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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督军夫人-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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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影挪了挪身体,被他压着呼吸有些难受,可就是无意一动,慕晋霖就觉得难受,那肿胀卡在柔软的花床中央,更加坚硬而膨胀起来。
他实在忍受不住,猛地挺起腰杆,直接冲进她身体最深处。
云影拱起身体,勾着他的肩膀,痛得狠狠咬了一口。
“出来……好痛……”
也许是还没找到感觉,也许是状态不好,总之,此时的她,特别不适应他的,身体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痛都她眼泪都快落了下来。
慕晋霖慌乱的啄着她的脸,不得不退了出来,身体空掉的那一刻,她什么渴望都没有,只有火辣辣的痛,云影蜷起身体,气息紊乱,却是不敢让自己落泪。
慕晋霖心疼她,扯过薄被提她盖上,将她窝在自己胸前,低头亲吻着她的脸颊,“对不起,我刚才没控制住!”
他愧疚的道歉,云影身体拱了拱,后背紧紧贴着他前胸,微凉的手指插,入他粗粝的手指间,她哑着嗓子道,“是我太累了,想睡觉,好想睡觉……”
“睡……”慕晋霖在她耳旁呵出温柔的爱意。
云影睁不开眼睛,只想睡去,可意识却很清晰,他不知道,这些天,她的身体已经挨到了极限,再不睡上一觉,她想,她肯定会累得死去。
好累,好累……
只是身后这怀抱却是久违的温暖,她觉得自己可以放下所有防备,沉沉睡去……
甄家大宅,玉汐还没进门,似乎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的愤怒吼声。
她加快了脚步,朝里面快速奔去。
甄佑良正跪在地上,甄甲华戴着老花镜,手里扬着长竹鞭,一鞭又一鞭抽在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身上。
“父亲……”玉汐进门看到,脸色大变。
“父亲,你这是怎么了?”她紧紧抓着自己父亲的手,不让他打自己弟弟。
甄佑良紧绷着脸,一言不发的跪在那里,甄甲华气得下颚花白的胡子都直往上翘,他用力推开玉汐,愤怒的盯着甄佑良,“臭崽子,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玉汐被自己父亲推开,踉跄着差点摔倒,正在她准备扑上去时,手臂却被人紧紧抓住。
“大哥……”她皱起眉头,看着身后突然出现的甄信良。
甄信良戴着眼睛,阴沉的眸子在那薄薄的镜片后似乎还潜藏笑意,他唇角动了动,劝慰着玉汐,
“三妹,父亲正在教导四弟,你过去凑什么热闹?”
玉汐瞪大了眼睛,这是教导吗?这分明将甄佑良往死里打,看那扬起的竹编,都溅着血水,玉汐心疼死了,她扳着甄信良的抓着自己手臂的手指,一字一顿的说,“大哥,四弟被打下去会没命的!”
“说得那么严重,无非是一些皮外伤而已!”甄信良不屑的扬起唇角,冷意滑出,让玉汐看着心里一阵发麻。
她不管,踩了自己大哥一脚,甄信良不得不放开她,玉汐冲上去,抱着甄佑良的头,大叫,“父亲,不能再打了……”
“啪……”的一声脆响,狠狠一竹鞭就抽在了玉汐的肩头上,顿时火辣辣的痛让她眼前一黑。
“玉汐……”
“姐姐……”
甄甲华看到玉汐软软倒下去,这才慌了神,猛地将竹鞭扔在一旁。
甄佑良忍着背上的肉火辣辣裂开的痛,快速将玉汐抱了起来,“姐姐,你醒醒……”
玉汐缓缓睁开眼睛,朝他眨了眨,又很快闭上。
甄佑良了解她的用意,无比心疼,也懒得理上来询问的老头子,抱起玉汐就冲出了大堂。
“姐姐,你好些没有,会不会很痛?”
房间内只有姐弟俩,甄佑良紧抓着她的手腕,心疼的问。
玉汐睁开双眼,长舒了一口气,她从床上坐起来,背脊上的疼痛蔓延而来,她忍不住咬紧了双唇。
“我去给你拿药……”甄佑良说完就要走。
玉汐抓着他不放,“弟弟,父亲为什么打你?”在她的记忆中,父亲从来没有如此发过火,别说是打甄佑良,这二十五年来,连重话都没有对他说过一句。
甄佑良闷在那里,不肯说。
房间的门被推开,甄信良进来,身后跟着甄甲华。
“我就知道是你在捣鬼!”甄老爷见玉汐无事人一眼坐在床上,冷喝了一声。
玉汐不怕他,忍着肩上的疼怒火直冲的问,“父亲,为什么打弟弟?”
“你让他说,让他自己说!”甄老爷气得根本不想看眼前这个不孝子,他转过身去,气得身体都颤抖起来。
甄信良则是冷冷笑了起来,拖长着声音阴阳怪气的说,“玉汐,你维护他,你也会被牵连的,堂堂甄家四少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不说,还联合外面的人出卖自己的亲姐夫,以至于咱们甄家得罪了南方政府下来的大人物,你说,父亲生气不生气?你说,他到底该不该打?”
甄佑良沉默,只是冷酷的五官上依旧是年轻气盛的桀骜之情,玉汐听了心一沉,“大哥,什么出卖姐夫,到底是什么意思?”
甄信良嘲讽的笑,“你最疼爱的四弟啊,伪造他姐夫的公章,带人去审判庭送证据,结果呢,本来要整死慕晋霖的,却被他带人将慕晋霖救了出来,还连累我那省长妹夫,被上头的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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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已逝去
听到自己丈夫被带走的消息,玉汐神情淡漠,她收回目光,像是一切都与她和甄佑良无关一样,她低头拉着甄佑良的手,全然不顾甄老爷的愤怒和甄信良嘲讽的目光,拉着甄佑良就朝外走。
“弟弟,我去给你上药!“出门时,她不忘冲着里面的人故意来了一句。
甄老爷气得差点背过去,他盯着女儿儿子的背影,大吼,“反了,都反了!”
深夜,稀落的灯笼隐隐透出微弱的光芒,倚立于窗前的男人剑眉轻蹙着,薄唇有些发白,紧抿时唇角的线条变得坚硬而冰冷,忽明忽暗的光芒闪烁,怎么也掩饰不住他的疲倦。
陈孝之站在慕晋霖身后,看着他冷峭的背影,忍不住,还是出声,“仲祺,我们回金州,或者回东北……”
慕晋霖的眸光闪了闪,低头摁熄手中未抽完的香烟,淡淡的吐出两个字,“不走!”
陈孝之心一沉,上前按住他的臂膀,“可是,这里实在太危险了……”
慕晋霖扬起手臂,制止了陈孝之的话,“我心里有数!”
陈孝之不明白他为何还是不肯离开,这次是欲加之罪的凶杀案,下一次,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陷阱在等着他们,他心里担忧,却瞧着他冷冽的神情,只好将还想劝慰的话给咽了下去。
一夜无眠,慕晋霖拉开书房的门时,迎面扑来的是寒冷的冰凉气息,他目光瞥向那紧闭的卧室门,僵硬抿起的唇角这才有了一丝笑纹。
轻轻推开门时,床榻上的人儿还睡得香甜。
慕晋霖坐在床榻上,安静的凝着那在熟睡中的脸庞,他听陈孝之讲了许多,讲他被带走后督军府发生的一切,讲她想办法救他时的坚定,将她去乱葬岗时的勇气与执着,他眼眶曾潮湿,心里更是抽得痛,心疼她,原本是他想好好呵护的女子,却因自己,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他动容,俯身,温柔的吻落在她渐渐消退红印的脸颊上,过了许久,直到床上的人儿嘤咛的发出模糊的字音,他才离开了她娇嫩的肌肤。
微凉的手指恋恋不舍的摩挲着她的脸,他的眸光深邃而闪烁,指腹温柔用力,在她莹润的脸颊上留下了淡淡的红色印记。
让他离开,他如何能离开?
一向睡觉警觉的云影此时丝毫都没有感觉到,只是身体本能的朝他之前睡下的那一块蹭了蹭,然后叭了叭唇,发出一连串俏皮的音符,又呼呼睡了过去。
慕晋霖趴在床榻上,低头望着她,柔柔的目光盛满了爱意。
他喜欢这样在黑暗中放下所有凝视她,看她睡觉的样子,看她翻身时的表情,她不需要知道,就像是自己的小秘密,他独自进行,却又暗自埋藏与心底,深深欢喜。
夜色深沉,房间内依旧静得只听见两人交织的呼吸声,慕晋霖收回眸光,低头又亲了亲她的额头,这才起身。
回到书房内,他从抽屉里掏出一个锦盒,里面搁着一块玉佩,玉佩不大,散发着幽绿的光芒,慕晋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那微凉而光滑的玉佩,唇角泛出淡淡温情。
这是他小时候,母亲去世时留给他的唯一念想,这么多年来,他都一直带在身边,他觉得这是母亲一直庇佑着自己逢凶化吉的吉祥之物,有灵性,每次取出它时,必然是他经历过一场浩劫之后。
只是,此时,他心里想到的只有床榻上那个越来越消瘦的女人,慕晋霖眸光暗了暗,从书桌上抽出一把匕首,紧捏在手里,细致而用力的在那块玉佩光滑圆润的界面上刻画着。
天一点一点的亮了,当浅金色的阳光洒进窗台时,慕晋霖抬起眼眸,吹了吹玉佩界面上的玉屑沫子,当清晰而有力的“影”字映入眼帘时,慕晋霖紧抿的唇角这才有了一丝满足的笑意。
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慕晋霖站起来,顺手将玉佩揣进兜里,拉开门,陈孝之神色凝重的站在外面,“孝之,这么早?你才睡了多久?”
慕晋霖关切的问,陈孝之则是朝云影睡觉的卧房望了一眼,这才细声道,“仲祺,你还不知道?沈家二小姐死了,今日是她的头七!”
慕晋霖站在原地,一下就懵了,他扯了扯唇角,不停的摇头,“孝之,你是说婉如?沈婉如死了?”
陈孝之点头,“这事我早就听说了,昨天就惦记着你的事情,搞忘记了,刚才出门,就听见佣人都在议论这事!”
慕晋霖背脊一僵,隐隐觉察出些什么,他低头,急促的吩咐,“快,备车,我要去沈家!”
快到沈家老宅时,就听到喇叭声和哭声,慕晋霖的心被压抑得是甸甸的沉,车还没停稳,他就从车里急速跳下,跨步迈进沈家的大门后。
有家丁快速奔进去,慕晋霖站在沈婉如的灵堂外一米处,看着那张黑白的画像,那个娇弱羞怯的女子,那个从小就与他有婚约的女子,那个他这么多年来只见过两面的女子,她就那样柔弱的禁锢在黑白相框里。
沈老爷听慕晋霖来了,神情悲恸,唇角抽动着,由沈东哲和沈月如搀扶着迈出了灵堂。
慕晋霖上前一步,紧握着沈老爷颤抖的手,还没开始说话,却被沈月如抓住他
的手腕,愤怒的甩开。
慕晋霖扫了沈月如一眼,她哭得红肿的双眼,全是敌意。
于是,他讪讪的勾了勾唇,低声道,“沈伯父,对不起,我才得到婉如离开的消息!”
“啪……”沉闷的一声,沈老爷扬起颤抖的手掌,当着前来吊念的所有宾客,狠狠抽了慕晋霖一巴掌。
慕晋霖怔愣退了一步,剑眉紧蹙,深邃的瞳孔缓缓收紧。
沈老爷上前一步,突然手指向沈婉如的灵位,悲痛欲绝的嘶吼出声,“慕晋霖,你还有脸来我沈家,你知不知道我的婉如是怎么死的,她是自尽的,是因为你退婚又来向月如提亲,她想不开,她被你活活逼死的……”
沈老爷话音一落,慕晋霖背脊瞬间就坚硬起来,他响起甄佑良写的那封提亲信,他知道这是他的恶作剧,但当时情况危机,他不得不将信送去沈家,只是,没想到,没想到婉如竟然,竟然会因此而选择自尽。
慕晋霖踉跄着退了好几步,头痛欲裂,他目光茫然的望着那飘着白绫的灵堂。
沈老爷身体不好,看到慕晋霖,他都觉得心慌难受,沈东哲看出他的异样,怕他出事,立即将他扶了进去。
剩下沈月如,她红着眼睛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脸色写着什么?是愧疚?还是忏悔?
不知为何,她却很想笑。
沈月如上前一步,清澈的眼眸饱含泪水,她嗓子已经哭哑了,现在多说一句话都是刺刺的痛,但她还是要说,要为那可怜的姐姐,为那始终挂念着眼前这个狠心男人的姐姐说几句。
“仲祺哥哥……”她浮出笑容,眼泪从眼眶里滑落。
慕晋霖凝着她,扳着她双肩,诚恳的道歉,“对不起,月如,我……”
沈月如含泪笑,扳开他手指,一字一顿道,“慕晋霖,刚才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一声哥哥,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没想到,你也这么心狠,这么无耻龌龊,你不爱我姐姐,你退婚,我可以理解,但你却再次向我提亲,慕晋霖,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你向我提亲,你爱我吗?”
“你不爱!!!既然不爱,你为什么还要来我沈家弄这一出,你知道,姐姐的心有多痛吗?她从小裹足,内心自卑,见到你,连话都不敢说一句,但她心里,就已经将你当成了她的丈夫,她一生一世要依靠的人,但你呢?你却逼死了她,逼死了她!!!”
说完,沈月如已经泪流满面,她倔强的擦了擦脸颊的泪水,昂着头,冷冷的笑了起来,“慕晋霖,你欠我沈家一条命,你给我记着,我不会原谅你,生生世世都不会原谅你!”
她冰冷的眼神,那蓄满仇恨充满敌意的目光,慕晋霖无法解释,无法解释这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唇角嗫嚅着,沈月如转过身,冲着两边的家丁大喝一声,“来人,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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