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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哑妻若慈-第2章

小说: 哑妻若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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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那就带哥哥一起过去好了,制造一点小机会。
“哥,你跟我来嘛。”司徒晴仰头,扯着他的衣角,娇滴可人,忽闪着大眼看着他,这丫头,准是又想到什么鬼点子了。
轻叹一声,“好,哥跟你走。”
*
落英缤纷,满园桃色。
烂漫轻绕的桃树下,一名白衣女子悠然而立,抬首微扬,精致安宁的侧脸,些许的花瓣轻逝,落在她的肩迹、发梢,很淡,仿佛一汪清池染上轻灵粉白,暖风微醺,醉人无声。
仿佛不属尘世。
他微怔,一时不由得,有些痴了。
她是谁。
司徒晴蓦地挣开他的手,一路欢快地跑过去,“嫂嫂,嫂嫂,你看谁回来了!”
嫂嫂?
何时晴儿……
他眉头稍蹙,是,她?
那个哑巴……
听见熟悉的轻唤,她微笑转身,款步相迎,执起司徒晴的手,朝凉亭走去,那里有她刚做好的桃酥。
司徒晴轻拽她的袖角,她停下脚步,“嫂嫂,你看谁来了,”顺着司徒晴手指的方向,她看见了伫立在院门附近的男子。
四目相接,她的眼神先是露出些许困惑讶异,然后又无声的静默下来。
那人,好像是与她成亲大半月,却只在新婚之夜见过一面的夫君:司徒宇。
恍然,想起昨日晴儿是告诉过她,司徒宇今天就能赶回府。
见她不动声色,司徒晴手半推半带的牵着她的手,向司徒宇走去。
望见她正走向他,他心底蓦地有些慌乱,视线却不自主的追随着她的脚步。
方才的那一幕的确让她看起来很美,这种气质的女子,他倒是第一次见到。
初见时,她的样子,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时的自己从心底厌恶这场婚姻和她,幽暗的红烛中,他不曾看清楚她。
至于他面前,她颔首示意,淡然温静,既然见面了,礼数还是该有的。
他僵扯嘴角,有瞬时的惶然,随即又莫名地摆高了姿态,正了正神色。她嫁给他,终是为了方家的富贵荣华吧,能攀上司徒家这份高枝,对他恭敬理所应当。
风起,气氛有些尴尬。
“哥,你来嘛,”司徒晴推搡他,娇甜的唤他,他无奈的摇首,眼底现出宠溺。
于是司徒晴又一手拉过他。
他与她相视一眼,无声敛起的悸然。
司徒晴忽闪着明眸,牵着俩人向凉亭走去,她就说吧,嫂嫂那么美……
*
“哥,你来尝尝嘛,这是嫂嫂亲手做的哦,我昨天有告诉嫂嫂你今天要回来,她就专门做了桃酥呢。”司徒晴献宝似的将桃酥放到他面前,一脸的“真诚无辜”,闻言,他抬首愕然望向她,发现她脸上的错愕讶然不亚于他,并且现出一抹红霞。
晴儿到底想做什么,不过他倒是看出,不过半月,他这小妹与他的“新婚妻子”处的极好。
他勾唇,敛回视线,从碟中拿起一块精致的桃酥,略带迟疑的咬下些许,甜酥香脆,入口即化,难得的佳品美味,微嚼,不可思议,这点心里居然有一股桃花的香味。
一时怔然,不禁抬眼,“你,做的?”
她轻轻点头。
“哥,是不是特别好吃,我吃过那么多点心,只有嫂嫂做的这道桃酥最合我心意呢!”
“所以,这是专门做给你的吧。”
“呃……哥……”谎言被拆穿,司徒晴低溜着大眼,嘟嘴抿唇,不甘心的拿起一块桃酥就往嘴里塞。
那副样子却让他和她微微扬起嘴角。
她从袖间拿出白帕,轻轻拭去司徒晴唇边的渣屑,再拿出杯子斟上一杯清茶,放在司徒晴面前,神情温柔,疼惜。
以往,这都是他做的。
他望着她们,心底涌出些许微妙的情愫。
春风凝阵,一切都很安静。

明灯晚宴

明月初生,楼台水榭没有被渐浓的夜色掩去,偌大的司徒府院罩在通明的灯火阑珊中。
司徒府似是不喜黑夜,每每傍晚将至便开始点灯,几乎任何一个角落都不放过,燃至天明。据说这是过世的司徒夫人定下的规矩。她望着门梁上挂着的一盏明灯,渐渐失神,她娘生前也总会每晚都在门前挂一盏灯,每当娘点灯时,她总是能从她娘脸上看见一种悲伤的表情,她还记得娘说,有了灯,怕黑的人就不会孤单。
“嫂嫂,你怎么在这,哥回来了。”甜脆的声音从耳畔响起,她已知道是谁,微笑转身,司徒晴上前牵过她的手,“嫂嫂,哥已经在饭厅等我们了呢。”
闻言,她微微颔首,眉头稍蹙,不曾想到自己耽误了时间,于是脚下的步子也跟着快了些。
今晚晚饭准备的晚些,晌午时司徒宇曾差人说他今天要回来的迟点,但是晚饭仍在府中用。
她嫁到司徒家已经将近两个月,即使除去司徒宇曾在外谈生意的大半月,她成为那个人妻子也已一月有余。她的婚姻生活并没如像她最初预想的那般清寂,虽然多半是因为有了个贴心的小姑,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一部分缘由,是来自于她的丈夫,并没有对她太过冷漠。
那个人正在某种程度上尽着做相公的职份,晚归和早出的因由都会差人来说,即便有应酬也会尽量在家用饭,起初她以为那是晴儿的意为,后来才知道是司徒宇专门吩咐下人的。
他们之间不可能有交谈,他也很少对她说话,偶尔只剩俩人时,她能感觉他身上透出莫名的烦躁,气氛着实尴尬,于是她尽量少地出现在他面前,但晴儿却总能变着法的使他们相见,渐渐地,虽然还是僵硬,但见面时彼此倒也能够多以笑适之。
他将主卧让给她,自己搬去书房,也许外人眼里,这是他对她的嫌弃,可是她却觉得这种做法能够使她安心,让她知晓自己位置,谨守着承诺。
只求互重,不相干涉。
那是她跟他的约定,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这一点,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她不了解他,也从来没有试图去了解过,夫君,或许在世俗眼中是女人的天,身心都该是他的,可是在她心底她只能把他当作可有可无的存在。她不知道以后会如何,只是从一开始就决定,她的心是自己的,再也不会交给任何人。
小厮在前挑灯,司徒晴牵着她的手,至于饭厅,她抬首望向厅中人,四目相接,她抿唇颔首,那人却转回视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想必她的迟到惹得他不悦,她低首,随司徒晴坐到饭桌前。
“哥,嫂子今天专门吩咐下人做了你爱吃的松鼠桂鱼呢,你尝尝。”司徒晴夹起一块鱼肉放到司徒宇碗里,司徒宇眉头微皱,没有言语,只是看了她一眼,像是求证,她轻扯嘴角,袖角被自家小姑紧紧拽着,片刻,她终是点了点头。
下午吃茶点时,晴儿曾对她说,“嫂嫂,哥最近生意好忙的,你也知道娘过世后,司徒家就靠哥撑着了,我们晚上让厨房做点哥喜欢的菜色好不好,对了,哥很爱吃松鼠桂鱼呢。”那时,她只是一边轻抚着晴儿的额头,一边回首对身边的丫鬟点头示意,丫鬟也灵巧的很,“奴婢知道了。”
他嘴角浮起的痕迹很浅,却不自觉的又夹起一大块鱼肉。
最近他越发忙碌,自江观月过世的半年内,他全面接手司徒家的生意,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需要经营和打理的远比他先前所经手的更复杂纠深,既要稳固司徒家的产业,又要在原有基业上不断的尝试和扩大。偌大的责任落在他身上,让他更易暴躁,却又不得不竭力克制,他不能让外人觊觎司徒家的一切,更不能让各商家认为他毕竟年少轻狂,无法沉住底气。
今天他和茶庄的张老板生意谈得并不顺利,他一身疲惫,但还是尽早赶了回来和她们用晚餐,等了半晌,却不见人来,于是不免愠怒,可是……这是她第一次承认。
或许他的喜好,甚至让下人做这道菜的提议都是他那鬼灵精怪的小妹所说,但是他相信这道菜的确会是她吩咐的。
这个女人是他的“妻。
司徒府中多了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难以交融,甚至,因为她的存在,弥补着某种他难以辨明的完整。
她在他的面前从来都是一贯的清淡态度,温润如水,流淌地无声无息,而她更像是在刻意的让他能够忽视她的存在,很少主动出现在他面前,再加上她是天生的哑巴,他们之间不可能有言语上的沟通。所以,忽视她,原本该是一件极为轻易的事情。
而他更是发现,本质上,是这个名为他妻子的女人在对他视而不见。
她明明对府中的任何人,不论是晴儿,管家,或是小厮、丫鬟,她都是亲和的,一派温婉静好的样子。只对他,多了一份无形的距离。不是敬畏,更不是歆慕,她的确就如那八字约定:只求互重,不相干涉。
他以为自己想要这样的存在,但是却不能允许和忍受被忽视的事实,从小到大他就是司徒府的天之骄子,而他的能干和俊朗的外表也足以吸引世人的目光,他身边的人,也对他从来都是仰视的卑恭,但是,那个最应该对他俯首贴耳的人,却只是淡然相待,眉宇间始终都是淡淡的疏离。
她越是如此,越惹得他不安。归家那日,落英缤纷的芬逝园,一身白衣站在簌落桃枝下的方若慈,宛若仙子般的空灵,让他站在原地,无法移动步伐,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自那天后,他就好像被一种隐形的张力牵引着,一步一步,想要靠近。
他习惯在府中用餐,告知她自己的去向,让她掌握他的行踪,即使与她单独相处,因为无法沟通而使得自己莫名焦躁,他也会不自觉的让自己出现在她面前,却又让她以为是晴儿所为而暗自恼然。
但他亦是一直弩定的认为,他娶方若慈,只是权宜之计,他也从未想过让这个女人在他的府中,他的身边停留多久,因为,那绝对不会太久。
浓眉纠起,不由自主的抬首望向她,四目相顾,她微笑颔首,他一怔,再一次的别过视线,一抹几乎无法辨识的暗红却无声爬上耳根,波荡的心绪又静默涌来,半晌,他夹起一块鲜嫩的鱼肉放到她碗中,在她和晴儿略显惊异的注视中,用带着克制的声调对她说,“你太瘦了。”
她又是微微一笑,起身,为他斟满酒杯。
他没有再抬头,只是径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先前的烦躁和心底的阴郁,在她淡然一笑中,仿佛,变得浅淡了许多。

静夜星光

她批着单衣站在盈盈的月色之下,目光流连在夜空中薄疏的星辰上面。
好像过了许久,她终是眼眶渐湿,泪水滴落的毫无声息。
遗忘和思念,孰轻孰重,孰易孰难?
她无法知晓答案,只是觉得疼。回忆和梦境,像是一条浸入骨髓的虫,在你以为自己早已麻痹的时候,它总会在你的心上咬下一口,让你整个人跟着一起隐隐作痛。
她一直是孤单的。
在方家,她一直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即使她努力不去想,不去看,也能受感到一种自上而下的漠视。
曾经,他的出现,是一道光,照亮了她的世界。那个男人,象风一样拂面潇洒,俊逸自信的神情总是让人歆慕和迷惑。
他让她相信自己是美丽的女子,他也从不忽视她的存在,他的接近让她心跳不止却又那样自然,后来,他甚至会帮她一起打理桃树……
从第一眼起,她便将他刻进脑海。
起初的她小心翼翼,芳心暗许,她从不奢望他的停驻,只在他每个回首的瞬间,对他报以羞涩温和的笑容。他也对她笑,看着她的眼神里,渐渐有了些许迷离。
后来,她知道她那从小被全家奉为掌上明珠的姐姐心里住着的人,和她一样。她亦是注意到,他的目光不只为她停留。
她懂得自己的存在,明白自己的缺陷,于是想要抽身离开,他却在她下定决心的瞬间,上前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那一刻,她屏住了呼吸,睁大眼睛望向他,在斑驳的树影遮挡下,他俯身,克制而又试探地在她颊边偷去一个吻。
她知道自己应该松开他的手,甚至应该因为他轻浮的行为而气恼,但是,抬首间,她看见他的眼睛里,有坚定,还有深情……
目眩神迷。
她微微低下头,胸若擂鼓。
他缓缓地把她拥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若慈,我对你真心真意。”
心颤抖,泪潸然。
那夜,星光灿烂。
她以为,终于有人陪伴。
时过境迁,连星光都不再。
她的心和目光流连在过往的星辰里,对自己眼角渗出的泪水和身后的脚步声,却毫无知觉。
“你怎么这么晚还不……”
司徒宇满是讶然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只是那个“睡“字尚未出口,就因看见她仓皇转身时脸上的泪水而戛然止住。
她……在哭?
司徒宇一时语顿,脑海里闪不出任何字眼,只能牢牢地盯住她。
她又是一惊,迅速低下头,抬手慌乱的拭去颊边的泪水,然后冲他微微频身,想要侧身离去。
“你!”他忽然伸手握住她的腕子,她愕然的抬起头,一时忘了挣扎,而他更像是越来越不知道能说什么,攥着她手腕的力道,却不由自主的加重,直到她因为疼痛而蹙起眉头,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唐突,马上松开她。
她的眉心聚拢,默然低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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