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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哑妻若慈-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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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晴抿唇一思,却道,“也不是。。。。。。园子砌成后,娘很少会去,而且,我记得。。。。。。每次娘见着桃花,脾气都会莫名的有些暴躁。。。。。。是不是,哥?”转首相望,司徒宇的眉头不着痕迹的一皱,目光微恍,仿若也陷在某种记忆里。。。。。。
幼时贪玩,有一次午休时他趁下人看顾不严,便偷跑到芬逝园去玩耍爬树,谁知他刚爬上一棵枝繁叶茂的桃树,便发现母亲正站在相邻的一棵花树下,见状,他心下惊慌,差点从树下摔下来,但所幸母亲并没有看到他,他在花枝的掩映下,屏住呼吸躲在树上,只盼着母亲能快些离开,不然他被逮到,不免又是一番责罚。
可是,不曾想,竟会让他看到,母亲在哭。
无声无息的哭泣,只有脸上两道清晰的泪痕,现出一丝透明的哀伤。。。。。。
在他的印象里,母亲从来都没有哭过,甚至连笑都不多了,对待身边的人事总是带着无声的距离和冷淡,令人敬畏又捉摸不透。。。。。。
那天,他躲在树上,一直到母亲离开才敢下来。
他始终都不知道,也不敢问母亲为何而落泪,可那一幕却牢牢的储在了他脑海之中。。。。。。
。。。。。。
此时此刻,端望着眼前这株她母亲亲手所植的桃树,他恍惚觉得,也许,冥冥之中,俱有牵连。。。。。。
抬眸间,与她目光无声交汇,她迅而别了视线,但只稍一瞬,便能明彼此心中许是相同的疑窦。。。。。。
甫至祠堂,却见门扉微阖,已有人先他们一步。
她不由讶然,推开房门,见一人身着玄衣,正秉香祭拜,那人闻声亦是回头,视线交错,俱是怔忡。。。。。。
玄衣男子非为陌路,而是她的兄长——方若阳。
一时间,她有些难以置信。。。。。。
短暂的愕滞之后,方若阳无声敛回神色,先是开了口,“你们即使回来了,为何不差人通禀。”
“我们只为祭拜岳母而来,与你们通不通禀又有何区别。”司徒宇应道,口吻里有说不出的凛冽。
当初他为寻她而来方家时,方家人只说不知,甚至对她的失踪和安危都不予上心,而方父淡淡一句,“她既然嫁给你了,便是你司徒家的人了,生死由命。”更是让他当下怒不可遏,又哑口无言,愤然离去。。。。。。
“她不是已经被休了吗,你如何还称得‘祭拜岳母’?”方若阳冷冷回视,看不出丝毫表情。
而他的一句话,便是轻易的揭开了两道烙于心房的滴血伤疤。。。。。。
司徒宇脸色顿时铁青,目露冷狞,“你此话何意?!你们到底是不是若慈的亲人?!”
方若阳神色未变,“是不是又如何,她在方家是何种位置,她心里比谁都明白。”
语落,她嘴角浮起一抹涩然的笑,抬首相望,方若阳终是一凛,却又无声归寂,凝视着她道,“让卫廷知道一切,毁了若惜的幸福,你又能得到什么。”
话锋扭转,突兀锐利。
她呼吸一窒,脸色煞白。。。。。。
方若阳轻瞥一眼司徒宇,“你又有什么资格质问和插手。”
司徒宇拳掌紧握,愠怒伴着纠错升腾。
冷笑一声,方若阳抬首看了一眼画中人,转身而走。
对不起,扰了你的安宁。

尘封隐情(上)

尘封的,又是什么。。。。。。
。。。。。。。。。。。。。。。。。。。。。。。。。。。。。。。。。。。。
熏香缭绕,幽幽地弥散在空凉的祠堂内,一切又恢复了死寂般的宁静。
司徒宇凛眉不语,抬首望她,胸臆间的愤懑之气霎时化作心头滴淌的血水。。。。。。
面对方若阳给她的委屈和辱没,他却无法予她全然保护。
方家人对她的冷待和忽视,几乎让人无法相信他们是她的亲人。。。。。。
。。。。。。
她神情清淡,仿若无丝毫郁悒难堪,将备下的果品和桃枝一一放置于香案前,燃香,跪身,抬首间,所有的忍抑和委屈,却顿时成了溃堤的泪水。。。。。。
她知道她不该哭,更不该在他面前流泪,。。。。。。但是端望着画中娘亲的容颜,不只是方才兄长一番冷言,还有这段时日以来,她的心酸难过,忽地就难以抑制。。。。。。
娘,若慈过得不好,没有把自己的心保管好,也伤了别人。。。。。。
眸眶濡湿,任泪水在脸上肆虐开来,就让她在娘亲面前再当一次孩子,再任性一次。。。。。。
司徒晴上前相扶,语带凝噎,“嫂嫂,你还有我们不是吗?我和哥,还有我的小侄子呢,都会一直跟嫂嫂在一起,我们才是一家人。”
她摇头苦笑,那个所谓的家,早已不属于她了。她有的从来不多,所有是她的,她都会牢牢记念在心,可是,不再是她的,她也丝毫不敢收留。
……
“我知道不可能永远都不原谅我,但我不会在离开你。”
身后沉措的气息和声音交错开来,她的泪水又落了一滴,却缓缓止住,他给的承诺,能信几分,他许的未来,她要不起……
……
她拭去泪痕,静静地俯身叩首。
娘,若慈也要做娘了。
含泪凝视,凄惘里终含了一丝柔光。
他在她身边跪下,注视着画中人,目光诚切,他举起右手,许定道:“我司徒宇愿指天为誓,一声尽我能护方若慈周全,珍爱其一生,至死不渝,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语落,他磕头叩首,侧眸望着她微现惶然的表情,他防若安抚似的轻柔语吻里满是坚定,“誓言如果不到兑现的那谈,就永远只是谎言,但是你可以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留在你身边,让我证明我所言非假,你可以不爱我,不理我,甚至不看我,我只求你被再离开……”
她蓦地站起身,  清冷的眸光下来,她摇头,让他再一次如鲠在喉……
他的神情顿时沉寂下来,没有恼然和怒意,唇角僵扯 出的笑容比哭泣还要难看,眉宇间的伤落清晰可见……
她敛下眉头,心,被无声揪紧……
当即时,门外传来一声低唤,“二小姐。”
转首而望,却见一个丫鬟站在门前,继续禀道,“老爷要见你们。”
   一露幽径,及至卧厢偏厅,丫鬟道,“老爷吩咐,要先单独见二小姐。”
闻言,司徒宇眉头一皱,脸色不由又暗了几分,他不认为,一个对女儿的失踪都不闻不问的父亲能比一个冷眼侮辱的兄长好多少,便是破口道,“我陪你进去。”
她淡然相望,轻轻地摇了摇头。
爹的意思,没人能拂逆,从小到大,她的世界了,父亲的形象一直是冷漠和威严的,不同于面对兄姊时多的那几许慈和,他的目光从来都不会再她身上多停留一刻,而她也从来都不敢直视父亲的目光,总觉得那会让自己难过……
她离开的脚步声令他原本半握的拳掌徒然松开,心头一沉,如果一个人执意要将你的人和心推开,到底如何才能是好……
推开半掩门扉,一股草药味伴着几声轻咳袭来,便听得一声,“进来吧。”
阖上房门,她走进内卧,竟见一向身体健朗的方父侧卧床榻,一旁的八娘在孝心伺候着汤药。
“你先下去吧。”方宏恪侧首对八娘说了一句,便见对她淡淡一笑,起身而去。
八娘是爹最后一位姨娘,闻说是个死了丈夫的寡妇,八娘算是爹爹面前最得宠的一位姨娘,但相较于其他几位姨娘,却算是清淡有礼的。
她微露恍惚,不知为何,总是觉得八娘的清浅笑容,和她死去的娘有一分相似……
“你过来,”方宏恪唤她,指着方才八娘所坐的床角,“坐这儿吧。”
她略带迟疑的走过去,然后依言缓然落坐。
方宏恪目光落至她已显形的腹部上,喃言启口,“你已有孕了”,话落,他的眉头跟着不着痕迹地一紧。
她低着头,十指纠结。
“你从小就怕我。”方宏恪语一顿,嘴角现出模糊笑意,“也恨我吧。”
 难道只是因为…她是个哑巴吗……
“你的确受了太多委屈,我想,我都知道。”从做女儿到为人妇,她都谨小慎微,心性宽和良善,可却总一再遭受冷待鄙薄,别说是与福幸失之交臀,宠爱是她望尘莫及的一件事……他幽幽一叹,当初收养她,对她而言,刭底是好事,_还是厄运……
她稍稍起头,似乎是生平第一次直视这个被她叫做父亲的男子,出乎她的意料,他望着她的目光,竞渗着些许柔和……
他眸光微亮,又黯然熄天,兀然道,“你长得跟尘音真有几分神似。”看来孩子果真是和尘音有缘的,也不枉尘音含辛茹苦教养她成人了。
她眼底氲出一层湿气,目光中多了一声质问,你也会想起我娘吗?
  “如果我说,拟娘是我这一辈子最爱的女人,你信吗。”他的神色突熬肃正,却又剧咳了起来。
见状,她忙是帮他抚背顺气,过了好一会,方宏恪才停止了咳嗽。
 她这才隐隐意识到,他病的许是不清,胸臆沉措,也不见得家人对她太过冷苛,她自己何尝不是将近一年未回娘家看过,连自己的父亲卧病在床也不得知……
“可她却从来都没爱过我。”片刻,他像是不自觉的说出口,眼神里终是划过一丝痛悸……

尘封隐情(中)

费尽心机终不得……
往事不堪,昔年之前,他还是翩翩公子,纵然家中已为他娶妻生子,他却依旧心性不定,商贾纨绔,乐此不疲的惜染美色,风花雪月……
知道,他遇见苏尘音,花市街头,无人摊落,只稍一眼,那眉目如画的柔致容颜便没入心尘……
只是,美人如花,花似梦。
他沉迷其中,她却一声对他的痴恋,置身度外。
许久之后,他才知道,她心房之上的那处空白,早被一个叫江望晨的人填满,也因那人的死去而尘封。
他方宏恪,只不过是费尽心机终不得……
沉重难释的叹息在静寂的房内听得格外清晰,方宏恪在她尚余振悸的目光中,缓缓敛回神色,却是喃念,“我得到了她的人,却始终得不到她的心,可越得不到便越想拥有,由爱生痴,生妄,也生恨……”最后,以为自己放下了,却发现终还是苦苦追着那一抹薄凉的影迹。
闻言,方若慈心下沉落,所以,有了七位姨娘,有了半生冷待,是么……
眸光一黯,恍惚间,遥遥想起,爹娶八姨娘那夜,娘曾望着阑珊灯火,说过的一句话:太多时候,心不由己,不是不愿给,而是给不了。
如今,她忽然觉得,那或许是娘在看见爹娶了一个笑容与她肖似的女子之后,给的答案。
……
“情字,终是强求不得。”又是阖目一叹,他眼中的痛苦之色,让她心生怜悯,亦敢悲哀。这个素来威严冷峻道令她畏惧的父亲,突然卑小真实了许多,只是一个由爱生错,伤人伤己的男人……
“知道门外为什么答应把你嫁进司徒家么?”方宏恪落然一笑,无由问道。
她眉心微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首。
司徒家为京城首富,能攀上这门亲事,方家能得到的自然是利大于弊……
但是,“江家的确财大气粗,但我方宏恪倒也不稀罕他们的银子。”语吻中带了谑然,须臾,幽幽续道,“可是,若你娘看见你嫁给了谁,她或许……会答应……”
当江观月提亲的时候,他并不以为意,甚至觉得荒唐,江观月又何尝不是一个费尽心机终不得的女人,当初,她处心积虑离间兄长和苏尘音,却是让那边江望晨一脚踏进了棺材,这边苏尘音封闭了心门,任何人都再也推开不得……兄长和挚友都离她而去,爱恨亦是成了空,如今,她又何以资格想让她的儿子娶尘音的女儿。
……
“外甥像舅,犬子与家兄几分肖似。”
 他听到那句话时,明明更该觉得荒谬,但是却徒然悲凉,胸臆沉顿了下来,后来得见司徒宇,他不由震愕,便是连谈吐气质,都与曾经那人身为相近……
本以为,会是个成全,就当是为尘音做的最后一件事,但是现在看来,却不知是不是害了这个孤女……
她目露困色,他却只说一句,“你娘和江观月,的确曾是最好的朋友。”
她听得出他话中隐去了些许,但不知,那藏起来的是什么,她却没有再追问的意思。静敛眉头。
“我不知为何要对你说这些。”他嘴角浮起一抹苦涩笑意,“扶我下床。”便是支起了身,在她的搀扶下,步步朝一方物柜前走去。
不过几步,他却是走得甚为艰难和吃力,额间渗出的豆大汗珠,更是让人不忍,她拿出帕子,为他拭去脸上的汗水。
“病来如山倒,我这一病……咳、咳……”说着,他又咳了起来,看着她,目光里却是一丝释然,她的悲悯和良善,真真是像尘音……
他伸手打开物柜,取出一支锦盒,启开,拿出一叠银票,放在她手中,“你把它收好,就算离开司徒家,有这些银子,你以后也能衣食无忧。”
她欲摇首退回,却被他缚住掌心,“收下吧,这可能是我这个做爹的,为你做的唯一一件事。”
她咬下唇瓣,眼眶中恍惚蒙起一层湿意,从小到大,这是第一次她感知到,这个威严冷漠的人,是她的父亲……
“但是,不到万不得已,别走这一步。”他语重心长,眉头间微浮褶皱,“你是个好孩子,可是心性太过敏感被动,有些孽情,当断不断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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