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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定天下-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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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草雅愣了一下,随后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她那么喜欢着那个孩子,虽然只是那么小小的,模糊的一团,可她还是给他造了棺木,立了冢,公子野并非不懂她的心思,如今愈发的明白,他是那么了解她会有的做法,终究泪潸然,是为那个不被承认的孩子还是为了面前躺在地上气息奄奄的公子野,萱草雅分不清楚了。
看见萱草雅的泪,公子野吃力的抬高了手,食指微微的弯曲着,较之旁的握着的手指高出了一截,这一个动作萱草雅是记得的,以前她窝在他怀中哭泣的时候,他便会伸出食指替她擦泪的。
萱草雅迟疑了片刻,居然矮下了身子,晏亭感觉脑袋有些昏眩,可她清楚的记得先前公子野曾想伤害萱草雅的,晏亭大步上前,伸手去拦萱草雅,不想竟被曾胜乙拦住了。
晏亭回头瞪着曾胜乙,不想他只是沉着的摇着头,从曾胜乙满是怜爱的眼中,晏亭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当真不再去硬拦着萱草雅,即便公子野当真做出了什么,凭他一个重伤之人,动作再快也比不上曾胜乙的,曾胜乙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妻和子置身危险中,他不拦着萱草雅,便是有足够的把握,绝不会让公子野伤了她。
公子野终于如愿碰到了萱草雅日益娇美的容颜,他说,“如果有来生,我不会再放手,绝不!”
萱草雅不曾开口,他笑,含泪的笑,当一切虚名空利都不真实之后,才发现,心底还有爱,他是真心实意的爱过萱草雅,只是被权势迷住了心智,让他自己也看不清楚自己罢了,如今他还可以亲手摸摸她的脸,已经很幸福了,像他这样的一个男人,她的泪水让他明白,她还是在意的,足够了。
“对不起……”
他已经不知道萱草雅能不能听见他这最后一句,脸上滚动着萱草雅温暖的泪,她的面容在他脑中永恒,这样也好,如他这样骄傲的男人,怎么忍受一辈子的屈辱,与其被她一直看不起,不如留给她一个最好的回忆,至少经年以后,提到他公子野,会是个敢作敢当的男人——经年以后,好遥远的说法,经年以后,她的身边子孙绕膝,那个她爱着的男人还可以陪着看日升日落,可惜,他只能是她记忆中过往的一瞬,或许**起来,或许偶尔想起,也不过是个模糊的影子了……
当他的手从她脸上滑落的一瞬,她便知道他的一切已经永恒,没有撕心裂肺的痛楚,只是默默流泪,这是她最后一次为那段过去落泪,肩头上那双大手恁般的温暖,可以为她挡风遮雨,那才是她最大的财富。
晏亭冷眼旁观,每个人的际遇都是不同的,如萱草雅般爽朗,终究也是有泪的,公子野其实并不甘心,可也只能如此了,路是自己走的,怨得了谁呢!
看着看着,晏亭愈发的觉察出吃得酒水的怪异,这里定然还有些旁的物儿,她的脑子昏沉沉的,若然只是平常的酒水,她这个时候应该还是清醒的,而且就算酒劲上得快,那也只是身体先热,怎么身体没热,脑子却总是出现些混乱的感觉呢?
睿王的酒,不该有旁的问题吧?可是,睿王给她的酒呢?晏亭猛觉心惊肉跳,萱草雅肩头有一双手,她的,居然也有一双手,是谁。这么熟悉的味道,不是苍双鹤,不是卿玦!
晏亭转过头去,看着睿王近在咫尺的笑,如凶猛的野兽看见了猎物一般,盛着明显的掠夺,惊呼出声:“大王。”
睿王笑得别有深意,语调竟出奇的柔和:“爱卿许是醉了,竟站不稳了。”
他这话才说完,掐在她肩头的手微一用力,她便被他带进了怀中,挣脱不开。
萱草雅此时垂首擦泪,曾胜乙全副精神全在萱草雅身上,哪里有人分了一份精神到她身上,晏亭只觉背后冷汗直冒,越是紧张,手脚越是虚软,心中念叨着:完了,天要绝我!
这里有谁能帮她,或许该说,在这里,有谁敢当面顶撞了睿王,没有人—— 他们见了睿王,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又如何敢顶撞了他呢?
何等荣宠,众目睽睽之下,被大王抱在怀中穿过九曲回廊;何其不幸,想必明日市井间也要流传了睿王与左相之间是如何的暧昧,睿王不可不顾脸面,可她却是极其在乎的——就算她当真是男人,性好龙阳,也不与睿王这等禽兽!
“大王,臣可自己走,臣的家奴就侯在外头,让他们过来将臣接回去就好。”
在被睿王一路畅通无阻的抱进昭阳殿之前,晏亭在垂死挣扎着,幻想着睿王有可能良心发现,饶她一回。
睿王嘴角勾了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并不应她,犹自前行。
晏亭深深浅浅的喘息着,总有不甘心,可看着周边景色转换,渐渐生出了无力感,心一点点的沉。
“大王。”
再一次听见熟悉的声音,晏亭感觉自己都要哭出来了,不知苍双鹤此时身在何处,可是卿玦在,或许该说,他一直都在她身侧的,只是她先前没感觉到罢了。
相对于晏亭的开怀,睿王可是大大的不满意,卿玦身后便是昭阳殿的大门,日思夜想的美妙就在咫尺,可却被他一直瞧不上眼的卿玦给阻止了,就算他站出来了,在睿王眼中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威胁,可还是有被打断的不悦,板着脸沉声道:“姬爱卿,可有什么十分紧要的事情来同寡人禀明?”
卿玦的目光清澈,似乎并不在意睿王怀中抱着的晏亭,听见睿王这样问了,他回答的也痛快,“大王,是关于堰国使节的事情。”
今昔两番境地,这个借口已经无法牵制了睿王,在睿王眼中,堰国不过是不足为患的小国罢了,西申已经败了,他岂会让一个小国的事情来破坏了他费尽心机得来的机会?
“寡人知道了,姬爱卿下去吧,明日一早再说。”
卿玦的出现好像当真为了告诉睿王这条消息一般,见睿王满不在乎的,卿玦也不絮烦拖拉,轻声应了之后便开始倒退着离开。
晏亭见卿玦的动作,瞪着眼看他,可是他不看她,见卿玦当真毫不迟疑的走远了,晏亭再也隐忍不住,大声喊了起来:“卿玦。”
卿玦脚步微一顿,睿王凛冽的视线随即射了过去,卿玦抬头对上了睿王的眼,得了睿王咬牙切齿的一句:“记住自己是什么身份。“听了睿王这样的一句,卿玦垂首,轻应道:“臣明白。”
其实晏亭当真的想让卿玦救她,可是她只喊出了他的名字,卿玦无法与睿王抗衡,他能出现已经让她意外了,在这么久的一段时光中,他是连看都不看她了,她以为在他心中,她已经完完全全是个陌路人了,可是所有人都在视而不见的时候,他出现了,如神祗一般!
“谢谢你!”
晏亭不理会睿王与卿玦都在说些什么,只是把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真心实意的感激。
第二一一章 非礼

淡漠疏离。去意明显,却迟迟没有移开身子,引得睿王越发焦灼。
枫山上,他们许过海誓山盟,他说过,若然有那么一日,海枯石烂,誓言随风散,不求她念着他对她的好,只求她能幸福。
他当真会忘记那段岁月么?那时他语调带着点点忧伤的说过,可以忘记曾经的苦难,可以忘记没有她在的时候仅有的快乐,却唯独不舍得忘却她点缀过他荒芜的生命。
伸夏夜的风轻柔舒缓,轻轻推动着檐下悬着的灯笼,柔和的光线映着卿玦的发丝愈发的晶莹,他脸上的疏离淡漠还是那么清晰,清晰的让人生出了不自然。
那时那景,当真只以为他是单纯的说着他的爱,此时此刻才恍然,他是在向她诠释了他的惶恐,她竟是那么粗心大意,他说纵然忘记这世间的种种也不会忘记她的时候,她没给他希望的承诺,她只是理所当然的枕着他的肩头,嬉笑着说道:“如果我变了容貌,变了心,你也要记得今天说的这话,不要忘记你爱我!”
那个时候她以为自己会与他一生一世,那话也不过是随口说来的玩笑,可是如今才感觉,那句玩笑是多么的残忍,他当真忘记了当初她说得残忍话倒也好,这一刻竟是比当初他当着她的面饮下忘情草的时候还希望他不记得他们那些美得像传说的时光,如果不记得,便不会做出傻事来了,这样拦着睿王,他不会得了好处的。
“卿玦,滚开。”
睿王再也忍不住,晏亭眼角滚下的泪沾上了他的肌肤,灼伤了他的心,虽然从不肯承认,可那一对相视不语的妙人还是让他感觉自己十足的卑鄙,脑子里全是当初传回来的流言蜚语。他们形影不离,他们同榻而眠,他们生死相随……
晏亭以眼神示意卿玦离开,她先前觉得他是要离开的,可是为什么他如木桩一样杵在那里不动了呢,“卿玦,再不滚开,寡人定以欺君之罪治你。”
睿王恼了,晏亭感觉到他微微的发抖,不知道是气得还是也有一些些忌殚这样的卿玦。
出乎意料的是,晏亭再这一瞬做出了令卿玦和睿王两个人皆惊诧的动作,她在睿王怀中微微翻转了身子,将自己的脸埋进了睿王的怀中,傅手搭上了睿王的肩膀,含糊不清的说道:“劳请姬将军通知一下本相家奴,让他们回吧,告诉夫人,大王恩准本相留宿王宫。”
卿玦眼睛微微眨了眨,在他那个角度看来,睿王与晏亭是你情我愿的亲昵,他实在是个多余的人了。
睿王嘴角勾着笑,轻蔑的对着卿玦,同时含着警告,若真的动起手来,睿王是绝对打不过卿玦的,可是权利就是有这样的好处,纵然他处处比不得卿玦,可是只要大权在握,他便可随意处置了卿玦,那话睿王是十分喜欢的——之罪何患无辞!
卿玦让开了身子,睿王畅通无阻的抱着晏亭走进了昭阳殿,直接将她带到了寝殿后方的暖池,哪里侯着他从别处请来的游医,据说此人精通天下奇毒。
晏亭脑子愈发的不听使唤,趁人不备,偷偷的割伤了手指,还是不成,晏亭想告诉自己宽心,可事实摆在眼前,这酒中是掺了药的,守卫森严的尚晨宫,若然原来的酒水有问题,定避不开张效的排查,那么可能性也只有一个,便是这酒是睿王专门给她备下的,从她进宫的那一瞬便觉得睿王看她的眼神不同,她却是万万没想到睿王竟会给她下药。
人外有人,晏亭算是见识过了,那人的解药竟与被苍双鹤收走的阴业先生原本给配的解药十分的相似,将她一顿处理之后,有宫娥给她净了身子,随后她穿上了一套正红的薄衫,内里什么也没有,软柔的料子贴着她玲珑的曲线,行走间,修长的腿型若隐若现,晏亭若为男装,身材较之寻常男子是要瘦小上几分,可她是女子的时候,便实在可以算得上高挑了,这一身别致的衣衫又特别的凸显出属于女子特有的妩媚。
晏亭随身携带的短刀已经被收去了,现在的她连站都站不住了,软塌塌的由宫娥搀扶着送到了睿王的寝殿,这一番事情做下了,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果不其然是睿王会养的人,速度快的令她砸舌,晏亭如是想的,睿王早已经算计好了一切,包括苍双鹤,他此时应该在百里之外,睿王寻了个看似无懈可击的理由将唯一可能阻挡他的人给支开了。
睿王眼中的惊艳令晏亭感觉不适,虽然她身上穿着浅薄的衣服,可睿王的眼神好像她是赤裸着一般,惊艳过后的神情,与大殿中活吃了盛康的虎有着十成的相似,看着睿王,晏亭竟生出了一抹恍惚,好像自己就是先前的盛康一般。
究竟有没有后悔方才支开了卿玦,如果,她是说如果,她没支开卿玦,卿玦会怎么做,会不会将她强行带离这等危险的境地,然后呢,自己与苍双鹤团聚。卿玦被睿王治罪?
努力的甩开了脑子里的设想,想到卿玦有可能被睿王惩处了,晏亭便觉得自己方才的决定是正确的,她实在寻不出让卿玦再为自己牺牲的理由,勃发的豪情用完了,鼻翼间萦绕着熟悉的龙涎香的时候,才想到恐惧,每一根寒毛都直立着,睿王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眉目间全然的开怀,搀扶着晏亭的宫娥退下去的时候,睿王爽朗的笑说要重重的赏今夜有功之人。
那一个个的笑脸在晏亭眼中模糊成了一团,无助的瘫软,看着寝殿的大门缓缓的合起,昭阳殿的回廊并不比睿王寝殿亮多少,可晏亭就是感觉那一张张模糊的笑脸将光明阻在了门外。
一个回转,睿王便将晏亭压在了偌大的王榻上,此时晏亭才发现,身下的锦被是艳红的,触目所及皆是红,这样的装饰不会是巧合的。
她的身子虚软无有一丝的力量,可脑子却还是清醒的,睿王便是要看着她清醒,让她知道都发生了什么。
“寡人曾下过誓言,待到天下大定,便迎你做寡人的王后。”
即便晏亭身子没有一丝力量,睿王还是紧紧的将她护在自己身下,生怕她跑了一般,这样的话睿王先前就和晏亭说过,不过那个时候是发狠的语气,这个时候却只是让她明白自己的处境而已。
先前总是怕的,自然,这个时候也不可能不怕,不过事在眼前,晏亭反倒能静了心思,对上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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