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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定天下-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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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星子那般的美好,就像那日鼓山上的女子翩然起舞之时,绕在她身边的光华一般的令人不忍移开视线,若自言自语般的说了起来:“寡人听闻明天是盈姬十九年忌日。”
晏亭特别的抵触令晏痕心如刀割,如今睿王又问起了盈姬,晏痕突然希望自己也是那个可以由着性子睡过去的人,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身形一瞬间愈发佝偻,掩着唇轻咳了咳,悲觉道:“是,十九年前的这个时候臣不在盈姬身边,其实她本来还有几日才生的,边界传来了唯臣可处理的外扰,臣心中有忌惮,却还是中计离开了她,她身边伺候着的人在一天**  被换走了,事后臣听说,那日她跌伤了身子,拼着命**云儿,那个时候的云儿虚弱的令臣不忍见,臣是个自私的人,云儿是臣与盈姬之间唯一的牵连,因此臣用几个无辜婴孩的命保住了云儿,盈姬是臣一生的缺憾,不过臣如愿保住了云儿的命,可是碍于韩夫人,臣十几年不敢去关注云儿,阴业先生是个冷性的人,云儿跟着他吃了许多的苦,后来臣偶然间遇见过天尘子先生,他告知臣,云儿有几次险些死在桃花润,臣对不住他们母子……”
听着听着,睿王脸上透出了暴戾,怒声道:“寡人派兵平了桃花涧。”
睿王此言一出,引得晏痕一阵战栗,明白不能直接劝阻,稳了稳心神,恭谨出声道:“云儿乃食桃花涧百兽之乳而长成,阴业先生虽冷情,可那个时候也唯独他可护住云儿的性命,只要到了桃花涧,即便是南褚的精兵也没有办法了,阴业先生乃避世高人,有以一敌万的本事,桃花涧处处皆阵法,时至今日,并无听说有不速之客闯进过桃花涧,那个时候韩夫人放过云儿,只是因为明白阴业先生不是他们可以轻易得罪的人物。”
终归是聪明的人,自然明白晏痕这话中所指,睿王倒也默了声,眼睛依旧盯着天上的繁星,良久,喃喃的出声,“寡人如今十分想知道一件事。”
晏痕听见睿王声音中已经没了方才那种凛冽,微微放了心,顺着睿王的话出声道:“大王想知道什么?”
睿王突然转身,视线从满天繁星上转到晏痕辩不分明的面容上,目光灼灼,带着不容晏痕躲闪的威仪,一字一顿的问道:“若当年盈姬所出乃女儿,爱卿可否打算遵从与父王的约定?”
心头打了个突,好在官场打滚几十年,处变不惊的冷静令晏痕看上去还是那般的自然,轻声笑着应对了睿王的话:“老夫有女,如若大王不嫌,实在该算是我晏氏祖上积德,不胜荣光之事。”
睿王看着晏痕,轻笑着出口道:“但愿爱卿说得乃真心之言。”
晏痕尴尬的笑着:“这个是自然。”
嘴上如此,心中却盘算着睿王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半晌之后,睿王不确定的叹息出声道:“明日便是流云生母的忌日,寡人已经颁旨特封了盈姬,这该算是件称得上别致的喜事,流云会醒来看看吧?”
晏痕看着睿王脸上的困扰,默默的垂下了头,小声的回应道:“但愿逆子能体会大王一片苦心。”
想说的都说过了,呼吸也畅快了许多,睿王与晏痕一前一后向晏亭的院落走来,守在门外的晏忠和别夕瞧见了缓步而来的睿王,略略扬高了声音招呼着,房间里的萱草雅和曾胜乙听见了外头的声音,表情和动作已恢复了常态。
萱草雅小声的对曾胜乙说了一句:“流云依日没吃东西,如今也只有等着师兄出来了,想个办法,今夜一定要将睿王支回王宫。”
曾胜乙快速的点了点头,随即萱草雅拿起一边的托盘交给曾胜乙,大声说道:“劳请曾大哥把这托盘送回去了,奴家再守上大夫一会儿。”
接过托盘,曾胜乙也像模像样的回道:“少主便有劳萱姑娘伺候了。”
待到睿王脚步近了之后,萱草雅与曾胜乙双双跪拜,睿王轻摆了摆手,示意曾胜乙可以出去了,萱草雅扯着帕子做拭泪样,装作没瞧见睿王的手势,依旧留在晏亭的房间里。
睿王淡漠的看了一眼萱草雅,倒也没再出声撵她离开,回到晏亭的榻前落坐,伸手拉过晏亭依旧冰冷的手,柔声道:“天已经黑了。既然累了好些日子,那么今晚就好好的休息,不过明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你一定要起来。”
萱草雅始终捏着一块较之寻常女子大上了许多,边角绣着萱草的方巾半遮着面容抽噎,间或还要重重的叹息,令睿王渐渐缓和了一些的心情又跟着沉重了起来。
而萱草雅亮晶晶的眼睛透过方巾的缝隙看着睿王脸上的阴晴不定,撇撇嘴,暗道:“今晚不挤走你,本姑娘从明儿个起就不画美男!”
“呜呜!我可怜的大人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起来,奴家还等着你起来陪我一起去游山沥水,过那等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幸福日子呢,你现在倒是好了,这么狠心待我,奴家恨你,恨你啊!”
说罢哭天抢地的就往晏亭身上扑去,眼角余光中看着睿王欲杀人的眼神恶狠狠的瞪着自己,萱草雅反应倒也快,改扑向晏亭的身子快速转了个弯,趴在了一边的梁柱上,呜呜咽咽的说着自己与晏亭有多少私情,有多么的甜蜜。
萱草雅的哭声已经让睿王心烦意乱,间或又听她说得自己与晏亭之间感情似乎多么的惊天动地,愈发的引得睿王心头剜肉般痛着,厉声道:“给寡人闭嘴,滚出去,不然寡人差人缝了你的嘴。“哭声戛然而止,萱草雅擒着方巾眨巴眨巴眼睛,随后淡定的对晏亭说道:“呃,上大夫,奴家对你此情不渝,现在出去等你了。”
说罢对睿王屈膝施礼,倒退着走出了晏亭的房间。
变脸速度之快令睿王叹为观止,待到萱草雅出去了许久之后睿王才回过神来,对着沉睡中的晏亭低喃道:“这便是你喜欢的女子,她方才的那番表现分明是虚情假意的,这样的人你都接受,为何却要这般对待寡人?”
与其一墙之隔的密室内,苍双鹤背靠着墙壁静立,看上去已然好了许多,方才被他拔下的银针又重新取回扎入身上的穴位,微微闭着眼,平息体内翻江倒海的气流涌窜。
不过耳朵却对着孔洞,听见睿王对晏亭说出的话,感觉体内又开始躁动。快速走针劳宫、定神等几处穴位,确定心神稳定之后,才靠着墙壁摇头浅笑。
晏痕方才并没有随着睿王一起走进晏亭的房间,他不跟着睿王,睿王也**轻松,倒也不关心晏痕去了哪里。
对晏痕来说,睿王不问正好,他先交代了章化几句注意睿王动向的话,随后绕到没有人注意的地方潜入密室,进门之后便看见侍靠在墙壁上浅笑着的苍双鹤,见其脸色较之方才好了些,又可以笑了,总算略略的放了心,几步上前来到苍双鹤的身侧,押头看了看小孔外睿王和晏亭的情况,随后压低声音小声道:“感觉好了些?”
苍双鹤依旧慢慢的点头,一切看上去都那么自然,自然的让人放心 —— 个人冷暖个人知。
见苍双鹤点头应了,晏痕才将将露了个可以称之为笑的表情,接着小声道:“如此老夫便放心了,别夕说过你这身子现在不宜劳累,还是去后面歇着吧,等着大王走了之后,再去云儿的房间,或者把云儿送到这后面来也成。“
心中有丝暖意,苍双鹤浅笑勾唇,轻缓道:“伯父如此说,可想过这话中别样的意思?”
晏痕微愣了一下,随后跟着笑了起来,声音中透着坚定,“好歹也活了这么许多年头,风风雨雨的都经历过,跟着阎罗王也算打过交道了,再看一切倒也没那么多需要计较的了,老夫先前便听说过行军南褚途中,你已经与云儿同室而眠,虽说这实在不合礼数,可若让云儿一直这样睡下去,礼数倒也不是那么十分重要的了,方才进来之前老夫问过曾胜乙,他说方才云儿还是不吃任何东西,这是对老夫最残忍的惩罚,若是你可以唤醒她,又何必计较那么许多,何况,老夫早已说过,在老夫心中,这天下只有你才能给云儿想要的生活,包括姬将军在内。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她,若是云儿顺利的闯过眼前这关,老夫会替你们主持婚事。”
苍双鹤还是靠着墙浅笑,不点头也不摇头,身后隐隐传来睿王异常温和的嗓音,苍双鹤到大央已经四年有余,从不曾见睿王如此特别的对待过一个人,心中分明,即便晏痕许下这样的承诺,可事情绝非如此简单,对于睿王他并不畏惧,不过对于卿玦,想起来便又是一阵心痛。
去年板山上那一幕如今还盘旋在脑子里,那个时候晏亭与卿玦笑得那般的开心,羡煞旁人,而他却只能做一名静默无声的看客,悄悄的站在远处,与他们身在咫尺,心如天涯!
见苍双鹤淡漠的表现,晏痕心头一惊,紧张的追问出声道:“怎的,你不想要云儿了?”
苍双鹤微微抬起了眼,那一双透着淡金色光泽的眸子注视着晏痕的时候,竟令晏痕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想想倒是要笑了,他说过自己历经了生死,一切都看得淡了,先前面对了睿王的时候也是恁般的淡定自如,可只是看着这一双闪着特别光泽的眼,竟由心底生出一阵寒意,暗自庆幸,幸好与之并非敌对!
看着晏痕的反应,苍双鹤慢慢的垂下了眸子,即便他不怕被人瞧见自己的特别,可见了他真颜的人未必就不会畏惧了他,或许刻意的遮挡并非只是给自己方便的,如此想想,会对晏亭显出别样的兴趣。倒也实在不值得惊奇了,在很多很多年之前,还是稚童的晏亭也只是夸说他这双特别的眼生的好看,不会当他是妖怪一般的看待。
再相逢之后,人已经大了,心中便装了许多成人的心思了,待到看见他这双在夜里闪着别样光泽的眸子,她还是若无其事的面对着自己,似乎并不介意他生就了一副妖怪的样貌。
所谓动心,或许不是令人惊艳异常的美貌,也不是反反复复的说着海誓山盟,只是相见之后,最平等的对待,不把外在的虚无当成了衡量感情的基础,嘴角绽开了笑,发自内心的动容,看得一边的晏痕也愣了。
豁然开朗便说他这样的情况吧!苍双鹤眉目间充盈着喜悦,这样的女子被自己爱上了,那么别人会爱上也不值得奇怪了,她又没有回应睿王的感情,何必因为睿王那一厢情愿的表白而折磨了自己呢,自己该在意的是卿玦。
许多事情通透了之后,再看也是全然别样的味道,尽管耳畔时不时还会传来睿王动情的呢喃,可苍双鹤已经彻底恢复了先前的洒然,垂着眉眼对晏痕笑,声音平和的说了起来,“若是可以这么轻轻松松的就放弃了,便不会搭上半条命赶了过来,这丢了的半条命,鹤等着流云给填满呢!”
得了苍双鹤这番话,晏痕脸上也展露了欣慰的笑,从对方的面容上,两个人心中感受到了相通的快乐。
那厢睿王本来说是要留宿的,可宫中突然来了消息,说是西申那头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急等着睿王回宫去处理,迟疑了良久,睿王还是回宫去了。
睿王一走,别夕便顺着萱草雅先前代为转达的话进了密室去看苍双鹤,而苍双鹤先前听见宫中遣人来寻睿王,便知道睿王是不可能留宿了,可以这样说,晏亭是苍双鹤的软肋,而天下便是睿王的软肋,他们皆是有弱点的人,有想控制弱点的人,其实是件十分容易的事情,苍双鹤适才放心的回到密室内的软榻上等着别夕过来。
别夕进门之后对躺在榻上的苍双鹤扯出一抹虚弱的笑,相较于苍双鹤淡然的笑,别夕愈发的感觉到自己看上去是那么的浅白,深吸了一口气”感觉生出了些自信,对着苍双鹤小声道:“先生。”
苍双鹤颔首,轻声问道:“鹤要的药备好了么?“别夕恭谨的应道:“好了。”
“拿过来吧。”
第一五七章 陪你侯天明

烛落清泪,光影斑驳。窗投暗痕,形单影只。
矗立晏亭榻前,久久的凝望,他一直知道她梦中是个别样的世界,也只有在那个世界中,她可以自由自在的笑,可是却未想过,有一天,她甘心沉溺在那个世界不想走出来。
“先生,别夕无用!”
身后是别夕掩不住忧伤的自责,苍双鹤微俯下身子探向晏亭的脉搏,片刻之后回了别夕的话:“她当真是睡了,你无需自责,这本就与你无关。“
一句与之无关让别夕的伤悲更甚,是啊!她的一切皆与他无关了,人的一生其实并不漫长,他只是想亲眼看看她,至今犹记得她在他耳畔轻喃着喜欢,那一刻心中的悸动,无论玩笑与否,他皆以为自己占了先机——在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她是女子的时候,他已经从她行走的步履声中得知了她与男子的不同,而且那个时候她对他说话的时候隐隐透着欢愉,他以为半年时间真的不长,可是,也就是这不长的半年,让他们今生彻底的错过,与卿玦他或许还有一较高下的想法,可是苍双鹤,无论是恩情还是实力,他不战已败!
今生,只能是个无关的路人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嘴上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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