谊,鹤并无所谓。”
睿王的脸好像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十分的难看,他的身后王榻上躺着他喜欢的女人,不说旁的,被人当着喜欢的女人如此说了,面子上总是挂不住的,终究老羞成怒,厉声道:“先生当真不计后果与寡人抢?”
他这样说了,苍双鹤并未立即作答,他只是轻轻往前送了软剑,睿王当即觉得喉咙火辣辣的痛了起来,死亡的气息从未有过的靠近。
“你该知道,鹤无心天下,但流云是鹤此生唯一在意过的,即便你现在是大王,若然不计后果,鹤不介意明天便扶他人继位。”
第二一二章 发泄
本以为是万无一失,到头来却是镜花水月,痛的清晰,恨得深刻刻,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苍双鹤抱着晏亭洒然而去,原来,那一派的淡漠只是假象,逞奔斗狠,他远不及苍双鹤!
睿王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背靠着艳红的寝榻,曲起一条腿,将胳膊搭在腿上,身上的红衣凌乱,青丝垂下,遮住了半边面庞,看似平静,心底却是波涛汹涌,她在他眼前刹那的柔情只为护卿玦周全,他怎会不知她的心思,纵然只是假象,可那一瞬的砰然心动美的让他无心计较了她的别有用心,如今再回味,才愈发感觉那真相噬心锥骨的痛——彼年他乃六国第一公子,而今他是万里江山的王,却比不得一个不得载入族谱的私生子在她心中重要!
更是忘不掉苍双鹤脱下身上的长袍卷住她裸露的身躯那一瞬,她脸上的妩媚,似水的柔情只为那唯一的一个敢拿剑逼着他的男人绽放,当初让晏亭去寻苍双鹤的时候他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当他们在他面前宣示了彼此的关系之后,他还是无法承受内心的煎熬,妒恨交织的痛苦沿着经络游遍全身,怎能不恨?
她将那张令他惊艳的脸埋进苍双鹤胸口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定然红了眼,比昭阳殿内悬挂着的幔帐还要红,不管他是何种表情,晏亭也不在意,她眼中只有苍双鹤,而且在苍双鹤将她抱起的一瞬,睿王清楚的看见了她眼中的情欲,不敢想象出了尚晨宫他们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可又忍不住的要去想,免不得一番风花雪月,抵死缠绵,忍不住念想,到底也只是折磨了自己罢了。
“大王。”
前方传来女子幽幽的呼唤声,这个声音如此的熟悉,睿王徐缓的抬起了头,看着跪在前方不远处的赵娥黛,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竟全然的不知,先前的他即便睡了也是十分警觉的。
越是愤怒至极,声音反倒越是平静了,就好像当初的隐忍,并非是全不在意,只是积存了怨愤,待到发泄的那一日,便是要惹他的人万劫不复,一如盛康!
“未经寡人准许,谁私放你进来的?”
赵娥黛还是不了解睿王,她只看见他平静的表现,便当他此刻也是平和的,再者这一日是如此的欢快,西申这个劲敌已除去,他又有什么不开心呢,因此听睿王如此问她,赵娥黛只是如平常一般的表情,柔和的应道:“倒是有一个年轻的内侍偏偏要上来拦的,可妾身当真有重要的事情想同大王商量,他也不好耽搁了妾身的事儿……”
睿王不待赵娥黛说完,已经冲着门外大声的喊了起来:“来人!“年轻的没眼力,张效这八面玲珑的又岂会不懂此时危险,大半辈子走过来了,那一双眼精锐着呢,再是不曾察觉,但见睿王今日的表现,他也通透了个七七八八,苍双鹤走出昭阳殿,怀中抱着的人青丝零散,那边角垂下的裙摆是睿王先前专门命人照着当初当年盈姬舞衣的大小裁出来的,睿王说那是给他的王后准备的,而赵娥黛的身材明显与那舞衣有差距,还用再细细深究么?
那等费心的算计,却被人阻了,睿王此刻是何等心境,看着他长大的张效怎会不知,不过张效迟来了一步,竟让赵娥黛得了先,想来赵娥黛这晚是有些苦头吃了。
此时跪在睿王面前的赵娥黛不解的看着睿王,侯在外头的张效听了睿王的声音,不敢做丝毫怠慢,快速的小跑进来,躬身施礼,小心翼翼的应道:“老奴在。”
睿王冷淡的看了一眼张效,阴冷道:“将方才侯在外头的内侍拉出去沉湖,以儆效尤。”
不等张效应了,赵娥黛先紧张的出了声,“大王,他何错之有,竟要取他性命?”
睿王盯着大殿上随着张效进门而微微摆荡的幔帐,看也不看赵娥黛一眼,阴森道:“寡人之言乃为天命,在寡人的尚晨宫中竟敢不将天命放在心上,若不惩处,日后定有后患!”
得到睿王如此说法,赵娥黛愣了一下,感觉心跳开始不受控制的跳动了起来,结巴道:“可是、可是他是因为妾、妾身才会……”
睿王的视线突然盯上了赵娥黛的脸,惊得赵娥黛将未说完的话生生的吞了回去,对着睿王欲杀人的目光,赵娥黛明白了,若然那内侍不死,想必她就该死了,想透之后,瑟瑟的抖了起来,眼中盈着晶莹的泪珠,咬着唇不敢多话,那人不过是个替死鬼罢了,到底替谁而死,不是赵娥黛此时敢去深究的。
张效下去了,赵娥黛还跪在地上,睿王冷淡的瞥了赵娥黛一眼,随后抬头继续盯着方才看见的幔帐,许久,才森森的开口,“你来寻寡人,可是有什么要求?”
赵娥黛身乎轻颤了一下,若然没有要求,她怎么会壮了胆子过来寻他,方才在睿王离席之后,堰国来得使臣愈发的有了胆子,**给堰惠王传话的理由将刚退下高台的她拦住,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