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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明庶风至-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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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写下自己的优势是什么,需要加强的是什么,最讨厌的科目是什么。

^电^怜木顿时惊讶,难不成自己碰上因材施教的奇夫子了?

^子^或者是他故意让我们写下讨厌的科目,然后方便重点攻破?自己要怎么回答才好呢?所以说,最讨厌家庭作业什么的了哎坡老笑着让她们回去,说今日的课已经上完。

^书^善于摩意的人就象钓鱼一样不动声色,让鱼自动上钩。

次日一早,树枝上的小鸟,就被突然降临的光明惊醒,欢呼、跳跃,高声鸣唱起来。

怜木慢吞吞蹭去上课,就瞧见嘉怡红着面颊,一脸娇羞地模样递了功课给坡老检查。就见老头子利眼快速扫过,随即露出“完全可以理解”的笑容,倒是惹得嘉怡俏脸愈发地娇艳欲滴。

怜木的好奇心被高高地挑起,她写了啥?竟然如此不好意思要不是坡老的年龄实在太……这完全就是初中生送情书的场景啊嘉怡死都不说。

坡老一看怜木送上的功课,笑得更加别有深意了。

上书:

优势,古灵精怪;缺点,容易聪明反被聪明误;需要加强常识教育;讨厌全部科目学的侧重点不尽相同,所以两人的教育分别进行。

坡老在课堂上只同怜木谈天说地,胡乱瞎侃,却闭口不提需要具体学习什么。这倒是缩短了师生的距离,降低了怜木那刺猬般的防备心态。

两人话痨许久,气氛轻松融洽,年轻人终究是憋不住,问了:“夫子,我之后到底需要学些什么?”

“学什么在于你。”坡老语重心长正经回答:“先问问你自己,以后是什么身份,需要用到什么,再来问我可以教给你什么”

“自然是……”瞅着坡老一脸试探地神色,怜木转念想到,这可是俞太王妃请来的夫子。自己该怎么回答,能怎么回答?那就是应该立刻马上毫不犹豫地表忠心才是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自己真的是安心想做他的俞王妃,陪伴他终身,为他生儿育女吗?他的其他女人怎么办,难道要从此宅斗不断吗?

自己真的能这样坦然接受吗?一直以来被自己故意忽视的东西,就这样被硬生生地撕裂开来,暴露在面前,逼迫着自己必须直视它,面对它。

欺瞒敷衍,顺杆子往上爬的话语,实在说不出口。这样的承诺既是不尊重夫子,更是对不起自己“学生不知道……”怜木幽幽回答,心中烦闷,有什么思绪飞过,却又抓不住。

坡老这才露出真正舒心的笑容,慈爱地抚了抚眼前小女孩的发髻,祥和地说:“不着急,等你想好再决定也不迟。”

感觉到老者宽厚的心境,和他掌中的温暖,怜木鼻尖微酸,四周的摆设仿佛迷离许多。就这样混混沌沌地游荡回了太和堂,怜木靠在竹嵌花梨木躺椅上,安异常静地瞅着窗外。

这时候突然起雾了,在稀疏的白杨树中间浮过,仿佛细纱挂在树枝,却比细纱还要发白,还要透明,蒙蒙一片,倒把白杨的轮廓勾成了堇色。

扭扭捏捏,拖泥带水,悲春伤秋从来都不是自己擅长的。怜木眸中坚毅,果敢地起身,准备前去会会自己最强大的对手而这边荣福轩中,坡老却品着香茗,微笑着对俞太王妃说道:“坦诚清澈,不轻易许诺,倒有点君子之态;不媚不谄,是个颇正直的孩子……太王妃得此佳媳,倒是有福气。”

“想当初嘉怡喜欢她,也是因为这丫头神情自若,反倒是没有卑微之态。”像是听见别人表扬自家孩子懂事一样,俞太王妃语气中透着骄傲,遂又诚恳的补充:“还希望先生费心教导一番。”

“那是自然。”

(真诚感谢姐妹们的支持,鞠躬~~~~~~)

(给大家讲个笑话:今天我男盆友决定浪漫一下,把我扔上一张铺满玫瑰的床——他忘记把刺去掉了……)

卷二 斗智斗勇 第076章 气决泉达

晚春里头樱草开花,一阵煦风吹过福祉堂新掘的花畦,流水曲曲折折,漫不经心,着意修饰,迎接夏季的节日。

得知俞王爷在书房,怜木直达门口,却又有些近乡情怯。水眸一转,想到他们两人第一次交锋时,他提出的诱人条件;再想到自己一个待嫁女子却操刀骗局,而他的反应竟是全力支持外加友情相助这份宽厚,在这样的时空当中,真的又有几个可以做得到?

细想之下,目前这大环境中,难道真有男人一生都没有侍妾?现在恐怕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屁孩儿才没有,自己又肯定没有恋童癖,也没有那份耐心去进行丈夫养成计划。所以啊,除非自己不出嫁,否则只有两条路:成为别人的正妻,或者侍妾因为之前完全不把苏辰辉列入对象考虑,所以怜木丝毫没有注意他的后院状况。现在安下心来推敲呢,就火气大涨但转念想着他的脾性,还真有些丝丝,咳,有那么些对自己的胃口。温文尔雅,海纳百川。能够这样大限度地给予自己自由,也不知道该说他傻呢,还是太有风度,太自信?

总之,给他一个靠近自己的机会吧。像他说的那样先试一下,试着恋爱一下下。看看感觉如何,实在接受不了,再计划逃跑也不迟,反正机会多多遗憾和后悔才是一种非常可怕的毒药。

所以说,女人,只要过了自己这一关,就会坚韧无比,活力四射。

房门背后的苏辰辉瞪着门口,等了半天。这丫头这么还不敲门?不是气势汹汹地冲上来么,怎么这么早就歇气了?

等啊等,等啊等。

他终是沉着嗓音,带着丝丝焦急嚷道:“你到底是进不进来?”

门外的怜木就这么偷偷抿嘴笑了,推门进去。她就不信,自己在外面待那么久,这家伙能不知道?看你丫能装多久“哥哥倒是未卜先知”怜木咧开嘴调笑他,却难得惹了他脸红一回。

苏辰辉尴尬地咳了一下,问:“有何事?”见怜木颇有些吞吞吐吐,俏脸也难得浮上红晕,气氛正好。她终于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想开口。

他却煞风景地补充了一句:“你又想要使什么坏?我可是再不干那种变装的活儿了”



怜木憋足的一口气就这么突然漏了,她无奈地轻抚额头,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很傻很好笑。有些事情那是一点一滴做出来的,有些感情那是一心一意熬出来的,又有什么是只靠说,就能住进人心里的?

她相信,真挚的爱情,不论男女,那便是全世界在我面前,眼中依然只有你或许这个世界的人会觉得这样的想法太天真太理性主义。可是,就是因为怜木有这样的相信,才会去努力,才会去争取。总比已经完全丧失这样的信仰而凄哀活在世上要来的幸福有活力丫头又发呆了。苏辰辉想着,抬眼细细瞅着她。却永远瞧不清楚,怜木此刻到底下了什么决心“哥哥”这清脆的嫩嫩嗓音反倒是吓了苏辰辉一大跳。怜木不解,皱着眉埋怨:“这就被吓着了?没事儿你发什么呆啊?”

苏辰辉欲哭无泪,冤枉啊

“嗯?”他假装没听见那番欲加之罪,假装不甚在意回答:“什么事?”

“我决定和你认真培养感情试看看”怜木落落大方地说道,仿佛是在说,今天葵瓜子真香一样自然。但是紧紧握住的小粉拳头和鬓边渗出的薄薄香汗,却无良地出卖了它的主人。

古谚云:你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在叫嚣着,你在紧张没有预期中的高兴或是赞同,苏辰辉只是沉下脸,语气有些恶狠狠:“难不成你之前答应的都是在敷衍我?”

怜木顿时晃头不解,什么时候答应的事儿?自己怎么不知道?

哦是那个比赛啊,谁赢了听谁的哎,怎么忘记这茬了?

想到这点的怜木伸出小食指,在面前轻轻晃动,一副无奈又失望地表情说道:“这么严肃的事儿,哥哥怎么能用比赛打赌来做决定呢?岂非太儿戏了?”

苏辰辉忍不住为之气结,瞧着她那嚣张的模样,还真想将之翻过来狠狠抽打一顿,难消心头之恨啊跟脸皮厚至如此的人较真儿,非要气死自己不可

怜木看着他的黑脸,就这么莫名地放松了身躯,心中突然洋溢起欢愉的感觉,滋味还不错她扯着嘴角,得瑟地补充:“反正结果是一样,哥哥就不要纠结郁闷了,伤身啊……”她爽快地拍拍小手,带着一副大事儿办完后的爽利,略微行礼后出了屋子。

已经一脚踏出去,又回头展露笑颜:“哦,还有……你也知道我是一个萝卜坑呆着就不愿意挪动的懒人。所以啊,一般是不会轻易换人的”然后小丫头就利索地连忙逃跑了。

什么意思?

是不会轻易换丈夫,还是不会让我轻易**子?

不管是什么意思,都让我很不愉快我不愉快,你也别想得逞苏辰辉愈加黑沉着脸,继续埋头公文,仿佛文字在瞬间变得不可爱起来怜木回了坡老自己的想法,当然,也是有选择的回了他的话。坡老有些震惊于小丫头的雷厉风行,一般这样的事儿,小姑娘要考虑个半月的啊,她怎么倒是害的自己的工作突然提前好多所以坡老坏心决定:“那么,我们现在先主攻这一项:‘琴’”

啊?怜木泪,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弱项?

看着怜木垮下的小脸,坡老又“语重心长”地解释:“未来俞王妃怎么可以不会琴呢?不必很娴熟地演奏,因为你不是戏子,基本没有几人会请你表演。所以,我们主要训练的是听至少你得会欣赏,以后参加国宴,才不能丢了脸”

这倒是轻松很多,对享受音乐,自己还是乐见其成的。所以怜木点点头,快快乐乐地答应下来,一定好好努力欣赏品析。

坡老就在一旁“欣慰”地鼓励她,带着“和蔼”地微笑为她加油。

后来怜木才明白,这哪里是享受啊分明是吹毛求疵,强人所难自己又没有“绝对音域”,哪里分得出同一首曲子,琴弦些微松紧带来的微妙区别啊又不是音频解读器这绝对是故意的坡老在故意为难自己才是真

每听一首曲子,要附加一千字的心得体会这还不算什么,问题是他一天至少给你弹十首最少也有一万字真是噩梦啊,噩梦自己就是一俗人,最多除了“好听”和“又多一首折磨”外,哪里还写得出别的感受?为了作业,怜木不得不使出自己的杀手锏:胡诌比如《空山忆故人》这首曲,就说成什么曲调委婉缠绵,意在思念故人。以泛音开头,清新飘逸,使人于空山幽谷的宁静之中油然而生思念故人之情。后则以缓慢沉稳的节奏,绵绵不绝的琴音抒发了思念故人的情深意切,感人至深。

也就是因为这样地魔鬼训练,为她以后面不改色瞎谈乱侃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也让她多了一个响彻行业内外的绰号:叶不信。不要相信叶怜木的话,她是狼外婆又是一天集中营般的训练完毕,怜木真的忍不住,便小家子气地对着坡老翻白眼。却听见埋头阅卷的这位长者不咸不淡的回话:“别以为我看不见,待嫁女子怎能这般不注意仪态美?”

怜木瘪瘪嘴,恭敬回着是。

出门的瞬间又听见他补充:“一点技巧都不注意”

怜木没忍住差点扑倒,原来他说的是自己翻白眼翻得没有技术含量?这还能怎样唯美不成?他表演一个给我看看?

自己当初怎么会认为他是个重视规矩之人?他简直就是一直披着层狼皮才对,专门用来欺骗世人的这日清晨,浓雾弥漫。耳边只闻鸟鸣,百啭千声,都看不见它们玲珑身影。怜木漫步在去福祉堂的途中,心中想着总要知会苏辰辉一声才妥:她今日出府有事儿要办。

刚靠近书房就听见隐约的谈话声,断断续续,仿佛在争执什么。

“齐公食禄十万,还以厚禄救济穷人;自己却穿黑布衣,用糙米饭;马车只是简陋的竹木棚车”这是苏辰辉的声音,宽和沉厚却带着些微急躁,他继续说道:“圣上赏赐他白银,齐公却推辞不受,这样高风亮节之人,怎能不……”

“王爷起了招揽之心,却也陷他于不义”洪亮稳重的声音响起,原来是坡老在同苏辰辉争论朝事,两人好像有了不同的见解。

遂,怜木在门外轻咳一声,才咚咚敲响了房门。

苏辰辉顿时收了声音,清清嗓子,才回复:“进来。”

怜木笑意盈盈地对着老师和王爷行礼,又不慌不乱地问:“哥哥这番暴露政治路线的话,这么轻松就被我听去。看来这福祉堂的保全防范工作很不到位,或者说,哥哥这是故意的?”这番话,说的轻松平常,完全没有听墙角后的尴尬脸色,反而带着调侃的笑意。

“哈哈哈哈……”苏辰辉笑开,些微露出白白的牙齿。没有回答怜木,反倒是回头对着坡老扬眉:“我给您说过吧,这丫头坦白地紧”

坡老却别有深意地抿着笑回道:“这倒是。”

(灰常谢谢姐妹们的支持,抹泪拜谢大家~~~~~~)

卷二 斗智斗勇 第077章 罗织构陷

“夫子,学生想请假一日。”怜木恭敬得弯腰请示,希望这抽筋的坡老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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