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宠闲妻-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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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还是你想得长远呐。”长孙秋深表赞同,其实长孙凝已经决定这么做了,只是告诉他们一声而已。
“这件事我会让秦叔去联系。”长孙凝顿了顿,接着又说,“牧场陆续会充裕起来,虽然有牧羊犬看着,但得需要几个饲养管理员。我也想通过这次机会,请专业人来讲讲饲养与预防瘟疫传播的知识,村里有想干的就去听课,然后竞争上岗,施行合同制。要是不过关的话,我就从相关大学招人。”
116、买猪
长孙凝有这打算不是一时半会儿了,要想把农牧业架构成一本万利的纯生态系统靠她自己累死也完不成。相反的,各个环节都需要人来打理,会用到许多人,而这些人并不是阿猫阿狗王二麻子四肢健全的都可以,而是需要头脑聪明,踏实干练,积极上进的人。
之前雇了五个养护牧场兼饲养牛羊的人,买了鸡鸭鹅后,又雇了两个专门饲养的人,其中就有大黑媳妇,但他们的能力只是比一般人好点,还差得太远。
“啥是合同制?”刘月没上过学,也没走出过山沟,所以不懂,扒拉一下身边的长孙秋,问他。
“这你都不懂,还能知道啥,别瞎掺和。”
“哎!我说死老头子,我不懂咋啦?问咋啦?不懂我才问!”
“告诉你,你能懂?”
“你不说我咋懂。”
老两口谁都不让谁,长孙凝和长孙淑雅互视一眼,华珊珊默默在旁边,嘴角扬得怪异。“爸妈,你们咋还顶起来了,都少说两话吧。”长孙淑雅劝道。
“那你告诉我啥是合同制。”刘月狠狠瞪长孙秋一眼,然后看向女儿,大有不说就继续没完的劲头。
“妈,合同制就是一种用工形式,雇主和雇员签订互相都认同的劳动合同,合同条款受法律保护,在有效期内双方必须按照合同内容来履行责任和义务,要是一方私自违反约定的话,另一方有权追究违约对其千万的损失赔偿。”听完长孙淑雅的解释,长孙凝不由眼睛一亮,她真没想到这个柔弱的女人,还是没有任何工作经历的女人能把这个定义诠释得这么通俗易懂。忽然脑海里浮现出四个字,造化弄人。长孙凝知道,长孙淑雅曾读到高中,成绩优异,却为了爱情放弃了大好前程,如果不是的话,现在应该就会是另一番光景吧?
刘月消化半天,还不十分理解,“这么复杂啊。”
“就跟你说了,告诉你也白扯。”长孙秋不咸不淡挖苦一句。
“边去!管着么你。”
“好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姥爷你回头跟村里人说下吧。”长孙凝打断,她可不想继续听老两口斗嘴,不自然会让她想起某人,某个音讯全无的家伙。
“成。可是……,小凝,这么做是不是有点麻烦,有这必要吗?”长孙秋试探问,他早听出自个外孙女不容置疑与反驳的语气,就是想确定确定。
“姥爷,我只说一遍,我要做的是事业,不是过家家。”长孙凝不是生长孙秋的气,她态度坚决,也是希望他能准确传达自己的意愿。
俗话说的好,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如果从开始就稀里糊涂,今天张三凭着同村乡亲的面子来做工,明天李四仰仗人情来请求提携,那么后天她就会被啃得只剩下一把骨头架子。她从不是善良的慈善家,所做的一切,说的好听,是为了家人能生活得更幸福,归根到底不过也是为了自己日后能活得潇洒惬意、无忧无虑罢了。连根都扎不稳的树苗,是没办法长成参天大树的,见过太多太多大企业或财阀因为任人唯亲,造成尾大不掉,最后酿成一出又一出的闹剧或悲剧,她不想自己重蹈覆辙,更不愿当一名悲情路线的导演者。
“从现在开始,我的事业已经渐渐步入正轨,想来谋份出路大可拿出真本事,人情跟面子在我这里,将分文不值。”长孙凝又补充了一句,几人听都完都没再言语,各自揣摩消化她的话。
长孙凝可以想象到,这话能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势必抗议反驳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甚至会有人痛斥她忘本、忘恩负义,至于赞成的人她不想假象那个可能不会存在的数值是多少。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也都不重要,她本就是自私的,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以自己的利益为前提。只要她始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怎样达到那个目标,同时问心无愧就够了。而且,她深深觉得,在人类诸多繁杂关系中,利益关系反而是最简单明了的,公平互利,没什么不好。
晚饭之后,长孙凝把自己的意思,和下午说的话又都跟秦伍说了一遍。果然不出所料,秦伍甚是赞同,还提了几点实际有效的意见。他也认为,农村人朴实之余都自由自在习惯了,相对懒散,不容易服管教,知识方面又是硬伤。从长远处考虑,如果不能‘修剪成才’,压根不如不用。同时他也应下,最近一次采买装修材料的时候去联系适合的专家来给讲课。这扇窗已经打开,能不能进到屋子里面,就看他们自己的努力了。
隔天,长孙淑雅到村里去统计愿意孵小鸡的人数,张巧第一个响应,开口就揽下五百只的任务量。有了她带头,跟她关系好的也都纷纷加入,有的一百只,有的两百,有的三百,很快长孙凝定的一千五百只数额被分空。一些晚得到消息的唏嘘不已,都跟长孙淑雅说,要是还需要孵小鸡的话一定得早点告诉她们。
就这样,村里掀起一阵孵小鸡大潮,买鸡蛋,准备大盆,温度计等等。刘月人老呆不住,看着大家伙都忙活,非得凑热闹,也要孵一百只,再加上长孙淑雅自己弄的两百只,零零总总加在一起数量已达两千余只。
这头儿问题敲定,就等着二十几天后小鸡破壳,然后收上来养就成了。此时,牧场里,鸭、鹅、牛、羊都有了,出现小鸡崽儿的事,长孙凝原本养兔子的打算暂时搁浅。她深知拔苗助长的危害,更不能一口吃成胖子,只有一步一个脚印才能踏实的实现她‘富贵闲人’计划。养殖绝不是件容易的事,甚至比种植更难,所以还是从熟悉的家禽家畜着手比较好,等积累一定经验,再添其他种类也不迟。所以,再三思索后她决定,牧场再进一批猪,今年养殖这块儿的任务额就算完成,年底时就用这些最基本的农产品去敲市场大门。
因为长孙淑雅的失败购买经历,这次长孙凝决定亲自出马,不过要带着她一起。一来想让长孙淑雅见识学习一下,二来她没养过猪,得带个养过的,随时参谋意见。
家里还有装修工人干活,一日三餐全都托付给张巧和刘月,简单安排完后,两人一大早出发。哦,不对,错了,还有两个‘小尾巴’,华珊珊小朋友跟汪星人非跟着不可,赖在车上不下去。
长孙淑雅很少出永安村,最远就到附近两县,坐女儿的车出来更是头一回。坐在车里,她也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受,许多画面从脑海中闪过,抓不住,更看不清。如今的生活状态是她从来都不敢想象的,却都实实在在发生着,她一会儿觉得幸福,一会儿觉得苦涩,一会儿又觉得上天厚爱于她,非常感恩。
长孙凝话本不多,又见到长孙淑雅满腹感慨的样子便更不说话了,认真开车。华珊珊小朋友也难得深沉,低头一真画着什么,至于小金那个汪星人上车就呼呼大睡,它是不是投错胎了,貌似喵星人才是贪睡的那货吧?
傍晚十分,三人一狗来到邻省的台儿乡,亦是紧邻杨乐县的乡镇,只不过分属不同省来管辖。台儿乡因为挨着杨乐县这么个穷得掉底儿的邻居,也不怎么富裕,下辖八个大小村庄,人口不到五千,地广人稀,却土壤贫瘠,大多年轻劳力都外出谋生活了。
要说,长孙凝不会盯上这么个鸟不生蛋的地方,但她偏偏盯上了,原因只一个,这儿有她想要的东西。
没错!此行的目的是猪,不难猜,长孙凝看中的就是猪。
前世的记忆里,长孙凝有印象,台儿乡有个台儿村,原本是全乡最小,人口最少,最穷的村,但它却出了家喻户晓的最优质猪肉,便一步成为小康村。说台儿乡猪肉千金难买有些夸张,但绝对不是有钱就随时随地能吃得到的,不然为何堂堂特工之王会记得这么件小事呢?虽然只是笼统的印象,但也已是台儿乡猪肉的荣耀了,能被银月记在心上的东西可真的不多。
而现下这个时候,还没有人知道台儿村猪肉是哪个山头儿的,好的东西没道理不‘据为己有’。长孙凝看中台儿村猪肉潜在的市场价值,她不管从前它是如何出的名,今世她要亲自将它推到大众面前。
当晚,他们在台儿乡找个旅店住下,第二天一早,跟人打听了台儿乡的方向,便风尘仆仆的赶过去。一路颠簸不已,好在台儿村离台儿乡只有二十里地路程,也幸好长孙凝的是越野车,不然就得报废了。
到台儿村口时,九点刚过,但金乌已经发功,热力十足。
华珊珊第一个下车,扣了顶太阳帽,身穿碎花连衣裙,连日来在农村疯玩皮肤略微晒黑些,倒显得更健康,有活力。
“婶婶,你确定咱们没走错地方?”华珊珊直勾勾瞪着眼前所见,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好不夸张。
“是啊,小凝。这地方也……太破了吧?”长孙淑雅看向长孙凝,能听她嘴里说出‘破’这个字,可见破的程度。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没有比自家更荒凉的地儿了,可是看着眼前光景,脑海里慢慢飘起一句话: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从没想过这话有朝一日自己能真切感受到。
“错不了。”如果连路都能走错,老早就不会有千面死神银月这号角色了。
站在村头,长孙凝搭手远眺。
入眼,一边是干涸的沙滩,大石头,小石头,老石头挨着年轻石头。另一边是比人还高的野草,各种各样,许多她都叫不上名字。一眼根本望不到边,也看不见草墙后面的情况,野草丛中有几处废弃房屋框架若隐若现。寻找半天也没找到进村的路,难道村里人过的是与世隔绝的生活?长孙凝不由得怀疑。
想了想,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自己开辟一条,反正台儿村她要定了。于是随手撅个树杈,左右拨打,分开草丛,一点点向村里摸索,树杈一会儿功夫就染成了草绿色。长孙凝在前头开路,华珊珊随在身后,然后是长孙淑雅,最后小金压阵。疯长的野草在酷暑高温千锤百炼下变得非常坚韧,尽管长孙凝很小心,胳膊上还是被划了许多道白痕,慢慢变红,像是一条条血线,纵横交错。
“婶婶,你疼不疼?”好不容易走到野草矮点的地方,华珊珊抓住长孙凝胳膊问。
“没事儿,不疼,明天就好了。”摸摸她脑袋,悠悠一笑。
三人在野草丛里磕磕绊绊又走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终于看见一条‘草路’,顾名思议就是被草覆盖住的马路,曲折蜿蜒,看不见头尾。管他三七二十几,赶紧跑过去,野草丛里难行不说,又闷又热,弄得一身大汗,像在浴室里刚刚蒸完出来一样,小金也热得张着嘴直喘粗气。
“靠!赶上桃花源隐蔽了。”长孙凝一边用树叶扇着风,忍不住吐槽,四下张望。
“小凝啊!咋一个人家没有,真没走错?”长孙淑雅怀疑道,周围除了茂盛得吓人的野草,就是歪歪斜斜不成才的杨树,柳树,一块瓦片都没看着。
“不能,我已经闻到味道了。”长孙凝淡定回道,她的感官灵敏,可不仅仅是眼睛耳朵,鼻子也尖得很。
“什么味道?”长孙淑雅更不解。
“是啊,婶婶,我怎么什么味道也没闻到?”
“猪的味道。”
“猪是什么味道?”华珊珊扬着小脸,很认真。
“……。”长孙凝无语,猪能有什么好味道,农村土猪圈养猪,卫生条件跟不上,再加天热,臭味儿呗。“呵呵,走吧。”
“哦。”婶婶为什么不回答呢,猪是什么味道的?华珊珊边走边苦思。
果然被长孙凝说中,他们沿着草路又走了一里多路,转了三个弯,看见一排农房。一家挨着一家,都是最旧的那种圆脊土坯房,有的疏于修葺,房檐边长了不少杂草,甚至还有长小榆树的。
长孙凝正想找人打听打听村里情况,迎面正好走来一个推独轮车的年轻小伙子,车上捆着高高一垛猪毛菜和绿树枝。小伙儿一米八的大个头,皮肤晒得黝黑,戴个半新草帽,洗得泛白的蓝色T恤搭配旧牛仔裤,脚上一双黄胶鞋。
“劳驾,跟你打听下,这里是台儿村吗?”长孙凝上前问道。
小伙儿也看到长孙凝他们,把独轮推车停到树荫下,直起腰,抹了把汗。“是啊,你们是外面来的吧,有啥事吗?”
“你怎么确定我们是从外面来的?”长孙凝不答反问。
小伙儿呵呵一笑,直言说道:“台儿村总共就三百多人,都熟的很,你们都是生面孔。”
长孙凝点头,确实是很好区